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欢虽一举重创歌舒长空,但他自身亦因耗力过巨而有一种似曾经历了一个轮回般的疲惫感。xiaoxiaocom事实上,他的指剑能够穿透歌舒长空强横霸道的气墙而击中歌舒长空,实是侥幸之极!稍有偏差,只怕重伤的就是他而不是歌舒长空了。
尹欢一面将有些虚脱紊乱的内息提聚,一面静候歌舒长空坠落之时立即予对方以最后致命一击!
歌舒长空在刻骨铭心的钻心剧痛之后,忽然变得对**的剧痛毫无感觉,他的心灵已被因挫败而萌发的怒意完全充斥,再也容不下其它任何东西。
即使是粉身碎骨,他也要杀了尹欢!
空前强大至无以复加的怒意使歌舒长空残缺的身躯再度迸发出不可思议的能量!他骤然感到全身有着可开天辟地的力量,感觉无比充盈。
歌舒长空的精神、意识其实已处于半游离状态,这时,他的意识因为捕捉到了自己体内的功力似已变得比受伤之前更强大更可怕,心灵中顿时闪过如触电般的喜悦!
他却不知,这种充盈感,是以他的生命在迅速损耗为代价的!
歌舒长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功力空前充盈的感觉使他再度豪气大增!一声长啸,歌舒长空未曾有任何动作便凌空斗然转身,如天马行空般向尹欢狂袭而至。
众人骇然发现在歌舒长空身侧飞舞的血雾此时已幻化为一个阴阳太极图案,且越来越清晰。
对此,歌舒长空一无所知。
“哇……”
飞速逼近尹欢之时,歌舒长空倏觉喉头一甜,鲜血如不可抑止的喷泉般自他口中不断涌出,并立即在无形劲气的冲击下化为血雾,情形骇人。
“我好像吐血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我一定能杀了这小子……”
此念如电般闪过歌舒长空脑际的同时,他身侧的血色太极图突然逆射而出,夺目红光犹如一轮血红的太阳突然出现在大殿中,无人能与之正视!
一个完美无缺的血色阴阳太极图不可思议地呈现于歌舒长空身侧,并以非言语所能形容的方式与速度向整个空间扩展。
石敢当骇然色变,失声呼道:“无穷太极!”
不错!歌舒长空终于在双臂尽残时,达到了他一直梦寐以求的无穷太极之境!
太极气劲飞速向每一个方向、每一寸空间延伸,并无骇人之气势,却在看似平和的延伸中予周遭的一切都产生了毁灭性的冲击。
与歌舒长空挨得最近的几名乘风宫内侍,在各自身体各不相同的部位突然有鲜血如箭标射,几人同时仰身倒跌而出,或死七伤。
大殿的石柱突然拦腰闪现一道火星,旋即轰然折断。
无穷太极之威力,已完全超出人的想象!
在极短的刹那间,战传说、石敢当、爻意、伯颂父子三人、贝总管……所有人的思绪都出现了刹那间的中断。
旋而齐齐醒悟过来,急忙提聚内力,与杀人无形的太极气劲相抗衡!
每个人都确信尹欢必死无疑!
而尹欢亦已明白这一点。
歌舒长空的无穷太极气劲似已非人力所能与之抗衡,尹欢第一次感到了彻底的绝望。
此时他所能做的,惟有以镇定与漠视去迎接死亡的到来,即使是死,他也不愿让自己的死亡为歌舒长空带来更多胜利的喜悦,他绝不会让歌舒长空在他身上看到丝毫的惊惧!
蓦地,他的视野中突然多出两道人影,自两个不同的方向如鬼魅般暴然闪现。
不速之客是从两个不同方位的窗中疾穿而入的,只是混乱中谁也未能看清整个过程。当众人的视线捕捉到那两道人影时,他们已以一往无回之势,向无穷太极气劲最强的核心处怒射而去!
难道竟有惊世高手插手此战?
