“凤洁姐姐傅先生找到可以帮我做手术的医生了!”早上周安是在美梦中笑醒的,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张凤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张凤洁在食堂蹦起来,嘴里咬着包子激动道:“真的吗太好了!我们安安终于能看见了!”
“是傅先生一直没有放弃。”周安感觉自己被幸福的泡泡环绕,声音都在幸福地飘扬,她说:“奶奶应该起床了,我给她打个电话。”
张凤洁哄孩子的语气:“去吧去吧。”
挂断和张凤洁的电话,周安坐在床沿,晃荡着脚丫子,给奶奶拨了电话过去,“奶奶早上好。”
“安安啊,”奶奶的声音有些弱,“昨天不是通过电话了吗,天天打电话话费贵,安安你省着钱给自己多买点肉吃……”
“奶奶,我们是前天通的电话。”周安迫不及待告诉她好消息:“今年过年要是学校这边的事情不多,我就能回去看您啦!”
如果能治好眼睛,她就能回家了。
“安安要回来啊……”老人家说话有些迟钝,喜悦都是迟缓的,“那我过几天去集市买几只母鸡回来,养肥一点,等安安回来就能吃上。”
周安:“嗯!最喜欢奶奶熬的鸡汤了!奶奶您在家农活少干一点,等我回来我帮忙!”
奶奶笑了:“哪用得找你那细胳膊嫩腿。”
周安哼着歌儿去洗漱,照顾她的女佣们看到她的笑颜也心情愉悦,连带着干活都有劲了。
实话说,在嘉宁公馆的工作是他们做过的最轻松的活儿,周安是他们遇见过的最礼貌体贴的雇主。一般身体有残缺的人性格大多会有些扭曲,尤其是后天的残疾人。但是周安从始至终展现出来的都是善解人意温顺的模样,阳光得让人心疼。
厨房女佣姜阿姨把周安当成半个女儿在照顾,每天都在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给她。
周安夹起淋过枫糖浆的松饼咬了一口,好吃到眯起眼睛,“太好吃了!姜阿姨以后我也想试试!”
姜阿姨拿餐巾擦了擦周安的唇角,说:“好,我把改良后的配方写下来,等安安治好眼睛我教你怎么做。”
七点半的闹钟响起,到了每日固定给傅明琛道早安的时间,周安拿出手机。
“傅先生早上好。昨晚的宴会是否进行地顺利呢,安安祝福您能得到期盼的结果。今天是您和家人一起度过的日子,希望傅先生可以不受伤。请记得我随时在您可以看得见的地方,您可以随时来我身边。”
语音发过去没多久,周安就收到了傅明琛的回复。
一句“早安”,一句“那位医生后来看了具体病情,拒绝治疗”,短短两句话,傅明琛花了一分钟才说完。
周安听了,第一反应是说“没关系”。
已经不是第一个拒绝治疗她的医生了,压迫她视神经的血块在很危险的地方,国内外许多权威的医生都说保持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周安懂事的。
周安埋下脸,双手握住牛奶杯,将杯中的热牛奶咕咚咕咚全部喝完。
“安安,你还好么……”姜阿姨试图安慰。
“阿姨,我想自己带大黄去外面散步。”周安放下杯子,露出一个笑脸,“我已经很熟悉家附近的环境了,我这次可以不用人陪着。”
姜阿姨连忙应好,她小跑着去把周安的外套和围巾拿过来,帮她戴好。
“大黄。”周安唤了一声,大黄就从温暖的毛毯里跳出来蹦到她脚边,“走,天气很好,我们去散步。”
其实天气没有那么好,今天风有点大,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只是周安习惯了不让身边人担忧,她会在外面调整好心情再回去。
——
黑色豪车内,一位保养得仿若三十出头的贵太太端坐着,举手投足都是大家气派,身旁坐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俏皮漂亮,穿着打扮自成风格。
秦悦颜拉住孙卿韵的手,撒娇道:“姑姑,表哥昨晚都没和我拍照就溜了,太不够意思了。”
孙卿韵也气哼哼说:“他不止对你不够意思,臭小子长大了开始摆谱了。”
车停在一栋两层小别墅的院门口,孙卿韵下车,按下门铃。
门铃大概响了有半分钟,沙发上半梦半醒的男人才艰难睁开眼。沈周安掀开身上的毯子,随手挂在沙发背上,趿拉着拖鞋去玄关看显示屏。
母亲孙卿韵漂亮高傲的脸庞让他清醒大半。沈周安解开外面的门禁,主动打开房门。
他双手插兜靠着墙,没什么精气神地问:“妈,你怎么来了?”
