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现实 第204章 永夜之邦(三)

“阿寻真好看，这家伙还挺能搞，啧，明明也是自个儿想，推事推的真好。”会议室内，枚珉双手交叉的搭着下巴低低的含糊着咕哝道，兴致勃勃的看着面前的虚屏。

他身后那排，兰泽摸着下巴看着面前的十六宫格屏，每个格便是一个直播，随手点入个直播，然后开始输入。

兰泽：这里每一区域便有一中心人物，找到他/她/它，逼其开门，便可离开；建议离开前整治下那混乱的秩序，又或者赶速度尽快找到最上方的核心区，然后从其开始整治。

忽得他屏幕旁群跳出了个小红圈，点开。

米温斯：我这一切算稳，有一队暂不敢太大动作惊扰，他们那运气，投在了巨龙区，你那什么情况？

兰泽：莫里安开心的下手实施他的屈打拷问胁迫手段了。

米温斯：？？你这‘开心’，你这用词，我脑子都有画面了啊喂，心疼被虐的那个一秒。

兰泽：哦，我刚跟他那提了，你心疼那个挨虐的，觉得他残忍。

米温斯：？！真的假的？！乖，大哥，咱别闹，我不想跟他对啊！

兰泽：假的。

米温斯：注意下场合，这什么时候？

兰泽：帮你绷紧下精神，看你挺放松的。

兰泽：你让你那边注意下，中心可能是根非常不起眼的草，豆芽菜样。

米温斯：呃，你这，我该吐槽前头还是后头？！那草，小欧找的？

兰泽：差不多吧，其他人刷怪，暂没他事干，他揪草玩，然后上天了。

米温斯：……

米温斯：上天？他这运气都逆天了好不？明明都是姓欧阳，一个家子的，我这个当哥的都恨了！

兰泽：我是指，那豆芽菜一下子窜起长大，把他带上了天，其他人都吓了一大跳。

兰泽：嗯，还活着，没摔死，摔篷子上了。

米温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我恨了他这实力。

解平： 1，稳进重点队当吉祥物。

解平：我这儿，有一队进入了一片大花田，他们关注了蝴蝶、关注了大蜂、蜂后之类的、关注了蚯蚓、关注了花，然后中心是只平平无奇小蜜蜂……

解平：他们都快找崩溃了，大肆破坏，然后艰难应对那密密麻麻的虫群，还有花的毒和香味，还是副院眼尖，就指甲盖大，特别弱。

解平：感觉随便一弄就死了，然后现在又卡住了。

兰泽：继续放火烧虫烧花，留几把鲜艳好看的，然后对着它揪花瓣好了，揪了花瓣揪花心，搞些泥水来浸花，让它看着最后什么都没了，先试试这吧。

米温斯：！！！

解平：好主意！

兰泽：这些也不行了，我记得杨辞有张从争夺赛得的心幻卡，这不正好，相由心生，刚刚那些再来几遍。

若茗：嘶，兰泽，可以了，等不行了再继续出主意吧，咱，友好点？

解平：好了，从他们倒油放火烧花，蜂急了，门开了，要求灭火。

兰泽：哦。

—————

苏寻默然抱着一团子坐在城堡花园的长椅思考着人生，低头无言看着自己身上这端庄典雅白色塔裙，一层一层的皱，腰上还有个大蝴蝶结，抬眸，白色的圆边帽，帽上大大的白纱蝴蝶结半截入眼睑。

他回想起了不久前，才走出长廊，就到了这空荡无人的城堡。

然后苏蒙拉了拉他手，和他说，“阿寻，阿寻，我，我想跟你算点小事。”

单纯无知的他没多想，“嗯，什么事？”

苏蒙扭扭捏捏道：“阿寻，你当年，当我妈妈，给我造成了很大心理阴影，我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我印象里你是男的，可你装成了女的，所以，我不是故意的。

之后我想起来了，很后悔，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好大好大的，我，我想重温，咱，要不重来？”