“轰……”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那两道身影与无穷太极气劲悍然接实,立时劲气四溢,如排山倒海般四向横溢。
血色无穷太极的完美图案竟被冲击得溃不成形!
但同一时刻,那两道人影亦突然间粉身碎骨,化作片片血肉四向激射,尸骨无存!
两个活生生的人在刹那间就此从世间烟消云散。
未等众人看清更多情形,大殿在独特无匹的无俦气劲的冲击下,再也不堪承受,轰然倒下。
巨大的倒坍声瞬间淹没了一切,众人除了自保外,谁也无暇顾及其它。
围在大殿四周的乘风宫侍卫猝不及防之下,被大殿倒下的惊人气浪冲撞出老远,跌落于地。而侥幸离得稍远一些的人,则愕然望着在砖石纷飞、尘埃漫天中有人影纷纷如惊鸿冲天般掠起!
半晌过后,尘埃终于落定。
宏伟的大殿此时已成一堆废墟,如铁锈般微甜的血腥味与土石气息混杂在一起。
大殿倒坍后,断柱残梁压伤压死了十几名普通的坐忘城属众,他们只是负责为今晚的宴席服务之人,大半根本不谙武学。而在大殿坍塌前就已受伤倒地之人,更是难以避过这灭顶之灾,除了少数几人在一众高手相助下逃脱性命外,大多当场毙命,尸体亦被挤压得变了形。本是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的正殿突然间犹如修罗地狱,惨不忍睹。
小夭骇然望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几疑置身梦中。这时有人一把拉住了她,小夭回头一看,却是她的婢女,亦即曾与她一同出现的年约十三四岁的青衣少女,名为阿碧,是小夭的贴身婢女。不过小夭从不将她视作下人,两人亲如姐妹。在小夭赴宴之时,阿碧并未跟随入殿,当她听说小夭所在的大殿在激战中倒坍时,立时跌跌撞撞地向这边跑来,直到见了小夭后,她悬着的一颗心才一下子落地,便一把拉住了小夭,眼泪“哗……”地流了出来。
小夭见阿碧如此,心知她是担忧自己的安危,不由很是感动,本想劝慰对方几句,不料在这种情形下,她的谐趣开朗全都跑得无影无踪了,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十几名乘风宫侍卫才似乎从恶梦中惊醒过来,立时“呼啦”一下在小夭身旁围成一个圈子。
贝总管神情凝重,在大殿倒坍后,他甫一离开险境,就立即向乘风宫侍卫发出一个又一个的命令,显得冷静而有条不紊,指挥若定。
在贝总管的影响下,人心渐定。
战传说、石敢当、爻意三人自是安然无恙。
大殿倒塌之后,战传说与石敢当最关心的就是歌舒长空与尹欢的生死如何,他们已知道在歌舒长空与尹欢之间的仇恨是生死大仇,绝无妥协的可能,压抑得越久,就越发沉重,生死之战的到来只是时间迟早问题,而今夜伯贡子则恰好成了引发这一场残酷之战的引子。
但二人毕竟与尹欢、歌舒长空曾一同自隐凤谷脱险而出,直至今夜,也算有过一段时间同舟共济。战传说、石敢当心照不宣,各展身法在废墟中匆匆寻找尹欢、歌舒长空,一时却毫无收获。
这时,有人匆匆赶来禀报说在大殿倒塌的那一刻,坐忘城几个方位的刁斗上的守卫都看到有人影自这边向城北方向飞掠而去,此人身影显得十分臃肿,很可能是携带着另一个人,但纵是如此,此人去速之快,仍是骇人听闻!刁斗上的守卫尚未来得及决定是否传警,此人已自城北消失。
贝总管听得禀报后,眉宇紧皱。
石敢当失声道:“难道,有人救走了尹欢?!最后关头,老夫见两个人影自窗外射入,本以为是宫中内侍出手对付歌舒长空,但能将无穷太极击得溃散,实非常人所能做到,后来那两人爆体而亡,也证明了这一点。如此看来,非是有超乎我等想象的世外高人竟掷出这两个人击散无穷太极,然后救下了尹欢,并将之带走了?”
