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正反。”混沌的翅膀挡在前面,把脚压着夜月。
“面朝上。”乌鸦抢先一步说。
“你先手。”混沌收起翅膀,夜月果然是躺着的,乌鸦嘎嘎开心,前四个棋位上是羽毛,后面四个棋位上是鸟的骨架,准备就绪开始对巡捕发起攻击。
巡捕前面摆着盾,后面是刀。乌鸦先发动进攻,前排的羽毛被无形的弓射出去,被巡捕的盾都挡下;巡捕见它很弱的样子,嘲笑着发动后方的刀直接攻击乌鸦,盾牌侧身,给刀让出攻击的位置。前方的羽毛没能抵挡住刺杀而来的刀,但在它攻击骨架的时候,乌鸦伸手对着目标一个握拳,那鸟的骨架瞬间聚拢,把刀牢牢卡在了里面。原本还以为会很顺利的巡捕没想到会这样,还想继续发动攻击,第二次出来的刀直接被混沌打碎。
“违反规则,暂停攻击一次。”
乌鸦直接笑疯了,挺起胸膛指挥两个骨架形状的鸟组合成一只大型的鸟,前方的羽毛也附在上面,飞起来,对着前方的阵地一顿扫射。羽毛做成的子弹唰唰的从上空对着巡捕射出去,盾牌挡在他前面,接连两次的攻击,护盾一层层的被击碎,最后落几根羽毛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护盾,巡捕直接被击中,身负重伤。
“啊哈哈哈哈!下一轮的攻击定能将你杀死!……而你就是我的了!”乌鸦嚣张极了,转头对着夜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害夜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跪在地上的巡捕即焦急又痛苦,面部肌肉不停的抽搐,抬起头看到乌鸦嚣张的样子恨不得将它撕碎,他紧握拳头努力让自己站起来,把刀合体成扇叶的形状,慢慢旋转,并逐渐加快,朝着乌鸦的方向飞去。刀做的扇叶很顺利的穿过羽毛,击碎棋位上的骨架,直冲乌鸦而去。正当巡捕以为能成功对它造成实质性伤害的时候,天上的鸟儿飞冲下来,挡在了前面,并抱住了武器一同落下,都不能再被使用。
现在场面上只有乌鸦这里还剩下一只羽毛,反观巡捕那边什么也没有,只剩一地的碎片。夜月站在那里对着巡捕心疼的说:“兄弟,就这样算了吧,你认输吧,我不会怪你的。真的,快点认输,不然你会死的。”
“没错,快认输,不认输我就发动攻击了。”乌鸦得意地都哼起了小曲。
巡捕虽然痛得直打哆嗦,但还是选择咬牙坚持:“战场上可以受伤,可以死亡,但决不能放弃,投降!”
“哟哟哟,说得真是好听。不过我很喜欢,喜欢的很——!哈哈哈哈,时间到了,你没能伤害到我,现在该我了!”乌鸦指挥着羽毛呈攻击状态。夜月还想要叫他快投降,但是奈何他的嘴又被混沌给合上了,“你太吵了。”混沌打着哈欠说。
眼看着箭就这么没有任何阻碍的飞向巡捕,巡捕知道自己没有力量逃脱了,选择直面死亡,看着它愈发接近自己,即使清楚恐惧让心疯狂地跳动,他也没有闭上眼睛。在眉心处,羽毛突然停止了继续前行,巡捕以为是乌鸦要玩什么花样,听到远处的乌鸦正气急败坏地叫嚣:“杀死他!怎么回事?!快动啊!杀了他!”
巡捕也觉得奇怪呢,羽毛竟倒退着朝乌鸦飞速前行,乌鸦瞪大了眼睛也没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状况,羽毛旋转着冲破挡在前面的骨架。乌鸦向后撤退,手变成翅膀遮挡在前面形成护盾,正常情况下是可以化掉来自自身力量的攻击,但夜月根本就没打算让它活着。
红衣的夜月站在巡捕的身后,拿起他的手,对着前方使出一股气,这股气冲击着羽毛穿过翅膀的屏障,从乌鸦的眉心穿进,在从后脑穿出。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如何?
乌鸦倒地,尸体很快就化成了腐肉。
巡捕昏倒在地,失去意识前看到穿着红衣的夜月低着眉看着他,明明知道是他,却十分的陌生,令人畏惧。
“神官大人,您现在就回去了吗?”混沌等夜月把那团腐肉烧掉,才对着夜月摇着尾巴走过来。
“嗯。必须尽快把他送去疗伤。”夜月拍了拍混沌,衣服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小朋友,结束了,你快带他去疗伤。”混沌叫醒还处在迷茫中的夜月。
“啊?怎么?结束了?”
“快带他回去疗伤。”混沌又提醒他。
夜月赶紧跑过去查看巡捕,还有气息,为了尽快得到治疗,直接把他扛在肩上,使用法术“唰”的一下就到了医馆。
医馆里的医生看到又是夜月,头都疼了。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情?”
“不是我,是他。”夜月把重伤的巡捕放在床上,很是无奈,虽然巡捕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的。
姜女检查他的伤势,她的两个助手黄芪和白起,一个负责准备器械,一个负责准备药品,夜月则被叫到小黑屋接受安全部门相关人员的询问。
外面雪开始下大,真河给夜月端来一杯热水,在他对面坐下,等着夜月放下杯子才开始询问。
“你本来是打算去哪里?”
“什么?什么去哪里?”夜月虽然有些心虚,但没明白他想问什么。
“前巡(那个巡捕的名字)很早就看到你在通信部外面徘徊,他把这事上报给我们后,一路跟着你,最后一条巡逻信息显示你去的那条路,前面就是孟婆的药房。”
“这跟孟婆有什么关系——?我想散步放松一下,在路上走走也不行吗?”夜月心虚不已,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我也没说跟她有关系,你不要激动。我们只是了解下情况,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想着去攻击树上的鸟?”真河陪着笑脸说。
“我,这,这是因为那鸟很吵很让人讨厌啊,它还一直跟着我,走哪跟哪,我就丢了一个石头,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被带走了。这怎么说都应该算是你们的责任吧?”
“我现在真的只是来了解情况的,你不要激动嘛,放轻松,放轻松。”真河说话又轻又慢,夜月放松下来,老实的把后面他们交手的过程说了一遍。
“后来怎么就赢了呢?”真河不理解,明明他说乌鸦的箭就要击中前巡了。
“那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结束了。”夜月往后靠在椅背上,“你们直接去问他就是了。”
“行,到时候有需要你帮忙的,请务必配合我们的工作。”真河起身把夜月送出审讯室,见人走远了,再回头对助手黄瓜下达任务:“他很有问题,从今天起,你就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