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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雪的女儿2 太阳焰星 > 第202章 40 北境极地雪域冰族遗民

全宇宙整个世界最强大的星球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易阳家皇室九皇子太阳神帝俊,与北境开战前夕,太阳神帝俊他与左膀右臂鹰族首领秦弘基将军,他们两人隐藏身份用易容术乔装打扮,一起携手来到了北境极地冰族遗民地区考察。

北境冰原寒风似刀,易容为寻常商旅的帝俊与秦弘基并肩踏雪,冰族遗民檐下悬着的冰晶风铃忽然轻响,折射出帝俊眼底一闪而逝的金焰,秦弘基鹰隼般的锐目则已将周遭地势尽收。

寒鸦掠过低矮的冰屋,化作商旅模样的帝俊指尖凝着微不可察的暖光,秦弘基则借着整理行囊的动作,将冰族聚落的防御布防尽收眼底,檐角冰棱滴落的水珠在触及帝俊靴底时悄然化作白雾。

冰族孩童捧着冻果跑过,易容成猎户的帝俊袖口无意间泄出一缕金辉,将孩童脚下的冰滑融作湿润的土地,秦弘基则借着望风的姿态,将远处冰崖上的哨塔位置刻入心中。

宇宙纪年的风裹挟着极北之地的凛冽,刮过冰族遗民聚居的低矮冰屋。檐下悬着的冰晶风铃冻得透亮,每一片棱面都像被寒月吻过,此刻正被风搡得互相碰撞,发出细碎如银沙落地的声响。

帝俊立在雪地里,身上那件粗布商旅棉袄看着与周遭行客别无二致,灰扑扑的棉絮从袖口磨破的地方钻出来,可若凑近了看,便能发现布料下隐约透出的紫金流光——那是他常穿的玄衣一角,被易容术巧妙掩去了原本的华贵。他垂着眼,褐金色的瞳仁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得极深,只偶尔抬眼时,会有金乌图腾的虚影在眼底一闪而逝,像被乌云遮了大半的日轮,泄出的余光都带着灼人的霸道。方才风铃响动时,他下意识绷紧了麒麟长臂,那截露在棉衣袖口外的小臂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指节微微蜷起,若非刻意收敛,怕这周遭的冰雪早被他体内奔涌的太阳灵力融成一片汪洋。

“殿下,东南角那座冰丘后有异动。”秦弘基的声音压得极低,他穿着件灰褐短打,原本亮银的铠甲被易容术幻化成粗糙的皮甲,可挺直的脊背仍透着鹰族统领特有的锐利。他那双鹰隼般的眼扫过远处冰丘时,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缩,指节在腰间那柄不起眼的铁剑剑柄上叩了两下——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意为“有暗哨,无威胁”。

帝俊没回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霸道的樱唇抿成一条利落的线:“冰族的孩子。”他的声音裹着雪粒的凉意,却又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果然,话音刚落,那冰丘后便钻出个穿兽皮袄的孩童,手里攥着块冻得硬邦邦的鱼干,见了他们俩,怯生生往冰丘后缩了缩。

秦弘基喉间低低应了声,视线却已掠过孩童,将冰屋间交错的雪道、隐蔽的冰窟入口一一记在心里。他知道殿下此刻看似在看那孩子,实则早已用本源灵力探过周遭三里内的动静——那些藏在冰缝里的气息,那些被风雪掩盖的脚印,都逃不过万物之主的感知。

风忽然转了向,卷起地上的雪沫子扑到帝俊脸上。他抬手挡了下,粗布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一道金纹,那是金乌图腾的印记,被易容术淡成了寻常胎记的模样。秦弘基眼角的余光瞥见,暗自握紧了腰间铁剑——方才那瞬间,他分明感觉到周遭的寒气退了半分,像是有轮看不见的太阳在殿下掌心悄然升起。

“去那边茶馆坐坐。”帝俊忽然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抬步往不远处那间冒着白气的冰砌茶馆走。棉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秦弘基的心上——他太清楚这位殿下的性子,越是平静,眼底藏着的雷霆就越是汹涌。

风铃又响了起来,这次却带着些微暖意。冰族孩童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忽然发现手里的鱼干竟悄悄化了些,露出内里鲜嫩的肉色。他眨了眨眼,转身跑回冰屋,没看见茶馆门口,帝俊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松开,指尖那缕险些泄出的雷光电弧,终究被他按回了掌心。

