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弥漫,风声呼啸。
白肆绝望地闭上眼,却没等到自己“啪叽”一声摔成肉酱,一股无形的力量稳稳地托住他的身体,白肆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何青棠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她看见程栀就气不打一处来,甚至没有心思去思考白肆怎么可能会毫发无损:“有什么冲我来!动他算什么?你有病?”
程栀笑容阴冷阴冷的:“何青棠,我要是你我就赶紧找个见不得光的地方把自己埋了,而不是像你娘一样活着到处恶心人。”
何青棠脸色立时就沉了下来,白皙的额角蹦出一条青筋。稍微了解何青棠的人都知道她最大的底线就是她的母亲,若非白肆在身边,若非寡不敌众,恐怕她已经和程栀打起来了。
白肆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位小姐,我师姐得罪过你吗?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我们?”
程栀哈哈笑了两声,尖酸恶毒得坦坦荡荡:“你以为你很无辜是吗?我告诉你,凡是她何青棠亲近的人在乎的人,全都该死!”
在她眼里,何青棠是大狐狸精生出来的小狐狸精,是个不折不扣的杂种。那么物以类聚,跟何青棠挂钩的一切都不是好东西,被连坐算账也是他们活该。
趁她说话的功夫,何青棠从上到下将程栀打量了个遍。诚然,她对玄武殿的仇视藏都懒得藏,得罪过的程家人也不算少。但是这个程栀,她完全没有印象,怎么也想不通程栀对自己的仇恨所从何来。
“疯子,真是疯子。”何青棠皱眉道。
“你说谁是疯子!?”程栀尖锐的声音陡然凌厉,吓了白肆一激灵。“我就算是疯子,也是被你逼疯的!”
何青棠简直莫名其妙:“有病就去请医师,玄武殿什么时候成疯人院了?”
一瞬间,程栀将她十四年人生里所有的礼仪涵养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何青棠你不记得我了是吗?你居然不记得我!你娘逼疯了我娘,你又害我成了这样!你居然不记得我了!”
何青棠定定注视了程栀良久,眉头越皱越深,这一次她沉默了很长时间,白肆疑惑地看看程栀又昂头看看师姐,总觉着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何青栀?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何青棠惊疑不定地开口,语气分明是不确定的疑问。
“哈!我为什么会在这?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你娘抢走了我的父亲!现在你又要夺走我的一切!”程栀看向何青棠的眼神里透露着刻骨的仇恨,姣好的面容三分扭曲。
“何青栀,何青棠,这么说来,你……你你是……”白肆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
程栀本名何青栀,是青龙主故去正室夫人的女儿。
“你给我闭嘴!”程栀,不,何青栀当即厉声怒斥。
“小白,这没你的事。”何青棠柔音道。
“首先,毁了程冉华的人是她自己,不是我娘。其次,杂种?真要论起来的话,我比你正大光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