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拉入新的空间。。。。。。
粉色的宫廷床帐下是床上粉色碎花的珊瑚绒四件套,披散着头发的小姑娘把自己埋在毛茸茸的被子里含羞带怯的与男朋友聊天。我的灵魂低头看眼那具身体,走进另一处虚空。
如今我漂浮在半空俯瞰下方的山水,朦胧的远山上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像几笔淡墨被轻轻涂抹在土地上。蜿蜒的河流像随意勾勒的浅蓝色细线在那几笔淡墨间荡漾。。。。。。。
让我想起来沈从文描写的《边城》,《边城》中有这段描写: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户小溪,溪边有座白色的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条狗。小溪流下去,绕山崌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的大河。人若过溪越小山走去,则只一里路就到了茶峒边城。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故远近有了小小差异。小溪宽约二十丈,河床为大片石头作成。静静的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计数。我俯瞰的那片土地,便给我这种边境小城的感觉。
似乎是在这座小城的上空待久了,我的魂体也吸饱了这山水的灵气变得重了起来,半透明的魂体晃晃悠悠的向下落。我看见一辆越野车在马路上飞驰,司机是个浓眉圆眼的大汉,握着方向盘很是严肃。他身旁好像还坐着一个女人,待我眯起眼睛凝神细看那张芙蓉面,面前的车子“chua”一下缩小成一张小图。
车子变成小图片依旧摇摇晃晃往前开,随着车子前行,大片大片的路线在车轮下蔓延,逐渐形成一张中国地图。小车子前方被画上红色的路线,箭头指向画面中间的五角星。载着一双男女的小车子要去我们国家的首都—北京,我还没去过北京呢,有机会去一定要看一看**。。。。。。
一晃神,须发皆白的白衣老者脚踩一柄银色细剑在半空疾驰,不远不近的与驾驶位的男人并行。车内的大汉依旧专心致志的驾驶汽车,对窗外的一切毫无知觉。我惊奇的揉揉眼睛,老头儿又不见了,只有那个大汉和身边的女人说着话。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我平时刷的小视频出现了问题,开车的男人和脚踩飞剑的老头儿在我面前不断地交替。再一次和那个老头儿对上视线后,他冲我呵呵一笑,手中变出一柄雪白的拂尘向我的方向一扬,口中念到“走你。”我躲闪不及,口中惊呼“哎呀!”便被拂尘糊了眼睛,再次恢复视线后又紧跟着进了下一个虚空。
这个虚空比上一个更没得逻辑了,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位身着土褐色外袍还打着灰色补丁块的老爷爷,被上个虚空用浮沉抽我的老头儿拽住胳膊不撒手。
“咦~”一身补丁的爷爷身上脏脏的,脑瓜子好似几年没洗过,他的头发就算被布巾规规矩矩的束在头顶,也是油乎乎的泛着光,好似刮一刮那头油就够炒两盘菜。
鞋子就更不用说啦,一双千层底儿的黑布鞋张着两张大嘴,露出他的大脚趾。我仗着自己是个魂体他们看不见我,蹲在脏爷爷的脚边看他的脚指头,脚指甲长长的泛着黄意,像老烟民的大门牙哈哈哈,脚指甲缝里还塞着泥。
我啧啧啧的笑他,后脖颈突然一重,便“哎呦”的唤痛,等直起身子,又莫名的变成先前那个飘在半空的状态。乐子还没看完的,我还要扣扣脏爷爷的脚趾缝里究竟有没有泥巴。
可是这次魂体怎么都下不去了,我好似一个小风筝,虽然能上下左右东南西北的飘飘,但是风筝线却被人系在了摸不着的地方,就是没办法再次去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