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几只寒鸦收拢翅膀掠过冰屋尖顶,翅尖扫过冻得梆硬的雪壳,留下几道浅痕。冰族的屋子全由千年寒冰砌成,墙面上凝结着细密的霜花,在微弱的天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帝俊站在一间冰屋的阴影里,身上那件灰布商旅袍洗得有些发白,领口和袖口都磨出了毛边,恰到好处地掩去了内里紫金玄衣的流光。他微微垂着眼,褐金色的瞳仁沉静如深潭,只有在目光扫过远处冰崖时,才会有极淡的锐芒一闪而逝。他那线条流畅的麒麟长臂自然垂在身侧,指尖看似随意地搭着袍角,实则一缕微不可察的暖光正从指缝间溢出——那是他刻意收敛的太阳灵力,即便被易容术层层掩盖,也仍带着融冰化雪的本能。方才檐角冰棱滴落的水珠坠向他的靴底,还未触及便已化作一缕细白的雾气,悄无声息地消散在寒风里。

“殿下,西侧三里外有冰哨。”秦弘基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这方天地的寂静。他正弯腰整理脚边那个破旧的行囊,粗布包袱皮上打着好几个补丁,与他平日里那身亮银铠甲的英武模样判若两人。可他挺直的脊背、沉稳的姿态,仍透着鹰族统领特有的锐利。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看似专注于手中的活计,眼角的余光却早已将冰族聚落的布局尽收眼底——哪里有隐蔽的冰道,哪里是防御的薄弱处,哪里藏着暗哨的气息,都一一刻进了心里。他的手指在包袱上看似无意地敲了两下,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示意“哨卡布防松散,不足为惧”。

帝俊没有回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霸道的樱唇抿成一条利落的线:“冰族倒是比传闻中谨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他能感觉到冰族遗民体内那微弱却坚韧的冰系灵力,像埋在冻土下的种子,虽不起眼,却暗藏生机。他忽然想起临行前老臣们的奏折,说北境冰族不过是些苟延残喘的遗民,可此刻看来,未必如此。

秦弘基将最后一根麻绳系紧,直起身时,顺势望了眼天空。几只寒鸦正盘旋着飞向远方,翅膀划破寒风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知道,殿下此刻定然也在感知这周遭的一切——以万物之主的身份,以太阳神的本源,将这片土地的每一寸气息都纳入感知。

风又紧了些,卷起地上的雪沫子打在冰屋的墙壁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帝俊抬手拢了拢衣襟,灰布袍下的紫金玄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动,若有若无地透出一丝威严。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去看看他们的市集。”

秦弘基应声颔首,目光再次快速扫过冰屋间交错的路径,将那些隐藏在冰墙后的暗门位置牢牢记下。他知道,这场看似寻常的考察,每一步都系着即将到来的战事走向,而他们这位殿下,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主。

铅云沉沉压在冰原上空,寒鸦的翅尖划破灰蒙天色,掠过一座座圆顶冰屋。冰屋的墙壁是用北境特有的玄冰砌成,表面冻着层层叠叠的冰花,细看竟像无数细小的冰晶蝴蝶停驻,风过时便在微弱的天光下抖落细碎的冷光。

帝俊立在一道冰砌的矮墙旁,灰布商旅袍的下摆被寒风掀得微扬,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粗布长裤——没人能想到,这层粗糙的伪装下,是绣着金乌图腾的紫金玄衣。他微微侧着头,褐金色的瞳仁在冰墙投下的阴影里显得格外深邃,霸道的樱唇抿成一条直线,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他那线条分明的麒麟长臂随意搭在墙顶,指尖看似无意地摩挲着冰面,一缕极淡的暖光正从指腹渗出,将触碰到的冰屑悄悄融成水渍。方才檐角坠落的冰珠划过弧线,在离他靴底半寸处便化作一缕白雾,被风卷着缠上他的袍角,旋即消散无踪。

“东南角冰窖外有暗桩。”秦弘基蹲在地上整理那个鼓鼓囊囊的行囊,粗麻布上沾着的雪粒正在他掌心慢慢融化。他穿着件灰扑扑的短褂,原本银亮的铠甲被易容术幻化成磨旧的皮甲,可那挺直的脖颈、沉稳的肩背,仍藏着鹰族统领的锐利。他一边将包袱里的干饼摆得整齐,一边用眼角余光扫过远处——三个裹着兽皮的冰族人正倚着冰窖门交谈,脚下的雪却始终没没过脚踝,显是常年踩踏形成的暗哨通道。

帝俊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玩耍的冰族孩童身上,他们赤着脚在雪地里追逐,笑声脆得像冰珠相撞。“比情报里多了三成青壮。”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寒风的力度,褐金瞳孔里闪过一丝讶异——战前密报说冰族只剩老弱,此刻却能看到不少扛着冰镐的壮年男子从冰屋里走出。他指尖的暖光收了收,心里已将原先的作战计划推翻重拟。

秦弘基将最后一块干饼塞进包袱,起身时顺势望了眼冰原尽头的冰峰:“冰脉走势藏着天然屏障,硬闯怕是要损兵折将。”他的指节在行囊带子上叩了三下,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意为“地形复杂,需另寻路径”。

