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萝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 一次告白不行那就两次, 两次不行那就三次四次五次,费尽心思, 总能把傅沉拿下。xiashucom
闻氏集团每季度会例行举行,闻萝换上了和柳声声一起买的红裙子,衬得她皮肤莹莹如玉,身材凹凸有致。她提前一天预约了美容, 从头发丝精致到了手指甲, 身上喷了浅淡动人的香水, 拎着个C牌的限量款小包,穿着十厘米细跟高跟鞋走进了闻氏集团的董事会, 姿态优雅的在首位落座。
长桌上其他人都是沉闷的黑西装,只有她一身红裙明艳而耀眼,不像是来参加商业会议的, 反倒是像参加时尚酒会。
闻萝大学学的是艺术管理, 对于企业管理一窍不通, 所有的商业计划、合作、洽谈都是在傅沉的主持下进行的;但是闻萝又确实是每次董事会最重要的参与者,她是闻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傅沉这几年担任闻氏集团的CEO,闻萝曾经多次提过要把自己的股权转让一部分给傅沉, 都被他拒绝了。
闻萝坐在长桌的首位,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一双美目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屏幕前讲解本季度损益的傅沉。
傅沉身材挺拔,五官端正而俊朗。他的眼角有着岁月留下的淡淡的痕迹,却更显得他成熟而迷人。宽阔的肩膀将西装撑得平直, 下面是一双被西装裤包裹的大长腿。
闻萝的目光停留在傅沉的胸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一红,不自在的变化了坐姿。
这个男人外表看起来温文儒雅,实际上脱了衣服之后,心肠也坏的很。
闻萝想到上次她碰到了坚硬的触感,白皙的脸蛋越发绯红,就听见傅沉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做出了这次汇报的结语。
“本季度利润相较于上季度环比增长23%,主要来源于金融科技和互联网风投,这个不错的成绩。下一个季度会持续关注这两方面的投资。”
董事会成员都十分满意在傅沉的带领下闻氏集团给他们带来的分红,在傅沉结束了汇报之后都纷纷鼓起掌来。闻萝从一堆有颜色的废料中抽离出来,如梦方醒的跟着众人鼓掌。
接着,就听见傅沉给她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傅沉放下了手中的远程控制器,整了整领带,淡然的宣布了一个决定:“我担任闻氏集团的CEO已经有五年了,在这五年里,我自认做的还不错,将闻氏集团重新拉上了正轨,并为它焕发了新的生机。”
傅沉用余光不着痕迹的看了闻萝一眼,接着收回视线,继续说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有了新的计划。”
闻萝睁大了眼睛,有所预感般的牙齿咬得紧紧地,指甲陷入到细嫩的掌心,听着身旁傅沉低沉悦耳的声音,说出了噩梦般的话语。
“我会辞掉闻氏集团CEO的职位,去国外深造。CEO的位置将由我的副手黎宁先生接任,财务总监也会......”
傅沉不疾不徐的安排着他离职之后所有人员的安排,闻萝却一个字也听不见去了,只觉得血液抽离般的浑身冰冷,脑海中只留下了一个念头——
傅沉不要她了。
浑浑噩噩的撑到了董事会结束,董事会其他的成员先行离开,闻萝上前一步,抓住了傅沉的手,急切的说道:“傅沉,你要出国?”
傅沉收起资料的手指一顿,缓缓从闻萝的小手中抽开,冷静的说道:“对。”
闻萝咬住嘴唇,她白嫩的掌心摊开,指了指身后的闻氏集团大厦,说道:“闻氏集团是你一手重新建造起来的,你为什么要离开?”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甚至带着一点哀求的说道:“是因为股权问题吗?傅沉,你不要走,我把我所有的股份都转给,你以后就是闻氏集团最大的股东,这个公司都是你的。”
傅沉叹了一口气,还是想她小时候那样摸了摸脑袋,温声说道:“当然不是因为股权。闻氏集团是长德留给你的遗产,我怎么可能据为己有。”
“那......那是为什么?”闻萝声音中带着一点颤抖,“是......是因我吗?傅沉,是因为我的追求让你感到恶心吗?甚至为了离开我,连闻氏集团也不要了。”
傅沉宽厚的手掌下滑,轻柔的托起了女孩的小脸,否认道:“不是的萝萝,我怎么可能恶心你?”
