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雪花已经洋洋洒洒的落下,很快就能铺满了整个地面,鬼知道对方不简单,接连向后空翻跟他分开一段距离。
夜月张开右手唤出一支长枪,枪头地红缨在风雪中疯狂的摆动,它好像迫不及待地要上场杀敌似的。
面对夜月的出枪,鬼侧身,弯腰,摆首,连闪……长时间的躲闪已经累到气喘吁吁。
“艹泥马!有种上来干啊!”鬼见到夜月收枪,整个身子贴着结界边缘,对他破口大骂。
“这才到哪?”夜月拿捏着枪,嘴角翘起,“对了,你继续笑,这样玩起来才有感觉。”
“你这个神经病——!”鬼咬牙切齿地恶狠狠地说,“看我的——气焰风暴——!”
只见它双手平举,掌心向外,从嘴里吐出一股气,吸引四方的雪都汇聚在气窝的中央,逐渐汇聚成一个尖顶向内的椎体……
夜月伸出舌头舔掉落在嘴角的雪,静静地看着它做攻击前的准备,心想:要不是好奇你能弄出什么东西,早就把你掀翻,然后看着你在我脚下痛苦哀嚎的样子……
“出击——”鬼准备好了,椎体是底部朝着夜月移动过去,此刻夜月看着前方缓缓接近自己的大平面,虽然心里有准备,但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个措手不及。
只见面向他移动的这个底面慢慢停下,就在夜月一眨眼的功夫中,突然猛冲过来,他用枪抵挡才发现原来这个椎体,早在移动过程中,由底面渐渐变成了顶面,因为是白色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发现。
枪擦着椎体的侧面滑开,夜月也因为自己的大意被伤到了左边的脸,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整个椎体过去后又反推回来,这下夜月可没有跟它客气了,擦掉脸上的血,表情邪恶地说:“果然有意思!”
他单手转着长枪,然后收住,单脚一个蹬踏,端着枪飞身而去,转着枪头变换出无数的影子;鬼用大椎体抵挡在前面,原来的底面渐渐后撤,尖头慢慢凸显,继续使用之前那一个招数对付夜月。
雪的隐蔽性很强,面对再次变成尖顶的武器,夜月一个上翻及时躲开,并跳到灯柱上。在这个没有月亮,没有灯光的地方,能清楚的看到,车内人的手机发出微微的亮光,加上鬼的眼睛也是亮的,能够清晰的看到黑暗中的对手的一举一动。
其实反过来也说明夜月也是能看到它的行动的,所以他只要看鬼的眼睛在哪里,并能够准确的对其进行打击。
夜月本来想再玩会儿,躺在地上的式刑突然间吐出一大口血,这时他才想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地府的救护车没来,式刑的中毒状况也在恶化,所以他收起长枪,双手结印,念:“困!”
鬼本来还在哈哈笑着,突然就被四面八方吹来的雪给埋住,虽然它奋力的要爬出去,但是夜明紧接着就又给了它一道念力:“封!”
鬼就像被冰冻住一样定在了里面,夜月扛起式刑先回到了医馆,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瘦骨。
“帮我去把鬼带回来。”红衣的夜月把枷锁丢给瘦骨,跟着急救人员消失在走廊的另一边。
“这不关我二组的事啊!抓回来的鬼又不算我们二组的。”瘦骨虽然边走边嘀嘀咕咕,但也还是去了现场。
瘦骨从雪堆里扒拉出鬼的时候,它依旧保持着往外爬的姿势,被套上枷锁后还没有恢复过来,他又解不开夜月的念力,所以瘦骨只能拖着它走,把他累的够呛。
“好冷!”瘦骨前脚刚把鬼带走,马芳芳后脚就打了个喷嚏,屋谢见状赶紧脱下衣服给她盖上。
“你干嘛?!拿回去穿好!我是女子,但不是弱女子!我们平等的好吧!”马芳芳把衣服丢给他,又拿了支烟点燃抽起来。
“我是担心你冻坏了身子,你说这暖气开了跟没开似的,还是这么冷。”屋谢再一次试着调节车上的空调,才发现车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火了,试着重新启动看看,竟然好了,空调也开始吹出热风。
外面的车又多了起来,两人看到外面的烟火气又回来了,靠在座位上相视一笑。这时后面来了辆警车停在他们前面,走下来一位交警来到驾驶室旁,屋谢按下窗户,交警朝他领了个礼,说:“行驶证驾驶证。”
民警站着检查登记,屋谢和马芳芳在车里哈哈大笑,即使因为乱停车被扣分,他们依然笑的很开心。
“谢谢警察同志,能见到你,我们真的很高兴!……再见!”
屋谢开着车跟马芳芳两人笑到花枝乱颤,过了好久才慢慢平复下来。
马芳芳擦掉眼泪,说:“去吃夜宵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推荐?”
屋谢也收起笑容,回答:“龙岗夜市你去过没有?”
“艹,那里是黄狗负责的地方,等下叫他来给我们当陪酒!今天马姐我请客,不醉不归!”马芳芳大大咧咧的喊着。
姜女见式刑已经脱离危险,拉住要跟着去病房的白衣服的夜月,推到墙上,双手叉腰,问:“诶,你……不是今天刚去七队报到吗?怎么就又能给我整这么一出事情?”
夜月无辜又恼气地回答:“这事你不能算我头上吧?出外勤受伤不是很正常的事,不能什么都赖我!”
姜女还是认为就是他的问题,昂着头瞪着他的脸,右手按着他的胸口,“这另外一个面也说明你的能力还不够,你要真的觉得做不来,希望你能自己选择辞职,不要总是是拖别人的后腿!”
夜月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默默地等着她走远了,才敢离开。他戴好帽子,漫步在大雪中,不知道去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