风忽然转了向,卷着雪沫子扑向帝俊的脸。他没躲,任由雪粒落在脸颊,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化作细小的水珠。“去问问市集在哪。”他迈开步子,灰布袍下的紫金玄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总得知道他们靠什么过冬。”

秦弘基紧随其后,目光扫过冰屋墙上挂着的冰弓——弓弦是用极北冰蚕丝做的,韧性远胜寻常弓弦。他心里暗忖,殿下看似在留意民生,实则早已在盘算冰族的战力,这般不动声色的洞察,才是最令人敬畏之处。寒鸦再次掠过头顶,叫声里竟似带了几分暖意,许是被帝俊无意间泄出的灵力染了温度。

冰原上的风带着冰碴子刮过,将冰屋的棱角磨得愈发圆润。寒鸦群掠过冰屋顶端时,翅膀带起的气流震落了几片悬在檐角的冰棱,其中一片正坠向帝俊脚边——他穿着双沾满泥雪的粗布靴,靴面的褶皱里还嵌着冰晶,可那冰棱在离靴底半尺处便化作一缕白雾,连带着周遭的寒气都似被无形的暖意驱散了几分。

帝俊的灰布商旅袍领口歪着,露出内里被易容术隐去光泽的紫金玄衣一角,若不细看,只当是寻常布料的反光。他微微眯起褐金色的眼,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冰族聚落中央那座最高的冰屋——屋顶覆着层厚厚的积雪,雪下却隐约透出极淡的蓝光,显是布了冰系结界。他那线条流畅的麒麟长臂搭在腰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不起眼的木牌,实则一缕太阳灵力正顺着指尖渗入冻土,将地下暗渠的走向探得一清二楚。

“西侧冰桥的承重最多三人并行。”秦弘基蹲在地上,将行囊里的绳索重新捆扎,粗麻绳索在他掌心勒出红痕,却丝毫不见松动。他穿着件磨破袖口的短袄,原本银白的铠甲被幻化成灰扑扑的兽皮,可那挺直的脊背、锐利的眼神,仍藏不住鹰族统领的锋芒。他一边打结一边用余光丈量着远处的冰桥,桥面覆着的薄冰下,隐约能看见交错的冰筋,显是人为加固过的防御工事。

帝俊的目光落在一个挑着水桶的冰族老妪身上,她走在结冰的路面上却步履稳健,水桶里的水竟未结冰。“他们的冰系灵力比预想的精纯。”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霸道的樱唇微微抿起,心里已在盘算若开战,需多备三成火系符箓。他指尖的暖光忽然收敛,只因那老妪经过时,无意间扫过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警惕,显是对陌生面孔极为敏感。

秦弘基将行囊甩到背上,起身时顺势望了眼天边的阴云:“再过两个时辰会有暴雪,得找地方落脚。”他说话间,指节在行囊上轻轻敲了四下——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意为“需借宿探查,不宜硬闯”。

风势渐大,卷起地上的雪沫子打在冰屋的墙壁上,发出簌簌的声响。帝俊转身朝最近的一间冰屋走去,灰布袍的下摆扫过积雪,留下浅浅的脚印,那些脚印里的雪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慢慢融化。“就这家吧。”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问问能不能换碗热汤。”

冰屋的门是整块玄冰雕琢而成,表面冻着层层叠叠的冰纹,像极了凝固的海浪。秦弘基上前轻叩,冰门发出沉闷的嗡响,震落门楣上的几片碎冰。片刻后,门内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一个裹着厚重兽皮袄的冰族老者探出头,浑浊的眼睛在帝俊与秦弘基身上扫了扫,带着几分警惕。

帝俊微微颔首,灰布商旅袍的领口被寒风掀起,露出内里紫金玄衣的暗纹,却被他不动声色地用手按好。他褐金色的瞳仁里映着冰屋的影子,霸道的樱唇勾起一抹平和的弧度,刻意收敛了周身的威压:“老丈,我们是过路的商旅,想借贵地避避风雪,愿用干粮换碗热汤。”他说话时,指尖那缕微不可察的暖光顺着门缝溜了进去,门内冰灶上的铁锅竟“滋啦”响了一声,原本半凉的汤面泛起细泡。

老者的目光落在帝俊按领口的手上,那截露在外面的麒麟长臂线条流畅,指节分明,不像寻常商旅的粗糙。他迟疑片刻,终是侧过身:“进来吧,北境的雪,能冻掉骨头。”

秦弘基拎着行囊跟在后面,进门时借着解包袱的动作,已将屋内布局看得分明——墙角堆着的冰矛打磨得极为锋利,灶边的水缸里浮着层薄冰,却在靠近帝俊时悄然融化。他将行囊放在地上,粗布包袱皮蹭过冰地,发出细碎的声响:“多谢老丈收留,这点干饼您收下。”

