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朱棣与三个大学士 第9章 娘娘伏笔妙姻缘

9，娘娘伏笔妙姻缘

个把月后，宛平县太爷何得来的鲜牛奶供应生意做成了。具体是个什么价钱，如何个卖法，没得人去打听，皇宫里谁敢去多这个嘴。此事归御膳房管着呢！

反正鲜奶进来后上下午各一杯，送到办公桌这里来，是少不了道衍的这一份。马和这份好说，他人际关系好，御膳房上下都晓得他是燕王面前的红人，少谁也不能少了他这一杯。即便他一时出去办事去了，也得乖乖地给他留着，等他回来喝。

与此同时候北平府的平寿寺里，也悄悄地在晚上的一段时间里，亦增加了不少在里面走功的身形。常来的一个领头人叫徐雷，而跟在徐雷后面的两个人一个是大兴县的牛县长。跟在牛县长后面的是宛平县的县太爷何得来。

“他们这两个县太爷就天天被你揪着到处跑？”道衍师付逗趣地问徐雷。

“那没办法，这河水从他们县里流过，各类水文资料又只有他们俩晓得，就算是能者多劳吧！”

“那刘长根同朱大可他们俩的事……”道衍还想进一步探询一下他们的近况如何，却被牛县长一句话顶回去了“他把他族里面的那些同门师兄弟都给找来了，七个县里的武术指导不缺人。我们等徐雷的勘测设什搞完，也该回县里去啰！”

“那就好，那就好！”他们这几位县太爷如此上心，道衍就无话可说了。

一年后，四个县太爷家各有一个满十岁的孩子进宫来陪读了。他们各有各的住房，各有各的床铺，各人自己生活一切自理，不单是没得人来专门照料，一切都还得按皇宫里的规矩来。稍有做得不好的，竹蔑片打屁股，还不准哭，说是锻炼坚强的性格。

皇宫里学堂的学生伢子多了，送鲜牛奶的就发展到上午送一车，中午还得再送一车，以备下午用。

徐雷把大兴县水利改造工程彩图送到平寿寺道衍的住处。

“你把这龙舟，画舫，长廊都搞进去了，具体是河道中的那个地段呢？”道衍只轻轻瞄了一眼就问他。

“这就是大兴老百姓每年划龙舟赛的这一段，距离长短，河道宽窄一点都没动。”

“为什么？”道衍问他。

“这一段河道距离也不到十里长，但他大兴老百姓闲来无事的集散地，宽窄改动大反倒不好，至少有一点是，到时候一窝锋拥来看龙舟赛，挤不进那多人来。”

“也是啊，老百姓看龙舟没尽得兴，会骂县太爷蠢！”道衍和他调侃着说。

“大兴县这条水路的后段是往森林那边走的，一边地势比较平坦，一边是低洼的沼泽地，我採取的方法是，挖出部分沼泽泥来垒河堤，挖出的坑就成了一个若大蓄水池。这边的地稍稍平整一下，几千亩的良田就出来了。而且有蓄水池作保证，这里是旱涝保收的聚宝盆。”

“好，这个东西明天我就带进宫去给王爷看，如果他认可了，以后就都这样干。”

“这个画舫好，坐在上面看龙舟赛安全，省得被看热闹的老百推来搡去的难受！”王妃娘娘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看龙舟安全。

王妃娘娘平素日没事的时候，常喜欢带一两个随从骑马到处去逛逛，对北平城的热闹氛围是深有体分的，故有此随口一说。

燕王爷并没急着去论及效果图的好坏，

只随口问了一句要紧的话“好久搞得成？”

徐雷讲，“仅仅划龙舟的这一段，一年之内可完成。后面那一长截要全部完成，起码得三年。”

“大张旗鼓的来一是钱不够，二是怕招来非议，但是这种拖拖拉拉的搞法肯定也不行。这个搞龙舟赛的这一段河道，现在不去动它，也能够赛龙舟。那就不如先去把那一大块良田先搞出来之后，再去整堤坝。”

“行，今晚他会去我那里问结果，届时我再和他讨论各种可能性。”

