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这样的小人,真是叫人无时无刻不叫人头疼,从前,师父,师兄,师姐和自己都头疼她,现在好了换成自己一个人头疼她了。
明光比晴雨晚入门几十年,这些晴雨的旧事儿,都是莳萝师姐告诉自己的。
每次晴雨想欺负自己的时候,也都是莳萝师姐,景贤师兄,挡在自己前面,还有师父为了自己,不知罚了晴雨多少次。
就因为这些,晴雨恨毒了自己,多少次耍阴招要暗害自己,而因为晴雨的暗害,自己变的更加努力修行。
因为自己不想师父,师兄,师姐,总要分心保护自己,耽误他们的修行。
现在看来,每件不好的事儿的发生,或许都能带来有利的一面,但这也不完全准确,比如门派被灭这件事,无论何时想起,明光都希望那只是一场梦,梦醒来的时候,一切还温馨如往昔。
看着明光逐渐沉郁的脸色,烈岸知道她又回忆起了当年在门派里的往事了。
那些往事一定非常甜美,甜美到她根本无法忘怀,而那些甜美一但被撕碎以后,人就会开始辗转反侧地痛苦起来。
最想要的,最珍视的东西,崩塌不复存在了,再也找不回来的时候,人的痛苦就会如影随形,继而又时隐时现起来。
这几百年来,每当明光陷入痛苦时,烈岸总是这样静静地陪在她身边,等待她压抑住痛苦,重新坚强起来。
“晴雨拜入了个剑修门派,看样子在那个门派里很有地位,这次她带了几百名剑修来埋伏我,为了抢夺五行扇。”
“五行扇,为师门报仇的是你,她躲在别的门派几百年,等你灭了幽月就来抢扇子,真是好无耻,几百名剑修战力不弱,当时你岂不是很不易。”
对于那些剑修的围攻,明光反而不怎么回想了,反倒是那毒药跟着霜华入体后,带来的痛苦感觉,依然让明光记忆犹新,铭心刻骨。
“最不易的地方,还是我的敌人过于了解我,我师姐她大抵是找了很厉害的毒师,根据我的本命功法炼制了毒药,在我使用霜华千里的时候,把那毒药洒在了我的霜华上。”
“霜华与我本命相连,很快那些毒药就顺着霜华融进了我的身体里。
烈岸拉起明光的手腕,准备内视查探一番毒药可肃清了。
明光睁开了烈岸的手和他拉开一小步距离道:“已经好了不用看了。”
烈岸看明光这避嫌地举动,心头微涩却还是关心地问,“她专门找毒师调制的毒药,肯定是完完全全针对你来的,你确定好了吗?”
“我当然确定。”
“那你把那人叫来,我们一起去找师父,师父视你为亲子,既然你找到了道侣,自然应该带去给他老人家看看。”
诶明光犯起了难,师父的转世,便是我那位一起种了同心莲的爱人,这话实在不好意思对,烈岸和晏阳道长说起。
更何况晏阳道长和师父多年老友,如今以自己道侣的身份去拜见,岂非乱了辈分,几个人站一块尴尴尬尬的。
明光斟酌着道:“我们刚相识,他还没觉醒前世的记忆,等他重拾了前世的记忆,我再带他去见你们。”
“哼多大个宝贝,藏着掖着的怕谁见,”烈岸阴阳怪气地道。
明光不与烈岸争执,只暗想道:确实是我的宝贝,是我此生的无上至宝。
“走吧!”明光突然从灵宠袋里,召唤出一只浑身金灿灿流金蝶出来。
“去哪儿,不是不跟我回去吗?”
“道长这么担心我,我还是要回去给他老人家,报个平安再去做别的事儿。”
烈岸嘴角微咧地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明光吐槽烈岸道:“你嘴角那笑意,拿千金坠挂上都压不下来呢!”
烈岸立刻抿紧嘴角反驳道:“胡说,谁笑了,你不会以为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很开心吧!”
“师父看到你回去肯定开心,所以我才开心的。”
明光本想调侃烈岸,刚才到底是谁,脸红心热地向我表露心意的,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
既然对他无意,还是不要逗弄他了,烈岸这人嘴硬心软,将来遇上了真正的命定之人,想必也是整天一边肯为那女子抛头颅洒热血,一边却又言语上惹她生气吧!那样的相处模式,倒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