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神剑之丹凤 第24章 坦白

觉生看着眼前的墓，简单的木碑，心里默默无声，他这辈子想为少林争光却让少林蒙上丑闻，他想做一个好丈夫却累得媚娘身死，他希望小风能够平安生活却让小凤早早离世。

觉生站了很久，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往生咒，从天微凉到太阳下山。

到了下山的时间，觉生才在夕阳的余光下缓缓下山。

只是就在到达居所的地方，他看到了一个应该早已回归尘土的人，觉生愣愣的看着那对母女走进了隔壁的院子，他的视线随着她们的脚步转移，最终只剩下关闭的大门。

丹凤视线扫过不远处的和尚，微笑着和娘亲一起回屋。今天无事，她就陪着娘亲去镇子上买了点日用品，顺便去常去的那家点心铺买了点点心留作日常零嘴用，却不想在家门口的时候遇到了熟人，简单聊了两句，之后母女二人在门口稍稍站了会便遇到了他，这不禁让丹凤感觉到真是天意。

觉生半天才回过神，偏过头看着罗玄的居所，心里顿了下，才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去。

“大师，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夜晚，罗玄刚出房间走到大厅就看到觉生大师坐在院子中，想到他今天去的地方，还是上前问道。

“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一点难题。”觉生拨动着佛珠问道。

“罗兄，我去看望小凤，发现木碑被打理的很好，一丝杂草都没，这一定是罗兄的功劳了，”想到自己今天看到的场景，罗玄心里也是很安慰。

罗玄坐了下来，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大师，最近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吗？”

觉生捏着佛珠的手顿了下。

“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对母女，她和小风真的好像啊。”

罗玄的身躯一顿，半晌才放松下来。

“大师，你。。。”

“她是小凤吗，小凤是不是还活着，她。。。。”

“大师，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她真的是。。。”觉生激动地说道。

“其实我也不确定，毕竟之前来的时候你们的态度都太平淡，如果真的是她，降雪她们的反应不该是如此。”

“他们并不知道，只以为是相似的人罢了。”

“那罗兄怎么能如此确定呢。”说到这觉生也觉得冒犯了，忙念了句阿弥托福。

罗玄也顿了下，没有接着说下去。

“他们是不是还记恨着小凤。”觉生想了想说道。

“大师，有些事是要缘分的，或许她们母女之间真的没有缘分。”

“我知道，那小凤现在身边的女孩是谁呢，我听到她喊小凤娘，这。。。。”

罗玄摇了摇头。

“这我也不清楚，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她身边就有了这个姑娘，还有小凤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怪，如今的的小凤性情平静温和，已经没有当初的戾气了。”

觉生想了想刚刚遇到的姑娘，以及小凤，半晌才迟疑的说道。

“罗兄，那个姑娘是不是和你和小风有关系。”

罗玄听到此话忽然觉得有点难堪，但是不一会就反应过来。

“大师何出此言。”

觉生笑了下，继续说道。

“罗兄，如今见过你当年风姿的人已经很少了，而我还记得你那时的姿态，降雪她们或许没有发现，可是我却发现了，那个姑娘简直就是当年的你，永远那样傲立于世间，仿佛任何事都不能难倒你的信心。”

“罗玄担不起这样的称誉，我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个人了，”罗玄说到此也有点感慨。

“觉生想到过去也很恍惚。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但是那段时光却那么难以让人忘怀。”

“大师，你。”

“我没事，罗兄，你坦白告诉我，她是不是你和小凤的女儿。”

“是，她是我的女儿。”罗玄呼出一口气缓缓说道。

“那小凤当初是有三个女儿吗？”

“不是，她当初只生了两个女儿，我很确定。”

“如果这样，拿降雪和玄霜又是怎么回事呢。”

“大师，我也不清楚，那个姑娘，我之前也是怀疑，直到后来我才确定，但是这也是我很疑惑的事情，当初我明明在两个女儿的胳膊上刻了字，而降雪玄霜胳膊上也的确有字迹，中间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我也是弄不清楚。”

觉生听此也是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他们知道吗。”

罗玄摇了摇头。

“没有，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况且我也不知道降雪和玄霜中是哪一个出了点问题。”

“我看得出降雪和玄霜都很仰慕你，尤其是降雪，更以你这个父亲为傲，如果知道真相恐怕。。。”

罗玄眼神也暗了下。

二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觉生觉得这一切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看着罗玄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师，有什么话不妨坦然说吧。”

“罗兄，你对小凤和那个女孩是什么样的想法。”觉生看着罗玄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其实对于罗玄居然停留在这里这么长时间，还在小凤的隔壁，这很难让人不误解。

罗玄站起身，拄着拐杖，看着夜空。

“大师，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呢。”

“罗兄，你。”

“经历了这么多，我以为我和小凤的恩怨就这样结束了，可是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可是当我见到她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她死。”

“罗兄，你不必自责，如果要追究责任，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才该受到惩罚。”觉生看着罗玄自责的话语安慰道。

作为一个父亲，如果说他对罗玄没有想法那时不可能的，但是作为曾经的至交好友，他知道罗兄的为人，出来这件事他的自责比谁都要甚。

“大师，你不用安慰我，我欠她的真的也还不清了，原本我想用余生去赎她的罪孽，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原本想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便离开，但是却被搁置了脚步，我本不想在打扰她的生活，但是仿佛就像天意一样，玄霜、大师，你们都一个一个到来，还有那个女孩，我也不知该怎么样面对，她的忽然出现给了我一种猝不及防，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对待她，作为一个父亲，我真的很失败，降雪玄霜我无能为力，另外一个女儿却不知该怎么样相认。”

“罗兄，哎，对于小凤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我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她对医术的天赋很高，我想她应该知道我是谁，但是她并没有相认的想法，我知道她选择了小凤，就如同降雪玄霜当初选择我一样，而如今我能做的就是偶尔指点下她的医术，给她看下我总结的医书。”

罗玄叹了口气，语气中有着难掩的辛酸和失落，虽然说了这么多，但是他还是避过了小凤这个话题，没有谈他对她的想法。

觉生也感觉到了，只是他也没有在说什么，他忽然发现他曾经可能忽视了什么，罗兄一直将她与小凤的缘分称作错误，而他也以为是小凤先动的情，但此时看来感情又岂是一方可以主宰的，只是或许罗兄也不能接受吧。

觉生转着佛珠，轻声念了句：“阿弥陀佛。”

知道小凤没有死，他的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还有难掩的喜悦，这个世上或许最不想让小凤出事的人就只有他和罗兄了。

时光仿佛回到了那个决战的黎明，他们两人也是如此，一个站着，一个做着，心里为那个人而担心着，如今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