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并未回到山坡上,而是径直往小溪的位置走去。
伪神和少年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所以都远远的跟在后面。
两位阿爸对自家儿子这胆小的样子,都有些无可奈何。
两人在小溪边的大石头上蹲下身,抽出随身带着的匕首,就开始处理手中的猎物。
溪水被染红,两个小的远远的看着,伪神目光呆滞问道:“大哥,咱们小时候吃过的肉,真的就是这种大眼贼儿吗?”伪神虽然活了很多很多年,但是因为对家乡有着难以言喻的情感,所以他几乎从未再踏足过所有草原,以至于他对草原的印象,还是小时候那几样,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心心念念的吃食,竟是这大号耗子……
少年表情也是一言难进,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静静看着两位阿爸处理烤肉原材料。
两位阿爸的动作很快,没用多少时间就将大眼贼儿的皮毛剥下,清理完内脏又开始分割出骨肉,少年此时才看出一些以前吃过的烤肉原形。
“是这样了,以前吃过的烤肉形状就是这样的。”少年的语气不似以前那样开心了,不过还是有些许激动的,幼时的味蕾记忆浮现,让他渐渐陷入了回忆。
伪神对烤肉的记忆并不多,他那时候还太小了,不过看大哥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东西对味儿了。
“好了,食物样子不吓人了,你俩要不要下来帮忙串烤肉啊?”伪神阿爸对两人招招手道。
看着阿爸手中的木签子,伪神沉默了瞬,随即就起身走了过去。
少年也紧随其后,几人一通忙活,这才将所有剔出来的肉串成肉串,他们用布包兜住肉串,脚步轻快的往山坡赶。
天色还早,他们有望早媳妇一步回到山坡,然后腾出手来帮媳妇一把了。
几人跑回山坡,果然山坡上只有一些调料被摆放在石头上,几根枯树枝随意堆着,很显然两人是取完调料回来又去捡柴火了。
两个大男人忙不迭将肉串放好,就用石头垒砌起了一个小灶雏形,动作快的快要舞出残影了。
见两位父亲急切,少年不忍直视道:“阿爸,你们去找阿妈吧,这里交给我们,做小灶我们也会。”
“瞎说什么,你们俩小娃娃怎么会做灶,快别在这儿捣乱了。”伪神阿爸一点儿都不相信两个小不点的能力。
少年上手就调整了下小灶的内部结构,让这个粗糙的小灶变得齐整了许多,然后看向因为急切随便乱搭一下能用就行的两位。
貌似已经傻掉的两位阿爸:“……”
少年面无表情道:“看吧,我会弄。”
伪神也同样接手自家阿爸手里的活,有模有样的开始搭灶。
老父亲的自尊心都碎成了渣渣:“……”
送走了老父亲,两人沉默着动手搭灶,没用多少时间,一个漂亮的小灶就出现在两人面前,这搭灶的手艺,还是当年他们流浪时候练出来的,现在看来也没手生,成果还算可以。
少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还行,手艺没有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