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寻无言弯了腰,被她抗进了屋放在了床上,转身便爬到了床里面靠着床靠拉过被子盖好了。
“阿寻,你不打算和我做点什么吗?”白夕熏站在床边看着这安稳坐着的人垂头掩面哀伤,“我收拾的这么好,不想对我做点什么吗?那我收拾的意义在哪?”
苏寻静静看着这家伙,探身拉住了她,拉了拉她胳膊,仰头看着她,“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啊,乖,好了,换身舒服的过来躺着吧,然后睡觉。我,感觉,有点虚。”
白夕熏放下了手,唇边带着笑,双手捧着他脸亲他一口。
“阿寻,我在你这满脑子都是那方面吗?我想着,我都穿了女仆装了,要不要玩玩主仆游戏。我觉得阿寻应该了解吧,行吧,以后好了,换身睡衣,然后睡觉。”
苏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在钓鱼执法。”
然后看着她站衣柜面前旁若无人的拉开了背后的带子,露出来了背上的几道抓痕,沉默转身,拉上了被子给自己团了团。
白夕熏则扭头看他笑了笑,“是啊~阿寻很容易就上我的钩子。”
不一会儿便换好了衣服爬了上去窝他怀里,“阿寻。”
“你,是不是要很忙了?”
“还好吧,后期可能会有点忙,外交什么啊、我可能得出差几天?毕竟我代表研究院吧。”
“外星得来访问、采购游戏舱什么的,毕竟这件事挺大的,诺亚便足矣让所有人积极参与了,它代表了当前最高的技术。”
“这差不多算是我忙活的最后一件事了,结束了我就退休了。”白夕熏轻轻道,点开了手环进了官网。
“真热闹呢。阿寻不用担心什么的,我离出差还远呢,他们也是需要筹备观望的时间的。”
苏寻看着这界面“嗯”了声,几乎全是在讨论竞技赛,为什么几乎呢?他视线无言落在了那条关于七月十五中元节《方舟》必定入鬼怪游戏局的那条上。
“夕熏,不是,这还没个官方说明什么的吗?”苏寻低头看向了怀里人。
白夕熏无辜眨了眨眼,弱弱道:“我能说,我不知道吗?好像,以前随便提了句,反正也没什么奖励,重点在中秋,所以也就没多在意。”
说着抬手点了进去,便见楼下一堆@李明,还有个众多其他的小金v,一群人纷纷说他不道德,这么大的事愣是只来了个中元。
底下金v本人回复——你们就问了中元!别@了!人麻了!这也不是什么能说事!
“夕熏,你有什么消息吗?就,类似这个当天固定鬼局,给我排一下?我不会乱说出去的。”苏寻弱弱道。
“没了吧,有的话,我绝对跟阿寻说的。”
“嗯,那就好。”苏寻松了口气,“差点遭了。”
“还好还好,阿寻想看什么,你来滑吧,我手累,想安心趴阿寻怀里。对了,都忘了,发一条说说,平常懒的发什么。”
白夕熏说着,点开了后台,编辑——‘我脱单了。’正要发出,被抓住了手。
白夕熏抬头疑惑看向了苏寻,“怎么了?”
苏寻抓着她手,十指相扣扣了回来,另一手点虚屏上退出,需要看着这账号名和官v——研究院院长。
还有这下面最新一条还是关于七夕。
低头看了看怀里无辜的人,又看了看那账号。
“夕熏,你……”苏寻艰难道。
“我快下去了,不干了,这个名纯粹懒的多想,开号差不多还是因为研究院吧。”
“咱还是别发了。”苏寻张了张口,哑然道。
“为什么啊?阿寻又不是见不得人。好吧,不发了,等我退休了,领证了,正好可以配图!”
“嗯,也行吧。你现在还是别宣了,我不在意的。”
“嗯,知道了,其实也没事的,我听阿寻的。”
“明天中午你想吃什么?”
“啊?我想在家吃可以吗?别把我塞车送走了,我不想去了,安排什么的我都弄好了,一些事网上就能处理了,现在我本人不去也没多大事。”
“这样没事吗?”
“没事啊,反正也没我什么事,副院该接班了,教了带了他这么些年,他处理的过来,我随便看看检查下就好了。”
苏寻“嗯”了声,看着面前这一片的热闹,突然觉得哪不对,看看很服帖趴自己怀里的人,又收回了视线,又看看,又收回视线。
“等下,你明儿不走,怎么把我明天中午的午饭都收拾妥帖了?!”