此言一出,闻者皆惊!都在思忖有什么人能有这等旷世修为,不但能在歌舒长空灭天绝地般一击前救下尹欢,且在坐忘城中来去自如,神鬼莫测!
但石敢当所说的一番话显然不无道理,对最后一幕,战传说、贝总管、四大尉将等修为最高者都看得分明。
这时,又有乘风宫侍卫向贝总管禀报:“禀总管,宫中侍卫七死七伤;婢女六死一伤;乐工四死两伤;厨子死去一人。”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另有两名侍卫兄弟是守护于殿外,本不应会有事,但现在他们却已不知所踪,却有弟兄在大殿废墟中找到了他们的腰符,此事十分……蹊跷。”
贝总管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声音低沉地道:“他们已……殉职了。”
他的目光不再停留在废墟中,而是投向遥远的天边,眼神复杂。
战传说、石敢当当然明白贝总管此时的心情,由此人禀报的情况来看,显然将歌舒长空的无穷太极冲得溃散的就是两名“失踪”了的侍卫,不过他们一定是在被人制住后掷入殿内的。
凭借一掷之力,竟能挡下歌舒长空气势如虹的无穷太极,可想而知此神秘人物身具何等绝世修为。
但此人又为何要救下尹欢?
一切都是未知之谜。
忽闻虚墟中央数人齐声惊呼,几个正在废墟中寻找不幸遇难者尸体的侍卫不约而同地倒退了几步。
人群闪开的地方,赫然可见一个奇形怪状的人影自断瓦木屑中一下子站立起来。
之所以称其形状奇怪,是因为此人双臂皆荡然无存!
战传说不由低声惊呼:“他……还活着?”
“他”,自然是指歌舒长空!
不错,歌舒长空的确还活着,但此时此刻,他原有的伟岸如山、凌然超绝的气势,惟我独尊的霸气都已荡然无存。
短短的时间内,他的身形竟已变得枯瘦,脸部更是消瘦得可怕,加之失血过多,他的脸上已没有一点血色,形如骷髅;双眼亦是一片黯淡,毫无光泽。
他已消耗了太多的生命力,此时便如将枯之油灯。
歌舒长空的膝下部分仍埋在瓦砾碎石中,他的整个身子就如同一棵从地下生长出来的老树,经历了无数的风雨之后,枝叶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干枯沧桑的躯干!
就在战传说惊呼声落下之时,歌舒长空突然如被伐倒的朽木般向前仆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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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土域内共有六大要塞,分别为西方的须弥城、东方的卜城、北方的九歌城、南方的坐忘城,及在京师与卜城之间的九畴关、风占关。西方的须弥城是针对异域废墟所设的要塞,异域废墟显然归属大冥乐土,但大冥乐土对废墟仍是充满了警惕戒备,加上废墟四周数百里皆是荒漠,人烟稀少,故大冥乐土宁可将西方的要塞后撤数百里,而未将异域废墟囊括入内。大冥乐土将须弥城经营成与坐忘城相同级别的要塞重城,恰好显示出大冥乐土对异域废墟既有所顾忌,又不愿放弃的心态。
但异域废墟的存在对大冥乐土而言,并非仅仅是有弊无利。正是因为有异域废墟的存在,与大冥乐土西方相邻的苍穹诸国才与大冥乐土相安百年,因为诸国皆知虽然大冥乐土西方都是陆域,并无江海,但异域废墟却是一道比江海更难逾越的天堑!
而坐忘城所面对的则是苍穹诸国中势力相对薄弱的阿耳四国,阿耳四国皆尊奉在他们传说中可以驾驭万灵、拥有草木山川赐与的无穷力量的阿耳大神,就如同千岛盟对天照神无限尊仰一样。只是,虽然他们共同信奉着阿耳大神,却又各自声称自己奉行的才是真正的阿耳大神的旨意,为此阿耳四国争执不休,乃至征伐不休,四国的力量因此而大大消弱。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坐忘城是大冥乐土六大要塞中面临压力相对较小的要塞。
大冥乐土一直视千岛盟为最大隐患,所以在京师以东一带布署了三大要塞,九畴关、风占关、卜城。大冥乐土与千岛盟隔海相望,而卜城与海岸相距不过十里,自是防御千岛盟的第一坚盾!
