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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里的炮灰女配杀疯了 第22章 第 22 章

作者:南辛一成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2-03-24 02:09:03 来源:文学城

22.

木寒汀很少看到庄凰骑马,印象中他总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坐在树荫底下撑着凉,手里拿着一把羽扇轻轻地摇,漫不经心地看着旁人。

穿上劲装、骑在马上的他,气质有些不一样了。

木寒汀打了声招呼。

“木师妹?”庄凰笑笑,“好巧啊,在这里遇到你。”

“是很巧,”木寒汀道,“我出来骑马,刚好遇到了迷路的十一师弟。”

殷澄难为情地抓了下头发,别过脸去。

“迷路了?”庄凰在马上低眸注视着殷澄,温声道,“师兄带你回去。”

殷澄没有吭声,庄凰下了马,在旁边温声哄着,“生气了吗?怪师兄之前没有等你?我说了有事要办,让你不要走开的。”

“没有,没生气,”殷澄低声说,“回去吧,我想看看兔子还活着没。”

殷澄年纪小,平素看上去乖巧懂事,实际上还是小孩子心性,他养的兔子木寒汀也见过,不像其他兔子一样乱蹦,成天只知道伸长了腿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晒太阳。

庄凰笑了下,摸了摸殷澄的头。

木寒汀半开玩笑地说:“你们哪像师兄弟,更像是亲兄弟。”

“是啊,”庄凰眼神冷淡,略惆怅地说,“若我弟弟还活着,就是殷澄这样。”

木寒汀脸色沉了下去,“未曾听闻,原来你还有个弟弟。”

“很久以前的事了,”庄凰牵着马走在前面,慢吞吞地说,“久到我都快忘记,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寒汀道:“师兄今年也不大,怎么说话跟个老头子似的?”

庄凰笑了笑,“师妹也不是一样?”

“我还好,”木寒汀道,“我记得过去发生的每一件事。”

血海深仇,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不会因为重来了一遍,事情发生了改变,她就会忘却原来的样子。

“师妹真是奇人,”庄凰依旧漫不经心地笑,“可很多事情,还是忘了比较好。”

他说话软绵绵的,听上去却格外地让人信服,仿佛言语间掺着一种力量,她完全说不上来。

三人结伴走了一段路,期间庄凰还问了江然的事。

“回来后就没见过他,”木寒汀道,“也不知道这事会给家里招来什么祸患。”

庄凰唇角勾了下,“你与六皇子的事,原本是看在老城主对当今圣上有恩,才定下来的亲事,有这层关系在,圣上也不会开罪安遥木氏一族。”

木寒汀:“但愿如此。”

可当权者哪个不是翻脸无情,就算现在的皇帝顾及安遥木氏的情面,等到日后江然继位了呢?

所以说,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进了城,庄凰邀请木寒汀去酒楼吃饭,被她婉拒了。

“我一上午都在外面瞎逛,本来想找人练练剑,但现在师门上下都没有人愿意陪我练。”木寒汀道,“下午时间宝贵,我想再好好练习一下。”

于是她回到府上,随便拣点东西吃了,翻着剑谱重复练习剑招。

铃铛和她小妹在旁边有滋有味地看着,木寒汀让她们也找两把木剑来,跟着一起练习,期间城主大人来过几次,在旁边默默地看了一会。

殷澄的话让她十分不安,他当时为什么说,最好不要待在安遥城?

和安遥木氏灭门一事有关?

她推测,殷澄可能清楚庄凰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作用,知道相关的线索,出于不想看她出事的立场,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那这条线索有可能与掌门师父有关。

如果是掌门师父策划,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她试着回忆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从一些细节里寻找线索,这时候她意识到一件事——

她的记忆……好像开始变得模糊了。

在呓语秘境里,她清楚地记得身边每一个人的特征,记得他们做过的事情,记得他们的下场,可回到安遥城以后,这些本应该强烈刺激着她的信息,像是散布在夜空的星,渐渐地远去、抓不到了。

身体又乏又累,可她突然意识到了这件事,立刻起身来到案前,磨了墨,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页信纸,记下上辈子的事情,在末尾又添了一行名单。

