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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勿近 第91章 番外(终)

作者:合爻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1-02-19 02:46:01 来源:转码展示1

天晴终见雨。

距离华容舟他们离开北渊已经快有四年了。

四年来顾罹尘一直对她是百依百顺, 一小点的不舒服都让顾罹尘担心不已。

终于是在他们游遍了北渊国后,他们动身去了崇朝。

现在也不该是叫崇朝了,今天下一统为北渊。

当初北渊大军势如破竹, 哪里是崇朝可抵抗的。

更可笑的是,崇朝帝甘愿退位,只要北渊的兵马不再是侵犯北渊的百姓。

这一切都是顾罹尘告诉她的。

素指在白色的毛团肚子里缓缓的揉捏着,此刻在融融春光之下, 顾罹尘拉着华容舟的手在石头小路上散步。

顾罹尘有意想把华容舟往一个方向带,春日之下, 整个镇远侯侯府都在光下大气无比。

“我便是在那处初次瞧见舟舟的……”

假山嶙峋,顾罹尘修长手指所指的方向。

红墙颜色稍微亮了些,但此刻正豁了一个口子, 砖石铺地, 而薄薄的一层灰尘铺在了砖石之上。

“舟舟现在看这场景可还算熟悉?”

华容舟点点头。

快是有十年的事情了, 华容舟现在回忆起已经恍若隔世, 当时为着寻着猫儿,她从这墙上滚落入水中。

冰冷的水里,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捞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那个人是太子, 没想到她同顾罹尘的缘分那么早就已经定了下来。

看着舟舟看着太子东宫的位置,顾罹尘颇是吃味, 若是他但是知道自己救上来的小姑娘日后会成为他的妻, 他那是便是不该在太子和平南王府联姻之际放手。

华容舟一只胳膊抱着粘人的绒团, 绒团身上软乎乎的, 就像是寒冬腊月的汤婆子一样,还不烫手。

这会儿华容舟的另外一只手还被顾罹尘的大手握住。

顾罹尘手心略微粗糙,还在细细的揉搓着她的手, 似乎是要给她把手给搓热了:“我在北疆带兵的时候,若是冷便会这般揉搓,力气使了,手上就不冷了。”

从手心传来的热度顺着她的手心传荡着她的左臂,又是传到她的全身,华容舟鲜少听到顾罹尘说起自己在北疆的故事。

但是顾罹尘在北疆边关守了五年,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五年间男儿最好的年纪,他都在北疆。

“在北疆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华容舟收回看着豁了口子砖墙的视线,歪着头认真的问道。

双雀玉流苏贴着小巧的耳尖,一时之间,顾罹尘分不清玉和人那个更是通透一些。

顾罹尘揉捏着手心的小手,认真回忆道:“夏秋之际是无得雪落下的,冬日和春日白雪纷飞,一下就是好几个月,马儿踏上就会被掩埋了小腿骨。”

华容舟托举着绒团的手臂也是有些酸了,就是要挣脱了被顾罹尘握着的手。

顾罹尘身子一僵:“舟舟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就把手扯了回去。

顾罹尘看着自己还保持着半弯形状的手,故作酸楚道:“莫不是舟舟觉得我还是不得同你亲近。”

昨晚不过他一时没忍住,磨了她大半夜,今日舟舟便是不大理他了。

华容舟生生的红了脸,顾罹尘这人哪里只是随意亲近亲近就能结束了的,想起昨晚他的孟浪,这人今日还是这般的火热粘人。

好不容易解放了抱着绒团的那只胳膊,消退了酸麻劲儿,华容舟抬眼就是顾罹尘有些委屈的模样。

哭笑不得,华容舟解释道:“我是手酸了,换个手抱着绒团。”

“那是当当好,我手不酸,我替你将绒团给抱着。”

顾罹尘直接抱过胖滚滚的绒团,顺带着走到华容舟的那一头一把牵起华容舟的另外一只手。

华容舟随他去了,只是回握着顾罹尘的手也是紧了些。

这个男人是真的很好……

顾罹尘又是带着华容舟看了看这平南王府,不知是不是因为上京城这个地方带着邪性,舟舟回来了也不是很精神。

看着一路之上华容舟都是兴致乏乏,回了屋子,顾罹尘想到什么一般,对着刚刚回了屋子就上了贵妃榻的华容舟笑诱着:“明日我们去东区走一遭如何?”