除六大要塞之外,大冥乐土尚有不少武门,各武门与六大要塞如狼牙交错,势力相互渗透,彼此间的关系也是有舍有分,有战有和,其中之错综复杂,绝非外人所能知悉。
稷下山庄向东北方向二百里就是卜城,向西二百里则是坐忘城,但此处无论是对卜城,还是坐忘城,都已是力所难及之地。
稷下山庄庄主东门怒便是利用了这一点,以稷下双峰为中心建立了自己的一份霸业!方圆三十里之内,东门怒可谓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但东门怒又是一个很识趣的人,他似乎没有什么野心,至少即使有野心他也从未显露出来。他对自己能在稷下双峰方圆三十里内呼风唤雨已感十分满意,从来不会试图把触角伸得更远,因为他知道一旦惹怒了坐忘城或卜城,他的稷下山庄将会很快灰飞烟灭。
因为东门怒识趣,所以这一带总是比较安宁。
因为安宁,所以就有不少曾经是十分显赫的人物愿意前来稷下山庄,他们多是一些觉得名声、权势带给他们的惟有痛苦与累赘的人物。
对这样的人进入稷下山庄的势力范围,东门怒不会有一丝怒意。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这种人的进入对稷下山庄并不会不利,更重要的是,他尚没有能力拒绝。
所以稷下山庄一带常常会有一些看似貌不惊人,其实却有着不寻常来历的人。
这样的地方,总是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
稷下山庄西北方向有一条河,在离稷下双峰二里外的地方与稷下双峰擦身而过。这条河太小太不起眼,以至于它连名字都没有。
小河是自西向东的流向,顺着小河逆流而上,不过四五里路就会进入一个山坳,小河的源头便是山坳中的两眼泉水。
山坳中竟有四户人家,四户人中有三户是猎户。对于稷下山庄庄主东门怒来说,除了秋末会有人告诉他“两眼泉”送来几张上等的兽皮时,也许他会记起在他的势力所及之地还有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外,其余的时间都会将之忽视。
以“两眼泉”作为称呼,也是东门怒信口拈来顺口称呼,渐渐地便被众人所习惯接受。
“两眼泉”除了三户猎户之外,剩下的只有一个形影相吊的老者。
老者虽然不狩猎,但却也是终年出没于山林之中,常常是昼出夜归,行踪不定,平时与三猎户也极少交往。他就如同“两眼泉”的一个幽灵,让人难以捉摸。除了知道称其为南伯外,外人对他的身分来历皆一无所知。
南伯独居一间木屋,其性情十分孤僻,从不愿让外人进入他的木屋,而木屋门窗更是终年紧闭。
他的木屋常常有奇异的气味飘出,有时奇香无比,有时却又奇臭无比。当然,有时会有硫磺的气味,那是南伯在替三家猎户将兽皮鞣制成上好的熟皮革之故。南伯能够将每一张兽皮从兽体上极为完整地剥下来,所鞣制的皮革亦是完美无缺,每年送到稷下山庄庄主东门怒手中的兽皮,都是出自南伯之手。
而替其他猎户做这些事也是南伯主动请缨的,并且不需要猎户任何补偿。虽然这一举止是那么的匪夷所思,但南伯的手艺却又实在让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起初还有人担心南伯会暗中做手脚以次充好,后来发现这一担心实是多余。
秋末,正是狩猎的好时机,林中的走兽经历了春与夏的滋养,已是膘肥毛厚,几家猎户早早地进山了。
南伯的木屋依旧门窗紧闭。
此时,通向山坳中的惟一一条山路上出现一个年轻人的身影,身材挺拔,背负着两个行囊,向这边而来。
走近后,年轻人站定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四周的环境,然后径直向南伯的木屋走去。
“笃,笃,笃。”年轻人叩响了南伯的木门。
屋内一阵“咝咝咝咝”的响声后,又静了片刻,方听得“吱吖”一声,木门被拉开了。
但只拉开了少许,仅能容一人侧身进出。
门内探出一张极为消瘦的老者的脸,瘦得让人不忍正视,头发也稀稀落落,半黄半白,犹为显眼的是他的脸色极为异常,竟是脸泛青色,一眼可以看出他患有重疾。
他就是南伯。
南伯乍见门外的年轻人时,目光犹如黑夜的火星般一闪,但瞬间即逝,随后一言不发,缩回身去,立即要把门掩上。
但年轻人却已抢先把一只脚伸入门中,使南伯没能及时把门掩上。
南伯看了年轻人伸入门中的左脚,就如同看到的是一条毒蛇般,眼中掠过不安之色。
这时,年轻人道:“前辈,在下晏聪,想请前辈助我一臂之力。”
南伯叹了一口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显得万般无奈。
但他却道:“是有兽皮让老汉鞣制吗?”
