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血腥苏城 > 第八章 互炫真功力 各逞巧心思

血腥苏城 第八章 互炫真功力 各逞巧心思

作者:诸葛青云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0-05-20 02:40:12 来源:转码展示1

陈继志忍不住地长叹一声道:“她老人家太伟大了,可是,如今空有一身绝代武功和无数的金钱,这一个伟大的志愿,却恐怕已没法完成了。mengyuanshucheng”

王长亭正容接道:“那也不尽然,只要你养母的神志能恢复正常,则一切都好办了。”

陈继志苦笑一下道:“但愿如此。”

接着,又注目沉声问道:“表舅,以后呢?”

王长亭沉思着接道:“当时,杨夫人曾背着杨大侠,用很露骨的暗示表示过,如果你养母不介意,她希望能与你养母共同生活,也就是结为异姓姊妹,同侍杨大侠。”

陈继志注目问道:“当时,我养母怎么说?”

王长亭轻轻一叹道:“你养母还是婉拒了,不过,她也很诚恳的表示,希望杨大侠夫妇,能将这一番好意,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出来。”

陈继志讶问道:“还有什么别的方式呢?”

王长亭笑了笑道:“你养母希望杨大侠夫妇,能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过继于她,不论是男是女,她都欢迎,也都会由衷的感激……”

这下子可使陈继志呆住了。

半晌之后,才苦笑了一下道:“现在,我完全明白了。”

王长亭正容接道:“明白了就好,你,有杨大侠夫妇那名震江湖的生父母,也有陈家这显赫的身世,所以,你的身世,是极不平常,也是足以自豪的,但由于目前情况的特殊,你肩头的责任,也比谁都沉重。”

陈继志正容点首道:“我明白。”接着,又注目问道:“表舅,我还另有弟妹吗?”

“没有。”王长亭接道:“杨陈两家,都只有你这一根幼苗。”

陈继志苦笑道:“怪不得我记忆中的‘杨伯伯’和‘杨伯母’,都对我那么的好。”

王长亭笑问道:“对你的生父母,你脑子里还有印象?”

“当然还有印象,童年的记忆,是最深刻的。”陈继志轻叹着接道:“可是,自从我养母神智失常之后,两位老人家。

就再也没有来过。”接着,又“哦”了一声道:“对了,表舅,我养母神智失常的经过是怎样的,你知道吗?”

王长亭苦笑道:“我所知道的,也就是一般人所传说的,是你生父在酒中作下手脚,奸污了你养母……”

陈继志截口接问道:“表舅,你相信这传说?”

王长亭苦笑如故地说,道:“我当然不相信,但人家都是这么说,而你生父从未否认,甚至于连间接和侧面的辩白也没有。”

陈继志皱了皱眉,接道:“那是为什么?”

“这个。”王长亭接道:“还是等见到你父亲时,亲自去问他吧!”

陈继志“唔”了一声道:“我想,我爸一定是在暗中追查事实真相。”

王长亭接道:“这是无可怀疑的。而且,可以想见,你养母的疯病,与四大世家的惨案,也必然都是同一个人杰作。”

陈继志苦笑道:“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应该都是幽冥教的那位幽冥帝君所弄的鬼了?”

王长亭漫应道:“大致是不会错。”

陈继志接问道:“表舅,那位幽冥帝君究竟是怎样的人物?”

“我也不曾见过。”王长亭笑了笑道:“我只听说她姓谭名逸,是当代武林十大家中的首脑人物,功力仅次于你们陈家的人物。”

陈继志接道:“四大家的惨案中,其他三家的人,都已全部罹难?”

王长亭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过,也许还有幸逃不死的人,目前不敢出面。”

陈继志注目问道:“那么,为什么偏偏对我们陈家,还留下我养母和我呢?”

王长亭轻轻一叹道:“留下你们母子,并不是对方的仁慈,你要是往深处想想,就不无蛛丝马迹可寻啦!”

陈继志苦笑道:“表舅,此刻我是心乱如麻,理不出一丝头绪来,你还是痛痛快快地说你的想法吧!”

王长亭正容接道:“此中自然是有着极为恶毒的阴谋,你想想看,留下你们母子,对别人有什么威胁吗?”