神祇有供奉者的名单,桥梁有修筑者的名单,杀手有杀手的名单,她也有这样一张特殊的名单,恩与仇都记得清清楚楚,以防有一天自己记不清了,变得跟庄凰一样麻木不仁。

当晚,城主府上有客人到访,木城主匆忙叫人准备晚宴,喊了木戎凯上席陪客,几人在屋里议论政事。

和往常一样,这种时候城主大人都不会带女眷露面。

木寒汀问了下母亲,关于客人的来头。

“是你爹专门请来的客人,此前去过蓬莱,在仙台修习过一段时间,”木夫人回答道,“你爹觉得,将人请过来能为你哥传授点经验,助他顺利通过仙门校考。”

“那为什么不叫我呢?”木寒汀理直气壮地问,“我也想通过仙门校考啊。”

木夫人语塞,片刻后道:“寒汀,你认真的吗?”

“要不然我这么刻苦训练为了什么?”说完,从后院用托盘端着酒就直奔厢房了。

叩门进屋,几人相谈正欢。

见有人进来送酒,谈话被打断了一下,屋里几人目光都在她身上转了又转。

席上除了城主大人、木戎凯,还有两位眼生的客人。

木寒汀动作自然,走到席前,摆好酒,俏皮地说:“后院帮手不够了,娘叫我来送一下酒。”

两客人的目光落在木寒汀身上,一人笑着问:“木城主,这位是……?”

城主回答:“小女寒汀,让诸位见笑了。”

客人端着酒杯,点点头,“原来是令爱,我就说你们府上怎么连伺候的人都这般不凡。”

“哪里比得上蓬莱仙人呢?”木寒汀眉眼一挑,明眸望着他道,“客人自蓬莱而来,所见过的、在寒汀之上的,必然多如牛毛。”

他大笑,摇头道:“这可不好说了!”

另一人道:“倒是蓬莱战神有一妹妹,唤作凤瑶公主,那在仙台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可若是与令爱相比呢,倒也相差不多。”

将她与凤瑶公主相提并论,这简直是木寒汀这辈子跟上辈子、听到过的最最动人称赞!她被搞得有些难为情了。

本来就是想进来凑个热闹,看看能不能学到点东西,结果用力过猛,被夸上天了——

难道说仙台的人都是这么直白的吗?!

“客人谬赞了,”木寒汀忍着笑意,“其实我就是过来听墙角的,娘说爹请了两位仙人过来指点,却不让我见识一下仙人之姿,未免也忒小气了!”

众人纷纷笑了,邀她坐下来一道用膳,又问她一些修习的事情。

木戎凯仍然板着一张脸,自顾自倒了杯酒。

他现在是越来越烦这个妹妹了,好好待在屋里刺绣不行吗?非要过来凑热闹!花言巧语的,骗的两位客人心花怒放!

聊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大部分时候都是木寒汀在虚心请教,两位客人则毫无保留地将他们所知道的告诉木寒汀,包括此次仙门校考的关窍,蓬莱的修习方式,高阶修士和低阶修士之间的差异,如何提升自己的境界等等,还耐心为她作出解释。

木戎凯反而像是个陪衬,在旁边心不在焉地听着,期间还离开了好几次,一副不耐烦的神色。

种种表现都被人看在眼里,只是当着客人的面,城主父亲也不好发作。

等送完客人歇下,木城主又数落了木戎凯一顿,将人赶走之后,留下木寒汀单独与她谈话。

木寒汀整理好笔记和心得,正襟危坐听城主父亲发话。

木城主沉吟片刻,道:“寒汀,你是真的想去蓬莱吗?”

木寒汀认真点头。

城主捋了下两撇胡须,叹道:“你这是何必呢?”

木寒汀捏紧拳头,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我想出人头地。”

木城主:“……”

他有些哭笑不得,手搭在八仙桌上,敲了敲,道:“我们家,有凯儿一个就够了,你无需这样逼迫自己。”

“要的,我是真的想学蓬莱仙术,”木寒汀道,“爹将期望全部放在您儿子身上,可万一有一天他辜负了你,辜负了安遥木氏,您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木城主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轻笑:“你这丫头,在说什么傻话。”

“爹有没有得罪过的人?有没有提心吊胆的经历?”木寒汀润了润喉咙,“爹当初不顾贵族反对,收容奴隶,放宽对奴隶的管理,还处置过虐杀奴隶的贵族,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应该也想过——会因此得罪权贵,会为日后木氏一族埋下祸根,甚至可能危及到妻儿的安全……”

“寒汀!”城主大人有些急了,“你想说什么!”