孙卿韵换了鞋径直进入客厅,说的话明显带气:“我来突击检查,看看你放着好好的家不住住的是什么破房子。”
秦悦颜对沈周安做了个鬼脸,屁颠屁颠跟在孙卿韵后头。
“你昨晚就睡这儿?”孙卿韵指着明显睡过的沙发,转头瞪沈周安,表情不太好看。
沈周安扫到茶几上撕开的安眠药包装,大跨步挡在孙卿韵面前,借着整理毯子的动作快速收了包装塞进口袋里,懒洋洋说:“房间还没整理。”
他给两人泡了两杯茶就进了卫生间洗漱。简单整理出来,那两人已经将整个别墅巡视完毕了。
秦悦颜拿胳膊肘撞了撞沈周安的手,好奇问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要长大?”
沈周安嫌弃地拍掉秦悦颜的爪子,“小屁孩懂什么。”
秦悦颜要闹了:“表哥,和你同龄的人都还在大学里愁课题愁恋爱,你一个人坐火箭似的拿了两个学位的硕士证,究竟是在图什么呀?我知道你智商高,但校园时光不值得你停下脚步留恋一下么?”
孙卿韵和秦悦颜统一战线:“你妹妹说的在理。集团那边有我和你爸呢,儿子你大可以再好好玩耍一段时间,谈个恋爱,交交朋友,都好的哇。”
沈周安耷拉着眼皮子,一副盐油不进的模样让孙卿韵心情复杂。
当年那场意外之后,她天真可爱的宝贝儿子就不见了,直接跨越了青春期变成年轻有为有担当的成年人。她省了养儿的很多麻烦事,但她一点也省不下心。
沈周安就像一根绷紧的弦,她怕有一天这根弦断掉。
沈周安掀起眼皮,正好对上孙卿韵湿润愧疚的眼眸。孙卿韵眼神闪躲开,低头说:“你要去晨跑了是吧,那我和悦颜先走了,下午我让阿姨做点你喜欢的菜送过来。”
“行。”沈周安将她们送到门口。
“等等表哥!”秦悦颜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带有前置摄像头,单手搂住沈周安的手,对着镜头里不太耐烦的脸说:“哥哥笑一个。”
沈周安敷衍地扯了扯嘴角,秦悦颜咔嚓拍下,“再来一张,表哥你太高了衬得我矮,你蹲下一丢丢。”
沈周安照做,毫无灵魂地看着镜头说:“你一定要拍我做什么用?”
