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吗?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当我的王后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的。”
繁华的宫阙,宫阙缠上了鲜红的玫瑰藤,玫瑰藤开出的艳丽的鲜花,天空中,一只又一只丑恶长相奇异的家伙悬浮在了天空,几乎把整个天空给遮掩,似乎是被什么束缚着。
一人无言的站在这玫瑰点缀的宫阙之中,在他的面前,依旧一尘不染一身白的白国王双手捧着一大捧的开的娇艳绚丽的玫瑰花束有些羞涩怯怯的看着他,眼巴巴的为他递上了鲜花。
“喜欢吗?我,我喜欢你。那些都是恋你色,觊觎过你的。我都抓了过来。你同意好不好?我,我对你的,爱意就像这玫瑰一样的热烈。”
白国王弱弱道,脖颈和脸上微染上了薄红,抿了抿唇,轻轻说了声“嘭”。
天空中的那些人被什么挤压,霎时在天空中炸裂开来。
如同礼花般的血肉从天空落在,落在的荆棘上,荆棘活了,吞食吸噬血肉,花儿开的更加娇艳了。
白国王则可怜巴巴看着他,递着花儿。
而对方一脸冷淡看着他。
“你突然把我整这儿来,就是这?”
白国王轻轻“嗯”了声。
对方抬起了只手,紧接着快速伸向了他蒙住双眼的白带。
白国王后退了步。
“诶!别,我,我眼睛不好看。”
对方轻“哦”了声,抬手,他的手下浮现出了棋盘,轻轻一挪棋子,同时留了句“我拒绝,我不喜欢你。你,不尴尬吗?”
人消失了,人离开了。
白国王随意找了个地坐下,双手支着下巴,支了不知多久,接着脸埋双手里,弯了腰。
“尴尬啊!我也不想啊!程序的事啊!完了,没脸见人了。都怪那可恨的程序设定,而且这还不是第一次,之后还要再接再厉……”
“我想抹了我自己了,这日子没法过了,看电视的时候不怎么觉得,亲身经历……唉,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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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何?”
“因为你不听我话,动了他。”
这块地不知经历了如何的打斗已成了一片废墟,废墟的中心,白国王的手穿过了一个白发的美丽女子心口,纯白染上了鲜红,血淋淋的手透在她的背后滴着血。
她错愕看着他,不知为何他会如此的绝情。
“目标,他,软不成,硬,捕获压迫。”
白国王抬起了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
“王后,你的职责便是听我令,你逾越了。你的回合结束了,这一步棋,你被吃了。”
白国王抽出了手,他的手中多了一白色的棋子——王后棋。
他的衣袍染了血,血化成了虚无徒余洁白的衣袍,他依旧一尘不染。
她倒下了,身形消散,天地间好似没了她。
白国王扭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向着一残垣而去,看到了残垣后坐地上的喘息人,蹲他面前,伸出手,便被他躲开了。
“别碰我。我能杀了她,不需要你来插手。自作多情。”
“那你只会比现在更惨。别闹,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好不好,我担心你,我不知道她会突然找上你。”
“你可以离开了,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或者你想和我打一场。”
白国王垂了头,抬手,他手下出现了一堆的书。
“这是我关于各方各面的总结。你不要拒绝这个好不好?你成长的太慢了,你最终得打败我才能知道答案。”
“时间没那么多了,人大多不是一种很有耐心的动物。我会和你打一场,不过这一场的时间在只剩我一个棋子,我们之间必定有一场棋局之间的胜负。我已经为了放了一片海了,唉。”
白国王无奈叹了口气,“你为何不能对我友好些呢?”
两人静静的对视着。
“你不是他,我们是对立的。”
“如果不是对立的呢?”
“即使不是对立也依旧如此,可惜并没有如果。”
白国王摇了摇头。
“好吧,你可真是个冷淡的家伙。好在你也没对别的家伙特殊对待,你把你所有的好留在他身上值得吗?他配吗?据我所知,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不会陷入如此境地。”
“这是我的事了。”
“好吧。一月后,我整合我的所有势力对你追杀,来杀了他们最终打败我吧,我等你。”
白国王歪头笑了笑。
“我不会放水的。我能问下,你对我什么感觉吗?虽然你看着对我冷冷淡淡,但态度有点,说不出的变化,虽然不是什么让我舒心的变化。”
对方沉默了沉默,开了口回答他——“可怜但并不值得同情心软。”
白国王愣了愣,“啊?”
