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关系的吗?”
路纤芯把暖水瓶放下。maixi9听着欧阳镜关心的话,笑道:“已经好很多了,阿镜,你和我出去简单查一下吧。”
“查?查什么,纤芯你……”欧阳镜想岔了,但她很快认识到自己开错了车,补充,“是说学校安排我们查卫生吧。你真的没问题了吗?我觉得你身体还……”
“你放心。”路纤芯挥手好示意自己没事,“我也不是小孩子呢,该做什么怎么做,我心里都有数。”
欧阳镜看她脸上的气色,发现确实要活泼了许多。加上检查一番也很快能回来,这才点了点头。
两人收拾一番,正准备一起离开。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个提着拖把扫帚的男生。他推开门迈步进来,身着一件黑色背心,宽松的校服裤和黑色的夹克。二者搭配着稍显直男审美。
正是魔方杯比赛中败在戚辽手里,还输了他一百块的谭浩歌。
两人当时也跟学生会做了约定,输掉了的谭浩歌负责学生会教室这一星期的卫生。
“今天来的很早啊。”欧阳镜给带着工具的他让步。
“第三节课不上课的消息我们也都接到了,闲着,就来提前把中午的事做了。”谭浩歌挑眉,语调不太正经。但神情之中却没有一点不满,反而很是开朗。
看起来不像惩罚,反而是他自愿的一样。
欧阳镜虽然纳闷却也没多想过。谭浩歌精神四射总好过唉声叹气。他每次放学后来学生会往往就只剩欧阳镜,有他像个小太阳一样,心情也好似会被感染。
反倒是赢了的戚辽一直没被记住。
谭浩歌跟欧阳镜日常沟通逗笑了一番。刚放下工具,转头视线不经意间看到正收拾桌面的路纤芯,忽然眼前一亮。
学姐此刻穿着天蓝色的纯色短袖,短袖装扮很简单,只有左胸处印着衣服的品牌logo。本身没什么好说的,值得一提的是对方的身材。
短袖明明看起来是加长款,但落在人眼里却有种正合身的感觉——她上身被撑得鼓鼓囊囊的,隐约还可以看到衣服中央被撑出一条条横道,褶皱分明。
垂落到背部的长发,以及精致凝白的锁骨和修长脖颈。
谭浩歌自然是听说过学生会长路纤芯的名声的,但却并没有亲自见过本人,也对不上脸。他没认出学姐来。不然肯定也要赞叹一句校花绝不是浪的虚名。
他提着扫帚,装作无事的凑过去,先从她们那边扫起。
“嘿,妹妹。抬一下腿。”他说道。路纤芯尽管仍在收拾,但还是配合着后退。谭浩歌以“有一丝灰尘都不走”的工匠精神卖力打扫着。
“妹妹,你座位底下很干净啊。”他头也不回,真像是随口感叹一般,“我来打扫这里的卫生许多次了,每一次都是妹妹你这里最好清理,早就好奇这个位置坐着的该是怎么样的女生了,今天一见,果然就跟我猜的一样。”
他故意留了个底,没有说自己想象中的是什么类型。等着路纤芯好奇询问,但却并没有等来下文。
“谢谢你。”如果是平时,毕竟对方主动找自己谈话,学姐怎么也会附和两句。但她现在连戚辽的话都不想接,就更不要说其余男人了。
谭浩歌出师不利,觉察到了学姐口中礼貌,却没有抗拒,不死心继续道:“妹妹你桌面也收拾的干净。浑身透露着干练清爽的气息。而且还有股橙子的香气,每次扫到这里时,简直像是黑暗中的一缕光芒……”
“阿镜,我准备好了。”
路纤芯这次完全无视他,朝着欧阳镜喊了一声。带上学生会的徽章就要离去。谭浩歌“哎”了一声,想挽留但毕竟不傻,他看的出来对方完全没有跟他结识的意思,自己也没有资格挽留。
心里啧啧可惜了下。不知是不是心境变化,再清理时总感觉小屋布局歪歪扭扭的。
这屋子不行啊。
他却没留意到角落里,郭保之将一切尽收眼底,很快他领会并朝着谭浩歌怒目而视!这人居然一点也不尊重身为学生会长的路前辈,举动如此轻浮!实在太可恶了!(在他小孩子的心里,稍暧昧些的举动都是轻浮)
于此同时。
欧阳镜在路上朝着路纤芯讲了一番魔方杯的经过。一直到故事结束,学姐也没什么反应,这件事本来她就没有兴趣。
看到欧阳镜朝自己表达歉意时更是有些古怪。她打起精神,拉起对方手心,摇摇头。
这种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遇到,早就没有感觉了。虽然谭浩歌举动高端些,但也瞒不过路纤芯。
还是那句话,如果不是特殊期的话,她反感归反感,但却也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可现在嘛,女人总该有蛮横的权利的。这时候不能蛮横,那就真的没有机会蛮横了。
不过他搭讪的技巧倒也确实可以的。可能也是个老色狼了。
相比之下戚辽愚蠢的简直像是只不会开口的土拨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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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坐着干什么,不在学生会,也不回班里。就算现在是大扫除,我也可以记你旷课你知不知道?”
说话这人声音厚重,给人一种沉稳,臂膀可靠的感觉。如果是撩妹的话,虽然不至于就凭这直接俘虏迷妹,但少说也要让对方心生出不少好感。
只是可惜。
不是妹子,而是他戚辽。
张力也没指望着戚辽能回话,他拍了拍手来到戚辽身边,跟着他一起坐下:“不说话,装深沉还是装高手?”
“说吧,有啥不开心的。让爷高兴高兴。”
戚辽:……
戚辽朝他耸耸肩,脸上无奈摊手一笑,活的像个表情包:“我没什么啊。”
“得了吧。”张大力的大力一掌拍在戚辽背上,甚至让对方身体不自主的朝前倒,可见力度之大。
“你的模样,简直就像是我家的那条败家犬一样嗷。跟人打架,没抢到骨头,只能自己找个地方自己舔自己尾巴。”张力啧啧称奇,忽然退后再朝他多看几眼,“真的像。”
“你非要简称舔狗的话也行。”戚辽忽的叹了口气,身子一耷拉,活像小了一圈。
“舔狗啊。”张力捻着下巴捉摸这个词,“舔自己尾巴的老狗,简称舔狗好像也确实没有毛病。”
他又哈哈放声大笑,又很快朝着戚辽勾肩搭背:“小舔狗,你又咋了?来跟爷说说,哪方面的?是成绩还是班级?我帮你出个注意怎样?”
“害。”
戚辽神情惆怅,把张力的手打落,“算了吧,我就是有点不舒服,一人待会就好。毕竟人啊,一个月总有那么二三十天处处不顺。”
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