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神剑之丹凤 第15章 药成

梅降雪和陈玄霜二女刚刚从镇上回来，毕竟这是父亲曾经待过的地方，二人还是很感兴趣的，这几天一有空就往镇上跑，这天回来，就远远看着隔壁门前相依相偎的母女，降雪心里很是复杂，虽然知道面前这个人不是聂小凤，可是每次看着那一模一样的脸庞，心里还是不好受，只是聂小凤没有这个夫人那么温柔，很多次梅降雪想如果聂小凤也能像这个夫人一样，那她当初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决绝的离开她。

“姐姐，”玄霜轻轻喊了一声降雪，说实话自从知道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但是她总觉得和聂小凤有着不一样的关系，所以看到那副其乐融融的画面心里很是怪异，还有那么一丝震撼，原来聂小凤也能有那样的柔情，只是恍然才发现她不是聂小凤，聂小凤已经死了。

“没事，玄霜，我们走吧。”

“恩。”

丹凤早就注意到二女的到来，但是并没有抬起头来，甚至不想让娘亲注意到她们。

当然聂小凤可能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但是当他们路过她们身前的时候还是避无可避的看了她们一眼，只是这一眼无一丝其他感情。

任何感情都是相互的，经不起一丝消耗。

她曾经对亲情的渴望早就在漫天大雪下心凉成灰，更何况她又有了丹凤，如今的她根本不缺母女情，对于无缘的亲情她早就放下了，问心无愧就好。

就连对罗玄，她也用生命的代价偿还了那一世的恩情，二人早已无任何牵挂，如果罗玄没有来到这里，那么聂小凤的故事将永远不会再见于天日，她也永远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

“好了，丹凤，我们进屋吧，别让人看了笑话。”聂小凤拍了拍丹凤的肩膀温柔的道。

“谁笑话啊，她们啊只会羡慕呢，”蹭了蹭聂小凤的肩膀，闻着母亲身上兰花一般的香味，松开手，改成抱着母亲的胳膊，二人并肩走进屋子。

“玄霜，你说当初我是不是太绝情了，如果我当初肯留在她身边，用亲情去感化她会不会有另外一个结果，如果我不是一开始就否定了她，会不会。。。”

“姐姐，过去了，而且你觉得她是能为亲情而妥协的吗，她的野心和**容不得任何人阻止，聂小凤永远也变不成那个人，姐姐，你没有错，虽然我们不能决定自己的生身母亲，但是我们能决定自己未来，不是吗？”

降雪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玄霜。

玄霜见此继续道。

“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佩服你，比起我，其实你和她的关系更加复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初你做那个决定一定是怀着很大的痛苦才坐下的，但是你却为了江湖大义舍弃情感，这真的让人佩服，包括后面你和方大哥练雪花神剑一起去迎战，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玄霜，其实我当初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就像兆南说的那样仇恨不该用仇恨来解决。”降雪对着玄霜平静的说道。

“可是这些聂小凤永远都不能理解。”玄霜语气低沉的索道。

“玄霜，都过去了，不是你说的吗，她虽然给了我们生命，但不代表我们要按照她的方式做事，我们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我们可以掌握自己的未来。降雪脸带笑意的安慰着身边低落的妹妹。”

“恩，姐姐，那以后我们都不要再提起她了，不要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至于那个和她想象的夫人，我们也尽量远离吧，我真的不想在看到那张脸了。”

“我也是，每次看到那张脸，我其实心中总是有着很大的愧疚。”

“姐姐。。。”

“玄霜，我不是后悔与她对立，她的暴行一直以来我都不赞同，甚至她教我武功、让我长大都让我压抑、痛苦，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希望能够和养父母一起死去。”

“姐姐，你怎么这样想。”

“玄霜，我知道，而且我的养父母真的对我很好，教我识字，那是我曾经最平静的生活，他们临死的时候都希望我能平安活着，后来我被聂小凤所救，我是真的感激她的，想好好孝顺她，只是她后来的行为真的让人恐怕，每一次我都不敢面对养父母，可是她死了，我忽然发现我也面对不了养父母，我怕他们对我失望。”

“养父一直教我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懂得感恩，即使聂小凤没有给我生命，可是是她救了我，教我武功，虽然那也很让我痛苦，但毕竟是有恩情的，生恩、养恩其实她都占全了，而我却亲手打败了她，他们一定对我很失望吧。”

