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阁 第4章 第三章白府大宴

第三章白府大宴

这白府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当朝太后娘娘叫白云珠就是白家女，当今的贵妃娘娘白未晞也是白家女，就是帝君都对白家极为客气，像这样的人家，朝中权贵都忙着巴结生怕落后。市井传言说白家半边天，其实也不假，且不说多少朝中大员是白家人，就连地方不少官吏都是白家宗亲，说白家老太太就是抖一抖都能有明珠掉下来，随便一个碗盏可能就是御赐的。连庶出小姐的教养嬷嬷都是宫里面的老人，嫡出的小姐那更加是光彩照人，尤其是贵妃娘娘的同胞妹妹白未已，刚刚出了嫁，嫁的是齐国公的嫡长孙，未来的国公夫人，贵妃娘娘的妹妹，太后娘娘的侄女，京城贵女恨不得跪下来给白未已添鞋尖儿，有这么几个世袭罔替的功勋贵族家的嫡女和白未已关系极好。

话说这晋阳长公主小时候受欺负是昭阳公主把她救下来的，当时这昭阳公主比晋阳长公主年岁要小一些，可这昭阳公主生来就是那喜欢帮衬人的性格，看到别人平白受了欺负自己就想去帮一把，那小公主是太后娘娘的女儿，听闻更是贵不可言的女子，可惜后来宫中一场大火，这小公主也就去了，当今帝君对这妹妹最是喜爱，虽然昭阳公主仙逝多年仍然每年加封。

这个月白家要为小儿子办满月酒，听说那个最是不喜欢参加宴会的晋阳长公主洛陌愿也要来参加，听说是是为了和白未已见上一面。这晋阳长公主是晁叶秋叶妃娘娘所出，但是在昭阳公主仙逝不久后叶妃娘娘便也仙逝，太后可怜这孩子便一直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帝君也是极喜爱这晋阳长公主。

祖母王氏坐在上首，家中小辈屋子里坐了一屋子，祖母王氏喝了几口茶润了润嗓子，言：“这个月，白家要给小儿子办满月酒，京中权贵大多受邀，便是连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白家也邀了，说是要让小辈们也认识认识，说让京中贵女们搭个伴，以后多多来往，这些有诰命的夫人自然不必说，这家中的小姐也是要随行的，玉华，玉思，玉妍，你们三个要好好准备着，白家宴会不可怠慢，玉明，你作为君家嫡长孙自然也是要随着去的，到时候啊，你们几个好好表现表现，给君家多长些脸面。”

众人齐声应下。

没成想突然大伯母李氏开了口“可惜我们这房人丁稀薄，嫡出的子女竟只有玉思一个，这去了玉思怕是会受欺负啊。”说着竟是有了几分伤感的模样。

玉妍见大伯母这番模样心中厌恶更是多了几分，可她也不敢说什么以免落了别人口实。

君玉明便开口了“大伯母啊，我们几个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这些呢，大伯母不要焦心，三妹妹如此出类拔萃，定然可以拔得头筹。”君玉明心里想着，我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啊。

这一下李氏也不好说什么，叮咛了几句便回房去了。

祖母看了看，便言“玉思啊，你过来。”

君玉思行了一礼便坐在了祖母旁边，祖母便旁若无人的取了一直簪子带在了君玉思头上，君玉妍想着，这君玉明从小到大是怎么活的啊都不过是十几岁的人，他承受了多少啊，祖母偏心，伯母不慈，这日子可是真真难过啊。

君玉妍无聊的时候就七七八八的想，好像这样时间就会过得快一些。好不容易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君玉妍便回到了房中。

君玉妍看着自己案头的书籍，又想了想琴棋书画简直要疯掉啊，她从小会弹几支曲子还是若姨教的，礼仪倒也算过关，可这书法什么的可就头疼了，独独这君玉妍绣的一手好花，前些日子给君玉宁在衣服上绣了个五福赵氏极为高兴。

她想了想，君玉明好不容易把她弄进府中，以前缺衣少食，现在竟也成了个小姐，以前这一切当然不可能，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有了——家人，君玉妍就自己说服自己似的“其实我也明白，有些事情并不适合我去做，可命运用他自己的方式将这一切都交托于我，我一定要做的更好，这样才能不辜负大家啊。”

君玉妍便给自己定了个计划，白天苦练琴技，晚上多读些书。君玉明看君玉妍如此努力好像又看见了那一天与流民乞丐抢吃的的小姑娘，君玉妍也不知道怎么感谢君玉明便给君玉明绣了一条花瓶如意的手帕遣人送了过去。

半夏“五小姐，五小姐，三小姐遣人送了条裙子来。”