陈继志苦有所悟地,“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

王长亭笑了笑道:“说说看?”

陈继志正容接道:“贼子们留下我们母子,对他们发生不了什么威胁,但对我生父,却是一个莫大的累赘……”

王长亭截口接道:“岂仅是累赘而已,留下你们母子,对你生父而言,更是一种莫大的威胁。”

陈继志有点茫然地苦笑道:“表舅,我方寸大乱,又弄不明白啦。”

王长亭长叹一声道:“自从你养母的神智失常之后,你生父就一直是在暗中活动,而不曾公开出面过,当然,明眼人也都明白,你生父一方面在暗中追查那嫁祸他的人,一方面又在竭尽一切所能,企图将你养母的疯病医好,因为,只要你养母的神智清醒了,则一切真相都可大白于天下。”

接着,苦笑了一下道:“但对方的手段太高明了,你生父的一切努力,都变成徒劳无功,不但徒劳无功,而且发生了相反的效果……”

陈继志截口讶问道:“是什么反效果啊?”

王长亭接道:“有人说,这一切都是你生父的做作,他一面四处邀请名医,替你养母治病,一面却自己将那些名医杀死……”

陈继志忍不住截口怒叱道:“该死的王八蛋!”

王长亭苦笑道:“孩子,平心而论,这也不能怪人家会有这种想法?”

陈继志讶问道:“为什么?”

王长亭正容接道:“你想想看,你生父是何等身手,经过这多年的努力,却一无成就,又怎能怪别人会有这种想法!”

陈继志恨声说道:“那是敌人太高明啊!”

王长亭接道:“可是,人家不一定会这么想。”

陈继志深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接腔,其实,他自己也曾经这么构想过的,又怎能怪别人呢!

王长亭也长叹一声道:“所以,敌人留下你们母子,让你生父永远背着一口黑锅,疲于奔命,却永远并不明真相,也永远出不了头,而他却可以为所欲为地搅他的武林霸业,只等时机成熟,再收拾你生父和你们母子,以斩草除根……”

陈继志禁不住恍然大悟地,连连点首道:“对了,表舅这一分析,真是透彻极了。”

接着,又注目问道:“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王长亭沉思着道:“目前,一切情况都在逐渐明朗中,你我二人,也没法插手,暂时,只好听候你父亲所作的安排。”

陈继志皱眉问道:“我爹究竟是怎样安排的?”

王长亭苦笑了一下道:“你爹是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他的行动和安排,有时候,连他们那三剑客中的其余二位,甚至于连你的生母,也未必会知道,至于我,那就更不用说啦!”

陈继志苦笑着,嘴唇牵动了一下,却是欲言又止。

王长亭一举酒杯,说道:“来!咱们喝酒……”

两人默然饮了几杯闷酒之后,王长亭才忽有所忆地,注目问道:“继志,你看方才那个李明远的武功怎么样?”

陈继志微微一怔道:“表舅问的是那一方面?”

王长亭接道:“我说的是那厮的武功深浅方面。”

陈继志笑了笑道:“那厮的身手,算得上是相当高明,但比起表舅你来,却还差了一二筹……”

王长亭截口苦笑道:“你错了,事实恰好相反,而是,那厮比我高明的还决不止一二筹。”

陈继志禁不住身躯一震道:“难道说,方才那厮还藏了私?”

王长亭正容点首道:“正是……”

陈继志若有所信地接道:“所以,李叔叔才在暗中通知你让那厮离去?”

王长亭占点头道:“我想,这也是原因之一。”

“那么。”陈继志接问道:“还有些什么原因呢?”

王长亭接口说道:“方才我也说过,李明远也有功力更高的人在暗中指挥着,这情形,当然瞒不过李二侠的法眼。

同时,由于目前双方,都还在暗中部署,不便正面冲突,所以,才促使双方都自动收兵。”

陈继志禁不住苦笑着。长叹一声道:“表舅,对于目前这种扑朔迷离,勾心斗角的局面,对我来说,好像刘姥姥游大观园,有点目不暇接呢!”

