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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箱庭 第42章 42、答案

作者:鸢川寒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1-03-13 01:13:50 来源:文学城

前一天维加就这件事探过侦探的口风,但对于【在消失边缘的人】这一类问题,他却意外地有些强硬。

“那种问题并不能算进事务所的受理范围内,助手。”他完全猜出了对方是谁,“如果是员工当然另当别论,但是其他人……不太可能还这样处理。老实说吧,孩子,你要介入的话,我不会阻拦,想必也已经有自己的考量了吧。”

“沙盘?介入?哦,不得不说,情况好像又发生了变化。”他倚在老板椅上,给她展示手上的绷带,“现在事态已经基本解决,无所谓什么时候再去那里了,这样搁置下去也可以,如果你想要提前去我也不会拦你。”

“……去试一试也好。你会更加理解箱庭的本质的。不过记得适可而止,箱庭不吝啬于奇迹,但要实现一定会付出离谱的代价。”

———看来是不太可能得到建议了。

“什么样的人会消失,吗?”魔女在天台边掐灭卷烟,“……其实很多人就直接不见了。我不太了解,但毕竟有人亲眼目睹过,算是箱庭大部分人默认知道的共识吧。”

“类似那种赌斗,双爪上绑着尖刀的斗鸡,一旦展现出消极态度,就会被淘汰掉。最终还是会变成精英和精英的对决,撒出一片热血……”她有些厌倦了,“真是个讨厌的地方,在这里变得冷漠些没什么不好,别想太多,这样也可以活的开心一些。”

“不过,你肯定不是那种人吧。”沉默许久,魔女摸了摸她的头,“虽然你老是给我一种虚伪的既视感,但我不讨厌你。”

“我看人的眼光相当准。就算一瞬间会有些许恶感,我知道你本质上是个好孩子。你的话,应该可以走的很远。”

———那到底怎样的态度才是更好的态度呢?

“咦,你问我怎么维持心态?”前辈伏在桌子上,自信地露出微笑,“是责任感!………喂,等一下,为什么走了啊!等等,等一下————”

“不管多少次,我有一定要达成的愿望,”他故作深沉地眺望远方,“如果愿意为这个目标去奔走的话,至少有着自己在做什么的实感。”

———是不是不应该找他呢。

“………”

“………”

“………为什么要沉默?不想听这个答案吗!是我说的不够好吗!”他啪地一下指向维加,“是不是又在骂我了?”

———这家伙的意见一点用也没有。

“别不说话啊,我、我好歹也想做点像是前辈会做的事……”

从来就没有给维加前辈印象的他伸手,赌咒发誓道。

“再来一次,我一定认真答。”

于是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前辈再次努力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

“……我为什么不会消失吗。你好过分,又在说这种潜台词像是在骂我的话。”他委屈地提示道,“我可从来没有一刻不想着要离开这里!就算我整天无所事事,那也是合理的劳逸结合———”

“好了进入正题。”眼见这维加有起身的意向,他按着她的肩膀坐了下来,“当然,对于箱庭本身的惧怕我当然有,如果是更久以前的我,一定会选择不再抗争,直接放弃……

“但是,说来不好意思,支持我的动力其实是比害怕更深的仇恨。”

———?

“我绝对要回去,是因为有比个人的下意识害怕还要更重的信念。似乎找到这样的意义就不会被排斥了……虽然这么说很讨厌,但我们终究要遵守这里的规则。”

他似乎终于说出了自己觉得满意的回答。

“现在你还在禁止工作状态吧,我应该也帮不了你。作为雇员,我们也应该遵守事务所的规则。”他压低声音这么道歉,“不管怎么说,超出规则以外的奇迹虽然可能性不是零,但还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知道了。”

维加默默起身,理解了他们态度的当下,她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心理预期持续调低。

“你愿意和我走吗?”她这样询问侧坐在床沿的王女,她似乎还在思考要不要加入的问题。

没有丝毫犹豫,她便以相当轻松的态度答应了:“嗯。”

不需要多说,也不必解释,维加打开了阁楼的窗户,试着借了点光进来。

下雨了。

这是维加醒过来之后的一个月里,下的第一场雨。明明箱庭并没有天空,但似乎是为了模拟这样的天气,还是落下了如幕般的细雨。

掀开帘子,连远处的广告灯牌都被水幕模糊成一片光斑。潮湿的水汽吹了进来,把混浊的空气为之一清。

维加套上雨衣,静静地踏入了雨幕中。

“你的沙盘的位置,我想办法拿到了粗略扫描过后的地形图。”她将防水材料的轻薄终端打开,相当立体的地图便在雨幕中不受影响地显现出来,“朝这边去就能找到了。”