“不会的，姐姐，他们只会为你为傲，因为你在冥域多年依然能坚守本心，这才是最难得的。况且这个世上有所为有所不为，存大义舍小我，这就更让人敬佩了。”玄霜看着降雪眼神坚定的安慰道。

降雪听此噗嗤一笑。

“玄霜，你现在说话也这么有哲理了。”

“姐姐。”

“好了听了你一席话，我要是在纠结，那可就不是江湖上人称的梅女侠了。”

说完降雪拎起裙角往前跑去，边道。

“玄霜，我们快点回去吧，爹和兆南在等我们呢。”

“恩，姐姐，等等我。”玄霜立马小跑着跟上，脸上也是笑意。

方兆男站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心思不宁，今天降雪和玄霜去镇上逛街，罗前辈在屋子里不出来，他这时才有心思去琢磨冥域的事情，尤其是已经有几天没有收到上官兄的信了，有点担心。但是方兆男也知道自己并不是很聪明，可是这里聪明的人，他又不愿意让他们介入，所以只能一个人在这瞎琢磨了。

降雪玄霜姐妹一路打打闹闹走到前厅，就看到方兆男在那边走来走去，二人对视一眼都感到疑惑，相视一眼，接收到彼此眼神的含义。

二人脚步放轻，向方兆男走去，待走到方兆男身后，二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手拍了下方兆男的左肩。

方兆男正在想事情就被这一动作吓了一跳，一个动作跳开，转过身看到二姐妹偷笑的表情，方兆男惊吓的表情恢复过来这剩下满满的无奈。

“你们啊。”方兆男摇摇头。

“还说我们呢，那你呢，放大下一个人在这想什么呢。”降雪调笑着说道。

“是啊，方大哥，早知道你也感到无聊，那当初还不如和我们一起逛街呢，也比在这一个人发呆好啊。”

“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好了好了，下次我和你们一起去好吧。”方兆男连忙转移话题道。

“见此，降雪也不想在纠结这件事上，环顾下四周，开口道。

“对了兆南，我爹呢。”

玄霜见此也疑惑的看着方兆男。

“罗前辈还在房里呢，好像在炼制药材吧。”

“爹这几天也不知道做什么，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降雪心事重重的说道。

“不过爹一向是这样，遇到稀奇的草药就一定要研究透彻。”转眼降雪语气中又是满满的自豪。

“姐姐，那爹还没有吃饭呢，方大哥也没有吃吧。”

方兆男摸了摸自己的独自傻笑了下。

“好了，玄霜，那我们去做点吃的吧，到时给爹送去。”

“好啊，既然爹有重要的事情去做，那么其他的事情就我们做女儿的来吧。”

“恩，那我们走吧。”

“好的。”

方兆男看着二女连说带笑朝厨房走去，期间都没有提到他一句，无奈的耸了下肩，不过为了自己的独自，方兆男决定还是跟着为妙。

天大地大，吃饱最大。

经过多日不眠不休的实验，看着手中的药瓶，罗玄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此时的罗玄哪有平时神医丹士的风采，此时的他胡子拉碴、头发散乱，衣服上皱巴巴的，即使是血池中他也是将自己打理得很好，哪像此时，只是这个时候罗玄完全没有在意到这些，心里尽是喜悦和安慰。

丹凤看到此刻的罗玄心里也是一阵恍惚，如果不是他先出声她怎么也无法将罗神医和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人联系在一起。不过看到药瓶，丹凤的眼睛瞬间亮了，两眼发光的看着罗玄。

“罗神医，这就是碧叶花最后的成品吗。”丹凤结果药瓶，兴奋的对罗玄道。

“是，罗玄幸不辱命，没有辜负丹凤姑娘的心意。”罗玄此时也绷不住原先的神色了，此时也露出激动的神色。

丹凤拿着药瓶，眼中尽是喜悦，正想说些什么，就听罗玄补充道。

“丹凤姑娘，既然已经炼制成功了，你还是尽快给您母亲服用吧，我就先告辞了。”

丹凤看着罗玄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意味。感受着手中药瓶的力量，知道这一瓶药耗费的心力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是这个时候丹凤忽然有点看不懂他了。

但是不知为什么，看着他宽厚的肩膀，温和的笑意，她忽然有点明白当年聂小凤为何会情系罗玄了，这样的人应该很难让人不心动吧。

攥着手里的药瓶，丹凤叹息了下，转身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