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主纤年 第12章 国事实为重

夜晚宫廷里内，萧年逸坐在龙椅上看舞女们跳舞，众臣坐。

锦玉安看舞女苏北落，只邪笑一下，拿桌子上酒杯喝下。他的眼神肆意而轻佻，嘴角那抹笑带着几分不羁。

苏敖卿看了则皱眉，他目光中满是对这种场景的不满和忧虑。眉头紧蹙，似是在忍耐着什么。与锦玉安的放纵形成鲜明对比，苏敖卿身姿端正，神色凝重，仿佛周围的一切繁华喧嚣都与他无关。

舞女们身姿摇曳，裙摆飞扬，而这殿中的众人，却是心思各异。

宴会结束后，苏敖卿刚要走，却被萧年逸叫住。

“苏敖卿，你且留步。”萧年逸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响。

苏敖卿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来，对着萧年逸恭敬地行了一礼，“陛下还有何吩咐？”

萧年逸从龙椅上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目光紧紧盯着苏敖卿，“今日这宴会，你似乎兴致不高？”

苏敖卿微微低头，沉声道：“陛下，臣只是心中牵挂朝务，无心享乐。”

萧年逸冷笑一声，“哼，你倒是一心为公。”

苏敖卿拱手道：“为陛下分忧，为朝廷效力，乃臣之本分。”

萧年逸走到苏敖卿身前，上下打量着他，“朕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

苏敖卿抬起头，目光坚定，“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此时，宫殿中的烛光随风摇曳，映得两人的身影忽明忽暗。

萧年逸歪了一下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苏敖卿，那眼神犹如在看猎物。

苏敖卿被他这般盯着，心中愈发不安，咬了咬唇瓣，强自镇定道：“陛下，不知您如此看着臣，所为何事？”

萧年逸却并不回答，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那笑容在苏敖卿看来，更像是一种威胁。

苏敖卿的手心渐渐冒出冷汗，却依旧挺直了脊梁，不肯在萧年逸的注视下露出丝毫怯懦。

萧年逸缓缓靠近苏敖卿，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可别让朕失望。”

说完，萧年逸大笑着转身离去，只留下苏敖卿站在原地，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只见苏敖卿刚想着这皇帝干什么，只见公公进来召去寝宫。苏敖卿皱眉，心中暗自揣测：“这深更半夜召我去寝宫，究竟所为何事？”

但皇命不可违，苏敖卿只得压下心头的疑虑，跟着公公前往寝宫。一路上，他的神色愈发凝重，脚步也略显沉重。

只见萧年逸穿寝衣坐在床上，苏敖卿进来。

萧年逸的寝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大片胸膛，头发也随意地散落着，眼神中透着几分慵懒和迷离。

苏敖卿踏入寝宫，看到此景，赶忙低下头，拱手行礼道：“陛下。”

萧年逸轻轻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来了。”

苏敖卿站直身子，依旧不敢抬头直视萧年逸，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紧张：“不知陛下深夜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萧年逸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过来，近一些。”

苏敖卿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向前走了几步。

萧年逸抓着苏敖卿的下巴调笑：“苏爱卿，你这模样，倒是让朕心动不已。”

苏敖卿脸色一变，想要挣脱却又不敢太过用力，只得咬着牙说道：“陛下，请自重！”

萧年逸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凑近苏敖卿，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自重？在这宫中，朕便是规矩。”

苏敖卿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却又不得不强忍着：“陛下，您这样有失体统。”

萧年逸哈哈大笑起来，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减：“体统？朕想要的，便是体统。”

萧年逸大力抓着苏敖卿的下巴，“朕听说苏家有一个可以让男子生子的秘方，可真？”

苏敖卿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与愤怒：“陛下，此等无稽之谈，您怎能轻信！”

萧年逸却丝毫不在意他的反应，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哼，朕不管是不是无稽之谈，苏家若真有此秘方，呈上来，朕重重有赏。若敢隐瞒……”

苏敖卿挣脱不开萧年逸的钳制，脸色涨得通红：“陛下，这纯属谣言，苏家断无此等荒唐之物！”

萧年逸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威胁：“苏敖卿，你最好说实话，否则，苏家上下都要遭殃。”

苏敖卿的眼中满是决绝：“陛下若要因此为难苏家，臣宁死不屈！”

萧年逸大笑：“还当真了？朕又不是断袖。”

苏敖卿怒视着他，下巴被抓得生疼，听到这话，心中的愤怒却并未减少半分：“陛下如此戏弄臣，实在有失君威！”

萧年逸松开了手，满不在乎地说：“不过开个玩笑，苏爱卿何必如此动怒。”

苏敖卿揉着被抓疼的下巴，脸色阴沉：“这种玩笑，还望陛下莫要再开，臣担待不起。”

萧年逸挑了挑眉：“行了行了，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朕今日叫你来，还有正事与你相商。”

苏敖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请陛下明示。”

萧年逸微微眯起眼睛，带着几分好奇和疑惑说道：“那个孩子口中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的目光中满是探究的兴致，紧紧盯着苏敖卿，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答案。

苏敖卿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回答：“陛下，臣也不知那孩子所言之意。”

萧年逸皱了皱眉头，身子向前倾了倾，目光更加锐利：“你当真不知？朕看你神色有异，莫不是在隐瞒什么？”

苏敖卿连忙跪下，额头冒出冷汗：“陛下明察，臣确实不知啊。那孩子的话或许只是童言无忌，毫无深意。”

萧年逸缓缓坐直身子，手指轻轻敲打着床沿，若有所思：“哼，最好是如你所说。若让朕发现你有所隐瞒，定不轻饶。”

苏敖卿低着头，声音颤抖：“陛下放心，臣不敢有丝毫隐瞒。”

“妖妃祸国，生灵涂炭，帝国昏庸无道……”只见萧年逸自言自语，看向苏敖卿，“那孩子口中会不会是……”调笑着看向苏敖卿，“爱卿你……”

苏敖卿心头一紧，连忙跪地，惶恐道：“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此等大逆不道之意！”

萧年逸嘴角上扬，眼中却毫无笑意：“哦？是吗？那这孩子怎会说出这般话来？”

苏敖卿额上汗珠滚落，声音颤抖：“许是有人故意教唆，意图挑拨陛下与臣的关系，还望陛下明察！”

萧年逸站起身来，踱步至苏敖卿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苏敖卿，朕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若让朕发现你有任何不轨之心，这后果你可承担不起。”

苏敖卿连连叩头：“陛下圣明，臣万死不敢有二心！”

回去吧。萧年逸背过身。

苏敖卿如蒙大赦，赶忙说道：“谢陛下，臣告退。”说完，便匆匆退出寝宫，那脚步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一般。

萧年逸听着苏敖卿离去的脚步声，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年逸看向桌子上的玉佩，只见心思回忆小时候。回忆中，只见小孩子在不远处盯着小敖卿。

那小孩子躲在柱子后面，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充满好奇又带着一丝警惕地盯着小敖卿。小敖卿则是一身锦衣，手持书卷，站在庭院中，阳光洒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他神情专注，丝毫没有察觉到那躲在暗处的目光。

小孩子咬着嘴唇，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对小敖卿的好奇，也许是对他身上那份从容气质的羡慕。

萧年逸的思绪沉浸在这段回忆中，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可那微笑中又夹杂着些许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