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神剑之丹凤 第4章 教女

“降雪，住手，不得无礼。”

罗玄走出门就看到两方对峙的局面，眼神扫过那一对母女，罗玄心神有点恍惚，不过很快压下心里的异样对着面前的母女道。

“这位夫人，非常抱歉，小女莽撞，差点伤害到夫人，夫人没有受到惊吓吧，降雪，还不向二人道歉。”

看着眼前那个人，不知为何，妇人心里隐隐产生开始疼痛，仿佛曾经的伤口再次暴露人前，这种疼痛感，让她害怕的躲在了丹凤身后，避开对方的视线，

“爹。”降雪看着爹沉下来的脸色，又看着眼前二人，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仍然控制好脸色。

“对不起，是降雪无礼了，刚才一时看到夫人，没有反应过来，真是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丹凤心里怒气上涨，看着眼前似乎真心实意道歉的女子，听着她语气的话，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因为那个女魔头实在太可怕所以她才会有此反应，但是丹凤心里很是生气。

“看来那个女魔头一定对姑娘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了，不然也不会让你如此的痛恨她。”

听着这句带着讽刺意味的话，降雪心里很是不是滋味，如果不是确定不认识她，降雪甚至意味这个女子是在讽刺自己。

没错，即使聂小凤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又怎么样，即使她救了自己，教会自己武功又怎么样呢，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绝对不要她救，她是如此的痛恨冥域，她骨子里是向往着正道人士的，为此她愿意付出一切。降雪眼睛闪烁后终化成坚定。

对于降雪脸上表情的变化，丹凤并没有太大兴趣，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看着前方的老者。

罗玄已近暮年，但是由于心境的变化加上内力的高深，他反而比同龄人显得更加年轻，同时气势也越来越重，整个人给人一座大山般稳重、厚重，瞬间丹凤思绪闪过万千。

“丹凤，算了，娘没事，她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回去吧，你还要去王大叔家呢。”

妇人看着女儿绷紧的脸，知道她现在很生气，只是她忽然有点心慌，想离开这里。

丹凤感受到母亲的神色慌张，想了想还是娘亲的身体重要。

“好，娘，那我们回家吧。”

接过娘亲手中的菜篮，扶着娘亲回屋，至于身后的两人与她何关。

关上院门，扶着娘亲回房躺下。

妇人看着女儿忙前忙外的样子，心里很是温暖，不过想到什么又皱起了眉头，忙对丹凤说道。

“丹凤，你别管我了，娘躺躺就好，你赶快吃早饭然后准备准备去王大叔家吧，可不好失约。”

“娘，放心吧，我记着时间呢，你不要担心我，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刚刚又受惊了，才要注意呢。”

丹凤掖了掖被子宽慰道。

“恩，娘知道了。”

“对了娘，以后我们离隔壁两人远点吧，简直不可理喻，实在不行，我们就搬家吧。”丹凤想到刚才的画面说道。

“哪有这么严重，好了，娘以后注意点，看到他们就避开，好不好，小管家婆。”看着丹凤明显不赞同的神色，妇人笑道。

“好，娘，你休息会，我先出去，然后就直接去王大叔家了。”

“好，路上小心点。”

看着丹凤开房间，房门关上后，妇人偏头看了看屋顶，想到刚才他们提到的那个名字，左手忍不住摸了摸心口，止不住的心慌以及心酸。当那个女孩每说一句那个人的不好，以及眼中的痛恨，她的心也很难受，所以她不想再待下去了，不想再看到那两个人了，其实也是不想在承受那份无助和痛苦了。

过去一片空白，她只知道她有一个女儿，而这习就足够了，其他的不重要，无论聂小凤和她什么关系，都不重要了。

放下手，眼神多了丝坚定。

丹凤背着药箱出门，看到隔壁的院子已关上门，收回视线，脸上带着一丝默然，回身关上门，大步离开。

“爹，你说那个人是聂小凤吗，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如果真是她，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江湖好不容易平静，实在不能因为她再起波澜了。”

降雪看着罗玄担心的说道。

罗玄坐在桌边，抬头看着一脸担心的降雪，并没有将之前已经遇到过她的事告知，以及自己内心的答案。

“聂小凤已经死了，就葬在哀崂山下，不会再危害江湖了。”

“爹，我不是，我只是。。。。”