对方没有继续解释了,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白国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抬手取下了蒙住了双眸的白带,缠在颈上,雾白的眼平静看着他。
“你总是打我这蒙眼的主意,我就说吧,我的眼并不好看。行吧,这样也好,你最终不会对我心软,我并不值得。”
音落,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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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你还真是一点也不会心软,一点犹豫也没有,我就差了点,你就逮住了机会穿透了我的心。你都不想想我会不会太疼了?不能给我一个不疼的死法吗?”
一柄利剑穿过了白国王的心脏。
他看着对方那双没有任何波动的铂金色的眼,他雾白的眼中有着浓浓的疲惫,身形狼狈,他望着剑另一头的人,浅浅的笑了笑,温温和和的一如那个人般。
“你为我心疼过吗?我,快死了,最后能抱抱我吗?我不做什么,就是想,让你抱抱我。”
他依旧冷漠,身形同样也没好多少,呼吸微乱。
“没有,不能。”
白国王抿了唇,眼神哀伤。
“你,有心吗?你又不记得他了,我和他完全一样,完全可以当他的替代品,我哪对不起你?我一开始便可以抓住你,却让你、帮助你一步步的成长。我不怨你杀我,我怨你这么冷漠。”
对方抽出了剑,挑住了他脚腕那纤细的白色脚链,脚链很轻易便断开了,随着他刺剑的一挑落入他手里。
而白国王哀伤的情绪渐渐消失,渐渐如同冰冷的傀儡般。
“棋子中,国王棋关乎棋局的输赢,它只能被保护,它是最容易被操控的棋子。你从来不是操控者,你仅仅只是一颗没有思想可被任意支配的棋子。”
白国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他的身形渐渐破碎消散成了光点,光点渐渐熄灭,他的身形消失了,只余了一白色的国王棋,国王棋渐虚幻,最终也消失了。
他四处看了看,他脚下大地一片血腥萧瑟焦黑,他的身影消失,再出现时是一棵繁茂的树的树枝上,这个地方很适合看日落,他抬起手看向手中的锁链。
“我知道,他帮助我的那些事都是因为你,这场棋局从一开始便只有一个结局。你——情况是不是不好?你怎么了?你在哪?回答我。”
锁链就静静躺在他的手心,仿佛它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锁链。
他静静看着锁链,轻咬了咬下唇,垂了眸,声音低落。
“行吧,你不回答我也没事,我会找到你的。你不用回答,我自己寻找答案。”
锁链动了动,颤巍巍的小心浮了起来,悬浮在了半空晃荡着。
一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出现在了他脑海。
“不……别……别离开……那儿……别来……别来找……我……乱……等……保重……自己……我……没……事……”
锁链从另一端渐渐破碎消失,最终,整条锁链消失了,仿佛从没出现过。
他静静的坐在树枝上,看着远处的夕阳。
“等,等你吗?好,我会在这好好等你来接我,你会来的吧,别太久了,我怕我等不起。”
夕阳渐渐落下,树下围上了一群各类的生物,他跳下了树,稳稳落在了地面,那一群家伙们皆俯身不吭声。
他静静的看着他们。
“以后,称呼我为王后便可,毕竟我为王后棋,也没有第二个王后棋了。去吧,去占领,去平定。”
“这个世界,已不需要什么大浮动,全世界皆为我的棋盘,我不需要不听话的异类。棋局结束了,这个世界便结束了。不过棋局暂时不会结束的,毕竟国王棋还空着。你们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好好规划,每个棋子便是一个世界,得棋子便可掌控该世界。”
一众齐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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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黑漆漆的空间,一条条粗壮的银白的锁链捆束着一人,只不过那银白的锁链上遍布裂痕,仿佛随意便可挣脱开。
它散发着微光,隐隐可见它的身旁有着一根根黑色的细而崭新的锁链,这些锁链好似维系这那纯白的锁链。
被捆绑着的那位静静端坐于虚无,它一点儿也没试着挣脱这锁链,他的关注点全在了他怀里,在他的怀里抱着一纯白的人儿——那些银白锁链的核心源头,细细看便可见一条条细弱的锁链的虚影连在那银白的粗壮锁链上,联系着它们。
他着着一身简朴宽大的黑袍,长长的黑发四散着,黑底白珠的眼中尽是担忧和关切。
他一手搂着他腰身,一手扶着他背,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就这么小心翼翼抱着他,生怕一不小心他就破碎了。
他怀里的人儿着着长袍,长长的白发四散着,与他的黑发混在一起。
他的眼阖着,皮肤如同白瓷般,但是布满了一条条的裂缝,好似一个被黏起来的瓷器。
他的手指微动了动,立刻便被抱着他的人发现。
他期切的看着他,轻声的喊着——“阿寻,阿寻……”
他看着他睫毛动了动,那双眼睁开了,眼中尽是死意空洞,雾蒙蒙的,就这么睁着眼,一声不吭,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接着便见他微动了动的手艰难摸索着,努力找着个地儿想撑起自己身子,但下一刻这只努力且艰难的手便被另外一只手握住了。
“阿寻。”
他轻轻的喊着他,垂头,额头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
“你,你别硬撑,靠着我就好了。你还好吗?感觉怎样?”