塌上的女子搂着胖墩墩的绒团,压着困倦,随即点点头。

东区是她重生回来带给她温暖的第一个地方。

顾罹尘看她实在是劳累,也不去闹她了。

贴心的带着一方薄毯而来,轻手轻脚的为榻上这一人一猫盖好。

忍不住的疲倦一下子涌了上来,华容舟脑子里还是散不尽一些东西。

她三年不回上京就是不愿意再想起上京的那段岁月,带着冷刀子和不断的欺骗,伤害,和权力之下的恶臭。

现在一切真的结束了,华璇清和顾齐渊都是死在了女君的手中,一时之间华容舟还有些恍惚。

华璇清死了,自缢而死,据说死的时候身子干瘦无比。

大哥还不知道在北渊的哪一处飘荡着,她的二哥也早就下了葬,整个平南王府支离破碎。

顾罹尘知她拿不定主意,对着平南王府的所有,她都没有什么好感。

即便是当初不过五六岁的华容渝,她也拿不出好的态度去关心,去呵护。

仅剩年幼的华容渝,也被顾罹尘接手去安置了。

大富大贵不可,安生一辈子倒是可以。

嗅着薄毯上的淡淡松香,华容舟郁积的躁动终于是缓缓的平息了下去。

顾罹尘啊……

这个人给予了自己多少的温暖,又是替她遮挡了多少风雨。

……

阴雨绵绵,从镇远侯府出发的马车骨碌碌的一路向东而去。

说好了要来东区,哪怕在烟雨之下,华容舟还是兴致勃勃的和顾罹尘出了门。

下了马车,二人脚步并不快,主要是顾罹尘迁就着华容舟的步子。

三月里,有人撑伞而过。

东区似乎是一直未变,但是细细的看去,这石板路宽阔了些,沿街的铺子也是多了些。

“当当当”,那是李家铁铺发出的打铁的声音,还是和四年前一样,遒劲有力,在东区里格外的响耳,也是格外的有烟火气。

她最初离开平南王府来上京之时,迎接她的便是这喧嚣不已的街巷闹声。

“去哪里走走?”

大庭广众之下,顾罹尘就这么大喇喇的牵着她的手;沿边的小贩有些认出了她来,但很快就在华容舟含笑之下沉寂了下去。

看来顾罹尘那个他们一队人都死在大雪之中的假消息,百姓是不知道的。

“这儿殿下没有处理了么?”

看着周围还和以前一样,刚刚华容舟特意看了一眼,好些铺子都还是原来的模样。

“不会,百姓安于这样的生活,当初上京城是投降了的,祸不及百姓……”这一点也是顾罹尘提前就和女君商量好的。

北渊入关可,但不可殃及百姓。

看来这一点做的也是十分好。

东区是上京的入关后的第一个百姓驻扎区,现在原北渊的不少百姓也是混和了进来,语言相通,相处时的少量摩擦也在朝堂之上日渐消弭。

细雨之下还有好些原不是东区的百姓推拉货物款款而至,民声鼎沸,丝毫没有被这雨给掩盖下去。

华容舟面上不紧不慢的跟着顾罹尘一起,顾齐渊撑着伞往前走,刚刚下马车走不不过半里地,鞋靴就沾染了新鲜雨水中的湿润潮气。

一手被顾罹尘牵着,另外一只手还要微微将裙摆往上提着,华容舟走得不是很顺畅。

顾罹尘打量她许久了,华容舟刚下马车还是快活模样,可是现在才走了多久就面露疑难,玄衣男子停下脚步。

华容舟本还在和他说话,一侧头不知旁边的人何时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顾罹尘突然松开了握着华容舟的手,将伞递到她手中,又是迈步上前,一步就挤在她的伞中。

高过一个多头的男人在华容舟面前蹲下了身子道:“上来,我背你走。”

春雨润朗,东区还是有些热闹的,华容舟有些不好意思。

可前头半蹲的男人回头看她,看着看着突然就是笑了:“舟舟不愿意我背,那可是要我抱?”

华容舟:……

男人的后背很是宽阔,华容舟还想着在外头和顾罹尘隔些距离,可是顾罹尘腰背一个弯弓,华容舟失了平衡的跌在顾罹尘背上,手臂还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

顾罹尘心情极佳,又将华容舟往上颠了颠:“这路湿滑,怕污了衣服。”

华容舟刚想拒绝的话语又被她吞咽回去,她的确是有些累了,这几日也不知为何,多走几步路就犯困。

自打成亲以后,华容舟的一切都交由了顾罹尘。

眼下二人衣着之上的纹路颇为相似,顾罹尘特意换了一身新的玄色衣衫,深浅两色的长衫相互交叠。

虽然不是一个颜色,但是细细看来还是能瞧见相似之处的的,比如外衣上头银边的碎竹叶片满了袖口和领口。

顾罹尘一直将她背到九思学堂的里间里头,才将她小心放了下来,末了还从怀袖中取出一面素白帕子。

顾罹尘又是蹲下身子为华容舟擦拭着脚腕沾着的泥水。

华容舟的脸有些羞红,哪怕顾罹尘和她亲昵了多次,她次次对着顾罹尘的俊颜都忍不住面上发烫。

这会儿天还早,学堂里还在授课,读书声隐隐约约的袭来。

二人腻腻歪歪的时候,外头木拐的声音混着男声而入。

“这里可是学堂!”

