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你知道吗?”
“哦。”】
“213号容三湫,你患有表演型人格障碍,这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病症,归类于心理疾病,你会渴望扮演别人,尤其是与你原本的性格具有极大反差的人。”
“我为你挑选了几个适合的世界,你可以在里面扮演不同性格的人,借此来释放自己内心的压力,你将非常愉快。”
去他妈的。
这操蛋的世界,剧情走向过分无聊,丝毫没有挑战,一点都不愉快。
奸商。
容三湫暗暗在心里骂道。
进入位面世界之前,那人语气笃定的保证,现在看来,仿佛是一个劣质的笑话,处处透露着庸俗。
可笑的庸俗。
他对面的人喝道:“大胆蛇妖,若你现在认罪,还能留得一个全尸!”
容三湫缓慢地抬起头,眸中的厌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不安,配上他苍白的面容,显得格外脆弱。
他缩了缩脖子,细瘦的手腕垂在身侧,无助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刚才说话的男人身着道袍,手上拿着一条鞭子,鞭子上流窜着金光,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叫嚣着要撕裂眼前人的皮肉。
他满脸不耐,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像是下一秒就要拿着鞭子抽过来:“小妖胆大包天,偷我灵华宗的至宝,生挖瑞兽的元珠,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吗?”
灵华宗,正是这个世界里最大的势力——天师宗门。
这是容三湫进入的第六个快穿世界,这个世界讲述了第一天师戚临与瑞兽三生三世的爱情故事,而容三湫扮演的,是害两人分别三世,阴险狡诈的白莲花蛇妖。
天师戚临遭大妖偷袭,身负重伤,瑞兽付出生命救了他,蛇妖生剖瑞兽的元珠,冒领了这份救命恩情,跟随戚临进入灵华宗后,偷盗至宝,害得无数天师身死。
如今,他刚被拆穿假冒瑞兽。
容三湫眼睫轻颤,仿佛一只振翼的蝶,飞向高台之上的男人:“阿临,你也不信我吗?”
雄黄酒令他现了原形,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条蛇,但他必须装下去,假装自己是瑞兽——龙。
男人双目微阖,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声音和灵华宗峰顶不化的积雪一样冷:“我从未信过你。”
说罢,他一弹指,数十道雷柱从空中坠落,接连劈在容三湫周身,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囚笼,将他困在其中。
戚临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所召唤的雷电力量强大又恐怖,狰狞的电光只是闪了两下,就将容三湫的皮肉灼伤,发出“嗞嗞”的声音。
不消片刻,容三湫就被逼得现出了原形。
蛇尾紧紧盘在一起,不敢靠近四周的雷柱,容三湫面上泫然欲泣,心中却只有麻木。
他的身体不会感觉到疼痛,不知是快穿世界对他的特殊保护,还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待遇。
被劈得皮肉外翻,对容三湫而言,也没有任何感觉,如果他不介意且能够接受的话,甚至可以来一口烤蛇肉。
接下来,他会被戚临亲手劈散道行,灰飞烟灭,将那颗偷来的瑞兽元珠生生从身体中剥离出来。这个过程将持续四十九天,而直到他肉身俱毁,戚临都不会再出现。
容三湫扮演的蛇妖在跟着戚临回到灵华宗之后,莫名其妙的对戚临产生了感情,而之所以会饮下雄黄酒暴露身份,也是因为戚临的算计。
蛇妖自觉被爱人背叛,受此剜心的折磨之后,痛不欲生,直到妖身俱毁,口中还念着戚临的名字。
听起来很罪有应得,也很惨。
但十分可惜,容三湫不在乎戚临,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他都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痛苦,只觉得无趣。
这算是修罗场吗?容三湫不敢苟同。
自身能控制的感情造成的心理冲击,与肉/体上一味的折磨,能带来的仅仅只是充满工业气息的修罗场,虚假又无厘头。
剧情的走向没有一点新意,容三湫深觉位面世界的主导者俗不可耐,尤其是蛇妖爱上戚临的情节,简直要逼着他将隔夜饭吐出来。
容三湫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死遁,剧情实在太无聊了,他只想扮演一个大众意义上的炮灰,体会各种不一样的修罗场,并不想和这些无法脱离低级趣味的恋爱脑们纠缠。
再待下去,简直无异于用生命在这里服役。
已经六个世界了,还是索然无味,这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修罗场。容三湫停止了进入下一个世界的行为,开始思考一件事:位面世界是否真的存在令他满意的修罗场。
答案呼之欲出。
他不在意付出的代价,却极度不满自己所获得的一切,如果这就是号称能满足一切**的全部,那他只能呵呵。
“你以为我是想玩小孩子过家家酒吗?”