王长亭正容接道:“孩子,你年纪太轻,又缺乏江湖阅历,自然不易适应目前这波诡云谲的局面,稍假时日,你就会习惯啦!”

xxx

以“三剑客”中的老三,“迷糊酒侠”朱伯伦为首的群侠们,所租用的那艘楼船,在顺风顺水的情况之下,舟行甚快,第二天午后,已掠过真口,直放江州。

由于相聚了一天多,彼此都很投缘,同时,也由于闷居船舱中显得无聊,大伙儿上下古今,天南地北,无所不炎,那位于君璧于相公,也跟大家混得很熟了。

这是一个有着半天灿烂晚霞的黄昏。

群侠们晚餐之后,大伙儿都在甲板上散步,并欣赏这黄昏时分的江天美景。

“地狱神医”张劲秋则独倚左舷,俯视浩浩江干的滔滔烛浪,默然沉思着。

于君璧也缓步踱了过来,并含笑问道:“张兄何思之深耶?”

说着也许是种巧合,目前这附近二丈之内,就只有他们这二位。

张劲秋笑了笑道:“于老弟,你看上游那艘乌篷小艇是否有点儿透着可疑?”

说着,并抬手向后面一指。

于君璧顺着张劲秋所指的地点瞧去,只见上游约莫半里之外,正有一艘乌篷小艇,飞疾地冲了下来。

他目光一扫之下,禁不住含笑反问道:“何以见得?”

张劲秋正容接口说道:“因为,一般乌篷小艇,不会有偌大的速度,眼前的这一艘,显然是有武功极高的人,在以,真力催舟,……”

于君璧已在张劲秋的身旁停下来,一面扭头向后面那艘乌篷小艇注视着,一面却是脸色微变地说道:“那……莫非是为了对付你这位神医而来的坏人?”

这一天多以来,于君璧这时约略知道了他们这一行人的来历所以才有这一问。

张劲秋点点头道:“很可能……”

于君璧惊“啊”一声道:“又接近了很多……还不赶快告诉朱大侠他们去!”

张劲秋神秘地一笑道:“这真是皇帝不急,急了太监呀!”

于君璧正容接道:“张先生,学生我可是一片好心。”

张劲秋微笑道:“这个,在下当然知道。”

于君璧接道:“知道就好,不可站在船舷边了……”

说话间,并抬手向张劲秋的左腋拉来,那情形,好像是要拉着张劲秋,一同进入船舷中去。

张劲秋仍然向后面那艘乌篷小艇打量着,似乎没听到于君璧的话,当然也根本没有离去的打算。

于君璧的右手快要接触张劲秋的左腕时,突然疾如电掣地,往上一抬,迳行点向张劲秋的前胸的“七坎”要穴,同时,左手中也突然亮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向张劲秋的前胸猛然一刺。

这变化,实在是太意外了!何况,双方距离又那么迫近。

像这情形,即使张劲秋的功力再高,也势将难逃一死。

但张劲秋的反应之快,也令人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

当于君璧双手齐施的刹那之间,张劲秋却突然之间,矮了一尺多,使得于君璧右手的一指落空,而左手中的匕首,却刚好被张劲秋的牙齿咬住。

张劲秋目前所露的这一手,实在太高明了。

高明得不但使当事人的于君璧,心头大震地,来不及有甚反应,连在不远处的朱伯伦,朱家凤父女,陡地发觉之下,也禁不住精目中异彩连闪不已。

张劲秋既然具有如此高明的身手,其反击的动作,也自然是快速已极的。

只见他,一口咬住对方的匕首后,立即双手齐施地,发动反击。

由于他目前是施展炉火纯青的“缩骨神功”,使自己变得矮了一尺多,因而他双手,都是攻向对方的下盘。

但于君璧的身子,也够高明,尽管是变出意外,他还是于危机一发之间,一个倒翻,飞射丈五之外。

于君璧也算是慌不择路,他这匆促之间的一个倒射,刚好落在朱家凤的身旁。

朱家凤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她娇笑着一掌击出,才发声招呼道:“贼子吃我一掌!”

