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霎荻听了两句知道大概意思。
“渊教主,要不我和君立一块也不是不行。”
邝霎荻还没讲完渊墨直接拒绝她:“不行,既然是本教找的房自然是本教安排,你俩虽然是姐弟可都那么大总得有些距离。”
“教主。”
解悠出声,渊墨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打算和自己一间,他又站岗让自己睡觉了。
可是大家现在都算不上熟,贸然安排两个人一块,即使是司马栩和邝霎荻两位女生也是会有些尴尬吧。
正在渊墨实在想不出要答应时,长空出声了。
“教主能否赏脸与在下凑合一宿?”
长空看出来渊墨不想和解悠一间,具体什么原因他不了解,但他不见意自己和他挤一间房。
渊墨抬头和长空对视思考着有不有更好的决定。
结果自然是没有。
既然只是一晚上的话,两个男人一张床也没什么,免得其他人尴尬。
决定好的渊墨点头:“不就是一间房有什么赏不赏脸的,就这样决定了,大家都上楼要小二准备一下各自洗漱好休息吧。”
老板看他们都商量好了,不用自己再赔礼道歉,连忙殷勤为他们烧水。
“先让小姐们先洗,大老爷们后面再。”
渊墨在大家上楼前先讲好了,大家对于这个都没什么意见,毕竟刚烧好的水这几个大老爷们就是洗冷的也受不了那么烫,女生又不能洗太冷的着凉。
安排好一切大家都各自回房。
只有渊墨最后把解悠喊住了。
“教主。”
解悠恭敬的抱拳,渊墨没讲话而是往外面走,解悠也没问什么直接跟上去。
一直走出十几步,到一颗大树后头。
渊墨靠在树干上面,解悠先是跃上粗树干张望四周确定没有任何人,才又轻跃下来低垂着头倾听渊墨的安排。
“你先把我这一身东西收好,”渊墨讲着站直身,解悠听命令去取渊墨身上的各种明面上的暗器,渊墨一边继续讲,“这儿暂时不会出现什么隐患,该休息就休息别老是蹲在屋背上望风。”
“到时候需要你的时候你又不行让本教出手解决。”
渊墨面色严肃,语气冰冷。
解悠没有觉得渊墨这样有什么教主架子,他们影嗜族整个族都觉得教主平时都太亲近人了,他们每一个人不时都教导渊墨他需要无情的对他们下命令就好了,渊墨也就只得这么做了。
解悠手上端着渊墨的配饰:“是教主,属下听命。”
渊墨看他装好自己的东西打算转身走时,解悠又把他叫住:“教主,还请教主佩戴这个。”
解悠手上捧着一根不知道那拿出来的簪子和束发冠。
簪子是胡木的,渊墨熟悉的很,这根簪子也是一把暗器,里面精巧的被渊墨安置下了五根剧毒针的甩针暗孔、弹出式刺刀半截和金属丝一根。
渊墨觉得没必要,做出抗拒的眼神。
“教主起床需要自己束发的。”
解悠没有抬头看他的脸,只是低顺着提醒渊墨他是要明天早上自己梳头束发。
“没有绸带吗?”
渊墨还是不想要这个胡木的簪子,主要一个原因是这个簪子的造型最后是由左护法去安排的,结果就是整个簪子上面雕着一些蛇纹什么的渊墨不喜欢。
也不知道解悠这个人从那里找到自己不喜欢但暗器最多的这个带过来的。
“没有。”
解悠直接果断。
渊墨无语,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解悠的心里咋想的,要是解悠想他甚至都可以现撕一段衣服给自己扎发,他无非就是要自己带着这个丑簪子。
眼下这个样子恐怕有两种情况。
一是自己拿着簪子回去,解悠听自己命令舒服的休息一晚上。
还有个是自己用教主身份压他不要这个丑簪子,然后这个人就悄咪咪的给自己望一晚上风。
既然如此有什么好选的?
渊墨撇着嘴不爽的一把拿过簪子和束发冠,离开时语气带着威胁:“你要是被本教发现你忤逆本教的话,回去就教规处理。”
“是。”
解悠等渊墨离开的脚步彻底听不清了才抬头,他一定会听教主的话的,只是在休息前教主没讲不需要自己检查附近的安全是吧。
渊墨不爽回到客栈时,正巧在门口碰见提水上来的小二。
“客官,”小二手上提着慢慢的木桶,给他推开门,“水是给您端到擦身子的房间吗?您那几位朋友已经有洗好的回房了。”
“嗯,正好带本教去擦身子的地方。”
“得嘞,客官这边走。”
店小二带着他往后院走,后院有一排四间矮房,灯全都还点着,有两个窗户上隐约照着屏风上堆衣物的影子。
小二带渊墨到门外没挂牌的房间。
渊墨随眼看了一下,牌子上面写着“洗漱,误入。”
“客官,这缸里是冷水,”店小二指着一个半人的小缸讲,然后把手上的木桶放下,“这一桶是刚刚烧了放了会的热水,半葫芦可以瓢水,这有块新布给您。”
“不用了。”
渊墨没接这布:“行了,你出去吧。”
“得嘞。”店小二看他没拿新布也乐的自在,出门把门关好就挂上牌。
等渊墨洗完收拾好一进房间就看见长空正在光着个上半身听见声响转头看着渊墨,渊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关上门。
“本教不是有意的。”
渊墨退了一步确定自己的房门名,没错,刚刚那个是长空?