他沉声说道:“我在你十七岁的时候就认识了你,而我比你大十二岁,如果说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人犯了错,那一定是我没有教导好你。你以后会遇到更合适的人的。”
闻萝的眼泪在含在眼眶里:“没有更合适的人,傅沉,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傅沉看着这个他养大的小女孩,眼色沉沉。
他看的出来闻萝今天是特意打扮过的,身上带着好闻的香水味道,后调是淡淡的玫瑰香,适合她这一身明艳动人的打扮。
傅沉看着闻萝哀求的小脸,张了张嘴,答应她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是还是用尽自制忍了下来。
他们之前的年龄差距太大了,不要再给闻萝希望了。
最终,他还是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看着傅沉离开的背影,闻萝胸口一起一伏的喘气,把手包用力摔到了地上,气得半死。
她咬牙切齿的心想,傅沉想走?想要看她和同龄人在一起?
好,那她就满足他。
她要亲自邀请他参加自己的婚礼,就看傅沉舍不舍得参加了。
闻萝脾气大,主意正,当即拿出手机,拨通了沈霄的电话。
“喂,萝萝,你居然给我打电话。”沈霄电话那边传来了嘈杂的音乐声,似乎是在酒吧里。
闻萝深吸一口气,问道:“沈霄,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啧,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沈霄拿着手机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说道,“有女朋友了我还能来酒吧玩?”
“那太好了,”闻萝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点赌气的愤恨说道:“沈霄,既然你没有女朋友,那就和我结婚吧。”
沈霄:“............”
沈霄:“??????”
结、结婚?!
沈霄手机一个没拿住,“啪嗒”一声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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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霄从闻萝这里听到这个惊悚的消息,连酒吧就顾不上泡了,手忙脚乱的从酒吧出来去找闻萝。
咖啡厅。
闻萝还是穿着明艳的红裙,却已经不复之前精神勃勃的兴致劲儿,连精致的卷发都打着无精打采的卷儿。
她咬住面前的柠檬茶的吸管,有一搭没一塔的跟沈霄讲完了全部的经过。
闻萝抿了抿嘴唇,兴意阑珊的说道;“就是这样了,傅沉三番两次的拒绝了我,说我和他不合适,那我就找合适的人结婚给他看好了。”
对面的沈霄听完了好友的八卦,意犹未尽的说道:“然后呢?你跟傅沉赌气要结婚,为什么选中了我?”
沈霄自恋道:“是因为从各种综合条件来看,我是最好的吗?”
闻萝瞥了他一眼,打破了他的幻想:“因为你昨天约我去酒吧,手机号在通讯录的最上面。我当时气昏头了,随手一点就选中了你的号码。”
沈霄:“......”
沈霄抹了一把脸,坚强的跳过了这个话题,说道:“然后呢?你把和我结婚的消息发给傅沉,等傅沉走了之后,这婚礼还办不办?”
闻萝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不办了,我才不要和花心大萝卜结婚。”
“......”沈霄干巴巴的说道:“哦,原来我就是个工具人啊。”
沈霄玩闹归玩闹,到底也是正经的沈家接班人。闻萝想要利用他,他是要收费的。
等沈霄从闻萝这里得到了合理的报酬,要到了闻氏集团未来的几个合作之后,他满意的砸了咂嘴,友情询问道:“对了,萝萝,你说你追了傅沉好几年也没追上,你们两个进行到哪一步了?”
闻萝柳眉一竖,气冲冲的说道:“什么都没有!我倒是想要更进一步,把他都灌醉了,结果他还把我当成小孩子!”
沈霄没忍住从男人角度提点了一句:“毕竟他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十七岁,还是个未成年。傅先生跟我不一样,一看就是那种道德感很强的人,肯定不忍心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女孩下手。”
闻萝想起对面的男人可是个高段位的海王,虚心求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办?”
沈霄神秘一笑:“先下手为强,用行动打破他的道德感。”
他老神在在的说道:“我看傅沉也不是不喜欢你,就是过不去他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觉得如果对你下手太过于禽兽。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他不对你下手,那你就对他下手。只要你能让你们的关系产生本质性的变化,让傅沉冲破道德的枷锁,你们两个就成了。”
打破他的道德感的枷锁吗......