他轻轻眨了眨眼,张了张口,“你……谁?”
他抬起了头,错愕看着苏寻,抿了抿唇,瘪了嘴,有点哀怨,“小白。你的小白。”
“小白……猫……”他缓缓的轻声自语着,微皱了眉,“小白……猫……小白……小白…………小白,小白……”
他的声音渐渐急促,眉头紧皱,眼睁的大大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他脸颊上的一处裂缝好似被压迫而扩大了,缝隙是一片暗淡的白,同时还有脖颈、手腕,脚……发出细微的“咔嚓”声,似乎即将破碎。
“阿寻,别想了,别想了,你现在情况不稳定,记忆会错乱了。”
小白紧紧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额头上,手轻轻拍他的后背,浅浅的蓝色微光融入了他那裂缝,如胶般将裂缝粘合却无法让其消失。
这满满的裂缝就像他曾破碎过的证明或即将破碎的征兆。
“阿寻乖,别想了,别想了。”
他抱紧了他,把他死死按自己怀里,一手按着他头,轻轻揉着。
白色的锁链剧烈颤动了起来,因为他怀里的人而狂躁的起来,相互撞击着发出刺耳的铛铃声,只是很快便被黑色的锁链缠紧而动弹不得,两相对峙,而缩他身上的锁链则死死缠紧了他。
“小白…我………难受………猫…是它…难……难受……难受……”
“阿寻哪难受?我确实是只猫,不过现在不是猫了,变化挺大的。阿寻哪难受?跟小白说说?小白帮阿寻。”
“难受……小白……小白难受……小白……别……别叫了……刺耳……我……难受……对不起……对不起……别叫了……小白……小白……”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看着他木木然然的,只知道重复那几句,眼神空洞,但眼眶溢出了一滴又一滴的泪水,身子轻微的颤抖,双手紧紧抓紧了自己衣服不知所措的呜咽自语。
他抱着他,眼中因为他的痛苦而流露出了哀伤。
他低头,凑到了他耳边,手擦过他的泪,他轻声的“喵~喵~”的在他耳边叫了起来,带着安抚他的意味。
他不认识自己这个样,不认识自己这个音,自己的语言哄不住他。
他看着怀里的人渐渐停了颤抖,他的双手渐攀上了自己的自己的肩膀,死死的抓着,手指的裂缝微裂大又被补好,手指绷的紧紧的,额头死死抵着自己的胸口。
抓着自己肩膀的双手最终似乎是无力了而松了垂下,松松抱着自己腰身,他失了力般不在死死抵着自己胸口,直接埋了进入,整个人蜷缩在自己的怀里。
不再吭声道歉,不再失控崩溃。
他处于崩溃的边缘,进一步为理智,退一步为毁灭,他被死死抱住没有退步。
他低着头,偏过头,额头蹭了蹭他脸颊,贴着他的脸重重亲了一口退开,略欢快“喵”了声,很是高兴。
高兴虽然他不认识自己现在的样儿,但他仍记得自己“喵喵”叫时的调调。
“小白,我……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了……个人……他是……我的小白……他还是那么精……我……跟他道了别,他说他等我接他。”
他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般轻的几乎没声的自语,还在他颈处蹭了蹭,双手用他仅剩的最大的力抱住他腰身。
“小白。”
他抱着他,拍了拍他背。
“嗯,阿寻,你顾好自己就好了。他们不会有事的,顶多最初不会用他们那力量吃些亏而已。阿寻,你要是出了事,那小白就完了。”
他抱着他轻声道,道了又在他耳边轻轻的“喵喵”叫,也不知说些什么。
他看着他木然的眼睛,顿了顿,轻轻亲了下,在他眼处落了一轻柔且珍惜的吻,才小心翼翼微退开,充满了紧张。
两人无言对视着,他看着他抬起了双手抱住了自己脖子。
下一刻,脖颈一重,顺势而下,唇上便一软,顿时僵住了身,微睁大了眼。
而罪魁祸首则眼神清澈无辜,微退开些,搂着他的脖颈改为了按他肩膀,微起身,控制不好力而重重亲在了他额头,不过也没什么大碍,有了丝满意。
之前那一下似乎应该是想着借他脖颈的力起身好亲他额头,结果对方就那么顺着自己一点都没抵抗就直接下来了而一不小心的结果。
他重新缩回了他怀里靠着,抱住他脖颈的手也缩了回来,浑然没注意到某只猫的怦然心动,抿了抿唇,有点丧气。
“还是习惯以前毛乎乎的。”
某只猫的心动凉了,无言盯着怀里安稳了下来的人儿。
“阿寻,咱不能这么欺负猫。”小白委屈道。
苏寻抬头看向他疑惑,“啊?我怎么欺负你了?我,就是想亲亲你,哦,不好意思,我,没什么力气,没稳住身子,是不是磕着你了。”
苏寻顿了顿,语气失落,“我也磕着了,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也不是磕着了,可以有下次的,不是这事。”
“啊?那我不知道怎么,因为我刚刚不稳定,锁链勒着你了?我——”
苏寻正说着,就被小白立刻打断了,“不是!”
