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现实 第183章 怪斋(番外)

我本是一棵村口的槐树，一生便是发芽、长叶、开花、落花、结荚果、落叶，年复一年的周而复始。

村里其他地方也种了槐树，我是年龄最大最老的一株，那些基本是我的种子长出来的，然后被移了去。

这里是槐树村。

春天的时候，村民们会摘些嫩芽吃，开花了，便摘些花吃，夏天的时候会在树下乘凉，忙些手工活，秋天了，槐角被摘去用做了药，快冬天了，树叶落的差不多了便会给我修枝用作柴火。

一年四季都有孩童玩闹嬉笑，日子平平淡淡，过得也挺舒畅吧？对一棵树来说，这样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日子便是很好了。

那时我就是一棵树，没想那么多，就那么平平淡淡安定过着，看着村民们平稳安定，嬉笑怒骂，这样的日子就挺不错的。

只不过，后来，便都变了，天灾**，谁也不知说何，那几年天气确实不好，夏秋大旱，春冬大雨，我过得不怎么舒服，倒也能过，只不过庄稼不行，它们的根本不够，然后便是凶恶的人们的税收。

就这么过了三年，村里的人吃起了我的树叶，扒起了我的树皮，不过还是很注意的树的，这些也不至于让我负担太重，他们日子难过，他们没有吃的，他们想活。

这些年有好几棵槐树死了，又或被砍了，也有好些个老人走了，一个个的村民们在我树下歇息时说着那老天，说着庄稼收成，说着那税，恳求着好的天气，恳求有一个好收成养家。

虽然日子难过，孩童们依旧过得很好，他们本就是淳朴的村民。

后来天也好了些，日子好似渐渐回到了从前。

一切的变故好像是从几个说佛的人开始的，隔壁村来的消息，隔壁村的消息又是其他地儿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的，传到了槐树村。

佛能带来风调雨顺、能为家人求得平安……

我不想说这些，也记不住这些，我讨厌佛，或许不是讨厌佛，我讨厌那些借着佛名义把明明好好淳朴、日子虽然苦但依旧能活下去的人们给逼到无望绝处的人。

我宁愿依旧在村口，村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佛，哪怕日子难过到他们砍光了我的树枝、扒光了我的树皮、砍了我的树身、挖了我的树根都无所谓。

至少，他们依旧如记忆那般的样子。

我见证了他们一代又一代，他们敬重着我，也照养着我，日子过的久了，也是有，感情的吧，如果实在过不下去了，能让他们活下去，也行的，我过了挺久了。

两个和尚来了槐树村，他们是来施教的，怜悯众人的苦难，一顿看不懂的做法，天阴着，然后什么在天空炸开，天降小雨。

最近这几年天好，村民们也因为前几年向我索求过多也好好的养着我，和尚看我长的好，说我是灵树，说我的长势，说了很长，神神叨叨的听不懂，总之要把我移佛前。

其实，最主要的是村里祖上流传下来的那个有关于我的传言——老人去后会住在槐树里守候着子孙，那些和尚其实也还是因为这个传言而要得我，这个传言经他们的一番传播和美化便又是一看头。

村民们是不舍的，但各种原因下便也同意，然后和周边的村子一块儿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给我挪于佛前。

那是一座金子做的笑眯眯的大佛，我讨厌它，我根本就不想挪，扎根扎的好好的，而且传言其实也是真的吧，人死了后，魂魄呆我的树身确实可以不消散。

以前村里的人们因为各种原因离去，总舍不得，会在我这儿待个几年，看儿孙长大，终得愿而去。

传言传下来的缘故，还是有个老人家，他熬不动病了，不想太拖累家里，然后自杀去了，不舍的家里唯一的儿子，想看着儿子他们渐渐过好，然而他儿媳妇难产了，将要一尸两命，他看着他儿子急了，然后执念太深了吧，灵魂得偿离去后会有一股很温暖的力量，这是他们离去后会给我的回报，我将他本该给我的回报给了他儿媳妇吧，最终都活了下来，就是他儿媳妇烙下了病根，生下是一个女孩，孩子倒是很好，也算平安，他摸了摸他儿子的头，嘱咐他，或许是因为这力量的原因，他儿子看见了他，他最终走了。