他身处于浩茫宇宙一个不知名的磁场之中,周遭都是悬浮的高大碎影,仔细辨认可以发现,那些碎影中都有着一张相同的脸——他的脸。
碎影中的容三湫装束不一,有古装有现代,头发从长至腰间到不过下巴,除了那张诡艳绝美的脸,再没有一丁点相同的地方。
容三湫看着其中一块碎影中的自己,目光在脸色苍白的少年身上游动,忽然一笑。
和碎影中的少年一模一样,唯独他眼尾没有那颗缓慢坠落的血泪,这导致他和少年身上的气质产生了一点差距。
少年苍白瘦弱,透着一股开至荼靡的病态美感,像是下一秒就要枯萎的玫瑰花,那颗血泪在他颊面上停留了很久,久到那白瓷般的皮肤上生出一颗殷红泪痣。
容三湫和少年相比,少了一点病气与脆弱,宛若正处于盛开时期的毒花,虽美,但并不惹人怜爱。
这是第五个世界里发生的事。
对容三湫而言,这大概是最符合他心意的一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里的主角有病。
不得不承认,他作为一个个病人,理解其他病人的想法,比理解戚临那些天之骄子的心思更能让他兴奋。
在这个世界里,他扮演的是一个少年,进入快穿世界之后,身体会进行相应的改变,以保证他能够更加贴合人物的形象。
少年纤细又脆弱,像一株染了病的菟丝花,被囚禁,却又无法逃离,只能扎根在病态的环境之中,借此来苟延残喘。
这个世界的主角名叫柳柏,是个天才画家。
众所周知,天才与疯子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大多的天才往往都是其擅长的领域的疯子。
柳柏是天才,同时也是疯子,但他是一个不一样的天才,他并没有疯在他擅长的领域,他是个疯子恋爱脑。
或许用恋爱脑来形容柳柏不太贴切,但容三湫实在找不出其他更合适的词汇,柳柏也算是六个世界中,唯一的一个他比较欣赏的恋爱脑。
少年是画家的白月光,画家雇了一个与他相貌相似的人当专属模特,也就是替身,两人之间发展了某种不正当关系,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因为画家觉得替身太脏了,碰了替身就是侮辱了他对少年的感情。
当然,替身也不是可怜的角色,他四处招蜂引蝶,放肆挥霍着画家的金钱。
画家一直都知道替身是什么样的人,但他并不介意,一个小宠物而已,和钱一样都是身外之物,不想要了就可以丢开,他抱着一种放任的心思。
少年从国外回来,发现了替身的存在,认为是替身勾引了画家,两人大打出手。
画家立马赶走了替身,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替身有个前男友,和自己长得很像,他突然醒悟,自己其实早已爱上了替身,他真香了。
没错,还是俗套的剧情,画家和替身互相都把对方当作另一个人的替代品,但他们是命中注定,经历一系列分分合合之后,会和好如初,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至于少年,他回国之后就疯狂搞事情,陷害替身,害得替身坐了两年牢,在画家认识到自己喜欢替身之后,为了给替身报仇,就把他囚禁在地下室里。
画家用少年的血来画画,给少年注射药物,控制他的思维,整整三年,最后少年被画家折磨至死。
唯一让容三湫不爽的就是,他扮演的少年,依旧是喜欢画家柳柏的。
在被囚禁之后,柳柏逼着他看自己和替身的活春宫,他恶心得都快吐出来了,还要演出一种心碎的感觉,偶尔还得癫狂一下,勾引柳柏,妄想取代替身。
至于其他的四个世界,在容三湫看来,更加是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
六个具有不同性格的角色,明明都会经历修罗场,但没有一个能让容三湫找到想要的感觉。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容三湫还没来得及想出答案,位面世界突然崩了,所有的碎影都扑过来,将他包裹在其中,下一秒,他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高楼大厦与山巅峰峦并排,黑乎乎的魔气和雷电光柱缠绕在一起,御剑之人和开着轿车的人出现在一条马路上,霓虹灯电子屏和星轨星盘交相辉映。
而他面前,雷柱林立,魔气缭绕,六个气势非凡的男人或跑或飞,齐刷刷朝着他冲过来。
西装革履的霸总易缚,一身运动装的校草尔夺,黑袍狂舞的魔尊司渺,戴着金丝眼镜的影帝乌允,万年白衬衫的画家柳柏,还有裁云为袖的天师戚临,六个他穿过的世界的主角,一个不缺,全都来了。
容三湫挑了挑眉,笑了:哦吼?
是放飞自我写的,没有逻辑,请勿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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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通吃腹黑大佬攻×白切黑切白甜软小鬼受
1
谈秋生是地府殡仪馆的老板,进能火化鬼魂,退能帮鬼索命,阴阳通吃,在人间和地府混得风生水起。
没人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可爱控,喜欢一切可爱的事物。
搬进新家当天夜里,门被敲响,浓郁的阴魂气息钻进屋子。
谈秋生兴奋不已,已经很久没有鬼送上门了,然而门一打开,他就愣住了。
长相奶乖的少年眼泪汪汪,声音温软:“我被家人赶出来了,请问可以借住一晚吗?”
谈秋生面无表情,收起勾魂索:“可以。”
内心os:可爱鬼,我可以!
2
陶程作为小鬼被养大,一直被困在陶家老宅的方寸之地。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能活动的范围变大了,一直到隔壁的房子。
陶程迫不及待逃出囚牢,敲开了邻居家的门。
成功进入邻居家,接下来就是逼迫他帮自己报仇,计划完美。
几秒后,企图吓人的陶程被邻居抱出厨房,放在吧台凳上。
陶程张牙舞爪:“我是鬼,你不怕我吗?”
谈秋生把热好的甜牛奶递给他:“怕,乖乖喝奶,不许乱跑。”
陶程:“……哦。”
虽然牛奶很甜很好喝,但邻居害怕的反应是不是不太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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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