到这他已经感觉不对了，就是他还没说什么，这家伙便抱住了他腿满是委屈道：“阿寻，好不好嘛，不再来一遍，我过不去这坎儿了，呜。

之前你让我喊你妈妈……嗯，有些羞耻，我也能喊吧，然后，艹字头那个萌萌哒的萌，我，我也可以，阿寻可以喊苏萌，萌萌的，然后，魔法……

这个，呃，我也可以试试吧，阿寻，我都这么恳切的求你啦，阿寻。”

“我感觉，过去的，要不，就，让它过去好了？我感觉，我还好。”苏寻艰难道。

“不，我不好，你也不好的，你还因为我这觉得我不喜欢你，我那时候状态不好，就不记得了，没认出来，喜欢的。阿寻，呜，妈，妈妈……”

……

再之后的事，他成了现在的“她”，苏寻长长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软了这团子，这出来迟早要还……

“萌萌，现在行了吧？你为何要，咱两如此，磋磨？我感觉，你也有些，受不住的，脸皮没这么厚。”苏寻艰涩道，抬手理了理耳边垂落的长长的碎发，长长的头发盘着的，难言看着怀里这软乎乎的团子，拍了拍他背，声音已然是了当初改性扮女那会儿的声音[破镜(番外)]。

苏蒙埋苏寻怀里低低呜咽道：“行，还好。”抬头看了看苏寻，又拱回了他怀里，“阿寻好看，喜欢，感觉好幸福。”

“不该喊妈妈吗？”苏寻揉了揉他脑袋扯了扯嘴角笑道。

苏蒙低低的害羞磕巴回道：“妈妈。”

“为什么你的脸皮变得……”苏寻斟酌道，“如此厚？”

“跟夕飘儿和混账猫学的，而且我确实有很大心理阴影，后来我清楚了，我都快后悔死了。阿寻，你生气了吗？呜，喵，喵呜。”

“好了好了，还好，之前也穿过，一身衣服而已，就是想起了当初那会儿吧，我对你不好，那时候我还在生你这猫折腾我的气，你也咬我，犟我，气我，折腾我。”苏寻拍了拍他背，温柔哄道，“那会儿确实挺委屈你的，游戏结束那会儿你还跟我打小报告委屈控诉呢，对不起。”

苏蒙默了默，又往“她”那柔软的怀里钻了钻，埋了埋，闷闷的呜咽道：“阿寻，你别提这个了，我那会儿还没接线，我不知道。”

苏寻忍不住低笑了声，拍了拍他背，温温柔柔的哄道：“好了好了。”托抱起了他，看着这寂静无声的花园。

花开的很是灿烂艳丽，天空是一片的漆黑，世界一片昏沉，“好安静，这个城堡，转大半天了，什么都没见。”

苏蒙双手扒抱着苏寻的脖子，探头对着他脸“吧唧”亲了一口，埋他肩膀蹭了蹭。

“我整治了整治吧，没什么事的。妈妈，我，我想重新，体验体验当初的，小日子。

任务什么的不用担心了啦，这个世界我都整治差不多了，那老家伙本来就是借着阿寻当年收了我的画，然后给了他之后，他琢磨画学习复制的我的能力。

一个盗版而已，才整到这种程度，真是糟蹋我的画。”

苏寻揉了揉他头发轻轻道：“我给他的画是你画的残次品，我还抹了抹的，有一部分效益能敷衍那些外部那些关注着的人们就好了，好皮坏皮，从虚拟投映于现实交流，总归现实的便也仅仅是一串数字字符之类。

密密麻麻的，少一点点东西，不影响表面的正常运行，便也可以了，外面那基本看着能好好运行不管过程如何，都不会再动再计较追究杠吧。以前的，小日子……应该，不包括我凶你那些？”

苏蒙愣了愣，默然往苏寻安静埋了埋，磕磕巴巴道：“啊，啊这，那，凶，凶我，也行吧，我能受住，打是亲骂是爱，妈，妈妈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的……”