“嗯，”燕王嗯了一声后，回自己那边去了。

当晚徐雷进屋，道衍就把燕王爷的意思跟他讲了，他听了一笑的道“到底是当王爷抓大事的主，我是从做河道工程这一点入手，先把漂亮架子搭起来，然后一段段的去收尾。他是从实用出发，丢掉了不切实际的东西，这就叫一语中的。这样做省钱，省时又省力，还见效快。是个好主意，您跟他讲就说我一切照他讲的做？”

第二天道衍和燕王爷谈起这事，他笑了说“他是王妃娘娘一堂弟，自幼聪明好学，书读得好不说，还偏就喜欢捣鼓这些个书以外的东西，而且还搞得水平不一般。这次来之前，王妃还跟他定了几条规矩，没事不要去皇宫里四到处乱窜，不得到处吹嘘自己的特殊身伤，还有就是不准去逛窑子。”

“他怎么表态的呢？”道衍有点好奇的问。讲实在话和徐雷打了这么多的交道了，他还蛮喜欢这个聪明能干的小伙子，心里想着应该设法把他留下去。要是燕王爷因小事对待他有误解的话，自己会尽量去搓和，必竞两个都是聪明人，产生共识的机缘还是蛮大的。

“那小子怼得他姐一个干瞪眼，你老公不就一王爷吗，别说我压根就没有见他的意愿，就是他有事要找我，也得是他亲自到工地上来，去皇宫的事，！咱爷们不侍候！”

“有个性！”道衍听到这里不由得替徐雷喝了一声彩。

“至于王妃提的另外两个问题就纯属是多余的话。以那小子的傲气劲，他根本不屑去干这种事的。另外就是请你帮个忙，以后他的工作万一出点什么差错，请尽量给他搓合一下。这小子我喜欢，工程完啦之后我想把他留下来，给您当个助手什么的，他会蛮称职的。”

“行，王爷这个主意讲到我心坎上去了，就是您不提，工程完了之后，我也会来找您提的。”

“这就好，什么事彼此间都能想到一起去，就是这一生真正的同道人！”燕王爷这句话还真是对道衍的一个莫大的赏识。当然这其中也就包括了对徐雷这个人的认可。这对王妃娘娘来说更是欢喜。这一喜她选对了徐雷这个人，一来就给自己及娘家人争了脸，还和道衍师付相处得那么融洽，不然他那份适时的举荐之语，又怎么会那样洽于其分的应对上了燕王爷此刻的心情。感激的话自是不必再说了。

徐雷把工作方向这么一摆动，财力，物力，人力一下全部集中到整荒地，开良田这一块来，大兴，宛平这两块整地造田的地方，一月一个样。王妃娘娘私底下催燕王爷去看看，他口里是每回都答应去。一但真准备动身去，一封飞鸽传书送到，看得他眉头都拧成个麻花妆，只见他怒自一瞪，提枪上马，带兵直奔辽东而去。

燕王爷往辽东去了，王妃娘娘正闷闷不乐的想着去干点什么就好，远远看见马和一个人急匆匆的从宫外进来，便一把招手喊住他问“以往王爷走啦都带着你，怎么这会急匆匆的往辽东赶，却没有带上你去呢？”

“不是燕王不带我去辽东，是他怕自己一时半会赶不回，道衍师付这里没人照应，白天我要替他出去办事，晚上还要跟他学习读书，顺带着一起照顾他。”

“我是一直没有去过平寿寺，不知道寺里是个什么情况。怎么王爷就没给派上几个宫女去照顾的生活起居？”

“派过，道衍师父到这里的头一天夜里，王爷就安排人带了几个宫女去平寿寺，被他给赶出来了，第一天还专给王爷说了句，只要有马和在，其他不用考虑。他自已将心如此，王爷也就只能是随他的意了。”

“那你道衍师付现在干什么，忙不忙？”王妃问马和。

“今天没给我安排什么事，他一个人坐在次殿那间属于他的房子里看书来着。”马和回了王妃一句话，心里琢磨着是不是王妃要找他做点什么。果然，王妃提问了“如果我现在叫你陪我出去转一圈，吃晚饭之前一定赶回来，会不会有事？万一他临时找你又……”

“那没事，他要是有事早就安排了。一般临时应急的事，只要他一眼没看见我，那这件事今天就不会再说。要讲就是第二天就会嘱咐我去办。”

“行，那你赶快去备马，我也去叫那两个随从把马和衣服带过来，一起去宛平县打个转看看。”