帝俊在靠墙的冰凳上坐下,凳面的寒气刚触到衣袍,便被内里散出的暖意化解。他望着老者往锅里添冰块,那些冰块遇热竟不化,反而在锅底凝成细小的冰花,显是用特殊手法处理过的灵冰。“老丈这里,倒暖和。”他语气平淡,心里却已明了——这冰屋定是布了聚灵阵,否则寻常冰室怎会有这般温度。

老者舀出两碗冒着白气的热汤,汤面上浮着几片翠绿的冰叶:“北境人,靠这点灵冰过日子。”他说话时,眼角的余光总瞟向帝俊的靴子,那靴底沾着的雪不知何时已化尽,连水渍都没留下。

秦弘基接过汤碗,指尖触到碗沿的瞬间,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这碗竟是玄冰所制,却能盛热汤而不化。他低头喝汤时,视线扫过老者腰间的玉佩,那玉佩上刻着的冰纹,与冰族皇室的图腾有三分相似。

帝俊呷了口汤,暖意顺着喉咙滑下,体内的太阳灵力与汤里的冰系灵力轻轻碰撞,激起细微的涟漪。他瞥见窗外的寒鸦落在对面冰屋的檐角,正歪头望着这边,忽然开口:“听说北境的雪,能埋掉整支军队?”

老者的手顿了顿,往灶里添了块灵冰:“雪埋不掉的,人心或许能。”

北境的风裹着雪沫子打在冰崖上,撞出细碎的脆响。冰族聚落的冰屋错落分布,屋顶的积雪被风削出锋利的棱角,在惨淡的天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帝俊靠在一块巨大的玄冰旁,身上那件猎户常穿的兽皮袄沾满了雪渍,领口的绒毛纠结在一起,恰好遮住了内里紫金玄衣的流光。他微微侧着头,褐金色的瞳仁沉静地望着远处冰崖,霸道的樱唇抿成一条直线,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那线条分明的麒麟长臂随意搭在腰间,手里攥着张磨旧的兽皮地图,袖口处不经意间泄出一缕极淡的金辉,像被揉碎的阳光,悄无声息地落在不远处的冰面上——那里刚有个冰族孩童跑过,脚下一块薄冰正欲碎裂,金辉触及的瞬间,冰面竟化作一片湿润的土地,孩童稳稳当当跑过,浑然不觉方才的惊险。

“东侧冰崖第三道裂缝后有哨塔。”秦弘基站在稍高些的冰坡上,望着远处的冰崖,声音压得极低。他穿着件灰扑扑的短褂,原本银亮的铠甲被易容术幻化成粗糙的麻布,可那挺直的脊背、锐利的眼神,仍藏着鹰族统领的锋芒。他借着整理衣襟的动作,将哨塔的位置与周围的冰棱分布一一记在心里:塔身高约三丈,由整块玄冰砌成,与冰崖浑然一体,若非塔顶偶尔闪过的人影,几乎看不出异常。

帝俊的目光从孩童身上收回,落在秦弘基身上时,褐金瞳孔里闪过一丝赞许。他指尖的金辉悄然收敛,方才那缕灵力不过是本能反应,却也让他察觉到冰族孩童体内潜藏的冰系灵力——虽微弱,却异常纯净。“哨塔的视野能覆盖大半个聚落。”他的声音带着穿透寒风的力度,霸道的樱唇微微扬起,“看来他们的布防,比预想的更周密。”

秦弘基走下冰坡,脚步轻得几乎没踩碎脚下的冰壳:“塔下有三处冰窟,应是暗哨的退路。”他说话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几个裹着兽皮的冰族人正往冰崖方向走,步伐沉稳,腰间隐约露出冰刃的寒光。

风忽然转了向,卷起地上的雪沫子扑向帝俊的脸。他没躲,任由雪粒落在脸颊,瞬间便被体内散出的暖意融成细小的水珠。“去那边的冰棚看看。”他朝不远处一个挂着兽皮的冰棚扬了扬下巴,“听说冰族的猎手,能在暴雪里追踪猎物三天三夜。”

秦弘基颔首跟上,路过那片被金辉融过的土地时,脚步顿了顿——土里竟钻出颗嫩绿的草芽,在寒风里微微摇晃。他心里微动,抬眼望向帝俊的背影,这位太阳神的力量,果然能让万物复苏。

冰棚里传来鞣制兽皮的腥气,帝俊掀开门帘的瞬间,棚内的寒气竟退了半分。他望着里面忙碌的冰族猎手,褐金瞳孔里映着他们手中的冰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这北境之行,不会太无趣。”