苏寻默了，双手掐着他胳肢窝，掐着这团子推开平托着看着，还上下左右晃了晃，苏蒙忙扶住了他胳膊，错愕看着他，“妈妈，你这是干什么呢？”

“我脸盲，我怀疑，我是不是搞错猫了？”苏寻木着脸道，“咱正常点行不？刚刚还不好意思，现在才过多久，就这么顺口了？而且，你还想着我以前那凶你？不是，你是不是对人有什么误会？你是要做人，不是做一个变态。”

苏蒙无辜眨了眨眼，“妈妈，还好吧？”

苏寻难言看着这团子，莫名有种这猫不能要了的感触，“萌萌啊，我记得，当年，我好像也说了，魔法少女？咱先不提魔法，外在形象先来一个？”

“阿寻，这个，那个，我，也行吧。”

苏寻“嗯”了声，忽的一顿，看着这团子，“也行？”

“阿寻，喜欢什么样？你说，我画画衣服？”

苏寻默然看着手里这团子，思考着这猫怎么就成这样了？扯了扯嘴角，“好啊，我不跟你客气。”

不久之后，宽阔的卧室内，苏寻坐床边含笑看着面前的精致的“洋娃娃”，一身华丽精致的白色蓬蓬裙，戴着顶白色蕾丝帽，穿着双有着蝴蝶结的白色小皮鞋，苏寻笑着帮他理了理那微微蜷曲的乌发，掐了掐他那肉乎乎的脸。

“呀，我家萌萌真好看呢。”

苏蒙抓着苏寻的手蹭了蹭他手心，“妈妈喜欢就好。”

苏寻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又瞥了瞥这看着很是幸福甜蜜没有丝毫抵触感的“洋娃娃”……

仔细想想，这猫好像确实对这服装方面没多大想法，只要好看能勾着他就好？比如王后、枚珉这两，尤其枚珉……

往事有些不堪回首，他当初还真认真想了这家伙变异了，毕竟现在作为数据，其实已经不分公母了，形象是能转变的，只要更改部分数据便好，那会儿他是真的认真的认为枚珉是女的……

苏蒙看着这走神的人，起身扑到了他怀里，探着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妈妈？”

苏寻低头看着怀里这团子，低头亲了他脸一口。

突然一声声惊呼从窗外响起。

“卧槽！”

“我去！”

“什么破门开半空！”

“要摔死人了啊喂！”

……

苏寻抬头就见窗外下起了人雨，其中有个人抓住了窗外半圆台那围栏，翻入了阳台内坐下了，拍了拍胸口长呼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摔着我。”对方抬头看了过来，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窗外阳台内坐着的狗啃样杂乱短发、一身衣服又脏又破跟个乞丐似的人错愕看着窗内屋内鹅绒床边坐着的抱着个“洋娃娃”的‘妇人？’，视线下移，落在了那胸口的饱满上，又上移落在这温婉的“妇人”脸上，抬手很是疑惑郁闷抓了抓头发。

“那个，咱，是不是，哪见过啊？我不是搭讪，就是，真看着，有那么跟我以前见的个人有些……像？”这乞丐样的人说着拍了拍胸口，“这个，真的？”

“病人！什么情况？！你还好吗？！”下方灌木丛内，上堂仰着头大声喊道。

苏寻皱眉看着阳台处的人，默了默，低头看向怀里这团子……

他现在的形象，如果只是他的话，他还能狡辩，可是带上了这个还没上什么妆、不太能狡辩的家伙……

苏寻默然抱上了这团子，转身便走，出门便跑，怎么就碰上熟人了？

“我天！你！你！你！不是！你个家伙你跑什么！”病人惊讶道，手指颤抖指着那门，忙追上去，“我特么还以为我老眼昏花了！我甚至还怀疑上我们曾经在怪斋的友谊！喂！兄弟！别跑啊！我没开直播！我这组里开直播的不是我！”

