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第12章 番外一

齐衡跟明兰恩爱生活多年，已经习惯了明兰无时无刻的陪伴。某天，齐衡清晨醒来，发现明兰并不在自己的身边，心里诧异莫名，起身后四处寻找不见人影，便找一个下人问：“大娘子呢？”

下人小心翼翼的说：“小公爷，您忘了？”

齐衡疑惑：“忘了什么？大娘子呢？”

下人低头，小声回答：“大娘子在之前那场宫乱之中被杀了……”

齐衡一顿，他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这个一直低着头的下人，低声重复：“在宫乱之中被杀了？那盛家六姑娘呢？“

下人莫名其妙：“什么盛家六姑娘？您的大娘子是兖王之女，县主呀！“

齐衡慌张不已，冲到前院找平宁郡主：“母亲，母亲？“

平宁郡主面色阴郁，见齐衡来找自己还是下意识扬起笑容：“衡儿，你找我何事？“

齐衡抓住平宁郡主的手：“母亲，你快去给六妹妹提亲！“

平宁郡主面带担忧，盯着齐衡，“衡儿，你忘了？之前我去盛家提亲，明丫头已经与顾廷烨定亲了，前两日俩人已经成亲了！“

齐衡愣愣的盯着平宁郡主，脑中轰鸣，久久不能言语：“成亲了？嫁给顾廷烨了？“见平宁郡主点头，心中的悲愤竟是抑制不住，这不对，这一切都不对，齐衡清晰的记得，明兰与自己成婚多年，怎么一觉醒来明兰就嫁给顾廷烨了？

过了几天，在平宁郡主担忧的目光中，齐衡出府去宫里谢恩，等进到宫殿，看到顾廷烨意气风发的侧影，突然间一股恨意涌上心头，他娶了自己最心爱的人，他让自己再也没有可能拥自己的心上人入怀。

后来，齐衡时常关注着明兰，他看着明兰为了顾廷烨跟小秦氏勾心斗角，看着明兰因为顾廷烨被小秦氏肆意诋毁，看着顾廷烨又纳了一个侧室……齐衡觉得自己的心理住着一个魔鬼，时时刻刻吞噬着他仅剩的善良和正直。

那天，齐衡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恶意，在朝堂上参了顾廷烨一本之后，却被明兰找上门，要与自己划清关系，那一刻齐衡看着明兰，宛若看着一个陌生人，这不是他的六妹妹，这个人是谁？

如果这是梦，快让梦醒过来！

“元若哥哥，你醒醒……“齐衡被摇醒，睁开眼，看见明兰关切的看着自己，他先是一阵恍惚，喃喃道：“六妹妹……”，而后猛然清醒，一下子做起来，看着明兰：“六妹妹？”

明兰见齐衡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目光火热，脸上渐渐泛起红霞，嗔道：“怎么了，元若哥哥？“

齐衡试探性的伸手搭上明兰的肩，明兰柔顺的依偎在齐衡的肩窝处，齐衡加大力道，这个是自己的六妹妹，是属于自己的六妹妹，如此想着，他委屈极了，眼泪猝不及防的掉落下来。

明兰感受到掉落在脸上的泪珠，惊讶极了，连忙直起身抬头看向齐衡，声音难掩慌张：“怎么了？元若哥哥，你是哪里不舒服？”

齐衡就这么看着明兰，无声流泪。明兰心疼极了，抬手抚上齐衡的脸颊，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齐衡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我是做噩梦了，我梦见你嫁给顾二叔了，过的一点也不好，整天和小秦氏勾心斗角，我心疼~~”

明兰安慰道：“那只是梦，我怎么可能嫁给顾二叔，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

齐衡听到这儿，眼泪掉的更凶了：“我在梦里疯狂的嫉妒二叔，最让我难过的是你居然要和我划清界限，你不要我了，你说你不喜欢我了！”

明兰赶紧抱住齐衡，眼眶微红：“那是梦，我不会喜欢上别人的，哪怕没有嫁给你，你都是我藏在内心最深处的人，我不会不喜欢你的！”