后来也有好几次的事，不过大都，虽然苦，但一生平安。

挪地后的那几年我生的不好，要重新扎根了，长了好些年才长好吧，听着那些村里的人们气愤的说说道道，痛骂子孙，尤其是松了口劝人的那几个村民，本来好好的也能看着村子，移之前他们还跟我说，想显显灵，不过我拒绝了，和尚还是有点本事的吧？他们好好的被我护着，不会有事，他们也看到了被和尚抓的虚弱的奄奄一息的魂，然后将之于众人面前杀死以示一众后沉默了。

我同那些村民们看着白天人来人往，他们虔诚的跪拜祈福，他们恳求的各种各样的期愿，听着村民们感叹；夜晚无人时，那些光头的和尚便肆意的嘲讽他们所求，数着金银铜钱，听着村民们怒骂他们。

所有的人都相信着佛，说佛实现了他们的所求，一部分人是买的，另一部分或许凑巧，又或许别的，我不知道，村民们也不知道。

那些不相信的，求公道的，埋于了我之下吧，埋于寺庙的各个角落。

除了那些之前便在了的村民们，我收留了越来越多的新的人们，只是，我终究也是有承受范围的。

可是看着那些人，他们是好的，虽然我和他们不熟悉，但我想，帮帮他们吧，就跟那些村民们一样，我喜欢这些好人。

和尚们弄的那些鬼魂需要很多麻烦的东西，他们一般都不弄的，他们原来其实也没多大本事，只能将一个人将折磨死然后抓魂，魂也留存不了几天。

我的根扎入了他们的尸体，我汲取他们的恨意鲜血，我以我的树身温养着他们，死去的人，若没有什么庇护，魂终不得长存于天地，他们的执念，他们的恨，也就让他们呆的久一些罢了。

他们是恨的，我，也是的吧，我并不快乐，或者说，并不舒坦，我也讨厌那些和尚们。

后来我看到了眼熟的面孔，是槐树村的，还有周边村的，我看到了好多好多，他们也随我一同看着，只是我们都无能为力。

我仅是一棵槐树，也仅仅是一棵树。我能做的便是给他们提供一个安息的地方，他们不愿散去，他们恨这帮和尚，他们的恨一步步的加深。

他们释然散去之时，我可以帮他们再现一眼人间，他们无法释然，他们随我看到了一切肮脏。

他们，已是鬼了吧，他们有想过去报仇，只是，他们依旧无法触碰到那些活人，阴阳两隔的隔阂，他们无法打破，他们恨，恨不得生吞活剥撕咬那帮和尚们。

每天都会有新的魂进来，然后成鬼，他们恨，他们也努力压制着恨帮我减轻负担，我则努力的适应，努力为他们提供存留人间之地。

后来，事情越来越大，和尚们惹上了事，他们便逃走了。

死去之人的恨意无处安息，哪怕他们的冤屈和尸骨得已被天下知，他们依旧死了，他们的家破了。

我听风传来的声音，死的是那几个有几分善心没沾过血的算好的好和尚，其他和尚们过的很好。

和尚们都跑了，我们除了看无能为力，我配合他们尝试了挺多都是无用的，一切好像随着和尚们的逃走而，结束了。

趁着佛像还没被那些士兵们搬走，搬到另一座的寺庙，不知道后面怎么样了，我这一棵树是走不了吧，他们在规划砍伐我，我树根下的尸骨需要处理。

他们将要失控了，因为我将离去吧，我知道或许会有这么一天，我很释然，只不过他们不释然，他们把我当朋友，当恩人吧？

我感觉我除了收留他们，让他们看了那么多外，便没什么了，有时我也在想，若是当初拒绝了，他们过上或几天、或十天半月的消散了，哪怕带着绝望的恨意，也比如今要好吧？我感觉我不算他们的恩人。

我本想将他们的美好封于佛像，他们曾将佛当之唯一的寄托，他们的人性不该被恨意磨灭，他们失去了恨，会渐渐解脱离去的。

我想最后成全他们吧，给他们一个好的结局，只是我有点遗憾那些逃跑了的和尚们，不过我对和尚们并没有那么大的执念。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只是想帮帮这些可怜的人们。