于君璧脚步尚未站稳,却又不得不咬牙招架朱家凤的攻势。

“砰”然一声震响中,传出张劲秋的清朗笑道:“家凤退过一旁,准备接待乘乌篷小艇前来的贵客。”

朱家凤已与于君璧互拚了三掌,居然是秋色平分局面。

张劲秋话声一落,朱家凤立即闪退一旁,并娇应一声道:“好的。”

张劲秋又恢复了那本来的身裁。

他一面将于君璧截住,一面沉声接道:“家凤,那位远道而来的朋友,身手奇高,可得小心一点。”

朱家凤娇笑道:“知道啦!”

张劲秋与于君璧,已拳来脚往地,互拚了七八招,暂时却分不出高下来。

于君璧且战且退,一面注目问道:“你是谁?”

张劲秋笑道:“谁不知道我是‘地狱神医’张劲秋哩!”

于君璧冷笑一声,道:“但我却断定你不是。”

张劲秋笑问道:“那么,你以为我是谁呢?”

于君璧道:“我认为你有九成就是杨天佑……”

忽然,江面上传来一声惊“咦”道:“谁是杨大侠?”

话到人到,只见一道人影,由刚刚掠过一旁的乌篷小艇腾起,射落甲板上。

出人意外的是:这位不速之客,居然也是于君璧的装束连面目也有九成近似。

这情形,使得正待向前截击的朱家凤,发出一声惊“咦”道:“怎么又有一个于君璧?”

后来的于君璧苦笑道:“朱姑娘请莫误会,在下才是货真价实的于君璧。”

朱家凤讶问道:“那么,那一个冒充你的是谁?”

于君璧目注斗场,口中却漫应道:“不知道,但必然是幽冥教下的人。”

张劲秋忽然扬声,道:“于老弟来得正好,请助我一臂之力,擒下这厮来。”

“好的。”

于君璧暴喝一声,飞身加入战圈。

那本来与张劲秋打成平手的假于君璧,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之下,立即被迫而落了下风。

于君璧冷笑一声道:“我要瞧瞧你是什么东西变的!”

假于君璧也冷冷笑道:“凭你们两个,要想逼出我的来历来还差了一大截。”

张劲秋笑道:“朋友,也许你说对了,但我不能不提醒你,我还有一位身手不弱的贤侄女和朱三侠,必要时,可以招呼他们前来帮忙。”

假于君璧呵呵一笑道:“纵然将你们三剑客一齐叫来,我也不怕。”

话声未落,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原来他脸上那张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已到了于君璧的手中。

这位假于君璧,赫然就是幽冥教中的那位监军牛铭。

也许是于君璧于揭下对方的人皮面具时,太过匆促一些,使得牛铭的右脸上也现出一道被指甲抓出血痕。

这情形,使得朱伯伦殊感意外地,笑道:“原来是你这位监军大人。”

于君璧却淡然一笑道:“很抱歉!我这揭狗皮的技术,还不够熟练,使得监军大人的尊脸上,留下一道血糟来……”

牛铭脸色一连数变之后,忽然双掌齐扬地,向于君璧击去。

于君璧一面挥掌硬架,一面朗声大笑道:“想开溜,我助你一掌之力。”

“砰”然巨震声中,牛铭已借双方掌力接实的反震之力,凌空一个倒翻,落入滚滚烛流之中。

朱伯伦向着于君璧拈须微笑道:“老弟台才真是一位不露相的高人。”

于君璧讪然一笑道:“朱三侠请莫见笑……”

朱伯伦正容说道:“巫山十二峰中,一路上我承暗中鼎助朱某还不曾道谢。”

于君璧截口谦笑道:“些许微劳,不足挂齿,朱三侠请莫再提起了。”

朱家凤插口娇笑道:“从现在起,我不叫你于相公应该改口称于大侠才对!”

于君璧连忙截口,道:“不!诸位还是叫我于相公比较受用一点。”

“那么,”朱家凤道:“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接着,又注目问道:“对了,于相公,方才,你明知那厮要开溜,却如何不设法拦截,反而助他一掌之力?”

于君璧轻笑了一下道:“凭我们目前的力量,要留下他当然是可以办得到,只是,牛铭不过是一个替人卖命的人,留下他来,对我们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使敌人提高警觉增加我们自己的麻烦和困难。”

朱家凤“哦”了一声道:“于相公是怎样发现有人冒充你的?”