君玉妍闻言来了前厅，见君玉思的大丫头岸芷送了件裙子过来，岸芷“五小姐金安，三小姐想着怕是绣楼来不及给五小姐做一条合适的裙子前往赴宴，因而让奴婢送了一条合适的来，望五小姐收下。”

君玉妍笑了笑，客客气气的把裙子收下，又说了些感谢君玉思的话，待岸芷走了便听到清月说君玉明叫五妹妹过去呢。

“玉妍，我给你准备了一件裙子，也不知道合不合适，你拿回去试一试。”

“二哥哥，刚刚倒是有人送了我一件。”

“哦？”

“半夏，把衣服带来。”

那君玉思送的那件当真是上上品，月白色菱纹裙，料子用的是蜀锦，绣工也是极好的，袖子到肩上是用了软烟罗，看起来真的是仙气缭绕，应了那句“风吹仙袂飘飘举”

君玉明看了看这裙子，又点了一支蜡烛，不知怎么的那裙子好像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君玉明撤了烛火，自己用手指轻轻蹭了蹭那一层软烟罗，忽的出现了一个洞，然后洞越来越大，那一层软烟罗竟然化了，君玉妍愣在一边，君玉明抬头看了眼君玉妍说“幸亏你拿来给我看了一下，这东西常用在水月京，水月京为了效果在表演前帐子便是这种东西，只不过点了蜡烛就会有香味，我试了试，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这东西只有轻轻一蹭便会融化，君玉思让你穿这个去宴会怕是……”

“三姐姐好险恶的用心啊。”

“你们俩年岁相仿，你若在关键时刻出了差错以后祖母便是门也不会让你再出了，这样一来她的姻缘就不会有人挡了啊。”

君玉妍吓得嘴唇都有些发白“那可是一辈子啊……”

“那个丫头心眼多的是，可不曾想这样的主意都打了。”

“我来君家也没有多长时间啊，我也没有招惹她啊。”

“不是你招惹不招惹的问题，有一些问题是切实存在的，为什么玉妍会被送到庄子里，和这个也脱不了关系，不过是当时玉妍粉雕玉琢的叫人夸了几句便成了如今这样。”

君玉妍背后的凉意更深了几分。

“玉妍啊，你可知为何我为何要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玉妍不知……”

“我不过是希望你少受些欺负，多长些心眼，也不求你七窍玲珑心，能保护好自己，多些选择，逗娘亲开心就好了。你若这些东西做得比寻常人好一些，那大家会不会对你另眼相看？若是两个同等出生的人，别人一定会选那个事事做的出挑的那个，是不是？”君玉明看了看手中的衣裙，将它搁在了桌上。

“玉妍明白了。”君玉妍点了点头，好像做了一个承诺。

“那……二哥哥，这衣服？”

“你还是要穿的。”君玉明狡黠的笑了一下。

“光禄寺卿陈家送玉如意一对。”

“吏部尚书赵大人到访。”

“典农中郎将李大人到访。”

……

院墙外挂满了灯笼，灰色的院墙透出了一股权贵人家的感觉，君玉妍因为无聊便掀开轿帘看了看外面，高头大马，锦绣珠玉，按照品阶依次停下，仆妇小厮各司其职，如此大的排场也有条不紊，君玉妍看了也是暗暗赞叹，君玉华突然拍了君玉妍一下“你这个没礼数的丫头，还不赶快把帘子放下来，小心被人瞧见。”

“大姐姐，好姐姐，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还不让妹妹看看？”君玉妍在一边撒娇。

君玉华刮了一下君玉妍的鼻梁，“好好听话，进了内宅可别到处观望。”

“好好好，玉妍知道了。”

君玉妍这一日挽了一个百合髻，仍然穿着君玉思送的流仙裙，只不过那上面的纱早已被换过，君玉妍为了掩饰还绣了一朵木兰花在上面，真是好不漂亮。

下了轿，君玉妍同君玉华等人见祖母等人已在前等着了，便走了过去，君玉思暗暗思忖“君玉妍你今日就是绣一朵牡丹都没有用啊，君玉妍，你，在劫难逃。”嘴边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

君玉明看了一眼君玉妍，君玉妍回了一个眼色，君玉明便放心的去了男宾席上。

绕过花亭，见了几座假山，走了几个抄手游廊终于到了设宴的地方。戏台早已搭好，各处仆妇好像就等一声令下就开始宴会，待来人差不多了，一贵妇款款而来，笑着叫众人落座，这便是白夫人了，白未晞，白未已的亲娘，看着这贵妇旁边有几个姑娘说笑，那个妇人发饰的莫约就是白未已了，另外一个带着朝阳五凤挂珠钗衣服都是金丝银线的必然是晋阳长公主了。

看着这一个个恍若神仙妃子的人，君玉思咬了咬嘴唇，君玉妍依然无所事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晋阳长公主和白未已给她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想到这里君玉妍略略有些头疼，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问题不能想，越想越头疼，搞得君玉妍难受不已。