闻萝眼珠一转,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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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萝做了两手准备,一边威逼利诱加上软磨硬泡,终于让沈霄答应答应下来和她做一场戏,一边又在傅沉离开华国前的最后一天,给傅沉发消息,说有一个临别礼物要送给他。
闻萝说的情真意切,说自己和傅沉相识五年,虽然傅沉多次拒绝了自己,但是毕竟对于她有恩,于情于理在临行前都应该给傅沉践行。
傅沉心一软答应了下来,赴了闻萝设下的鸿门宴。
闻萝端起高脚杯,巧笑倩兮的说道:“傅沉,我认识你也五年了。这五年来多谢的你照顾,才让我没有长歪。现在你要走了,这杯我敬你。”
闻萝说着,将高脚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不擅长喝酒,半杯酒下肚,白皙的脸颊上便泛起了红晕。
傅沉听着闻萝追忆往昔,也想起了五年期一次见到少女的时候。
那时候的闻萝没有现在这么妩媚动人,还是个穿着校服、不会化妆的小姑娘。十七岁的闻萝突遭变故,像是个一个小刺猬一样浑身炸着毛,将所有人屏蔽在她的世界之外。
他捡回了这只小刺猬,安抚了她的悲痛,把她养成了现在这样明媚动人的样子。
傅沉陷入到了回忆当中,也跟着喝了一杯酒。
一杯酒下肚,渐渐的,傅沉感到了一阵晕眩。
天旋地转,傅沉失去了意识。
这个小姑娘竟然胆大包天的给他下了药。
等到傅沉再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被手铐靠在床头,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
他动了动手腕,手铐和床头的栏杆碰撞发出了声响,引起了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的少女的注意。
闻萝回过头来笑道;“你醒啦。”
和全luo的傅沉不同,闻萝身上还穿了睡衣。只是这个睡衣浑身上下也没有几块布料,应该遮住的地方没有被遮住,比什么都不穿还要诱人。
傅沉的目光在闻萝凹凸有致的身体上停留一瞬,哑声说道:“萝萝,这就是你的礼物?”
“有什么问题吗?”闻萝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跨坐在他的身上,白嫩的指尖在他胸口一点一点的,笑得妩媚:“临别礼物,就是我自己呀,傅、叔、叔。”
傅沉身上什么都没穿,任何身体的变化都一览无余。闻萝故意叫着拉开两人之间辈分差距的名字,话音落下,她就感觉到傅沉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反应。
闻萝:“...?”
她眨了眨眼睛,觉得有点懵。
傅沉这个人有多正直刻板她最了解不过,她今晚打的主意是要打破的他道德感的枷锁,故意叫了她小时候叫他的名字。
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更兴奋了?!
傅沉声音低沉沙哑,深邃俊朗的眉眼间带着浓浓的情.欲;“萝萝,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闻萝抬起下巴,在他的小腹上扭了扭腰,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当然知道。”
“我要你,今晚就要。。”
傅沉定定的看了她半响,嘴角忽然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好。”他轻声说道。
闻萝还没反应过来傅沉的意思,倏忽间,傅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开了床头的手铐,一个翻身把闻萝纤细玲珑的身体压到了身下。
闻萝:“!”
怎、怎么回事?!
她不是把他拷在床上了吗?!
傅沉反客为主,居高临下的看着闻萝娇美的身体,眉眼间的温和褪去,只剩下属于成年男性的强势。
“萝萝,”他低头咬住了闻萝的嘴唇,最后一句话消失在两人的唇齿间,“是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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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阳光照进了落地窗,傅沉长眉微蹙,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迷茫了几秒钟,接着眼神转为清明。
昨夜愉悦又荒唐的记忆回笼,床单上还有闻萝昨夜留下的泪痕和血迹,床单已经冷了,几个小时前还和他彻夜缠绵的女孩不知去向。
傅沉看着那片血迹,眉眼微沉。
昨晚闻萝明明疼的厉害,却攀在他身上不放,让他尤为激动,好像伤得她更重了一些。
到最后,闻萝已经哭都哭不出来,只像小猫一样细细的抽噎呻.吟,主动献上红唇胡乱的亲他讨好他,但是依然得不到男人一点的怜惜,只能换来傅沉一遍又一遍更深更重的侵.犯。
傅沉碾了碾指尖,只觉得少女柔嫩肌肤的触感还留存在这里。接着,他的手机“叮”的一声响了起来。
傅沉打开微信,是闻萝发来了一张结婚请柬。
【闻萝邀请您今天中午十二点参加沈霄与闻萝的婚礼。】
昨晚还在他床上的少女,今天一早邀请他参加她的婚礼。
新郎还是别的男人。
傅沉点了一根烟,沉默不语的看着这条微信。
沉默的抽完一支烟,傅沉手腕翻转,将烟蒂碾在了床头的烟灰缸里。
他站起身来,高大挺拔的身躯肌肉结实而流畅,充满了爆发力,背肌上还留着几道错乱的划痕,肩膀上有一个小小的齿印。
昨天晚上闻萝疼的厉害,怎么哭泣求饶都没有用,脾气上来了,便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傅沉眉眼平淡的穿上了衬衫,修长的手指将衬衫的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又拿出了领带和西装,打扮隆重的可以直接参加婚礼当新郎。
他拿起手机,再次确认了一遍婚宴的地址,迈开长腿走向了地下车库。
他要去把他胆大包天的小野猫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