于君璧笑道:“这个就得由宜昌码头上说起才行了,说来,那也真是一种巧合。”

一直在沉思着的张劲秋,插口笑道:“于老弟,这儿非待客之所,请入舱内待茶,再作详谈,可好?”

于君璧连忙道:“不用了,我马上就要走的。”

一顿话锋,才回到方才的话题道:“当诸位离开宜昌之后,我一个人偶然到码头上去闲逛,不料有人劈头就‘咦’了一声:‘于相公,您怎么又回来了?’”

“诸位请想想看,这话会给我怎样的启示呢?”

朱家凤娇笑道:“于是,你就联想到有人冒充你阁下,而急忙赶了下来?”

于君璧点首,说道:“不错,不过,当时我虽然想到有人冒充过我,却还想不出人家冒充我的目的何在,当我将那位问我的人仔细盘问一番之后,才感到事态的严重,而兼程赶了来。”

朱伯伦苦笑道:“这老弟这一份热情,我真不知要怎样感谢你才好。”

于君璧正容道:“朱大侠,些许微劳,请不必介意,说实在一点,区区此行,一半也是为了我自己。”

朱伯伦问道:“于老弟此话怎讲?”

于君璧笑了笑道:“以后,诸位都会知道的。”

一顿话锋,才向张劲秋笑道:“张大侠在对方存心暗算的情况之下,仍能安全无恙,并予对方以严重打击,这一份机智和超绝的身手,教小可好生钦佩!”

张劲秋淡然一笑道:“老弟台,你这话,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谬奖啦!”

于君璧正容,道:“区区可是言出由衷。”

接着,又注目微笑问道:“那位牛监军,一直认为你阁下就是‘四海游龙’杨大侠的化身,当不是毫无根据的无的放矢吧?”

张劲秋笑道:“于老弟也认为我是杨大侠的化身?”

于君璧含笑点首道:“不错。”

张劲秋苦笑了一下道:“如果‘四海游龙’杨大侠竟然像我这么窝囊,那就算是浪得虚名啦!”

于君璧神秘地一下道:“张大侠可真会说话。”

一顿话锋,才歉然一笑道:“诸位,在下必须告辞了。”

也不等群侠们的反应,立即抱拳作了一个罗圈揖后,飞身射向江面。

于君璧并非射落江面上,而是落在乌篷小艇中,而且,一落入小艇中,立即以真气催舟,疾如激矢地超越楼船,向下游激射而去。

张劲秋目注那激射而去的乌篷小艇,轻轻一叹道:“诸位,看到这位于相公的高明之处了吗?”

朱家凤抢先接道:“是的,他由楼船上射落小艇中时,那小艇上似乎根本不曾增加一点重量似的,这一份轻功,怕不已到了登萍渡水的程度。”

朱伯伦却拈须微笑道:“这儿没有外人,老大,你可真够神秘。”

朱家凤首先一怔地,目注张劲秋讶问道:“张叔叔,你果然是杨伯伯化身?”

张劲秋点点头道:“不错。”

朱家凤苦笑道:“您为什么连我们都要瞒着?您是几时上船的?张叔叔又到哪儿去了?”

杨天佑虽已承认他是杨天佑了,却并未卸去易容药物,闻言之后,也是苦笑道:“凤丫头,你可以问出一连串的问题,杨伯伯可只有一张嘴啊……”

朱家凤娇笑道:“那么您就逐项解答吧!”

杨天佑笑了笑道:“好!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我之所以连你们也要瞒着,原因自然是为了保守秘密,因为,谁都可以想到,只要你们知道我这个张劲秋是假的,纵然做作得再好,也难免会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来,那将使我白费一番心血。”

朱家凤接问道:“第二个问题呢?”

杨天佑含笑接道:“二三两项问题,我可以一起解答,我是在宜昌同你们在一起上船的,至于你张叔叔,则已由焦孟二将护送,由陆路兼程赶往苏州,我想,目前至少已超前三百里以上了。”

朱家凤“啊”了一声,朱伯伦插口接问道:“大哥早已看出这个于君璧是假的,所以才临时改变计划?”