晏聪笑道:“兽皮没有,人皮倒有一张。”
南伯的身了一震,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被人重重地砍了一刀。
半晌,他才显得极为吃力地道:“你——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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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除了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硫磺气味,以及家什过于简陋外,这间木屋并无奇特之处。
晏聪很恭敬地向南伯深施了一礼,道:“不得已惊扰前辈清修,望前辈恕罪。”
南伯在一张十分宽大的椅子上坐下,他的身材太瘦,以至于让人感到他整个人是完全埋在了椅子中。他道:“老汉行将朽木,不知能替晏公子出什么力?”
“二十年前南许许南前辈的大名之显赫,并不在‘一笑九歌,百媚千痴’之下,南前辈又何须如此自谦?”晏聪如一杆枪般站立着,双手交叠于身前。
晏聪所说的并无夸大其辞,若仅论武学修为,南许许的确不如被誉为四大武道巅峰的“一笑九歌,百媚千痴”,但博取名声并不是只能依靠武道修为。
南许许就是一个不以武学见长,却曾名耀一时的人物。
南许许所学极广,而且多走偏途:医卜星相,酿酒烹饪,易容改装,赌博骗术……以其无穷无尽的好奇心,以及罕见的智慧,在所学的诸多方面,南许许皆有独树一帜的成就,而使他名扬大冥乐土的则是他已臻神境的医术与易容术!只是南许许的医术可谓是刀走偏锋,有时下药奇想迭出,匪夷所思,被人视作“药疯子”!
比他在用药方面更疯狂的是他对奇症异病的痴迷,一旦听说某人患有奇症,南许许必千方百计让此人答应由他医治,为此甚至不惜予病人以重金相求。
正是因南许许对医道有近乎疯狂的执著,才使他最终没能成为受正道万众敬仰的人物,反而成了世人眼中一代异邪。
其中最让乐土正道不能释怀的就是当年他为九极神教教主勾祸疗伤一事。
当年正是九极神教势力最为强大之时,乐土因九极神教而战祸连天,人人自危,各族派不堪忍受!乐土武学四大圣地大罗飞焚门、九灵皇真门、元始宗坛、一心一叶斋中的九灵皇真门的传人乙弗弘礼挺身而出,入世除邪扶正。乙弗弘礼先向不二法门元尊讨得“真如法檄”,以此召集天下各族派。尊仰不二法门者数以万计,除九千修持弟子外,尚有虽未成为修持弟子,却甘为元尊效命者不少于十倍于修持弟子的数目。这些人布散在各族派中,乙弗弘礼得到不二法门的“真如法檄”,其意义之重大可想而知,一时间乙弗弘礼一呼百应,其中不少如六道门这样的正道族派倾力相助,加上乙弗弘礼乃四大圣地的传人,其修为已臻通神化境,故九极神教的气焰渐渐被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