见礼过后还尚未到开宴的时间，大家便三三两两的说起了话，君玉华同祖母和一众贵妇聊天，君玉妍早就准备跑去找了陈锦端和赵若言来说话，这三姐妹虽没有血缘，倒是比亲姐妹还要亲近几分。

君玉妍转过亭子去找她们两却听见后面有人念着“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君玉妍顿时下了一大跳。

那人突然转了出来“姑娘果然是一顾倾城啊。”

“公子自重。”

“姑娘不要误会，在下没有那个意思。”

君玉妍瞪了他一眼。“你！”

“姑娘，姑娘，在下韩其琛。”

君玉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韩其琛露出了一个微笑。

“玉妍，玉妍，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陈锦端问到。

“定是贪玩耽搁了。”赵若言揉了揉君玉妍的头发。

“下次不会了，下次不会了。”玉妍笑到。

“不知道你们看没看见韩其琛，那真是芝兰玉树一表人才啊。”

“锦端你说的是征西将军的嫡子？”赵若言回应道。

君玉妍想了想刚刚落荒而逃的自己就不想再听到韩其琛这个名字了。

“玉妍，玉妍，你是不知道，这韩其琛小小年纪就随着他父亲打过仗，不仅在京城世家公子中排名前五，芝兰玉树而且吟诗作赋也是一把好手。”陈锦端说。

“啊？嗯……是吗？”君玉妍说。

“玉妍有时候当真可以见一见，倒是一个人才。”赵若言也说。

“为何你们俩对韩其琛评价这么高。”君玉妍问。

“这人可是在世家公子榜上压了你二哥哥一头呢。”陈锦端解释到。

“啊？是吗？”君玉妍实在想不出刚刚那个人和君玉明怎么能比。

“你二哥哥也是一等一的人才，但是市井传闻说你二哥哥去过水月京，那可是风月场所啊。”

君玉妍皱了皱眉想君玉明去水月京不是很正常？

赵若言赶快打圆场，以为陈锦端说错了话。“玉妍，你别听那个死丫头说，那韩其琛是因为家世略微高了些才压了你二哥哥一头的”

“有时间我一定要亲自拜会韩公子。”玉妍尴尬的笑了笑。

“玉妍，若言，宴会好像快开始了，我们回去吧。”

“走吧，走吧。”

眼看就快到了席间，转个一个假山，君玉妍便看到了君玉思，君玉思浅浅一笑，不过君玉思当真是个美人，这一笑连君玉妍都有一些失神，君玉思款款而来，伸手摸了摸君玉妍裙子上的软烟罗，君玉妍也不退后，悄悄在君玉思耳边说了一句“三姐姐，五妹妹让你失望了呢。”

君玉思咬了咬嘴唇，脸色略略有些发白，便自知无趣，走开了。

陈锦端咯咯一笑“你这姐姐当真有意思。”

赵若言“锦端，别闹了。”

君玉妍“算了，算了，让你们两个见笑了。”

“你们君家的姐妹真有意思啊，哈哈哈，君玉明。”

“洛陌卿！我想打你！”君玉明做出了一个跃跃欲试的要挥拳打洛陌卿的动作。

洛陌卿转身就跑。

“啊！什么人？”陈锦端一回头就撞了一个满怀。

陈锦端一抬头就看见一人面冠如玉，目若天上点点繁星，着一身红色衣袍，倒是极为明艳，其余的也没有敢细细观察。

洛陌卿和陈锦端均是愣在了那里，赵若言率先反应过来，若言随着吏部尚书没少见过这些皇亲国戚，赵若言一看就知面前此人是北宁王爷洛陌卿了，赵若言赶快行礼“北宁王爷万安。”

君玉妍看到了跟过来的君玉明就嗔了君玉明一眼，然后赶快行礼问安。

陈锦端和洛陌卿依然没有反应过来，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原来是宋长歌“我倒要看看是哪里不知礼的丫头惊扰了陌卿哥哥。”

君玉妍一步上前言“姑娘请自重。”

宋长歌冷哼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没有尊贵体面管事倒是不少。”

君玉妍“别动她！姑娘先好好反求诸己，别没得找别人的麻烦。”

这宋长歌竟抬手就要打君玉妍，君玉妍一把捏住了宋长歌的手腕，那宋长歌竟还是不依不饶，又抬了另一只手，君玉明看着君玉妍腾不出手来便垫了一块手绢又抓住了宋长歌。

陈锦端看着君玉妍为了她出言相助，现在又弄成了这个样子，准备上前拉开她们。

“晋阳长公主到！”

众人赶快行礼。

洛陌愿看了看这光景，拉着白未已也不顾众人行礼，先问了北宁王“陌卿哥哥万安。”