冰崖下的风带着冰棱撞在玄冰砌成的壁面上,碎成一片冷涩的呜咽。方才那孩童跑过的路径上,湿润的土地正被寒风重新冻结,却在表层凝出层极薄的金膜,像谁撒了把碎金。

帝俊已走到冰棚边缘,猎户装扮的兽皮袄领口沾着雪粒,被他脖颈间散出的暖意烘得微微发潮。他那褐金色的瞳仁半眯着,看似在看棚里挂着的冰狐皮,余光却追着那孩童的身影——小家伙正举着冻果往冰屋跑,冻得通红的指尖在果壳上留下浅浅的印子。方才泄出的金辉原是本能,此刻倒让他看清冰族孩童体内流转的冰系灵力,虽微弱如烛火,却异常纯粹。他麒麟长臂搭在棚柱上,指腹摩挲着柱身的冰纹,心里暗自记下:冰族孩童的灵力觉醒竟这般早。

“哨塔的冰砖里嵌了寒铁。”秦弘基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侧,手里转着根捡来的冰枝,看似漫不经心,眼底的锐光却没放过远处冰崖的每一处细节,“方才那冰族哨兵换岗,靴底蹭过崖壁时,火星亮了一瞬。”他说话时,冰枝在掌心转得更快,将哨塔与周围冰缝的距离、视野盲区一一在脑中勾勒成图。

帝俊的目光从冰狐皮上移开,落在不远处正在凿冰捕鱼的几个冰族男子身上。他们赤着上身,皮肤在寒风里泛着青铜色,冰镐落下时,冰面裂开的纹路竟隐隐透着灵力波动。“他们的体质,能承受冰火两重天。”他的声音裹着风,霸道的樱唇抿出冷硬的线条——这倒是情报里没提过的,若开战,寻常火系法术怕是伤不了他们分毫。

秦弘基将冰枝往冰地里一插,冰枝没入半寸,周围的雪却忽然往旁边退了退,露出干净的冰面:“方才那老丈的冰屋,墙角有暗门通向地下。”他说着,指尖在自己腰间虚点三下,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示意“发现隐秘通道,需设法探查”。

风卷着片冰屑撞在帝俊的兽皮袄上,弹开时已化作水珠。他忽然迈步朝凿冰的男子走去,兽皮靴踩在冻土上,留下的脚印里,几粒冰碴正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变软。“老乡,这冰下的鱼,好捕吗?”他开口时,刻意让声音染上几分旅途的疲惫,眼底的褐金却亮得像藏了团火。

凿冰的冰族男子闻声抬头,赤着的臂膀上汗珠刚渗出便冻成细珠,却在望见帝俊时,眼底掠过一丝警惕。“外乡人?”他把冰镐往冰面一杵,镐尖震落的冰屑在半空凝成细小的冰晶,“北境的鱼,认生。”

帝俊停下脚步,兽皮袄的毛领蹭过下巴,带出些微暖意。他褐金色的瞳仁映着冰面反射的光,霸道的樱唇牵起浅淡的弧度:“路过讨碗水喝,没想打扰。”说话间,他麒麟长臂自然垂下,指尖离冰面尚有半尺,那处凝结的薄冰却已悄然化作水汽——他刻意收敛了灵力,只留一丝本能的暖意,免得惊了对方。

秦弘基靠在冰棚的立柱上,看似在数棚顶的冰棱,耳朵却捕捉着周围的动静。西侧冰屋传来磨冰刃的声响,节奏均匀,应是在打磨兵器;东侧有脚步踩雪的声音,轻重交替,显是两人同行。他将这些信息在脑中整合,与哨塔的位置对应起来,暗忖这聚落的防御竟是环环相扣。

“水?”凿冰男子咧嘴笑了,露出两排白牙,“冰窖里多的是,就是能冻掉舌头。”他说着,忽然一镐砸向冰面,裂开的冰缝里跃出条银鳞鱼,鱼身刚离水便要结冰,却在半空翻了个身,落在帝俊脚边时,竟还在摆尾——不知何时,帝俊脚边的寒气已散了些,鱼身裹着层淡淡的金雾。

帝俊弯腰拾起鱼,指尖触到鱼鳞的瞬间,鱼眼忽然亮了亮。他将鱼递回去,声音里带了点笑意:“看来这鱼,不认生。”心里却已明了,这北境的生灵,竟也能感知到他的本源气息。

秦弘基适时走上前,从行囊里摸出块干肉:“换些冰泉水如何?我们的干粮,管饱。”他抛给凿冰男子,干肉在空中划过的弧线旁,雪粒都似被无形的力量推开,没沾到半分。

凿冰男子接住干肉,掂量了两下,忽然朝冰屋喊了声:“阿娘,来客了!”喊声落时,他扛起冰镐往冰屋走,“进来吧,冰窖的水,温过。”