木寒汀抿了下唇,走到他面前,握着他的手,温声道:“父亲,我只是想告诉您,寒汀如今长大了,可以为您分担一些事情,您儿子能做的,我也一样可以做到,您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了。”

男人目光柔软下去,良久叹了口气,“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的确戳到我心头了。”

“我听说了一些事,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再这样下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木寒汀皱起眉,“圣人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考虑深远一些,总是没错的,对吗父亲?”

这次,城主大人总算点了下头。

木寒汀松开手,自己倒了杯凉掉的茶喝了,接着道:“我还听说,西北凉郡一带有一个名为铁爪的杀手组织,只要花重金就能雇到大量高手,就在不久前,他们的人往南方来了。”

空气倏然一静,木城主搭在圆桌上的手轻轻地抖了下,侧眸看她,“寒汀,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别人给的消息,”木寒汀面色淡淡,“恕寒汀无法直接告诉您。”

木城主面色沉了几分,片刻后道,“我知道了,你先去歇着吧。”

木寒汀这才道了告退,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她算计了自己的父亲。

其实那个杀手组织的目标是黑鱼,兴许和安遥木氏根本扯不上关系,但是她这样说,目的是为了让父亲多留个心眼,保持警惕,提防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

这样一整天下来,她过得非常充实。

第二天她起得稍微晚了些,正要去山门拜见掌门师父,只听到院子里一阵喧哗。

木寒汀赶时间,路过时也没有多看一眼,直奔山门那边去,结果被人抓了一把,吵嚷着让她帮忙讨回公道。

那人满脸红包,看着惨不忍睹,她正要甩开手,定睛一看,咦这不是昨天一起用膳的客人吗?!

“先生您……您这是被蜜蜂蛰的吗?!”那画面太微妙,她有点想笑。

“他奶奶的熊!有人故意在我屋檐下面放了个蜂窝!”那先生气得跳脚,“我早上推开门,就直接往我脑门上砸了!简直太缺德了!”

木寒汀不禁咋舌。

她拿出一张手帕递给客人,帮着骂了几句,“真是不得了了,竟然这么大胆子,连府上的客人都敢欺负!这事一定要让人查清楚!给您主持公道!”

骂完她只想快点开溜,昨天夜里跟父亲聊得太晚了,导致她今早起得有些晚,从府上出发到山门还有一段路,再耽搁晨练就要迟到了。

但这客人不依不饶,缠着她让她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恶作剧。

无法,木寒汀只得暂时放下晨练的事,动员府上所有人来查这事,就连木夫人也被惊动了。

但府上所有下人都表示毫无头绪,要深究下去还得去查姮雀他们几个。

木寒汀安抚了那位先生,亲口承诺要帮他讨回公道,一直到巳时,才姗姗来迟赶到校场。

校场上人比往日多了很多,此起彼伏的喊声、兵器碰撞声,每个人都在卖力地训练。

她扎好腕带,挑选出一柄训练用的短剑,准备开始一天的训练。

这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周围训练的声音也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朝她这边看来。

木寒汀抬起脸,一张木讷、冷酷的脸庞映入眼帘。

即便是人间四月,他身上也带着森冷的气息,教人难以亲近。

此人正是安遥剑派的掌门人——谷祁见。

见到掌门师父,木寒汀放下手里的短剑,恭敬地行了个礼,“拜见掌门师父。”

“辰时开始训练,现在已经巳时了,你还好意思喊我师父?”谷祁见冷声呵斥道。

听他训话,木寒汀不由地颤了一下。

那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来自过去多年的习惯,和长期被这个严苛的师父折磨的恐惧。

但这时候,木寒汀根本不怕他。

她清楚地知道掌门师父的下场,如今看着这个男人,就像看着一具死尸一样,眼神里甚至有些同情。

与安遥木氏悲壮的结局不一样,掌门师父死得十分离奇——

他是掉在粪坑里淹死的,尸体摆在灵堂的时候,整个灵堂都散发着一股子臭味。而她作为门下弟子,还不得不忍着那股味,在灵堂里给他守孝。

当时她心里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

所有情绪都在得知木氏一族葬于一场大火的时候,全部用干了。

那时候谁还在乎,掌门师父一世英名怎么会毁在粪坑上呢?