察觉到自己冷硬的语气吓到了降雪，语气软了下来，道：“聂小凤的坟墓还好好得在哀崂山上，再说她们两人除了长得相似其实一点也不像不是吗，毕竟大千世界，人有相似之处也不足为奇，况且江湖依然平静，也不宜再起波澜更为他们招祸。”

“爹，我明白了，况且女儿现在想想也发现刚刚那个夫人全身都是柔和的气息，没有聂小凤的那红戾气，真的不一样呢。”降雪回想着刚才脸上恢复笑意道。

“对了爹，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她不是聂小凤了，看来只有女儿大惊小怪了。”降雪说着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没有，我也只是觉得人死不能复生，况且刚刚那位夫人还有个女儿，怎么也对不上。”

降雪想了想笑着道：“那倒是，不过爹，虽然那个夫人不是聂小凤，但是他们的身份恐怕也不简单。”

罗玄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降雪。

“我和那个年轻女子交手的时候明显感到一阵心悸，对方的武功深不可测，就是女儿也没有把握，但是武功高深的女儿和不会武功的母亲出现在这里总是让人疑惑的。”降雪分析者说道。

罗玄听此沉思了下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不是作恶多端之人即可。”

“爹，我知道，就是有点疑惑而已。”

“我知道，降雪，不过今天你还是鲁莽了，如果她女儿不会武功，你今天就是伤害了无辜之人了。”罗玄看着降雪语气心长的说道。

降雪心思细腻，但是罗玄也发现如今的她骨子里产生了骄傲感，这样其实不利于她的修行。

“爹，女儿知错了，有机会女儿一定会亲自道歉并且给予补偿。”

“恩。”说完后罗玄就不再说话，罗玄本就不是多话之人，今天能与降雪说出这么多话其实也是作为一个父亲的身份说的，她真的不想自己的女儿失去了平常心。

降雪玄霜二女，或许是因为玄霜幼年有天相抚养长大，对于父亲并无多少的期盼，但是降雪他是能感到对方的亲近之意和孝顺之心，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没有人会不想成为一个好父亲。

降雪看着父亲陷入沉思，也不打扰，转身离开，今天爹能和她说那么多话，其实她心里已经很开心了，不过想到刚才的那对母女，不知为何她总是感到心慌，还有那个女子，无论是武功还是容貌都和自己不相上下甚至隐隐超过自己，降雪总觉得她会成为自己的阻碍，是自己的对手。从小到大降雪的直觉非常之准，所以幼年她能够揣摩聂小凤的心思成为她最受重视的徒弟，并且躲过危险。如今她依然相信。

降雪离开后，罗玄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变，他没有想道会这么快就见面，说实话虽然他留在了镇上，但是他并没有下定决心和她再见一面，甚至可能只要默默看一眼就离开，他并不想再介入她的生活。

如今她能够开启新生活，祛除曾经的戾气，生活幸福，这已经是他最大的救赎了。

至于她的女儿，其实罗玄也很疑惑，但是他能感觉到她的女儿是真心对她的，但是对她的身份他也很疑惑，毕竟聂小凤应该只有两个女儿，当年他亲自站在房外等待她生产的，这个不可能错，至于她和别人的孩子，罗玄根本不相信，况且那个女孩的年纪和降雪一般大，可是玄降二字是自己亲手所刻，不可能认错。

但是那个女孩子太像了，这个像不是指像小凤，因为他发现那个女孩是如此的像年少时的自己，那么孤傲，身影挺拔，仿佛一颗青松般屹立于时间，只是自己的身躯早已在血池中弯下腰来，而那个女孩却依旧。一直以来罗玄就觉得那个女孩很熟悉，直到今天才见面，他才恍然发觉那不就是二十年前的自己吗。

一个像自己的女孩，喊着聂小凤娘，这一切都让罗玄疑惑，如果她不是小凤，那么一切还可以当成一个巧合，但是偏偏罗玄很确定那就是小凤，那是灵魂的熟悉感，是自己相忘却从来忘不了的人。

所以一切都扑朔迷离，只是真相却无法知悉，或许小凤也不知道，只有那个女孩才知道，可是罗玄知道那个女孩对于自己和降雪其实是无视的，甚至是不屑的。

罗玄站起身，走到院子里，眉头皱起，只是仍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