虽然821说这个城市的一切在其他区域没有任何用处,但并不意味着物理意义上的视线也无法延展出去。

在城市最高点所见所及,城市周边很大的地形位置只要通过强大的扫描功能就能得到。

这是城市的隐形资产,通过合适的交涉入手,是钻了规则的小小一点空子的灰色地带。

也许在别人手里这个还有更多的用处,但目前来看,这个对维加只有寻路的功能而已。

“你是怎么找到它的?”王女不由得好奇询问,“这种东西连抓我的人都没有……你真厉害。”

她含糊地敷衍了过去:“就是做了点交易———”

雨天的森林光线昏暗,想来也不会有人挑这种日子出来,新式手电筒刺破雨幕照亮了脚下一方土地。雨水敲打在叶片上的声音非常轻松地就能盖过说话声。

“维加。”

王女轻声询问,“我有个问题一直搞不懂,你能为我解答吗?”

她看向王女,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关系,声音有些失真。

“……请便。什么时候都可以问我。”

如此回应之后,她像是鼓足勇气一样,一口气紧张地讲了出来。

“我想知道你的理由!”说到一半,才意识自己说的不够完整,她立刻握拳补充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助我至此的理由!明明我的付出和你相比如此渺小,为什么你还要做到这种地步来帮助我呢?”

“……”维加顿了顿,小声回答,“是友谊……?”

“别用那种话敷衍我啦,我都知道的。”她看上去有点气鼓鼓,但似乎也没有真的生气,“即使是公主和骑士的故事,都也只是世人修饰的冠冕堂皇的结局,这种事我都知道的。”

“骑士可能会为了宝石和爵位去救公主,当然也可能是真的作为一个纯粹的圣人为了正义而展开行动,可是,你是全心全意只是因为友谊吗?”

“———也不全是吧。”维加只得老老实实地承认了,“你生气了吗?”

“我说的过了?”王女有些心虚地问,“你的帮助我受之有愧,但要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也不信。……大家无论是为了想问我什么,得到什么,我都无所谓,如果这是交换,就是理所当然。”

“———但我想知道你的理由。出于善意,但还有更深一层的,做到这种地步也要达成的理由。”

她已经完全没有初遇的时候看上去那么好骗了,想来维加自己应该也变了一些,而王女也敏锐地捕捉到了。

“……”

避开她的视线,维加咬了咬嘴唇。

“……【联系】。”

“什么?”

“我想要与你们建立【联系】。”她最后也把长久的思考得出的结果干脆地说了出来,“什么也不记得以后,我一直都有些焦虑,后来我才想明白,那是记忆没有厚度的空虚感。”

她非常认真地盯着维加,此刻只有这里只有她们两个,说出来应该也没有关系。

“我以为我对你的关照来自于好奇心,来自于沙盘,但实际上,是我想深入你的内心(沙盘),了解你的生活方式,因为我不管是愿望还是理由都不存在,内心空空的,所以才那么想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如果我能够认同你的生存方式,那是否我便能以这样的方式一直下去呢。”她这样坦诚地说着,“如果必须要有一个理由的话,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被称之为是愿望?这样,我是否就能成为除了好奇心强烈以外的,像你一样丰富的人呢?侦探说,我需要动机,但如果不去了解他人的生存方式,又怎么能找到自己的动机呢。”

“理论上来说,还是这样会方便一点。当然,这是非常可耻的理由,并不像是什么崇高的精神。”

她叹了口气。

“就像是站在东南西北全部混淆了的十字路口,我和全世界都不一样,不知道要怎么走,所以才想更加了解你们,了解箱庭。”

王女突然展颜一笑。

“……所以,你是想更加了解我才帮忙的吗?”

———她的总结好像省略太多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

维加犹犹豫豫地确认。

“那才正好!”小屋近在眼前,地图收缩,王女情绪高涨地快走几步,雨衣下摆像花一样转动起来,面对着她,“我希望我的骑士最好遵从于自己内心的**,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既不是圣人也不是恶人,没有比你更适合当我的朋友的了,我的骑士兼挚友,维加,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都原谅你了!”

这么说的时候,维加发现,雨衣里的腰包一侧,从缝隙中漏出了尤为明亮的光芒。

———也许不需要什么奇迹也可以。

她这么想着,也颇为配合地把手臂腾了出来,让矜持的小公主搭上了她的手臂。

满了(指好感)

合理化维加接下来所有的搭讪(?)行为

求评论求花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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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2、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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