帝俊与秦弘基对视一眼,跟上时,秦弘基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冰窖在地下三层,通风口对着哨塔。”他指尖在袖摆下叩了叩,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有诈,静观其变。”

风卷着雪沫子扑在冰屋的门板上,发出沙沙的响。帝俊的靴底踩过门槛,带起的雪粒在屋内融成细水,沿着地板的纹路蜿蜒,像条极细的金河。

冰屋的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寒风,屋内却不见炭火,只墙角的冰炉散发着奇异的暖意。冰族男子的母亲端来两碗水,碗是冰雕的,水面却冒着热气,细看才发现碗底刻着细密的暖纹。“外乡来做什么?”老妪的声音像冰面碎裂,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意。

帝俊接过冰碗,指尖的暖意让碗沿的冰纹微微发亮。他褐金色的瞳仁望着老妪鬓角的冰花,那些冰花竟在靠近他时慢慢消融。“听说北境的冰,能治百病。”他语气平淡,霸道的樱唇却抿出审视的线条——这老妪的灵力波动比那凿冰男子强得多,绝非普通族人。

秦弘基靠在冰墙上,假装打量挂着的兽皮,目光却扫过冰炉下的通风口。风口的积雪从未被吹散,显是常有人出入。他忽然听见通风口传来极轻的呼吸声,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三人,与哨塔换岗的人数对上了。

“治病?”老妪笑了,眼角的皱纹里凝着冰碴,“北境的冰,只治找死的人。”她忽然抬手,指尖的冰棱在灯光下泛着寒光,却在离帝俊半尺处停住——帝俊周身散出的暖意像层无形的屏障,冰棱遇之即化。

帝俊将冰碗放在桌上,碗底的暖纹与桌面的冰纹相触,竟发出细微的共鸣。“我们只是路过。”他的声音沉了沉,麒麟长臂微微绷紧,体内的雷霆灵力已在运转——若对方动手,雷鸣掌随时可出。

凿冰男子忽然按住老妪的手,朝她摇了摇头。“阿娘,外乡人不懂规矩。”他转向帝俊,“喝完水就走吧,北境的夜,不适合留人。”

秦弘基注意到男子按在老妪手上的指节泛白,显是在极力克制。他悄悄往帝俊身边靠了半步,只要对方有异动,他便能立刻护住殿下。

帝俊的目光落在通风口,那里的积雪忽然动了动,露出片深色的布料。他忽然笑了,褐金瞳孔里的金乌图腾一闪而逝:“既然夜不适合留人,那我们就白日再来——看看这能治病的冰。”

帝俊起身时,兽皮袄的下摆扫过冰桌,带起的气流让桌上的冰碗轻轻晃动,碗沿凝结的冰珠坠落在地,竟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化作一朵金色的小火花,旋即熄灭。他褐金色的瞳仁平静地望着凿冰男子,霸道的樱唇吐出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白日再来前,先谢过这碗水。”

秦弘基顺势拎起行囊,粗布包袱皮蹭过冰墙,发出轻微的声响,恰好掩盖了通风口后那几道骤然屏住的呼吸。他朝凿冰男子点了点头,目光却在老妪鬓角新凝的冰花上顿了顿——那冰花的形状,与哨塔顶端的冰棱分毫不差,显是同出一脉的灵力所化。

老妪没再说话,只是盯着帝俊的背影,直到那抹灰布身影消失在门外,才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已凝出半块冰坨,冰坨里隐约可见雷电的纹路——方才帝俊转身时泄出的一丝雷霆灵力,竟被她捕捉到了。

“阿娘,他们……”凿冰男子刚开口,便被老妪打断。“别追。”她望着通风口,“那两人身上的气息,比北境的冰还深。”

门外,帝俊站在雪地里,望着远处冰崖上隐现的哨塔,麒麟长臂微微抬起,指尖的金辉比先前亮了些。“通风口通向哨塔的密道,倾角三十五度。”他的声音裹着风,“老妪的灵力,接近冰族长老级别。”

秦弘基正望着那孩童跑过的方向,小家伙正蹲在雪地里,用冻果在冰面上画着奇怪的图案,图案边缘竟泛着淡淡的金光。“殿下,那孩子……”

帝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褐金瞳孔里闪过一丝讶异。孩童画的,竟是金乌太阳鸟的轮廓,虽稚嫩,却形神兼备。他忽然笑了,霸道的樱唇扬起的弧度里,带着几分玩味:“看来这北境,藏着的东西,比我们想的多。”

那冰族孩童似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捧着冻果朝这边挥了挥手,小脸上沾着的雪粒在阳光下闪着光,落在金乌图案旁的冻果忽然裂开道缝,溢出的果汁滴在冰面上,竟凝成小小的金色液珠。

帝俊望着孩童跑远的背影,麒麟长臂下意识拢了拢兽皮袄,指尖的金辉与风里的冰晶相撞,发出细不可闻的脆响。他褐金色的瞳仁里映着那串金色液珠,霸道的樱唇微启:“那孩子的灵力,能引动我的本源。”这倒是奇事,冰族与太阳神族向来相克,怎会有孩童能与他的金乌图腾共鸣?