北宁王尴尬的点了点头。

洛陌愿看了看地上的君玉妍，又看了看白未已，问白未已“未已，这姑娘刚刚的模样真真和昭阳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啊。”

“晋阳长公主又想起什么了。”白未已打趣到。

“哎呀，都好多年了，陌卿哥哥也知道的，我母妃刚刚落了罪，本宫还没有被白娘娘带回去，少不了受白眼啊，那会儿的日子除了帝君哥哥，陌卿哥哥不欺负我，谁不欺负我，我记得有一次宫宴，那些小丫头都忙着巴结望郡郡主她们，我一个落了势的，将来左不过是被随便嫁一个人的公主，我当时想啊，就是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疼我，望郡大我几岁，抬手就要打我，别看昭阳年岁小，一把就拉住了望郡。”

洛陌卿也插了一句，“当时昭阳说，别动我姐姐。我当时都愣了，谁知道望郡真的下手。”

洛陌愿摇了摇头，“昭阳拉着望郡，劈头盖脸把望郡说了一顿，望郡可劲的哭，告诉白娘娘说昭阳欺负她，后来陌卿哥哥把一切告诉了娘娘，昭阳后来就求娘娘让娘娘把我带回广思宫里，娘娘仁慈看得我可怜便带回去了，当时要不是昭阳，唉……”

白未已“陌愿，你也不要太难受了。”

洛陌愿仰了仰头怕眼泪掉出来，“可惜啊，可惜啊，望郡也不在了，昭阳也不在了，欺负我的不在了，对我好的也不在了。”

洛陌愿顿了顿，“你们都起来吧，君玉妍，对吧。”

君玉妍上前行了一礼。

洛陌愿问了问君玉妍年岁“昭阳要是还在，她和你一般大，她是我最好的妹妹。”说罢洛陌愿从头上取了根簪子下来“你收着吧，刚刚本宫都看见了。”

君玉妍“谢公主赏赐。”

“宋长歌，你可不必告你的娘亲，有意见就去找帝君哥哥，我知道你娘和静妃是亲姐妹，可那些没用的都别提。”

宋长歌赶快跪下磕了几个头，“长歌不敢，长歌不敢。”

洛陌愿看了看君玉明言“君二公子，希望以后我们还可以见面。带上玉妍。”

君玉明又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谢公主抬爱。”

“你与本宫的哥哥关系素厚，你家官声极好，便是帝君哥哥也希望陌卿哥哥能多同你们来往，好省的拈。花。惹。草。”

“好妹妹，你可是别和皇兄说，不然我又出不来了，又得在宫中待着了。”

“看你表现。”

白未已也忍不住笑了笑。

洛陌愿先行一步离开了，白未已问“你何苦管这些闲事。”

洛陌愿“因为那丫头像昭阳，自昭阳去了，唉……”

“我知道你想昭阳可是……她不是昭阳啊。”

“昭阳就喜欢帮助别人一二，娘娘怕她惹是生非得罪人管教了多少次昭阳也不听，那一场大火啊，昭阳，你要是在天有灵，你也会这样做，对吗？”

“陌愿啊，别想太多。”

君玉明见情况不好，赶快带着洛陌卿离开了。宋长歌也没想到自己落了个如此地步。

陈锦端问君玉妍“刚刚你怕不怕？”

君玉妍“问心无愧，便是不怕。”

“玉妍，谢谢你。”

“陈锦端，正常点儿，突然这么一下我都受不了了。”君玉妍看了看别处，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

歌舞升平，戏子婉婉唱着，君玉妍也没有什么心思听，就觉得有人看着她，一抬头看见了君玉思，宋长歌，君玉明，韩其琛，君玉妍赶快低下了头，心里暗暗想着“什么情况？！我的天哪，闯祸了，闯祸了，啊啊啊，完蛋了。”

终于等到宴会结束，君玉妍和大家告了别，赶快拉着君玉华离开了。

回到君府。

半夏“二公子叫小姐过去呢。”

君玉妍暗想“完了，完了，这次完了。”但是还是赶快去了君玉明那里。

君玉妍一出马就扑过去“哥哥，我错了！哥哥，饶了我吧！”

“你这个死丫头，谁也敢惹啊，亏的今天是晋阳长公主，要是其他人你怎么办？”

“这不是有哥哥你在吗。”

“那我能护你多久？”

“你能护我一辈子！”

“玉妍，以后万万不可如此莽撞。”君玉明语气也软了下来。

“哥哥～”

君玉明摸了摸君玉妍的头，“回去把文章多看看，去吧。”

君玉妍见君玉明消了气，便连忙应下离开了。

待君玉妍走后，君玉明拿起茶杯里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一口饮下，回想刚刚的君玉妍好像心里漏跳了一拍，自言自语到“一辈子，就不知道能不能护你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