白夕熏长吟了声,“临时决定,我不打算去了,现在研究院应该挺热闹,我要是去了,明儿说不得几点才能回来。没事,影响不大,咱两一块儿吃。”
“这,这么随意,真的好吗?”
“我心里有底,万事俱备。”白夕熏正说着,一消息红点跳了出来,她抬手点了进去。
杨辞:院长,您睡了吗?我睡不着。我是被架过来的。
杨辞:明儿会来的吧?
杨辞:外交的电话不断,我们的信息频响,都在打探呢。
杨辞:为什么不能明天上午啊[伤心].jpg
杨辞:您说了有预告,怎么不说下今晚,咱再商量商量。
我:这看的是诺亚心情,不关我事,我不去。
我:中秋不就是晚上看月亮呢?中秋预告白天公布不应景。
白夕熏快速回复了,也没等对面发什么,手指潇洒一划,拉黑了。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步到位。
苏寻低头看着她,顿了顿,“这么任性的吗?不会耽误错过什么?”
“不然我要辛苦的当个苦逼、被别人欺负吗?”
“阿寻放心,我有任性的资本和实力,他们也清楚习惯的,而且我的辈分最高了,他们以前上头的退休的退休,或一些事态问题被处理了。”
“老一辈的差不多就剩我了吧。”
“不会耽误错过,有什么大事,他那边可以手动脱黑,然后发给我,不过,我要是看后,就一些他们能处理的小事的话,会算账的,次数多了我会删了。”
“而且他还可以找别的没被我拉黑的通知我,方法多的是。”
“不要。好吧,我不懂,不了解。夕熏,我困了,要不睡吧?”
“嗯,好。”白夕熏说着,点回了账号,又被苏寻抓住了手。
“你打算干什么?”
“改名,去v。再过一个月我就不是院长了,这名字不合适,我就这一个账号。阿寻不愿意公开,我不会公开的。”
“其实我也挺想把阿寻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可我又想公开,让其他人都知道阿寻是我的。”白夕熏笑了笑,探头亲了他一口。
“你这,会不会,太急了?现在不还是吗?万一之后你需要代研究院发什么呢?”
“好吧,退休那天我立马改了。我突然想了个名字,特别特别想换。”
“什么名?”
“白,一个爱心,寻。然后跟阿寻的账号开通情侣空间?”
苏寻迟疑了迟疑,“你这跟公布,有什么区别吗?”
“有,我没发说说。”
“夕熏。”
“嗯?”
“你认真的?”
“开玩笑吧。”白夕熏笑笑,起身压苏寻身上,手环关了随便扔的远远的了。
“生活大多总是一些无聊、没意义的事撑起来的,阿寻,陪我闹一小会儿再睡吧?也不多做什么。”
“我感觉和阿寻怎么样都不够,你说了吃了饭后可以随便我亲阿寻的,亲一会儿?”
苏寻别过了脸,双手环着她腰身,轻轻“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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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研究院,杨辞无言看着这拉黑,看着下面自己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的哭诉——
‘老师,求您了,别啊!’七个字,三个标点符号,愣是旁边出现了红色感叹号,用了毕生手速,依旧手慢一步。
“人家单身360年手速,你就是能比?发的也是废话,哪怕发出去了,该黑还是黑。”
邢文探头看看他这界面摇了摇头,“行了,我不发了。省省吧,等有什么大事总结下再发。忙活吧,回不去了。”
“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杨辞生无可恋道。
“因为你辈分比我们小,你是副院,这是你老师,不就拉黑,我还被删过呢,后来好难才加了回来,就因为我一下子发了三万字的正事问题总结中还夹带了我一些私货。”邢文道。
“一些是多少?”杨辞疑惑看向邢文。
“这个,五五开?”邢文迟疑道,“我标明了前面正事,后面私货的,用词遣句恭恭敬敬拿出了我平生最好语文功底。”
“五五开啊?确定不是二八分?那时候,好像我就在老师旁边。”
邢文凉凉看着他。
杨辞忙抬手捂嘴咳了咳,“不聊了,不聊了,忙正事,明天凌晨8点之前还得开《方舟》呢,那电话信息什么的吵死了,不知道现在研究院忙死了吗?”
“小子啊~我记住了。”邢文幽幽道,转身便走出了这办公室。
“咱不至于吧?!这么大把年纪了!”
杨辞忍不住哀嚎,最终还是疲惫趴桌子上,看着这一堆堆的事,垂了眸,“老师不管管吗?这么大的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