秦弘基已走到那片画着金乌的冰面旁,蹲下身假装系鞋带,指尖拂过图案边缘的金光,触感温润,竟带着太阳灵力的暖意。“方才老妪的冰坨里,有雷电纹路。”他压低声音,眼角的余光扫过四周,确认无人后继续道,“冰族或许藏着懂雷电术的人。”

远处冰崖上传来哨塔换岗的梆子声,三下轻两下重,节奏与他们在火焰帝**营里听过的暗语相似。帝俊的目光瞬间投向哨塔,褐金瞳孔里闪过锐芒:“连暗语都学了去。”他体内的雷霆灵力悄然运转,《雷霆决》的心法在丹田流转,指尖已蓄起雷鸣掌的气劲——若那哨塔真与火焰帝国有牵连,今日倒要探个明白。

秦弘基忽然拽了拽他的衣袖,朝西侧努了努嘴。三个裹着兽皮的冰族猎手正朝这边走来,腰间的冰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为首者的靴底沾着的泥,与老妪冰屋通风口外的泥土同色。“先避避。”他说着,已拽着帝俊往冰棚后绕去。

冰棚后的阴影里,帝俊靠在玄冰上,兽皮袄下的紫金玄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听见猎手们的对话飘来,提到“太阳”“开战”“冰核”几个词,虽零碎,却已拼凑出几分真相。“看来,不必等白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寒意,麒麟长臂上的肌肉微微绷紧,“这冰族聚落,藏着的不是遗民,是兵。”

冰棚后的阴影里,寒气顺着玄冰缝隙渗进来,却在离帝俊半尺处便被他体内散出的暖意挡住。他听着那三个猎手的脚步声渐远,褐金色的瞳仁里翻涌着未露的锋芒,霸道的樱唇紧抿成线——“冰核”二字,让他想起古籍里记载的冰族至宝,据说能冻结万物灵力,若是被北境敌军所得,开战后果不堪设想。

秦弘基已悄无声息地绕到冰棚另一侧,借着整理行囊的动作,将猎手离去的方向、步伐间距一一记在心里。“他们靴底的冰碴,带着极北冰原的寒气。”他返回来时,声音压得更低,“不是本地冰族,是从更北的地方调过来的。”

远处冰崖的哨塔忽然亮起一盏冰灯,幽蓝的光在风雪里忽明忽暗,与先前见过的暗语灯号不同,这节奏更急促,像是在示警。帝俊的麒麟长臂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体内雷鸣掌的气劲险些泄出:“他们发现了。”

秦弘基迅速从行囊里摸出两张符纸,是火焰帝国特有的隐息符,能暂时屏蔽灵力波动。“贴在衣襟里。”他递过去时,目光扫过帝俊兽皮袄下隐约透出的紫金流光,“哨塔的冰灯,对着老妪的冰屋。”

帝俊接过符纸,指尖的暖意让符纸边角微微卷曲。他刚将符纸贴好,便听见老妪的冰屋传来开门声,那凿冰男子正站在门口张望,目光在冰棚附近逡巡。“走东侧。”帝俊忽然低喝,拽着秦弘基往东边的冰巷钻去——那里是方才孩童跑过的路径,土地湿润,不易留下脚印。

冰巷两侧的冰屋墙面上,冻着一张张冰雕的脸,神态各异,在幽光下像活了一般。秦弘基忽然停住脚步,指着其中一张冰雕:“这是三年前在北境失踪的斥候。”冰雕的眉眼间,还留着鹰族特有的隼纹胎记。

帝俊的目光落在冰雕的脖颈处,那里有一道极细的冰缝,缝里隐约可见金色的灵力残留——是被强行冻结的太阳灵力。“他们在用活人炼冰雕。”他的声音里淬着寒意,麒麟长臂上的青筋微微跳起,《雷霆决》的心法在体内急速运转,指尖已能感觉到雷神腿的蓄势待发。

此时,哨塔的冰灯忽然转了方向,幽蓝的光直直照向冰巷入口,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冰巷入口的幽蓝光柱如利剑般扫来,帝俊拽着秦弘基侧身躲进一间空置冰屋的阴影里,兽皮袄的毛领蹭过冰墙,带起的细雪在光柱中飞舞,却未沾到两人衣角。他褐金色的瞳仁紧盯那道蓝光,霸道的樱唇抿出冷硬的线条——这光的波长,与冰族寻常灵力不同,倒像是掺了雷电的气息,和老妪掌心冰坨里的纹路如出一辙。

