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黑衣人明显招架不住,瞅准一个空隙,猛地跃出窗外,撤离了现场。
苏敖卿和锦玉安追到窗边,望着黑衣人远去的背影,气喘吁吁。
“这家伙溜得倒快!”锦玉安恨恨地说道。
苏敖卿眉头紧皱,若有所思:“他此番前来,定不会善罢甘休,日后须得小心提防。”
两人相视一眼,神色凝重,随后慢慢转身,开始收拾这打斗后的残局。
随后门外传来了一声“死人了,死人了!”
苏敖卿和锦玉安对视一眼,连忙快步走出酒楼。只见不远处的街角围了一群人,他们赶紧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地上躺着一个男子,面色青紫,双目圆睁,显然已经死去多时。苏敖卿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死者的伤口,沉声道:“此人是被一击致命,伤口利落,应是高手所为。”
锦玉安环顾四周,疑惑道:“这莫不是刚才那黑衣人的手笔?”
苏敖卿站起身,神色凝重:“不无可能,只是不知这死者与他有何关联。”
周围的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现场一片嘈杂。苏敖卿和锦玉安在官兵到来之前,悄然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两人离开此地后与人擦肩而过,那人手提的袋子黑色还沾满血迹。只见袋子的血流着一地,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等那人离开后,苏敖卿回头看了一下锦玉安。见状,锦玉安问道:“苏兄,看什么?”嬉皮笑脸说道。
苏敖卿皱眉了一下:“没事,我总感觉不好的事情发生。”
锦玉安见上前勾搭说道:“想多了吧你,那孩子还跟他爷已经被护送走了,怎么会出事?对不对。”说罢,锦玉安收回手,拍了拍苏敖卿的肩膀:“好了,别想了,走吧。”
苏敖卿见,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只见黑暗处一个人被身后的人掐着脖子,那人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却无济于事。随后泄了气,手重重地垂落,身体也如烂泥般瘫倒在地。黑暗中,这一幕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夜晚,皇宫寝宫内,萧年逸看着桌上的玉佩,拿起随后重重摔在地板上。
“啪”的一声脆响,玉佩瞬间四分五裂,在烛光的映照下,碎片闪烁着冷冽的光。
萧年逸脸色阴沉,眼中满是怒火,“苏敖卿,朕定不会让你好过!”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暴起。
寝宫内一片死寂,只有萧年逸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气中。
一旁的雨姑娘上前行礼,萧年逸见,重新坐回椅子上:“朕叫你去做的事情怎么样?苏北落是不是已经出府了?”
只见雨姑娘点点头,萧年逸见又低头看了一下地板上被摔破裂的玉佩,不耐烦的说道:“重新去修一下。”
雨姑娘抬头说道:“殿下,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十次重新做了。”
萧年逸怒喝道:“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雨姑娘吓得身子一颤,赶忙应道:“是,殿下息怒,奴婢这就去。”说完,匆匆捡起地上的玉佩碎片,退了下去。
寝宫内再次恢复了平静,萧年逸眉头紧锁,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萧年逸站起身,从床头的另一边拿出了一个盒子。只见盒子外还带着一把锁,他拿起一把钥匙打开。只见盒子里面带着一个玉佩,还有另一部分却不见踪影。
他自言自语道:“这半块玉也在,找人可你呢……”说到这,萧年逸握紧拳头,拿起钥匙重新锁起来,将盒子放回原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失落与无奈。
另一边的丞相府,苏北落在庭院中练剑,招招致命。
月光洒在他身上,剑影闪烁,寒光凛冽。他身姿矫健,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风声。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却浑然不觉,全身心地沉浸在剑招之中。
周围的树叶被剑气所震,纷纷飘落。苏北落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眼前不是虚空,而是有着无数的敌人等待他去击败。
只见另一旁的黑衣人再次出来,走到一旁的桌子旁扶着,调侃道:“堂堂异姓王,大半夜不睡觉,跑在庭院中练剑,是想讨哪一家姑娘欢心呢?”
苏北落收剑入鞘,冷哼一声:“少在这阴阳怪气,你来此所为何事?”