“不!”杨天佑接道:“我根本不认识于君璧!怎能事先知道他是真是假。”

朱家凤蹙眉接道:“那您怎会对那厮起疑,而加以防范的。”

杨天佑说道:“那是我上了船,经过详细的观察之后,才发觉那厮的可疑之处的。”

接着,又加以补充道:“起初,我的本意是让张神医在半途上来一个金蝉脱壳,好节省麻烦,同时,也好顺便观察一下这位于相公究竟是何来历……”

朱家凤忍不住截口笑道:“没想到这一观察,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是的。”杨天佑接道:“当我暗中察觉他对我这个张劲秋似乎特别感兴趣时才引起我的疑心,而暗中提高了警觉。”

朱伯伦笑问道:“大哥,方才,你也是有意让那厮逸去?”

杨天佑点点头道:“不错。”

朱家凤接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杨天佑笑了笑道:“理由大致和于君璧所说的相同。”

“对了。”朱家凤接道:“那位于相公也神秘得令人莫测高深。”

朱伯伦笑道:“幸亏他是站在我们这一边,否则,那后果就非常严重了。”

朱家凤娇笑道:“可惜方才匆促之间,不曾问他,是否就是在苏州茶馆中,暗中替我们解围的那位高人。”

朱伯伦笑了笑道:“大致是不会错的了。”

杨天佑一怔道:“你们在苏州时,曾经遇上过他?”

“可能是的……”

于是,朱伯伦又将他们父女在“苏州”那家茶馆中先后所发生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杨天佑听完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声,却没接腔。

朱家凤笑问道:“杨伯伯,您是否一路都在暗中护送着张叔叔他们?”

“是的。”杨天佑点首苦笑道:“如此大事,我岂能不亲自出马。”

接着,又正容说道:“我必须要走了,三弟,你们不妨将行程特别延缓,沿途不要离开这艘船,以吸住敌人注意力。”

朱伯伦点首答道:“好的。”

杨天佑沉思着接道:“三天之后,你们就可弃舟登陆,直奔苏州……”

说完,微一点首,立即飞身飘落江面,踏波疾奔而去。

朱家凤目送杨天佑那踏波而去的背影,蹙眉自语似地说道:“杨伯伯要我们吸住敌人注意力,这一着,恐怕会落空。”

朱伯伦笑问道:“丫头此话怎讲?”

朱家凤接道:“方才,那位牛监军已经知道这儿的张叔叔是假的了,他们还会注意我们这艘船的人?”

朱伯伦笑了笑道:“说得有理,却可惜不曾深思。”

朱家凤蹙眉笑问道:“爹是怎样想法的呢?”

朱伯伦神色一整道:“你想想看,假的张神医虽已揭穿了,谁能保证真的张神医,不在这船上哩!因为,这船上,除了我们这几位之外还有二十多名水手呀!”

朱家凤怔了一下,才讪然一笑道:“这一点,我倒的确是不曾想到。”

朱伯伦笑道:“丫头,别以为武功了得,就觉得了不起了,谈到江湖阅历,你还差得远哩!”

xxx

这是苏州城郊外的一处竹林中,时间是二更将尽的深夜。

今夜,天空中浓云密布,狂风怒号,算得上是月黑风高,是夜行人活动的最好天气。

不过,这竹林中虽然有着四个装束奇异的夜行人,但他们却没有任何活动,一个个悄然挺立着,就像是泥塑木雕似地。

四人中,有两人穿长衫,两人着短装,都是黑色,并且,也都是黑布包头,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在外,四个人一字横排,不言不动,也不知他们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半晌之后,最左边的一个短装人开口了:“奇怪?怎么咱们头儿还没来?”

紧靠着他的一个长衫人哼了一声道:“三天以前的教训,你老兄又忘了!”

那短装人似乎怔了一下道:“什么教训啊!”

那长衫人接道:“头儿二字,好像透着不敬的意味,难道那一顿排头,还没吃够?”

短装人苦笑一声道:“那是我的口头语,其实我的心中,比谁都要尊敬……”

最右首的长衫人截口接道:“别抬杠了,这几天,咱们主上的心情很不好,别惹恼了他,还是打点精神,准备接受最艰巨的任务吧!”

短装人讶问道:“老兄怎会知道有艰巨任务派下?”

右首的长衫人冷哼一声,漫应道:“想当然耳!”

接着,又轻轻一叹道:“但愿我的判断有误,否则……

唉!不说也罢!”

