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本的计划,陈无伤带人去收拾王宫内的骊戎守军,白肆与辰清联袂直奔赫连铮寝宫。
但扑了个空。
绢纱灯晃着昏暗的光,到处都是飘曳的软纱罗,里面却空无一人。
砰!
他们身后,突然有什么东西砸落在地上,二人回头,一个骊戎宫人瑟瑟发抖地跌跪在地,惊恐地望着他们。
辰清拔刀抵在他脖子上,逼问道:“赫连铮呢?”
骊戎宫人声音颤抖:“陛下与新人共寝,现下正在休息。”
辰清皱眉道:“他人在哪?”
骊戎宫人牙齿都在打颤:“就……在你身后!”
话未完,骊戎宫人眼底闪过两抹寒光。
“去死吧!”伴随一声嘶吼,宫人化作飞蛾。不计其数的蛾聚集成群,犹如一朵身处彩霞中的云。
又来。
辰清后退数步,横刀斩断一截软纱罗丢了过去,将那群蛾罩得密不透风,之后团起一把火烧了过去。
火焰毕剥作响,凄厉的惨啸声此起彼伏。
收拾了飞蛾,辰清转过身,发现白肆竟然不见了。
“阿肆?”辰清边懊恼起自己的粗心大意,白肆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都没有注意,边到处寻找白肆。
这里是赫连铮的寝宫,白肆若真出了什么岔子,辰清连自己心里这关都过不去。
入目所及是重重叠叠的绫缎,轻如烟,薄似雾,地面每隔一段距离就摆放着一尊雕刻精美的瑞兽香炉,正袅袅吐着烟气,四处珠宝琳琅,无不显露出宫殿主人的富贵奢靡。
辰清找了一阵,深觉这些绫缎碍事,香炉挡路。香炉体积过大不好搬动,索性拔刀将绫缎砍落大片。
清脆的裂帛声里,似乎掺着些许道不明的异声。
辰清耳尖微动,敏锐捕捉到这处异样,手握佩刀步步走了过去。
中央的大床上铺着厚厚一层的绒毯,赫连铮支着下巴半躺在床头,而白肆此时正背对辰清跪坐在赫连铮身前。银色长发简单扎成了一束,现下正被赫连铮拿在手里把玩。
“乖。”赫连铮愉悦地揉了揉白肆头顶,然后偏头朝辰清露出挑衅的笑意。
辰清握刀的手不住泛抖,眼底顷刻血红。
赫连铮犹嫌不足,抬手挑开白肆外袍,一片玉璧般的脊背显露在辰清面前。
那片后背,到处都是被糟践过的痕迹,吻痕,咬痕密密麻麻,其中腰侧一排整齐的青黑指印尤为明显,刺得辰清眼眶阵阵发热。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许多,提刀便朝赫连铮砍了过去。
赫连铮不闪不避,竟然一动不动躺在原地任他砍。
刀落,赫连铮轻笑了声,化作一缕青烟悠悠散去。
“赫连铮!”辰清咬牙切齿。
“辰清……”白肆双手勾住辰清脖颈,声音又轻又弱,狐狸眼水莹莹。
辰清心神一下就被白肆勾了过去,当即将白肆用力抱住,再也分不出别的空闲去想赫连铮又在搞什么花样。
平复了情绪后,他起床上衣衫,一件件裹回了白肆身上。
无论凌止还是赫连铮,都想剥去白肆的衣服恣意折辱白肆。
但辰清只想帮他把衣服穿好,好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