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们也没剩多少时间了。”伪神又看了看天色道。
我们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他们转道儿去草场的时候,我并未去看他们离开的身影。
将军有些着急:“他们走了,咱们还不走吗?”
“你们去吧,我在这边看看。”我低头就钻进了毛毡房。
女孩已经跟了上去,见将军还在那儿犹豫,便道:“咱们自己去吧,他们或许有事要做。”
将军没说什么,毕竟强者总有强者的责任和秘密,他也曾经做过强者,所以他理解,于是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抬步跟了上去。
我进入毛毡房,在周围转了一圈,在一个铺位旁站定。
蓝麟风也同样悬停在那个铺位上方,这是个双人铺位,虽然看上去有些拥挤,但收拾的还挺干净的。
“这应该就是他父母的位置吧,伪神的爹娘应该也在这个屋子里,不然他不可能带着他讨生活。”蓝麟风说着,又在这满是铺位的毛毡房里转悠起来。
我是在这铺位上,感应到了和我爸妈有些相似的气息,所有孕育旁观者候选人的母体,都会有这样的气息,所以我才能第一时间找到少年父母的铺位。
我在这铺位上摸索着,发现这夫妻俩似乎只生了少年一个孩子,不由长长叹了口气,道:“这对夫妻只他一个孩子,还挺可怜的。”毕竟,若是当真觉醒了,旁观者是不能长期留在父母身边的,特别是力量得到完全释放,完全觉醒后,他们身边会不自觉吸引一些东西,让家人的生活渐渐变成恐怖片儿。
蓝麟风对父母并未有多少好的记忆,他家的孩子也多,他是最好被舍弃的那个,所以他的离开对家庭并没有多少影响,知道这个身份所带来的灾难后,对这个只有少年一个孩子的家庭,他也只能无奈的沉默下来。
“我很后悔,我以为与他们关系不好,接触不多就没事了,没想到……”哥哥会因为这个影响……
“不过他父母显然没活到受影响的那个时候。”蓝麟风终于停在了这个铺位旁边的一个双人铺位上面,他仔细观察这个铺位,终于在上面找到了一个类似野兽牙齿的一个吊坠儿。
“你看这个,和伪神脖子上挂的那个像不像?”蓝麟风将那个吊坠儿用力量托举起来,问道。
我也对着那个吊坠儿比对了半天,才确定道:“应该就是这东西无疑了,这么说,当年他们的父母还是住在相邻铺位的。”
蓝麟风在那个铺位盘坐下来,道:“应该就是了,他们在幼时就相熟,所以在失孤以后,才会相依为命,他们是从这里,一路乞讨道那个镇上的……应该?”
我将手放在少年父母的铺位上,闭上眼仔细捕捉这一抹气息。
再用这抹气息,去命运长河里寻找那些已经灰败沉底儿的线条。
终于,我找到了那两条曾经属于少年父母的命运线。
我闭目将神识沉入那两条线段,将他们的一生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