短装人苦笑道:“你老兄怎么又卖起关子来了?”

长衫人也苦笑一声道:“不是我要卖关子,我深恐照实说出来,会影响大家的情绪。”

一顿话锋,又轻轻一叹,说道:“诸位将这几天来的情况多想想,就会心中有数啦!”

这一说,使得大伙儿又沉默下来了。

忽然,一阵微风轻拂,他们面前已多出一位五短身裁的青衣人来。

此人虽然身裁不高,但一袭青色长衫,却拖到地面,而且,脸上也显然戴着人皮面具。

显得一片蜡黄,衬托着那双目中的褶褶寒芒,令人有不寒而栗之感。

青衣人这一像幽灵似地,蓦然出现,原先那四位,立即一齐躬身施礼,并同声说道:“参见主上!”

青衣人“唔”了一声,精目在对方四人身上一扫,然后沉声问道:“这几天,苏州地区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

那四位又同声恭应一声,道:“都知道了。”

青衣人接道:“也知道‘地狱神医’张劲秋,已经由宜昌乘船东下?”

那四位又同声恭应着:“是的。”

青衣人轻轻一叹道:“天黑之前,我接到牛铭的飞鸽传书,他说,那船上的张劲秋是假的……”

那四位都禁不住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啊”。

青衣人摆摆手道:“你们先坐下来,我们好好研究一下。”

说着,他自己当先就地坐了下来,其余四人虽然显得有点拘谨,却也是一齐就地坐下了。

青衫人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才低声接道:“牛铭的飞鸽传书上说,那位假神医的身手,非常高明,他判断,真的张神医可能还在那楼船中,至于那假神医,他判断,十之**就是杨天佑所乔装。”

话锋略为一顿,又沉思着接道:“他也有另一种构想,那就是,那位张神医可能根本就不曾上船,而在宜昌就由陆路赶向苏州来了。”

最右首的长衫人,似乎是原先那四人中的首领,闻言之后,点首恭应道:“牛监军的判断,很有道理。”

青衫人注目问道:“你是认为牛铭的两种构想,都有道理?”

最右首的长衫人连连点首道:“是的,是的……”

青衫人接道:“你们三个呢?”

其余三人也同声恭应道:“属下也是这样想法。”

青衫人“唔”了一声道:“但我的想法却不同。”

右首长衫人谄笑道:“主上圣明,识见自然也是高人一等……”

青衫人接道:“我断定张劲秋必然已由陆路赶来,所以,我的拦截重点,也放在陆路上。”

右首长衫人又是一连谄笑道:“主上一向是算无遗策,这回,当然也绝对不会例外。”

青衫人微一沉吟,才徐徐地接道:“由陆路进入苏州,不经王村,即经刘村,不过,据我的想法,他们是经王村的成份居多,所以,我的拦截部署,是将重点放在王村上,而你们四个,却在王村与刘村这两条通道之间守候着,予以适时的支持。”

右首长衫人连连点首道:“属下等当勉力以赴。”

青衫人沉声接道:“除非是我的判断错误,否则,如果张劲秋进入了苏州城,你们四个就提头来见!”

那四位同时身躯一震地,同时恭应道:“属下遵命。”

青衫人接道:“明天是一个决定性的日子,你们也该先去熟悉一下地形,现在可以走了。”

“是!”

四人同声恭诺着,起身躬身一礼,疾射而去。

xxx

王村,是苏州西部约莫五里处的一个小镇甸。总共才不过百来户人家,但由于住处交通要冲,因而市面上,却颇为繁华。

这是一个非常闷热的黄昏时分。

一辆陈旧的马车,由无锡方向徐徐进入王村那条独一无二的大街。

车把式是一个年约半百,身裁高大的乡巴佬模样人,高坐车辕,扬鞭吆喝着。

令人诧异的是,这么闷热的天气,这一辆马车的车厢,却是门窗紧闭地,密不透风。

由于已经进入大街,车速是减低了,却并没有停留下来的迹象。

就当此时,街道右边,传来一声断喝:“停车!”

车把式闻声将马车刹住,扭头讶问道:“这位大爷,有何吩咐?”