朱老先生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一室的甜腻。

华容舟看到朱老先生还是本能的乖得像个鹌鹑一样。

顾罹尘知道她敬重朱九容,便也是不再放肆。

朱老先生还是原来的模样,现在已经是彻底的弃了山岚书苑,每日都在九思学堂里头带着,看着这群尚待启蒙的孩童,饭都能多吃上半碗。

聊了一会儿朱老先生便是要华容舟去九思学堂四处走走,但是留下了顾罹尘。

顾罹尘看着已经踏步出里间的舟舟,面上的笑意也有些消减了,回头再看朱九容言语也没有那么多的温和友善。

“老先生有何要言?”

朱九容虽是不管朝堂之事,但有些事情还是有所耳闻,比如眼前这人应当是已经“死”了的;若不是死了,当初崇朝怎会找不出一个可以带兵的将领。

现在说这些子还有什么用,崇朝旧政沉珂岂是战胜了北渊就可解决了的,而那朝堂早就在先颢景帝的统治之下越发的糜烂。

否则这么多年来上京之外也不会动乱如此之多。

“你……”这般想了许多,朱老先生最后还是哑言,“算了,你去吧……”

顾罹尘的心思早就不在这人身上了,言罢便是抽身离开。

但是又是回头道:“以后这九思学堂还要老先生操心了,我同容舟往后便是再也不会回来……”

……

去了一趟九思学堂,华容舟略微浮躁的心在孩童的朗朗读书声之中沉寂了下来,可是回了屋子还是困倦。

现在不过是未时,春雨贵如油,丝丝点点的滋润着庭院外头芽枝繁茂的桃花,粉嫩的红团分散在枝丫之上。

看着窗外的小雨,华容舟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轻轻的抚弄着怀中的绒团,她身子可是又些不爽利了,明明今日没有乱吃什么东西,总是泛着恶心。

想到恶心,华容舟瞬间便是忍不住了,突然便是干呕起来。

顾罹尘回了屋子时候就见塌上的女子弓着腰,身子还在颤:“舟舟!”

华容舟压下了那股子恶心,还好没真的呕了出来,顾罹尘不放心,立刻是让外头的丫鬟去找大夫。

夫妻二人都被这突然的呕吐弄得有些害怕。

华容舟眼睛都有些湿红了,担心自己的身子是不是以往在孙曲安地下试药的时候伤了根基,现在才是这般作呕。

而顾罹尘则更是担心,容舟的身子分明是已经调养好了的,怎的会这样。

但是到底是面上沉稳着的,将舟舟纳入胸膛,顾罹尘稳着华容舟的情绪:“大夫来瞧瞧就会没事了。”

大夫来的时候就见这对相貌不俗的夫妻俩搂在一起,立刻是低下了头,前去探脉;这一摸,是个喜脉。

重新又是把了一次脉,这回儿已经无比的确定了,的确是个喜脉。

但顾罹尘却被大夫这般行径弄得胆战心惊:“怎样,怎会突然便是呕了?”

“这是个喜脉……夫人这是有喜了。”

华容舟忍不住抚着自己的肚子,和一旁的俊朗男人面面相觑。

二人一时之间都是有些傻里傻气。

一个时辰后……

顾罹尘和华容舟挤在一个贵妃塌上,顾罹尘紧紧握着华容舟的手;后来顾罹尘更是觉得不够亲昵,干脆是将身侧的女子一下子抱了起来,在自己的膝盖上小心的落座。

慵懒的拥着怀中的舟舟,这个姿势格外的亲密,华容舟靠着男儿宽阔的胸膛。

初初知道自己怀了孩子的欣喜已经微微降了下去,可华容舟身后男人还是在高兴。

顾罹尘还一直在说话,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叫什么名字……虽说男声低沉悦耳,甚至是还烘烧着她的耳窝子,可她还是更想睡觉。

春困秋乏,怀着孩子,这等雨天更是卧榻的好时候。

靠着的男子胸膛温热,满脑子都是肚子里孩子的华容舟渐渐的就闭上了眼。

顾罹尘还在细细碎碎的和怀中的小姑娘说着她,突然脖颈一热,小姑娘干净的面庞侧倒在他的颈窝,呼吸声缓缓的传来。

竟是这般在他怀里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舟舟,顾罹尘有些心疼,细细看着她的眉眼,难怪舟舟近来这般容易倦乏,也怪他不上心。

看来还得让赵耳訾和吴玉在泉都多准备些东西了,也不知道这是男娃娃还是和舟舟一样可爱的小姑娘。

最好是像了舟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努力不去惊扰怀中的珍宝,顾罹尘克制的不去发笑,大手带着怀中人的手顺到了她的小腹,那儿还不见突起,但是里头已经有了个小家伙了。

不知不觉,顾罹尘刚刚压下去的笑意又是冒了出来。

真好。

他拥着他的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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