等马和牵着马到皇宫的大门外时，王妃和她那俩个随从己是一身戎装的在等他了。王妃一身戎装是额外地显出她英姿飒爽的非凡气概，就连她那俩个粉雕玉琢的侍从也格外迷人。马和他尽管是个太监，但是王妃娘娘身边的人，他却没得胆子去叮着她们看。尽管其中一个侍从一直是在笑着看他，他却不敢回眸过去一下。

“你不认识她们？”王妃问他。

“娘娘身边的人，我那敢去认识。”马和一时没明白娘娘问话的意思，胡乱搪塞了一句。

“这个一直在看着你笑的，还是你一手招进皇宫的，你会不认识？”

“不会吧，十岁招进来的，到今天离两年还差些日子，”

未必就有这付象模象样的迷人身姿？”在马和看来，就算这姑娘比别人大那么一点点，过了十二岁。她也不至于是眼前这付成熟人迷人的，刚刚仔细瞧上一眼，还发现她的胸部己经是发育的状态了。

“娘娘恕罪，”马和一下吓得跪到了娘娘面前，这事算起来如果当真追究，不论你知否，都是欺君！

“瞧你那怂样，你跟我们夫妇俩也不只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什么时候苛求过你？再说以她才来的那些日子，天生一付带笑的娃娃脸，皮肤白嫩得吹弹得破，外加生得乖巧善解人意，谁会去瞎猜什么？莫说你，就是我自己都从末怀疑过，只到前些天她见红了，做了姑娘。我才晓得，如是便问了她一句，为什么要骗人，她来的时候己经十二岁，父母亲是不准她来的，她说没关系，只要自己不说破，谁也不会晓得的。”

见娘娘讲得轻松不当回事了，马和的心里也如同放下重担一样轻松了，便问了娘娘一句“那咱们这是要去那里？”

“事情己经出来了，我也不当回事了，可是这孩子担心父母受惊吓，硬要我陪着去她家说一声。”

“行，那就走吧！”四个人一上马，立刻扬鞭催起马儿飞一般的奔起来。

到了这女孩家倒是简单，她父亲宛平县太爷何得来在工地上没回。她母亲除了磕头作揖千恩万谢还承诺了一件事“如今这命是娘娘给的，她今后的一切都交给娘娘了。”

娘娘嘱咐她娘一句“此事再莫去跟何县长提起。”

“好的，永远不提。”她娘应了。

“既然到了宛平，咱们就去工地那边转一圈。”娘娘定下的事，几个人无可非议的自然就策马随行。

眼见前片一片延绵蛮远的土地，从表面上看是经过了粗略的平整了。娘娘勒住缰绳看四周，想找寻一条可以踏行进去的路，恰在这时听得后面有人喊，“姐，别进去！”

听声音晓得是徐雷来了，不然那个有这大胆子喊娘娘做“姐姐！”

“你怎么过来啦？”徐雷问。

“都讲你现在搞得好，几次想帮你喊燕王过来看，总是被事拖住走不开。今天一早开口，他答应了来，紧接一封辽东抵报一来，他又带兵……”

“微臣给娘娘请安……”他们姐弟俩在讲话，宛平的县太爷何得来在娘娘的马屁股后面磕头行礼了。

无奈娘娘只能转过身来答一句，“免礼，平身！”

王妃应付过何县太爷，转过身来想找徐雷再讲些话，那晓得人家徐雷的眼眼此到己经叮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去了。瞧他那目不转睛的专注样子，似手觉得好笑，他在家的时候是个出了名的搞怪角色。男大当婚，女大当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的正道之举。他偏要搞个新名堂出来，媒妁之言可以，但他要先看人，若他不中意，任媒婆把个女孩夸得天花乱坠，一概叫人滚蛋。以至这次娘娘带他到北平，他的父母，也就是娘娘的堂叔堂婶一再拜托，帮他们解决这个“麻大烦！”他现在是一下被对方姑娘的清纯淡雅的神态给深深的吸住了，她年纪不大，不过离及笄也只差几个月了。

王妃并未因为徐雷漠视自已，只是感觉趁他痴迷的这一会应该去逗他一下，于是王妃轻轻一夾马肚，喊了句“走！”

说着他们这四个人就一溜烟的跑了。直到远方那四个小黑点都不见了，徐雷还意犹末尽的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