那叫停车的,是一个年约四旬上下的灰衫文士,后面还随着四个手持刀剑的劲装汉子。

而且,有心人都可以看出,街道两旁,至少还有二十名以上的道上人物,在虎视眈眈地,蠢然欲动。

那灰衫文士皮笑肉不笑地,接道:“你老儿由哪儿来?”

车把式答道:“小的由李村来。”

“到哪儿去?”

“去苏州城。”

“有何贵干?”

“送咱们相公去看大夫。”

“唔!打开门,让我瞧瞧。”灰衫文士漫应着,并向后随的四个劲装汉子使了一个很冷厉的眼色。

四个劲装汉子同声恭喏道:“是……是……”

车把式却是气急败坏地,连忙接道:“大爷,使不得!”

灰衫文士冷笑一声道:“为什么使不得?”

车把式接道:“咱们相公患的是重伤风,所以,才将门窗紧闭着,这一打开车门见了风,那会使病情恶化……”

灰衫文士截口冷笑一声,道:“死了我赔命。”

接着,扭头怒喝一声,道:“还不动手!”

“是!”

一个劲装汉子应声长剑一挑,将车厢那厚而重的布帘挑子起来。

车厢内一共是两个人,一位是用被单包着,半倚半躺着的,看不到面孔的,另一位却是一位形容憔悴的青衣妇人。

灰衫文士目光一扫之下,沉声喝道:“起来,下车检查!”

车把式哀声求告着:“大爷,请行行好,咱们相公有病啊!”

灰衫文士笑道:“有病有什么关系,下次车,不见得就会死人吧!”

车厢内的青衣妇人,忽然一挑秀眉道:“凭什么要检查我的车子?”

灰衫文士冷冷笑了笑道:“大爷高兴……”

话声未落,接着却是脸色一变地,骇然连退三大步。

原来就这刹那之间,车厢内那位形容憔悴的青衣妇人,已变成一张清丽脱俗,容光焕发的俏脸,很显然,片刻之前,她是戴着人皮面具,目前才是她本来面目。

这情形,车厢内病人的真假已不难想见,也就难怪那灰衫文士这下要骇然退立了。

青衣妇人冷然一哂,说道:“认识我吗?”

灰衫文士蹙眉接道:“不认识。”

青衣妇人淡然一笑道:“有一位姓古,名映红的女人,你总该听说过吧?”

“古映红?”灰衫文士重复了一句之后,禁不住脸色一变,说道:“那是‘四海游龙’杨天佑的夫人,你……你就是杨夫人?”

青衣女人点点头道:“不错。”

接着,抬手向一旁被包在被单中的人一指,含笑接道:“这个人,我想你一定会认识的,而且,我断定你是为了这个人而来!”

灰衫文士又是脸色一变道:“你说的是谁?”

古映红淡然一笑道:“你睁眼瞧瞧就知道啦!”

一顿话锋,扭头向一旁的那位笑道:“张叔叔,有人向你请安啦!”

那被包在被单中的人伸了一个懒腰,含含糊糊地接道:“谁呀?”

古映红娇笑道:“大概是幽冥教下的狗腿子吧!”

灰衫文士脸色再变之下,扬手一枝讯号火箭,冲霄而起。

那被包在被单中的人,也欠伸着坐了起来,含笑说道:“大嫂,等他们到齐了,再杀他们一个痛快也好。”

这位装病的人,赫然就是“地狱神医”张劲秋。

灰衫文士震声大喝:“点子就在这儿,大家上!”

车厢中的古映红与张劲秋,仍然端坐未动,倒是那坐在车辕上的车把式,突然一鞭向灰衫文士扫去,并呵呵一笑道:“免崽子,先吃我一鞭!”

鞭势劲疾,那破空锐啸,令人人目心惊。

灰衫文士的身手,甚为高明,身形微闪,已避过那劲疾的一鞭,并迅疾地一剑横扫过来。

同时,后随的四个劲装汉子,也刀剑齐挥地,一齐飞身而上。

车把式一鞭落空,顺势再扫,首当其冲的两个劲装汉子,被他击断右腕,于惨呼声中,疾退丈外,同时已由车座下取出一把青钢长剑,“当”地一声,与灰衫文士硬拚了一招。

风云潜龙ocr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