秦弘基反手掩上冰屋的破门,门板上的冰纹在触碰他掌心时微微发亮,显是感应到了他体内的鹰族灵力。“西侧冰巷尽头有冰桥,通向后山。”他低声道,指尖在门板上快速敲击,画出退路的简图,“方才那三个猎手,正往这边来。”

屋外传来猎手的呵斥声,夹杂着冰刃擦过冰面的锐响。帝俊的麒麟长臂按在门闩上,指腹摩挲着粗糙的冰木,体内《雷霆决》的心法运转得更快,雷鸣掌的气劲已凝聚在掌心,只待对方破门便雷霆出手。他忽然瞥见屋角堆着的冰雕,竟是尊缩小的太阳神像,神像额间嵌着的冰珠,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发亮。

“他们在找能引动太阳灵力的人。”帝俊忽然明白过来,目光落在那尊神像上,“这冰巷里的冰雕,都是太阳神族的模样。”

秦弘基已从窗缝望见猎手的身影,他们举着冰制的探测仪,仪器顶端的冰棱正对着这间冰屋闪烁。“探测仪对您的本源气息特别敏感。”他迅速解下行囊,从里面翻出块黑布,“用这个遮面,能挡一挡。”

黑布刚蒙住帝俊半张脸,只露出褐金色的瞳仁和霸道的樱唇,屋外的探测仪忽然发出急促的蜂鸣。“找到了!”猎手的喊声逼近,冰刃劈向门板的脆响震得人耳膜发疼。

帝俊猛地推开秦弘基,麒麟长臂运力,将那尊太阳神像朝门口掷去。神像撞在破门上,额间的冰珠骤然爆发出刺眼的金光,与屋外的幽蓝光柱相撞,激起漫天冰屑。“走!”他低喝一声,拽着秦弘基从后窗跃出,落在积着薄雪的冰巷里,脚印刚落下,便被他掌心泄出的暖意融成湿润的浅坑。

后窗的冰棱在两人跃出时簌簌坠落,砸在雪地里溅起细碎的冰晶。帝俊拽着秦弘基往冰桥方向疾奔,兽皮袄下的紫金玄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内里绣着的金乌图腾,图腾遇风竟微微发亮,将身后追来的冰箭纷纷引偏。

秦弘基反手甩出三张火符,符纸在空中炸开团团金焰,虽伤不了猎手,却逼得他们暂缓脚步。“冰桥那边有异动!”他忽然低喝,眼角的余光瞥见冰桥尽头的雪雾里,立着道熟悉的小小身影——正是那捧着冻果的冰族孩童,此刻正举着果壳朝他们挥手,果壳里的果汁在风中凝成金色的引路光带。

猎手的怒喝声从身后传来,夹杂着探测仪持续的蜂鸣。帝俊脚下忽然加速,麒麟长臂卷起的气流让地面的积雪纷纷退散,露出藏在雪下的冰道。他望着那道引路的金光,褐金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暖意:“那孩子,在帮我们。”

冰桥尽头的雪雾中,老妪和凿冰男子竟也立在那里,老妪掌心的冰坨已化作透明,里面的雷电纹路正与帝俊体内的灵力共鸣。“别往前走了。”老妪的声音不再冰冷,“北境的冰,冻不住太阳。”

猎手追到冰桥中段,忽然齐齐停住脚步,望着老妪的背影面露迟疑。帝俊在桥这头站定,摘下遮面的黑布,褐金瞳孔里的金乌图腾缓缓浮现,周身的紫金玄衣挣脱易容术的束缚,流光溢彩。“你们不是北境的兵。”他的声音穿透风雪,带着万物之主的威严,“是冰族最后的守宝人。”

秦弘基忽然明白过来,指着老妪身后的雪雾:“冰核,藏在那里?”

老妪点头,眼角的冰碴渐渐融化:“北境开战的消息是假的,是我们引你们来的。”她看向那孩童,“这孩子能与金乌共鸣,是冰族与太阳神族的混血,只有他能打开冰核的封印。”

孩童举起冻果,果壳裂开,露出里面晶莹的冰核,冰核中心,竟嵌着半枚太阳神族的令牌。帝俊望着那半枚令牌,忽然想起皇室秘库里的另一半,褐金瞳孔里闪过释然——原来所谓的北境之战,不过是冰族守宝人设下的局,只为找到能与冰核共鸣的太阳神族。

风雪忽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冰桥上,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猎手们收起冰刃,老妪朝帝俊深深鞠躬,凿冰男子抱着孩童,孩童手里的冰核与帝俊的令牌遥遥相对,发出和谐的共鸣。

帝俊的麒麟长臂缓缓抬起,掌心的雷鸣掌气劲化作柔和的金光,轻轻笼罩住冰核。“战争开始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暖意,“但考察,还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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