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万物御灵,始于濯水”
“生于清澈之源,归于深海之静”
“我们拥抱勇猛之激浪,我们接受无情之暗波”
“心无惧,心无悔”
“大海养育我们,馈赠我们,守护我们”
“吾万万人坚守于此,长宁沛水佑濯州”
老响粗狂而真挚的歌声响彻在整个广场,良久不绝。
这是濯洲人民的洲谣,一字一句都是每一位濯洲之人对于“水”的尊敬与爱戴。
发丝飘扬,止于众人的掌声。
老响手中双棍欢快转圈,然后乖乖被其主人握住。“老男人”潇洒地甩甩头,金色的发丝悄悄归隐于前额的微卷刘海里。
“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出海空空去,平安满载归!至此,表演结束!”
舞台四周在语尽之时,喷出七尺粗壮水柱,白雾飘飘遮人眼,待众围观者揉揉眼,能在看清周围境况时,台上那位表演精湛的鼓手已然消失不见。
众人再次欢呼,皆在赞叹这位来无影、去无踪的“老响”。
至此,艺术已成!
只有楚池鱼在水雾之中,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这让我发现了什么好大学?一条还没觉醒的小鱼......”
这句言语,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楚池鱼心下一紧,动了动唇,发出的点点音色,回应的只是周围观者的欢呼,还有静静躺在自己手上的符纸——“爆鸣符”,是那位”老响“留给自己的。
先收着,这可是符纸,在这小镇小村可是难得的宝贝,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快速而小心地将其收进披风的小夹层内,悄悄大量了一下四周,应该没有人发现的。暗自舒一口气,楚池鱼一步一步靠近平语,然后牵起小孩的手。
还是有点不放心,和平语在一起还是能心里放宽松些。
顺着目光,将当下小男孩欢喜的笑颜与被冻得红彤彤的鼻头与脸蛋收入心里,才重生不久的男孩终是暂且放下心中的忧虑额,浅浅地,他的嘴角勾了勾。
沛水镇这源日节的跨年节目,是足足进行到第二日的夤时,街边的摊贩小铺才款款整理自己的商货,结算着银钱,准备回家。“响老头了?”似乎始沛水镇的村头在询问,“响头子刚才表演完就人不见了嘞,人家随意世间惯了,找不到的!”一个摊伢子捧着手上踩着收摊优惠买的炒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吃着,高声回了一句。“哎呀,我这不是想着楚家吗?”“楚家?那个说要新上家主的楚家?”
“对啊,本来说之前几天就是要家住上位,我好找些艺人,助助兴嘛,谁知道那大家族里什么事发生了,新家主上任的仪式又取消了!你说着事,真是变来变去,难以猜测啊!”
村头一把年纪了,但也勾着关系熟的老伙计一起吃起了炒粉。
“但是,不是说......”
“说啥?”
“就是......那谁......”
“谁啊?”
村长肘击,好奇得很。
“原来的预定家主......楚江沧,还有......”
“别老废话,谁啊?“
两人聊天的声音越来越低。
“就是,楚家老二的两个孩子啊,听说——没了——”
村老头憋住气,一双老眼瞪如铜铃。
“啊这——”
男孩陪在身边看着更年幼的孩子的右边,大半张脸掩藏在破旧的外披下。
“小鱼哥哥,我把我们明天需要的食材都买好了,回家吧!”
平语卖力提着两大包东西,食材、生活用品、小零食、......馋了孩子一年的东西都称这着收摊打折买齐了。
“嗯。那我们回去吧,回......我们的家。'
就算漏风无床,顶上开缝,寒冷冻人,只要有他们二人在,那就能称之为家!
天上散落着几颗星星,“一、二、三......小鱼哥哥......”
“嗯?”
男孩微微偏头,咬上身边之人小手上的糖葫芦。
“小鱼哥哥,今年是我和娘亲住在遮阳山的第三年,虽然我娘离开了我,但是我遇到了你,我不用一个人了!”
他真的好高兴,虽然拖小鱼哥哥回到自己的小屋废了极大的力气,可是这位新人,让他的生活有了与待在母亲身边不同的色彩。
两个并排走着,脚步平缓、轻快。
“小鱼哥哥,之前不是说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吗?今天是源日节,终于可以给你了!”
面前的孩子放下一边手上的袋子,空出的手在自己里衣的夹层里掏出一个红布袋,珍重地递向他的小鱼哥哥。
“而且,我......我下集市的时候,听村里人扯天,提到‘楚池鱼”,我就想,小鱼哥哥你会不会是——"
面前的人被遮阳山的黑暗吞噬的看不真切,只有不停颤抖的一个个字句,在述说他的胆颤。
沛水镇镇门上的光洋洋洒洒的淌在楚池鱼身上,期待在他接住独属于自己的新年礼物的手上跳跃着舞动,收下。
低头,再摸向自己的披风,抬头,“平语,我——”
一滴血,一股血悄无声息地迸溅在自己的脸上。
被光照得刺骨的弯刀从人的胸口一次进出,又是腥鼻的红渐在楚池鱼嘴上。
“小鱼......哥哥——”
平语彻底灭于夜色。
“啧,老三,说你呆还不相信,下错对象啦!”尖细的嘲讽划破一个被镇住的男孩的心脏。
“看不清嘛,二哥。反正今天两个,一个都跑不了——”
濯洲东州若海阵地,楚宅内。
“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楚家诸位长老,诸位兄弟姊妹,新年快乐!源日节快乐!”
楚江沚举杯敬在座的各位,面色微醺,却稍稍有些急不可耐。
“谢代理家主!”
众人会敬,面色皆是对节日的欢喜。
众乐乐,而一人虑;一人伤,而众人不关。
一位小厮模样的男子从偏门快步移往高位之上的那人,躬身悄声耳语,顺了一张纸条与老爷,便隐入仆侍之中。
中年男人展开纸条,眯眼看完。
沉稳起身,酒杯钦满,一展衣袖,眼神里是**裸的**与自得。
“诸位,时候不在!我楚江沧再次,再敬大家一杯——希望我们楚家能在新楚家家主的带领下,日后,蒸蒸日上!四年后的东州州主大选,任守主位!”
“敬——楚家!”
“敬——楚家!”
眼观鼻,鼻观心,众人眼波流转,自是明白其中暗理。
奈何不了楚江沧,那楚池鱼和楚泽川,还有一个平语。
你们——谁也别想跑。这楚家,必定是我的囊中之物!
平语死了,池鱼的性格在这之后会有一次转变。如果说之前的池鱼还有点把持,虽然有警惕有忧虑,但还是会释放一些善意,心还是软软的。但是这一次看到比较(注意这里是比较,但是其实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二人会必定会很亲近)亲近的人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补充一下,楚池虞的父母也是死在自己面前的,是为了保护他而死),鱼鱼不仅会加固自己的心里防线,也会更加注意自己的人际交往。他会度过一段单身期,小心对待所有人。即便如此,池鱼的本心还是善的,他会在合适的时机,释放善意,但绝不是为善而善。他会在面对他人之险,却选择置身事外,因为他自己也深陷于信任之人的陷阱里,所以鱼鱼会万事以自身为重。其实这也是我想表达的一个主题,大家在生活中也要多多关注自己的需要,以自己为先,而不是一味地付出。那是什么?那是舔狗(六花本人之前就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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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