阳台下6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不约而同向上看。

“上堂，这，又跑了。”培迪道。

“嗯，跑吧，咱先看看这地儿，小欧，你，照旧。”上堂道。

欧阳绷着脸应道，转身走远一边去了。

“谁能想到这位是对外冷厉的莫里安上将。”诗君酒扶额叹道，“我现在仍处于对于他的震惊中，要不是这次团建事件，这居然他号儿？！”

“不止你，我当初和这病人对过，原本的仇人变偶像，这落差有些大。”蝎扶额沉重叹了口气。

“我掉下那一瞬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贵妇人？”漠摸了摸下巴道，“挺漂亮的，他们好像还认识，关系不浅的样子？这，干任务还是干下八卦调剂一下？”

“我觉得，干八卦，好像风险有点大，目前周围太平，这位目前主管着刑罚审问军训之类的。” 上堂抿了抿唇，“我感觉危险度有些高？我不参与了，你们谁想去就去吧，记得偷偷分享下？”

“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用不着调剂。”诗君酒严肃道。

“我不八卦。”蝎道。

“我是他忠诚的下属，我是不会干这种背叛的事的。”培迪道。

四人一同看向了提出这个话题的漠，只见他捂住了心口后倒，“刚刚那差不多5楼的高度摔下，还是没把控好卸力，我受内伤了。”

上堂踢了踢他裤腿，“行了，不闹了，病人那应该没什么大事，目前这情况或许被那个玩家清理差不多了？等等他消息的同时再转转吧。”说着看向了那用卡微操探测的欧阳，向他走去。

走廊中，苏寻木着脸抱着苏蒙，看着这追过来的人，保持着距离。

“兄弟，你可真能跑的，我真没开直播，你放心，开直播的是欧阳家那小子。话说，我一直以为你男的，怪斋认识那么久，加了个好友，你这么骗我？还见我就跑？咱不至于，你这身倒真和谐，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苏寻抽了抽嘴角，“蒙，给他来一身？”

病人立即睁大了眼，双手交叉于胸前后退，“不不不！我刚刚开玩笑呢！我错了！对不起！我拒绝！我的形象不能再毁了！医生还看着私玩具频道直播呢！医生这非得裱起来笑话我一生！”

苏寻笑了笑，“没事，蒙着换的可方便了。”

苏蒙握着笔便是轻松一勾勒，病人转身便跑，然而没跑几步，抽着嘴角看着身上这粉色公主裙，提着裙摆便转身优雅行了一礼，长长叹了口气，捧了捧胸，歪头。

“那个，既然做就做了，便要做的完美，好歹给我丰丰？头发再长些？给我个带小镜子的化妆盒？我自己来化妆再调整调整好了？”

苏寻木然看着他，苏蒙倒是挺配合又给他添了几笔。

“你这，挺熟练？”苏寻难言道。

“还好还好，有时候出任务需要伪装什么的，女装之类也是纳入学习课程的，女的确实拥有很多的便利。然后游戏局里有时也会碰上需要女装之类的。”

“你之前还提形象？”

“裙子已经不可避免了，那就弄好看呗，哪怕裱也赏心悦目。”病人回道，照着镜子，“还好我底子好，不是那帮健身房锻炼、吃蛋白粉的肌肉膨胀五大三粗样儿。”

“医生笑话你一生？”

“回去涂上口红，抱着它对着它脸亲几大口，给它印几个大口红印子逗逗它，就差不多了吧，我记得好像有张口红卡，那口红印子特难消，以前亲过它一次，消了月多才淡没了。只要我不尴尬，它就笑不起来。”病人阖上了化妆盒，手指点着下巴歪了歪头笑道，咳了咳，掐了掐嗓子。