但他们的善皆拉恶而去，他们不想让我承担他们的恨意、他们的痛苦，他们感谢我收留了他们，将他们养至今日。

一直没有什么回应的佛也给了他们回应，祂是人们美好的期愿而生的，祂承担了那些失控的恨意，祂能用恨意影响人间。

祂先是把那些官兵给赶走了，然后帮我把树干的伤口给愈合了，祂原本也想的帮忙愈合树枝的，不过我拒绝了，过几年就长好了，就当修枝了。

祂封闭了这座寺庙，用恨意找回了那一个个的和尚们，活着的、死了的，祂都将他们带回了这座寺庙。

祂帮善将恨的力量操控权都给了我，善他们需要所有的精力才能管控住他们的恨吧，他们想让我来为这些和尚选择如何赎罪。

我接受了，这些年的相处，我也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吧。

我借他们的恨意编织了血色天，跟和尚们一样，白天平静祥和，血色之下展现一切，血色天一般是在晚上，白天的太阳对恨意有些压制，总归不舒坦。

他们不能那么轻易死了，当所有人的恨意磨灭之时，他们才终将是解脱之时。

他们的罪罚终将返报他们之身。

每月十五的满月，很适合鬼怪游荡，这一晚是他们的狂欢。

与其说我来选择，不如说我来给他们创造一个规限和条件，别让他们轻易把和尚们弄的魂飞魄散，让和尚们清醒的感受痛苦，他们做过的坏事实在是太多了。

那一天，到处充满了惨叫声，只不过这次的听着很舒坦，和尚们也发生了变化，他们也不再是人，毕竟，人太脆弱了。

祂好像，喜欢我？

某个磨灭了恨意解脱了的重归魂的小老头大声说的，说完就散了。

好几个轻松许多将近要离去的鬼一下子都被祂给抓了回去，基本上清醒的都被祂抓回去了，就剩下恨意操控肆虐和尚们的鬼，所谓和尚们都回来了，他们也不必忍了，也不用担心给我负担伤害到我了，就放任恨了。

我去看了祂，祂没有一点反应，跟个普普通通的佛像似的，祂不理我。

我想过几天再问好了，我在祂的手上放了一朵槐花，我很感谢祂帮助这些人，然后我离开了，继续看那些鬼去了。

不久后，其他人又回来了，就是脸色挺不好的，围一圈低声骂骂咧咧的，然后他们把那几个依旧在虐和尚的鬼给拉开了，去收拾和尚了，然后在离去时说祂各种各样的堵嘴话，受不了这口气，生前便是忍气吞声，死了憋了那么久才出气，现在还能受气了？本来他们还想多过几天再走的。

我又去找了祂，就是，祂那么大一个佛像，就剩个头顶与地面齐平。

我不明白，至于吗？

我跟祂说，我是个有好几百年了，应该快千年了的老树了，不记得了，祂的话，也就几十年，可以说，年龄上，祂好小，祂想认，当母亲，我带个孩子，也行吧？奶奶也行，也不至于缩地里。

祂好久没反应。

我敲了敲祂头顶，告诉祂不用不好意思的。

然后祂磕磕巴巴跟我表示了一长串，意思是媳妇，不是母亲，祂不在乎年龄，物种不同，年龄参差大，挺正常吧，树本来就长寿……说的乱七八糟的。

我答应了祂，我喊祂阿郎，反正我的根也深扎在了这，我也没什么挪地的打算，我对于变动的兴趣不大。

称呼和关系变了，日子基本还是像以前一样。

后来，我收到了一条消息，说是能加快帮助这些剩下的在恨意中迷失了而难以解脱的鬼魂们解脱，只需要同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玩家们玩一场游戏就好了，随便处理他们，他们终有帮忙解决的一天。

游戏的话，我来设置，每次多少人，我来选择，最高是50人，最低是10人。

这些玩家不会真的死亡，并不用有什么负担，疼痛方面他们也能自己调整，他们最多只能呆30天便离去，他们拥有各种各样的能力，不过都在我们能处理的范围内，但还是要注意点，出意外那边不负责，然后这些人到来时间不定，并不经常打扰。

我跟大家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不过好像是帮助的，商量了下，于是便接受了，看看是什么，而且结束也随意，我可以随意调整中心任务，但中心任务得跟我们这事有关，然后他们完成了后，便再不会有人来打扰。

我们选择了游戏人数为20人，支任务是存活15天，撑一个狂欢吧，中心任务便是听完我讲述所有的故事吧。

然后他们一个个讨论这、讨论那，终取名为——怪斋，鬼怪住的寺庙。

不知道哪来了一群人，他们出现在了这里，20人，和尚们看到他们也欣喜，他们迫害这群人，想让这群人尝受他们所受之苦来帮助他们能歇一口气。

坏人的本质，再怎么样也是坏的，和尚也知道，他们的结局，这些玩家，是他们痛苦生活的调剂。

游戏便开始了。

他们每年差不多来两三次，然后探索，然后消磨那些恨意和怨气，确实是快了不少。

怪斋的故事，固定了开局探索时间，其他的便是随他们的探索来讲了，当所有鬼魂离去，恨意消去，故事才算是结束。

当然进度条方面还是得哄哄，前面好弄点，这样他们会更自信积极，这是这些年下来的总结，一开始不太熟，有过一个月下来2%的进度，然后那一群剩下的几位优秀玩家最后都疯疯癫癫的，嗯，用他们话来说是摆烂。

