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 第2章 舞剑

“起床了，弟弟。”郑二看着小海可爱的脸蛋，虽然不想打扰，但现在已经中午了，再不起床就吃不了饭了。

小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郑二一脸傻笑的看着自己，慢吞吞的坐起身。

“弟弟，你的衣服！”郑二掏出一件小衣裳，“这是娘上午专门给你买的，现在已经中午了，赶紧起来吧。”

小海立马换上衣服，衣服很合身，只是略微宽松，很明显是不想给自己穿郑二的大衣服了。

郑二长得高，一脸憨厚样，整个人很壮实，今年9岁，小海从郑大娘那里得知自己这副模样应该是4，5岁左右，于是小海5岁，但他觉得自己应该比这个年龄大很多。

二人手牵手走出房门，看见郑大娘正在炒菜，郑二大声招呼：“娘，弟弟醒了！”

郑大娘将炒好的菜端到桌上：“起了就好。”

“……娘。”小海故作勇气的喊了声，郑妇人停下步子，看着小海紧张地攥紧销售，笑着应了。

吃完饭后，郑大娘准备带着上午做的糕点去街上，今天是赶集日，所以做的样式多了些。

“娘，我可以跟着去吗？”小海站在一旁，手里捏着个咬了一口的糕点。郑大娘蹲下身帮小海擦去嘴上的渣滓：“当然可以。”

“我也要去！”郑二见小海要跟娘一起出门，立马急了。

郑大娘摇摇头拒绝了：“不行，你的功课得做。”

郑二一听立刻垮下脸，然后立即抱住郑大娘，脑袋使劲蹭蹭，撒娇道：“弟弟要去，我这个哥哥肯定也要去啊，万一弟弟被抓走了怎么办，我这是去保护弟弟，好不好嘛~”

郑大娘叹了口气：“行吧，记得别捣乱。”

“太好了！”

小海吃完最后一口糕点后和郑母子一起去街上摆摊。

街上人很多，各种各样的物品被贩卖，卖主也是大声叫嚷着。郑大娘来到经常贩卖的位置上，将糕点布置好。

小海坐在郑大娘旁边，眼睛看着一个地方，那里站着一个中年人，手里拿着个棍子，上面一大坨插着各种各样拿东西串着的食物，样子和昨天郑二初遇手里拿着的一样。

郑二也看到了，立即指着那里说：“哇，是卖糖葫芦的！弟弟，要不要吃糖葫芦。”

原来那个东西叫糖葫芦，小海看向郑大娘，郑大娘看到两个孩子都看向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点银子交给郑二：“郑二，你带小海在街上逛逛吧。”

“好！弟弟，我们走。”郑二牵着小海的小手立即奔向卖糖葫芦的。

“我要两串糖葫芦！”

“好。”

小海和郑二手里一人一串糖葫芦，小海咬了一口，立即感到一股甜味，然后是酸味，小脸被酸的皱起，郑二在旁边看的哈哈大笑。小海不死心继续吃。

二人在街上走走停停，时不时会买点东西，手里已经塞满各种吃食，银子也花光了。于是打算按原路返回，这时，他们听见远处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郑二招呼小海一起去那个地方看看。

小海低头吃着手里最后的糖葫芦，被牵着挤进人群里，里面有一名年轻男子身穿白色衣袍，手持一把剑，动作潇洒的舞着剑，头发随着步伐翩翩起舞。虽然周围的人看不懂，但都能感受到这人的用剑厉害，没有过多繁杂的动作，剑使出的每一招每一式让人看的直喊漂亮！

小海感到大受震撼，糖葫芦也没吃完，人真看完整个表演，表演完郑二扯袖子都没察觉到。小海看到周围的人掏出银子扔到男子面前的碗里，他也想给银子，但银子画完了，于是他拿出口袋里郑大娘做的糕点，原本是打算留着吃的，但他走上前将糕点放到碗里。

男子看到这个举动，蹲下身对小海微微一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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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边，透过窗子看外面的月亮，小海

回想起了下午看见那个人舞剑的动作，他的内心砰砰跳着，仔细描摹着每一个动作，手部姿势，他突然发现他居然全记住了。趁着郑二熟睡，他偷偷溜出去，在外面捡了根木棍当作是一把剑，开始按照脑子里记住的动作开始一笔一划复刻着。

点，刺，劈，挥，举，每使出一个动作时，小海都能感受到一股特殊的感觉，但他现在无心去细细感受，他沉浸在舞剑的动作里。整套做完后，他感到浑身酸软，手抖得树枝都拿不稳，跌落在地上，跪在地上大口喘气，虽然很累，但内心传出一股无法言语的喜悦，他爱上了这种感觉，但他现在身体太弱，整个人太小只了，力气不够，光是用树枝便已经累的汗涔涔的，而且休息过程中他回想自己挥舞的每一招，动作不如白天那位男子，有些地方也很坚硬，以后要多多练习！