“哥们儿你可真够意思的，不就开个玩笑，你还拉我一块儿。话说，你们这怎么也穿上裙子了？是这处地儿的什么规则吗？那这样，我得给那6人发个消息，提个醒也换换了。嗯，好了，我发过去了。”

看着面前大变活人成了个少女般的人，就连声音都是少女声了，苏寻感觉，他头一次有了这种老古董特别不适应这新时代年轻人的触感。

“咱这么坑队友没事吗？”苏寻迟疑道。

“你让你抱着的这小的配合配合，不就是不是坑了？”病人回道，“能又什么事，不就一条裙子？研究院那个还没退休的院长当年还没去研究院在军队那会儿，就一条红裙，白嫖下来了三个部队、数千枪支、上吨弹药、两艘大型主舰，甚至外星还来下聘了跟个山坡似的珍珠珊瑚之类珠宝财富，纯白嫖，都这些了，手都没让那帮可怜舔狗、咳咳，可怜人牵上摸过。

啧啧啧，那收获真颇为丰富，只要不丑，自个儿也不尴尬，简简单单一条裙子就可以换来如此颇丰的利益，为什么不换呢？”

病人摸了摸下巴眯着眼轻笑了声，歪了歪头舔了舔唇，“生活总要懂得变通，一些事物只是传下来的思维上对于性别的定义，没有哪一条规则写上了只有女子才着裙，在一定的益害相权下，局限的东西也是可以打破的，咱是人，人是发展的，死板的板没被撬动，那也只是没多大必要。”

苏寻难言看着面前这“少女”，又想了想之前的“白夕熏”，低低的轻“啧”了声，“还有事没？没事拜拜。”

“有，你抱着的这个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且上局，那整个世界都崩了，从欧阳直播那听的消息，看得评论区好像也跟你有关来着，这家伙是破镜的boss，破镜跟哀歌那游戏局级别好像差不多，所以，这个，应该也能崩这世界吧？”

苏寻低头看着怀里这团子，“呃，应该，可能，大概……”

“或许，maybe，possible？”病人接着道，眨了眨眼，“哦，他可能不行，哀歌boss那好像有哀歌那前例吧？”

“我行！”苏蒙没好气道，“他一个修复的都行！我肯定能行！”

病人顿时鼓掌捧场，“哇啊！好厉害！好棒！上个游戏局那估计还有寄生体病毒之类自爆产生的威力催化！所以整个场崩了！毕竟那boss是一个辅助类和盾类的治愈和防御！你是偏向攻击类，绝对比更勇猛能耐！”

苏蒙皱着脸看着那人，他有点想动手，“什么事直说。”

“嗯，你这边崩这游戏局的时候给我个提醒？”病人歪了歪头，“我有个心理准备吧。对了，有个问题，你怎么拐的？”

“啊？什么拐的？”

病人下巴点了点他抱着的苏蒙。

苏寻抽了抽嘴角，“我他妈……”

“不是！不好说就不说，你怎么还骂人呢？评论区那，你有些危险？举报你拐卖人……哦不，boss口呢。”

“不是，我拐个毛啊拐？”苏寻难言道。

“嗯！我主动跟阿寻的！才不是拐！”苏蒙抱住了苏寻脖子道。

“啧，你这，人.贩.子，啊不……”病人上下扫了扫苏寻有些艰难评判道。

“停！咱别闹了，你平常需要吃什么药？我让蒙给你画几粒吃吃？”

“瞧你这话说的，我老实按时吃了的，我每次上线，我家医生第一句就是‘吃药没，没吃下线滚。’

每次上线，下线后就要八小时后才能再见，我家这个玩具是如此的冷漠无情，待外人都比待我温柔，我怀疑它是不是中病毒了？”

病人说着，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喷嚏，“嗯，一想二骂三感冒，应该是我家医生看着我念叨它想我了，奇迹啊，它居然没骂？”

“蒙，你开道离开这的门，咱换个地儿吧。”

“不用，你开个门，我把那帮人拉过来走了，去下个目标折腾去了，这里应该是收拾过了，没劲儿。”