秦悦颜欣赏着相册中两张惊为天人的脸,满意十足,“你的脸就是活招牌呀,能给我吸好多粉,说不定事业都能更上一层楼。”
啧啧,玩世不恭的脸配上冷感厌世的眼睛,多招小姑娘喜欢。
沈周安有些无语:“你找明星不是更好么。”
秦悦颜摇摇头,很是笃定:“我是真实派博主,那些包装出来的男人太假了,和我的理念不搭。”
送走这两尊大佛,沈周安换上运动装就出门了。这边是富人区且别墅靠江,有一条很宽敞安静的马路适合晨跑,沈周安就是因为这点买下这里的房子的。
冷风裹挟着水汽,刮过脸,让沈周安从安眠药的副作用下彻底清醒。
清醒着的时候沈周安一定要保持自己处在一个忙碌的状态,没有时间给他思考就是最好的状态,学习、工作、运动等可以让他不至于倒塌,能给他一遍一遍去寻找一个消失多年的人提供力量。
沈周安快速跑过一片草地,视野里略过蹲下来的一个人和一只大黄狗。沈周安没做犹豫又倒退着跑回来,停下脚步。
周安好似在草地里找什么东西,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看她。
第一次在心理诊所见到周安那张干净的脸时,沈周安脑海里就浮现出当年那个八岁的小姑娘毫无防备的笑脸。
想到那个小女孩可能过着比周安更悲惨的生活,沈周安就没法对周安视若无睹。
沈周安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出声:“什么东西丢了?我一块儿找吧。”
周安站起身,循着声音的方向转身,有些惊喜地说:“哦、是薄荷糖先生。”
肯定句。
沈周安没反应过来:“什么薄荷糖先生?”
“您可能记不得了,之前您帮过我一次,我记得你身上的薄荷糖味道。”周安不好意思地抿唇笑起来:“因为盲人嗅觉比较敏感。”
沈周安有了兴趣,问她:“喜欢吃薄荷糖的人不止我一个,你怎么笃定是我?”
“唔。”周安思考后解释说:“对我来说气味是很具象化的东西,在我头脑里它就像一副油画,那些各种复杂的气味是颜料,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会在我头脑里留下一幅画。薄荷糖先生的这幅画是蓝色调的,冰面上堆着一个雪人,底座开始融化即将要崩塌的一个雪人。”
沈周安一怔,垂下眼眸轻轻笑了,他很低地说:“很有意思。”
眼角余光瞥到周安冻红的手背有好几处被草枝割破的裂口,他抬头,认真地看着周安的脸说:“你找东西不方便,我帮你找。”
“又要再次麻烦您了。”周安双手放在身前,绞着手指,“我可能在附近丢了一条项链,红绳子串着一颗禅珠……”
听到“禅珠”两个字,沈周安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敲击了耳膜,一瞬间他被笼罩在玻璃罩内,周安的声音变得朦朦胧胧。
他要听清楚。
“什么样的禅珠……”沈周安没发现,他说出口的声音微颤。
周安弯起唇角,说:“是很普通的禅珠,不过上面刻了两个正楷字——周安,是我的名字。”
“哐啷”——罩着沈周安的玻璃罩被敲碎了。
感谢阅读~
新文《我和前男友现任的白月光HE了》已开,宝子们收藏一个叭
杨竹君交往三年的男友劈腿其实习生,他们仨同属一家公司,渣男和绿茶天天在她眼前甜甜蜜蜜
杨竹君气快咽不下去时,发现了小绿茶的把柄
原来绿茶有一个难以攀附的白月光,好巧哦,白月光的长相正是渣男的高配版
既然绿茶撬走了渣男,那她追走绿茶的白月光不过分吧?
她再拆穿绿茶的心机,看着渣男和绿茶哭哭啼啼互撕也不过分吧?
一生要强的杨竹君对傅斯越穷追猛打,费尽千辛万苦之后终于摘下了这朵高岭之花,开启了虐哭渣男绿茶之路
公司年终摸奖,杨竹君中了情侣旅行礼券,渣男绿茶向她低价求购,她笑意盈盈地挽起傅斯越的手飞奔国外度假
情侣写真比赛,她和傅斯越强势碾压渣男绿茶夺得特等奖
渣男为了结束鸡飞狗跳的日子,准备和绿茶结婚了
杨竹君计划在他们婚宴上曝光绿茶,然后和傅斯越说拜拜,结束这一切
却没想到收到婚礼请帖的傅斯越漫不经心地启唇,声音压着笑意:“我们是不是也该结婚了,你不是想压过他们吗,婚礼我们比他们早办?”
杨竹君:???
结婚可不兴攀比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