黑衣人站直身子,压低声音说道:“自然是有重要之事,否则怎敢扰了王爷的雅兴。”
苏北落走到黑衣人面前,目光锐利:“有话直说。”
黑衣人凑近苏北落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苏北落脸色微变,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容我再想想。”
黑衣人抱拳道:“那属下先行告退,王爷早做决断。”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苏北落走后回头看了一下旁边的树,只见落下树叶。
那树叶飘飘摇摇,宛如失去方向的孤舟,在风中打着旋儿缓缓落下。苏北落望着那片落叶,心中莫名涌起一阵惆怅。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苏北落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想要从这光影中寻找到一些答案,但最终只是轻叹一声,转身离去,只留下那依旧不断飘落的树叶,和他那孤独的背影。
另一旁的青楼,一个男子醉醺醺地走出来,边走边吐:“小爷还能再喝四五杯。”
他身形摇晃,脚步虚浮,脸上满是醉意,眼神迷离。路过的行人纷纷掩鼻避让,他却浑然不觉,嘴里还在嘟囔着:“来,继续喝,谁怕谁……”
男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扶住了旁边的墙,这才勉强稳住身形。随后,他又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留下一路的秽物和不堪。
只见男子走到一条黑巷,里面突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刚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扶着的却是个圆圆的东西,揉揉眼睛却发现竟是血淋淋的人头。
“啊!”男子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划破了寂静的黑夜。他连连后退,脸色煞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那颗人头瞪大了双眼,表情扭曲,鲜血还在不断地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男子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他想跑,双腿却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此时,黑巷中传来一阵阴森的冷风,吹得男子脊背发凉,恐惧如影随形,几乎要将他吞噬。
突然,黑巷中走出了一个小孩,却是疯子的孩子,笑着说:“天昏地暗案重现。”
小孩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尤为阴森。那男子被吓得肝胆俱裂,差点瘫倒在地。
“什么?什么案?小鬼,你别胡说!”男子声音颤抖地吼道。
小孩却不理会他,依旧重复着那句话:“天昏地暗案重现。”随后,小孩转身跑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男子惊恐万分,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黑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见鬼了,见鬼了……”
只见等男子走后,黑巷中走出了一个光着脚,手沾满了血迹,头发凌乱,脸也沾满血的小孩。拿起人头,却如同疯子。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月光照在他身上,那染血的身躯和手中狰狞的人头构成一幅极其恐怖的画面。
突然,小孩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黑巷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笑罢,他抱紧那个人头,如同抱着最珍贵的宝物,一蹦一跳地朝着巷子深处走去,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清晨,男子匆匆忙忙地跑到衙门报案。
他脸色苍白,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神中还残留着昨夜的惊恐。
“官老爷,出大事了,出大事了!”男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喊道。
衙门的差役见他如此慌张,赶忙问道:“何事如此惊慌?慢慢说来。”
男子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昨夜我在黑巷中,看到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小孩,太可怕了!”
差役听了,也是一惊,连忙将此事报告给了县令。
等到官兵到了小黑巷,却没有人头,也没有任何血迹。男子不敢相信,确认的说道:“不可能啊,昨晚我明明亲眼所见,就在这里,怎么会什么都没有了?”
他在巷子中来回奔走,四处查看,脸上满是疑惑和惶恐。
“大人,小的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啊!”男子着急地向官兵解释。
县令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说道:“若你敢谎报,定不轻饶!”
男子急得快要哭出来:“小的怎敢,真的是亲眼所见啊!”
此时,官兵们也都面面相觑,对这离奇的情况感到不解。
只见一旁的疯子的孩子坐在墙头看着,说道:“天昏地暗案重现。”
一旁男子见昨天的孩子,慌忙指着:“大人,就是这孩子,昨晚他也在!”
县令抬头看向墙头的孩子,说道:“小孩,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孩子却只是痴痴地笑着,又重复了一遍:“天昏地暗案重现。”
说完,孩子从墙头跳了下去,跑开了。
众人望着孩子离去的背影,满心疑惑,这离奇的案件愈发扑朔迷离。
随后这件事情很快传遍了京都。躲在暗处的雨姑娘只是笑道:“看来有人想让你们死,就得认命。”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和得意,转身隐入黑暗之中,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而京都的街头巷尾,人们都在议论着这桩诡异的无头案和那个疯孩子的奇怪话语,恐惧和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