无寻隔，他们最开始进入，给他们探索适应的时间。这是人们内心上的隔阂，当他们道破了之后，和尚们便可以同他们接触，有很多都是看破不说破的，冷眼旁观，直接因为各种理由无视。

自我娱乐的笑话，枷锁，也是适应时间。

曾经，有个小和尚，他因为长的秀净，他父母也养不起他，正好外出的和尚看中了他，他父母便让他拜入了佛门，跟着当个小和尚。

他本来便是个好的孩子，他原本天真的信仰佛，后来，他看到了其下的黑暗，教导他的和尚也让他去接触那些黑暗，他一开始是不愿的，甚至还偷偷去努力帮助。

他曾经想过救一个小女孩，后来，他成了和尚们的玩物，小女孩最终也没救下，再后来他渐渐堕入了他们之中。

他是可恨的，也是可怜的、可悲的，他也曾随和尚们一同离去，他杀了15个和尚，走在将他们都杀了的路上，后来他重新回来了寺庙，他坦然接受了一切。

后来，鬼魂们不再碰他，他可以解脱了，他自我折磨赎罪，他想等所有人都离去了，他的罪才完结。

真是个小傻子，不是吗？以折磨自己为乐，把枷锁牢牢束缚在了自己身上。

那个丫头，是天灾时推出来的祭品，牺牲品，祈求风调雨顺。

我认识那丫头，槐树村家的，五六岁的时候在我的树荫下和小伙伴追逐玩闹，长的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唱歌也特别好听，她的声音好听，她也喜欢唱歌。

那帮和尚们，总喜欢破坏美好的事物。他们教小女孩唱祈福歌，祈求下雨，雨确实下了，他们赢了名信，说小女孩有佛缘，带小女孩回去教导，然后教她如何祈福。

或许老天也喜欢小女孩吧，干旱的地，她的歌声带来甘霖，洪涝的地，她的歌声带来暖阳，她为寺庙带来了很大的名信，和尚们也越来越肆意了，供着她，为她编织美好，带她到处显灵。

只不过，或许老天能帮小女孩一次两次，太多了，也会烦吧？她只是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人们却真的把她奉为了神女。

后来，有一年大旱，她站在高高的祭坛上舞着，歌唱着，几天过去了，依旧烈阳高照，将她捧上了神坛的人们渐渐产生了怀疑，和尚们安抚了群众，然后果断便将她抛弃。

她带来了数次的福音，唯一一次失败后便被抛弃。

她已经带来了很大的名声了，他们需要的是名声，而不是一个祈雨不了的废物，他们想撇开小女孩，他们寺庙是干干净净的。

他们教小女孩那首不敬佛、充满了忌讳且语调诡异的歌谣，哄骗她唱了出来，然后公开说小女孩出了问题，因为前几天的疲惫，被邪祟倾袭，他们很悲伤，然后便以极刑杀害献祭了小女孩，将她尸身穿于高塔之尖，意以雷霆洗净小女孩身。

他们得了所有美名，恶名全在小女孩身上，那些被她歌声操控是尸体，是她的执念所化，她一生接受美好，在最终迷茫不知大家为何会如此对她？

她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她没错的其实，她是最干净无辜的，她要么沉睡，要么被扰醒了便是唱，她出不来。

我曾努力的打断过她的歌唱，让她清醒了一小会儿，告诉她，她没错，错的是那些和尚，她静了许久，告诉我，她没祈来雨，她辜负了那些人，她让我镇压了她，或者可以的话，消灭了她，她不想因她而误伤了我们。

我拒绝了，对于转世投胎，我并不了解，我想如果自然解脱了的话，应该是可以投胎的吧？要是被我们给毁灭，应该肯定是投不了胎，就算能，她现在的状态，投胎了估计也不怎么好。