日光照着她脸庞,白得有些发光,她安静地看着面前这位男子,片刻后道:“府上有点突发情况,故而来迟了。”

“放肆!”掌门师父吹胡子瞪眼骂了起来,“谁教你这么跟人说话的?!”

木寒汀:“……”

“对不起,师父。”木寒汀低着头道。

“本应该是辰时训练,你到现在才姗姗来迟,来了也不打声汇报,这般怠惰,打算拿脚指头参加仙门校考吗?!”

他骂得有些难听,旁边庄凰面无表情地听着,不发一言。其他弟子也有些被吓到了,甚至不敢站出来帮她说话。

换作从前,她指不定被骂哭了。

但今天这种情况,她实在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该受到掌门师父这般严厉的批评。

她抬起脸,清澈的双眸注视着这糟老头子,心里骂了他几句,接着开口道:“师父,弟子今日是迟到了,但并非没有缘由。”

“能有什么事情比训练更重要?”掌门师父语调陡然抬高,看得出已经勃然大怒了。

木寒汀心里有些犯怵,也不知道倒什么霉了,撞这老头的气头上了。

她抿了抿唇,软绵绵地说:“师父教训得是。”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掌门师父不依不饶,“当日让你随你师兄一道前往呓语秘境训练,你们一行五人,就你一个不愿吃苦、半途而废的!”

木寒汀:“???”

这说得她要来气了,话在喉间,忍不住就要顶回去,这时候庄凰忙开口道:“师父,当时情况实在有些复杂,您错怪师妹了。”

“闭嘴!”掌门师父骂道,“少给我多嘴!”

庄凰垂下脸,不再开口。

木寒汀冷静道:“师父,您为什么觉得我不愿意吃苦,半途而废?”那语气很平常,但有些人听着就是在挑衅他。

庄凰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

但木寒汀实在不服气,她忍这口气很久了,今天必须讨回公道。

他是长辈没错,但凭什么要这样颐指气使地说话,凭什么不分黑白地指责她?

再加上曜羽石的事情,以及殷澄那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对这个男人充满了恶意,怀疑他就是害死安遥木氏一族的真凶!

掌门负手站在面前,下巴扬起,秃鹫般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片刻后道:“为师说过,让你们在呓语秘境里体修一月,你们这些人进去之后都做了什么?”

木寒汀咽了下口水。

校场上无数双眼睛正盯着她,如果这时候她说——

她被荻奴人抓走了,还杀光了所有荻奴人,其他人会如何看待她呢?

如果她不说,那这话由掌门师父说出来,又会遭到怎么样的误解?

两难之下,木寒汀道:“谷祁见,去你妈的。”

所有人:“???!!!!!!!”

那一刹,掌门师父脸都气绿了,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木寒汀。

木寒汀抽出剑,提在手里,面色冷峻,“我就迟到了一天,这段时间每天卯时就在校场训练了,没有一天见到过您老人家,就赶上今天这么一天,您就在这大发雷霆,您至于吗?当了大半辈子的掌门,就只知道作威作福,就不怕日后被人坑死,喝水呛死,掉粪坑里淹死?”

“…………”

所有人同时倒抽一口凉气,望着木寒汀的眼神,俱是无上的敬畏。

这种大无畏的话说出来,她怎么敢的啊?

门派内弟子虽然都不喜欢掌门师父,但从未有人敢对他有任何不敬,就连那玩世不恭的江然、平日里见了掌门师父,也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没有敢去看掌门师父的脸色,殷澄更是埋着头,脸色惨白地盯着地面。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其他人都提心吊胆,生怕掌门师父一个恼怒,直接把他们所有人拖出去砍了。

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谷祁见直接被骂蒙圈了。

他嚣张了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人,几乎是踩在他头上来了,竟然当着所有弟子的面说他会掉粪坑淹死,简直岂有此理?

哑火了半天,他道:“木寒汀,你跪下。”

木寒汀:“……”

她站在原地没动,谷祁见彻底怒了,咆哮道:“你还想怎么样?!”

“叫我爹来,”木寒汀冷淡地说,“如果他也觉得我做错了,我再向您道歉。”

“阿汀,”木戎凯出声道,“你把爹当什么人了,你对掌门师父出言不逊,难道不应该下跪受罚吗?”

木寒汀阴着脸,站在原地,将剑丢在地上,撂下一句:“请掌门师父责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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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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