确定不再喘气后，小海又偷偷摸摸的溜回房间，看到郑二没有醒来，松了口气，不过整个人身上被汗湿透，有些难受，又出门去了离家最近的小溪边，用溪水清洗身体，等身体干透后，立刻小跑回屋，小心翼翼的爬进温暖的被子里。

第二天小海早早醒了，立即穿衣下床，虽然昨晚睡得晚，今天他却感到精神饱满，但感到了强烈的饥饿感，肚子不停叫唤。

郑二还在睡，郑大娘看见小海今天起的早感到意外，从一旁蒸好的吃食给小海：“饿了吧，这是早饭。”

小海接过，大口吃着，但吃完还是感到饥饿，望向郑大娘，有点尴尬：“可以再给一份吗，没吃饱。”

郑大娘又递一份给小海：“慢点吃，吃太多对胃不好。”小海这次细嚼慢咽地吃完，虽然还是很饿，但也不能再吃了。郑大娘见小海如此乖巧，伸出手摸着小海毛茸茸的头发，手感很好。

过了一会，郑二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打着呵欠，看见小海，瞬间清醒了。

“弟弟！你今天起的好早！”

小海朝郑二点点头，郑二拿过早饭和小海坐在椅子上吃着，太阳光照在二人身上，让他们感到身上暖洋洋的很舒适。

郑二一边吃一边和小海聊天：“弟弟，你昨晚听到外面也没有声音？”

小海摇摇头，郑二咽下食物，立即说：“我昨晚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响声，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声音不大，但是我听到了，断断续续的。”

小海听完愣了一下，该不会是昨晚舞剑的声音吧？不过他记得他舞剑没有发出声音呀，而且他用的是很短小的树枝，该不会是他太专注没注意声音？

内心虽然想了很多，外表依旧平静，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听见，郑大娘听见儿子说的，想了想昨晚她有没有听到声音，但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

“我也没听到，该不会这声音是你梦里的？”郑大娘搬了个板凳坐在小孩旁边。

郑二听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不确定昨晚的声音是不是真的，现在回想有点记不清了，算了不想了。三人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今天郑大娘不用去卖糕点，正好可以把这几天的家务做了，顺便招呼郑二去做功课，郑二只能不情不愿的去了。

只剩小海依旧坐在位置上，他想去挥剑，不过他又想到了昨晚累得不行的样子，得锻炼身体了，不过该怎么做？

唔……不知道，还是舞剑吧！

于是小海在昨晚的地方拿着没有别人扔掉的树枝开始认真挥舞。

这个地方距离房屋不算远的位置，宽阔又僻静，距离树林也很近，也是小海从海里出来走的树林。

挥完一整套剑式后，小海依旧感到疲累，但没有昨晚累得树枝握不住了，双手撑在双腿上大口吸气呼气。

“好厉害啊！”一个稚嫩的童声在身后响起，小海回头看见一个披散头发的小女孩穿着鹅黄色小裙子站在后面鼓着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自己。

“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小女孩凑近自己，她比小海高一个头，小海仰头看着小女孩，挠挠头，其实他也不知道，想做就做了。

于是他只能沉默，小女孩见他不说话也不恼，直接爆出自己的名字：“你好，我叫关晴，8岁！”顺便双手握住小孩的左手上下晃了晃。

“小海，5岁。”小海试图抽出手，但没抽出来。

关晴双手大力紧握，脸几乎贴近小海的鼻子：“哇！你和我一样大欸，你真厉害，可以教我吗？”

小海头往后仰，试图远离如此近的距离，他摇摇头：“我才练了两天，我不会教人。”

关晴松开手，挠挠脸：“唔……是吗，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经常来看你练吗？”

小海想了想，点点头，关晴立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蛋红红的：“太好啦！谢谢你！”

小海疑惑：“为什么谢我？”

关晴摇摇头：“我看得出你是在练剑，家里也有人练剑，不过他们年龄都比我大，且不愿意让我一个女孩学习，连看不让看，每天只能学习琴棋书画。”

“原来是这样。”小海点点头，“那我们一起练吧！”说完便把自己手里的树枝交给关晴。

“欸，现在就开始吗？可是你不也才练了两天吗？”关晴双手握住树杈，一脸不知所措。

小海：“招式我都记得。”

关晴：“好啊！那我照着你学。”

“好，我去树林里找根树枝。”说完便跑去树林了。

等小海回来的过程中，关晴蹲在地上，握着树枝在地上画圈圈，嘴角勾起，她终于可以练习剑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