而且她也误伤不了我们，她哪有那么厉害啊？真是个单纯的小丫头。

落花挽蝶，飘零留青，这是我和阿郎的故事。

阿郎那家伙，很喜欢蝴蝶，因为我有花，祂觉得蜜蜂啊、其他各种不知名的虫子啊，都不如蝴蝶更搭我的花。

祂啊，冬天一阵风吹过，祂就会跟我喊冷，夏天一抹太阳晒祂身上晒太久了，祂就会跟我喊热，为此，我很想一树枝抽祂，我在外成天风吹日晒雨淋的，祂一个雕像至于这样？

祂还是纯金的，当年要不是和尚们跑的急，祂不好拿，和尚们准要把祂拆了带走。

而且，祂为那些恨意承担痛苦，祂也不说什么，还总是喜欢捡我掉落的花，不过我不让祂捡，落花归根，祂想要，就摘树上的花。

不过祂傻吧，祂不会主动摘，祂就偷偷捡落花，祂偷偷吃我的花来给自己安慰，努力的独自承担着，后来我发现了，我挺生气的，可是祂不让我帮，祂说祂可以支撑。

我让落花有了毒，只要蝴蝶碰，那蝴蝶便回不去了，这点恨意就归我了，我维持着鲜花盛开，哪怕是到了该飘零的日子依旧这般，在地上铺着一层厚的落花。

我引.诱着祂坚持不住，分一部分我来承担，祂挺倔强的，花都落祂座下、落祂身上、落祂手里了，祂都能忍好几天才忍不住。

最短记录是3天，每次都还会生闷气，花没到手，蝴蝶也没了，不过给几朵小花就哄好了，不过我一般不哄祂，除非搞祂蝴蝶搞多了才给祂几朵。

后来，来了一批人，不过跟以前不太一样，基本上每个大的带一个小的，然后发现，那些小的好像都不是人，其中还有一个大的带一个小的有点怪。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这次好像有点意外吧，便让着其他鬼们偷偷的把其他玩家和玩具都送走了吧，这样我更好关注下那两特殊的。

其中有一个玩家好闹腾，不过他刀法特别好，削的还是那些和尚们，于是也就由着他，留他两了，随他们闹腾了，他们是好的。

我有点没想到那个闹腾的那么能闹腾，直接闹丫头那去了，还大晚上的，把丫头给闹醒了，那个看塔的和尚是代她承受她执念的折磨吧，被禁锢着看着塔。

然后我就借丫头，顺势送玩家和玩具了，有本事熬过丫头，下次有机会了继续，没本事那就走了吧，我倒是没想到丫头会被直接送走了，不过送走了也行吧。

那个小的本事很厉害，那个大的，什么都看不出，然后我收到了消息——没事别打扰它两度假……

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然后我就看着那两开始了，学习？那个玩家一天两天的看着还好，之后就看着很疲惫的样子了，讲课的那个，我听不懂讲的什么，什么x，什么y，不过故事什么的还是能听的，它也没在意，我无聊，就随便听听了。

那个……病人，就由着他搞事去了吧，反正也搞不起什么吧。直到，他被那两提着，动我落花主意儿……

我感觉它两就是随便说的，应付的，而且落花而已，也没什么，随他了，晚上闹狂欢，正好给他来个硬菜吧。

可惜，我也没想到，阿郎会有那么大反应，不过还好，这次捞了很多蝴蝶帮祂分担，可以说是这些年捞的最多一次，事后我直接给了祂一串槐花。

之后的日子倒也平淡过去了，然后他们便走了，日子依旧如往常那般过吧，总归丫头走了。

用不了多少年了，一切都会安息了吧，他们都走了，我依旧是那棵槐树，不过还有阿郎陪我。

题外话一

——和尚跑了

嗯，没炸。

——一个个过的很好，就还算好的几个和尚推出来挡事了

嗯，没炸。

——砍树

一个个全炸了。

鬼魂们对此看法——当事鬼都没介意尸骨，你们一个个吃饱了没事做抓那些和尚去啊！应付了事算什么东西！还砍树！

佛像对此看法——再不努力一把，树就没了。

题外话二

一个看不下去了的小老头：祂喜欢你！

一群被捂嘴被交代了好不容易被放回的吃瓜群众：受不了这口气！祂喜欢你！想让你当祂妈！

佛像：但凡这群人不是散了…………

题外话三

怪斋局出的那天

开荒的玩家高高兴兴开荒，然后悲惨出局后开始了坑友系列。

几年过后，怪斋局因玩家们的“努力”成功入选榜上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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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怪斋(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