齐衡抱紧明兰，慢慢消除内心的不安：“六妹妹，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明兰在齐衡怀中，点了点头：“嗯，我只是你的，别的人谁我都不要，我只认你！”

顾廷烨近来总感觉齐衡对自己的态度很微妙，偶尔一起吃酒的时候同仁提到明兰的时候，齐衡都显示警惕的看自己一眼，然后支支吾吾的不肯细说，态度颇为防备。而有的时候对自己又颇为亲密，旁敲侧击让自己将亲事定下来，让顾廷烨异常莫名。

后来，在某次由明兰出面组织的马会上，顾廷烨进到马场上端坐在主位上的明兰，许久未见，明兰变得更加明亮耀眼，温婉动人，看起来齐衡把她照顾的非常好。正在顾廷烨怔忪的看着明兰时，齐衡黑着脸走过来，开口道：“二叔，你这样看着我的六妹妹不好吧！”

顾廷烨回过神，见齐衡黑着脸，自觉失礼，转身走向自己的座位区域。齐衡一直在劝自己，那只是梦，现实中，六妹妹还是属于自己的，尽管知道，尽管知道他见到顾廷烨对明兰还是不死心，不由自主的会想起在梦中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六妹妹。齐衡是个君子，但是君子心中的恶魔快要关不住了。

齐衡抿了抿唇，走到顾廷烨身边，声音低沉：“二叔为什么还不议亲？”

顾廷烨抬头，神情带着点不耐烦：“元若，你为何老是问我议亲的事情？我都没着急，你着什么急啊！”

齐衡一顿，看向另一边坐在主位的明兰，顾廷烨皱眉：“你当我是什么？你以为我还在觊觎你们家大娘子？我是那么没品的人？”

齐衡沉默，他知道他现在的行为很混账，但是他总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恶意，他想把明兰藏起来，藏到一个没有任何人可以看见的地方。

顾廷烨知道如果不跟他说清楚，以齐衡钻牛角尖的性子，很容易陷入自己的情绪，他叹口气，道：“元若，我们谈谈？”

齐衡看向他，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后山，顾廷烨背着手站在树边，看着齐衡：”你在忌惮我？为什么？明兰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以为你是知道的，我连她的心都没有得到过，连做你的情敌都不够资格吧！“

齐衡扶住额头，语气低落：“我知道，她对我一片真心，我这样的行为也是在亵渎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尽管知道……“

顾廷烨打断他的话：“你尽管知道，还是控制不住你的占有欲是吗？元若，我承认我到现在还忘不了她，但是我不会纠缠她的，这辈子她只能是你的大娘子！“

“这是当然，我当然只会是元若哥哥的大娘子！“明兰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

顾廷烨看见明兰，眼神暗了暗，明兰对顾廷烨福了福身：“顾二叔，我对顾二叔从来只有敬佩之情，并无任何男女私情，虽然感谢顾二叔的喜爱，但是我也不想让我的元若哥哥心里不舒服，还是请顾二叔尽早忘了我的好。“

顾廷烨沉下脸：“那是当然，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都不在意，我为何还要自虐似的一直记着你？“说罢，甩袖离去。

齐衡看着明兰，动了动嘴，明兰上前一步抱住齐衡，温声道：“对不起，元若哥哥，我不知道你那么不安，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对不起！“

齐衡抱紧明兰，埋在她的肩窝：“六妹妹，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丑陋？“

明兰摇摇头：“没有，这么在乎我的元若哥哥让我很有安全感，我感动还来不及呢！再说了，世人谁人不知我的元若哥哥貌若潘安，清隽迷人，很多名媛都特别羡慕我呢！我可要把元若哥哥看紧了，千万不能让别的人把我的元若哥哥抢走。”

齐衡被明兰一口一个“我的元若哥哥”哄的，心中的恶意慢慢的消散了。他的嘴角扬起，故作骄傲：“那是，六妹妹可要看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