渊墨带着不确定的怀疑敲了敲门。
“请进。”
声音也的的确确是长空。
这下子确定自己没走错看的渊墨自信开门,以为叫自己进来怎么滴都是收拾了一□□面点的情况。
结果推开门还是刚刚入眼的情况。
渊墨无奈礼貌低垂着头先进了门,把门关好,慢慢往自己只看了一眼布局的床的方向走。
一直到床边,那边的人都没什么动静。
渊墨脱靴子进到里面,就在渊墨往里面爬的时候长空出声了。
“渊兄能否帮我上个药?”
渊墨一下子愣在原地,在他的认知里就算是朋友,直接看别人光半边也是不礼貌的,但是这种叫人上药的情况渊墨没遇到过,既然一下子想不明白那个样子会礼貌的帮助到好友。
“渊兄怎么了?”
就在渊墨大脑风暴时长空已经走到床边上,半弯着身子看突然被抽神一样的人。
长空的手在渊墨眼前晃了晃。
渊墨终于放弃思考,直接问长空:“我看会不会不礼貌啊?”
渊墨没有看旁边人的情况,只知道空气都静了两息,随后是一声愉悦的轻笑,带着一丝不理解。
“哈,怎么就不礼貌了?”
渊墨听出来长空在嘲笑自己,有些小生气的和他解释:“就是有人直看你,就很不礼貌啊。”
对面的人明显也没料到他会认真和自己解释,就算没听见笑声渊墨都能感觉到长空的嘴角现在一定是弯的。
渊墨更加不爽,直接转头去瞪长空一眼。
长空看着面前的人儿突的转头,眼睛瞪的圆溜一圈,让人感觉不是威胁,而似生闷气的狐狸一样可爱。
“没什么不礼貌的,”长空看见渊墨眉头开始有些小皱,怕一会真把人闹生气了,连忙正色解释:“既然是我拜托渊兄做的,怎么会觉得渊兄不礼貌对吧。”
“切,凭什么帮你。”
渊墨改坐在床上,端着架子。
长空看他这样,打算自己简单擦点药就算了,刚开始喊他擦药也只是缓和气氛。
看人转身,渊墨连忙起身去拉人:“嘿,本教又没讲不帮,还不坐到床边上,免得累着本教。”
长空没想到背后的人直接把自己手里的药抢过去。
渊墨看着手上抢的皮外伤的药,基本上就是那种熟悉的药膏,渊墨直接用指腹温了药膏往长空背上擦。
渊墨看着大大小小的疤里面的几道新疤,估计就是擦着几个地方了。
长空坐直着背,渊墨擦的时候手上带着刚洗完的温热,混着药膏清凉的感觉抹上自己背上的感觉很奇怪。
还没等长空思考是什么鬼情况,渊墨就已经擦好了。
渊墨盖好盖,随手把药膏丢进长空的怀里,自己则是继续往床里面爬,爬到位置就把一旁的被褥散开,把长空那床放到外面,铺好被子把外衣在脱了盖好就躺下准备睡觉了。
长空看渊墨这样一副放心自己的情况,也没什么好多事的。
穿好里衣整理好被褥吹了烛也躺下了。
次日渊墨醒来的时候正巧长空也刚好醒,长空起身后渊墨才从里面出来。
长空三下五除二的穿好衣物束起发。
转头要喊渊墨一块就看见他正在和自己的头发做斗争。
就在刚刚渊墨穿好衣服后准备束发时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自己只会用发带束发,可是今个拿的是簪子。
于是渊墨坐着斗争了半天,目前为止渊墨起码做到了把头发全捞起来。
长空就站在旁边看。
接着就看见渊墨尝试、叹气、再尝试、还叹气、生气,再来。
长空看着都挺有趣的。
渊墨就不这么觉得,休息的余光看到一旁的人貌似已经站了好久,渊墨忍下脾气端起架子:“怎,好看吗长兄。”
长空看着面前人因为折腾,头发炸开,活脱脱就是个炸毛的狐狸。
为了给小狐狸顺毛,长空主动提出给他束发的话:“渊兄需要我为你束起来吗?”
“你那什么眼神?我自己能弄好。”
渊墨睨了他一眼,又抬手臂和自己的头发做起斗争,最后的结果还是不理想的,头发半束半散的,束起的头发还呲出一些散发。
自觉很好的渊墨准备起身。
长空叹口气:“算是我求教主,要为你束发行吗?”
渊墨感觉这自己头发松松的,不好意思但是还是一副既然是你求的那我勉为其难的同意的样又坐下。
长空一下就把他的头发散下,顺了顺就直接束好了。
渊墨也没有讲挑剔长空束的发什么的,直接问好了没,听他讲好了直接起身要下楼去吃早饭。
长空看他这个样,觉得新奇,他的笔下可少这样嘴上一个样,行为上另一个样的角色,一下子觉得还有些可爱,想逗着玩。
长空跟着下楼,楼下大家已经坐好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