病人摆了摆手，摸了摸兜，掏了一叠子金卡，翻了翻，捏了张金卡，紧接着这金卡化为了个半胳膊大的藕，他手一掰扔过去了半截。

“要崩那会儿联系下啊，藕断丝连，想吃也可以吃吧，本来就是吃的吧，很适合切片凉拌，吃了藕的可以心意相连般传递消息？

不过传递方面，只有你想着对方传了信儿，对方才接受这传过来的部分这样的，类似于通信类发信息，不过这是个群聊，吃藕等于进群。

毕竟，藕断的出的丝不是一根，这真是让人无法反驳的介绍，但最主要它不受空间频道什么的限制，基本上再混乱的信号都还是能连连，信号最好，而且，这藕味道也挺不错的。”

苏蒙握笔抬手画了画，七只小黑雀啾这向病人而去，苏蒙挥了挥手，“拜拜，送你们一趟，这雀都送你了。”

病人看着这可爱的小雀转身提着裙子很是优雅的就跑，“我有腿，用不着，给我指路就行！”

然而那些雀则直接飞到了他臂膀，小小的爪子抓起就带飞。

“嗯，好像还不错！小爪子挺有力！”

看着那被雀带走了的人，苏寻松了口气，低头看向怀里的团子，团子也仰脸看着他。

“蒙啊，你改头换个面？”

“这次是意外？下次绝对不会有其他玩家意外闯入了。”苏蒙眨了眨眼回道笔描了描，出现了两精致的面具，理了理，然后戴上了，“怎样？”

“不太行，头发再长些，我给你辫辫小辫子？又或者，你长大些？”

空气突然沉默，苏寻戳了戳苏蒙的脸，“怎么了？你还舍不得这幼态外在形象了？”

“阿寻，你戳我心窝子了，这特么不是舍不得，我差点都忘了！我要告状！告混账猫！江研！王后！衔！希！尤其是那混账猫！它丫的给我固定形象！其他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

苏寻看着这气乎乎的团子，掐了掐他肉乎乎的脸。

“行了，正经点，虽然我当人去了，还有1%没回来，而且咱两的发展方向不同，但我好歹也是针对你，也有些了解的，你这其实也有这方面的想法，毕竟幼崽的外貌总是让人宽容，已经有那些方面了，也不差你一个幼小这方面的。

总结就是，你真想改也能改，毕竟这是最简单的事，不过你这心底里还有着些想法，同时这也是我跟你这部分初见那会儿的形象，所以影响也不大，就这，不改了。

诺亚它们那部分或许是搞了点没什么大事的小乱，但你其实也没多大想法，你们的整体想法是一致的。”

苏蒙木着脸看着他，“阿寻，你是不爱我了吗？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的吗？”

“说的好像我这一身你给我留面了样儿，过不去这坎儿，有一部分是虽然我是男的，可你是公的，虚拟是不分性别的，你对这方面其实还有点儿向往。”苏寻没好气道。

“其实，最主要还是王后那阿寻给我开了个新门？真的好看的。”苏蒙小声道，伸手捧住了苏寻的脸，“而且阿寻的这个形象，我当年误会了，都没好好看过，真的给我造成挺大阴影来着，尤其后来醒悟了，我简直就是错失太大财富了，小心脏简直生疼生疼的。”

“人都送走了？”

“都送走了，我还封锁了，就咱两，不会再有别人来打扰了。”

“嗯，厨房哪个方向的？也不早了，他说着凉拌藕，也有些饿了，做饭去。”

“这边这边，阿寻，咱做什么吃？”

“嗯……剁个肉馅包包馄饨吧？想吃了，你也一块儿包，别就坐那儿等着吃。”

“这藕，不吃了吧？我有别的法通知下，阿寻想要吃藕的话，吃别的藕，你跟他那藕断丝连，我不要，感觉不行。”

苏寻揉了揉他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