两相对视,一个是真委屈,一个是真不知,真的不明白哪儿欺负这只猫了。
小白最终无奈叹了口气。
“阿寻,你感觉怎么样?”
苏寻摇了摇头,“没事。”顿了顿又继续道,“头疼,浑身没劲,没别的了,好困,好累。”
“嗯,阿寻困就睡吧,不过要能醒来,上次醒都好久的事了。不用在意那么多,我不会有事啊。我心里有底,心里有主,好好休息吧。”
苏寻沉默的窝小白的怀里,低着头,“小白,你可以随时后悔的。”
“阿寻,别多想了。我,从不后悔,就是对不起你,没本事,让他们毁约了。”
“你,没对不起我。小白,值吗?我不——”
苏寻正说着,眼前进了一放大的脸,对上了那双近在眼前有些闪躲的黑底白珠的眼,唇上温凉很软,未尽了话语无了。
他静静看着对方,终是阖了眼,身子放松了,手无力垂下。
小白小心退开,弱弱看着这睡着了的人,抿了抿唇,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也轻轻阖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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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后?!”
繁华的宫殿,着着身干练衣服高束马尾的双儿推开了扇门,顿时惊呼出口,眼神呆了,沉默着,小心翼翼重新阖上门,再小心翼翼推开些缝。
屋内的人着着一身黑色华丽的长裙,长裙以星罗棋布为装饰,他静静坐在镜前,头上戴着一华丽有长帘坠的王冠。
“何事?”
“恶龙臣服,魔鬼剿灭,有一只被微诗封印进了镜子,他的能力挺好用的,世上发生何事都能知还可比较,如何处理。”
“你们看着办吧。”王后淡淡道,他面前的梳妆桌上摆满了各样华丽珍贵的珠宝。
双儿轻轻“嗯”了声,迟疑站在门口。
王后扭头看向她,“还是何事。”
“呃,那个。王后,您这,裙子?”
“我不能穿吗?好看吗?我觉得还好。”王后说着起了身,垂眸理了理裙子。
双儿顿时支棱了,只觉心口中了一箭,呼吸一窒。
“可以!能!好看!王后全世界最好看了!王后需要什么裁缝、布料和样式吗?需要制作什么样的裙子?”
王后顿了下,重新坐下了,看着镜中的人,垂了眸。
“需要。双儿,把东边那个阳台在花园上房的屋子收拾收拾,以白色为主,其他淡色为辅吧。衣服样式尺码什么的,我收拾好了大致的就你来处理吧。要最好裁缝,顶尖稀有的料子。”
“对了,不久后会有人来到这个世界,所谓外来者吧,那个房间必定会有人,我若是没说什么,就直接杀了吧,都是一群来捣乱的,其他的随你们玩儿,别毁了那个屋子。”
双儿立即应了声“是”,关了门,走了。
王后抬起了手,一手支着脸。
“还是算不出什么。最多也就精确了那地。根据白国王那得的,他取向应该是女,他俩一样,白国王的尺码应该可以,数目测的大概是……”
王后自语着,从抽屉拿出了张纸和跟笔,把宝石随意推一边,记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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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了,你还没来。你让我等,你会来的吧。我觉得我快等不下去了,好无聊,时不时会有一伙外来的家伙们,其中没有你。”
白色的围栏上,王后坐在其上看着下方开的艳丽的花儿,风微吹起他的黑色裙摆和长发。
“我想离开,想去找你。”
抬手,一缕发挽到了耳后,他看着远处的日出轻轻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