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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破晓 第17章 山村诡闻(6)

作者:绛鱼鱼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3-12-28 18:17:57 来源:文学城

17.

市局刑侦支队大办公室,灯火通明。

谢珣推门而入,一眼望过去,袁湛、沈春霜、彭帆,整整齐齐地杵在大办公桌前,齐刷刷地望向他。

“……咋了?”谢珣愣住,他乐道:“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互相使眼色,最后袁湛出面,鼓起勇气挑起了话头:“那啥,老谢,彭帆把事儿跟我们说了。”

谢珣脸色一沉,视线投向躲在沈春霜背后的袁湛,屈指敲桌,不悦地说:“什么事?”

因为彭帆躲在她背后,沈春霜被迫正面谢珣颇具威慑力的眼神,她打了个激灵,真想把彭帆给揪出来,结结巴巴地回应:“谢队,我们也是担心你。”

“担心啥,我能有什么事?”谢珣笑笑地反问。

几人都不说话,场面陷入短暂的沉默。

彭帆这个急性子,忍无可忍地跳出来道:“谢队,你就是老毛病又犯了,你头又疼了,那天晚上你那么难受,别当我没听出来!”

彭帆这一下,把半遮半掩的帘子扯开,其他人也不装了,沈春霜满脸担忧:“老大,你都两年没犯毛病了。怎么又开始头疼了?”

彭帆迁怪:“因为覃老师。谢队得这个病,这个神经性头痛,不就是因为他吗?”

袁湛没说话,谢队摔回转椅里,不耐烦地转了半圈,面朝办公桌玩手机。

纸包不住火,谢珣闷了半天,才低沉地吭声:“别告诉其他人,单位里消息传得快。”

“老谢,放心,这事我们没告诉任何人,我们几个嘴严。但是你这情况,得想个办法啊。”

袁湛坐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充满了慈祥:“按队里规定,你这情况就不能待一线了。前年你就跟王局保证过,但凡因为你的毛病,耽误了案子,你自己请辞退一线。”

所以这消息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王怀胜。

那家伙想在刑侦队安插自己人,但谢珣的作风很强硬,最讨厌攀关系走人情这套,屡次拒绝王怀胜的安排。

假如这事让王怀胜得知,他肯定会趁机拿捏他们刑侦队。

谢珣明白他们的担忧,一来是害怕王怀胜落井下石使绊子,二来,他们几个人确实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毕竟,他们这职业,说是同事,更是把后背交付给彼此的战友,几个人平时关系好得跟亲兄弟似的,兄弟有难,另一方必然担心。

谢珣理解他们的想法。

彭帆说:“要不别让覃老师回市局了。”

覃爻就是谢珣的软肋,只要他出现,谢珣必然失态,各种出状况、犯毛病,比如之前大街上,众目睽睽下拉住覃爻,后来又大半夜定位什么车牌号,神经性头疼也复发了。

遇见覃爻以前,谢珣也有毛病,他就像个缺乏情感感知力的机器人,一心投身工作,年年三好标兵,外号拼命三郎,不然也不至于升这么快,年纪轻轻就干到省会城市市局的刑侦支队长。

他好像除了工作,没有其他普通人的爱好。

就为这,市局的老局长特别担心,还给谢珣请了心理医生,让谢珣找医生谈心。

袁湛印象最深刻的一回,有一起灭门案,案发现场相当恐怖,一家十口人的院子里,尸体碎到愣是拼不出一具完好的。

去的人全都吐了,当时还是晚上,半夜十二点,这家人后边的山就是乱坟岗,多少有点骇人了。

当时支援没到,民警们打着手电筒都没人赶进去。

谢珣单枪匹马地进去了,查看了屋里的情况,还拍了照。他出来,别人问他怕吗,谢珣反问:“这不工作吗?”

就这件事,让其他人断定,谢珣就是个没有正常人七情六欲的办案机器。

往好了说,叫遇事冷静,保持理智,往难听了说,他情感淡漠,缺乏情绪感知力。

索性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反而还很适合他们这行。

譬如,有一起母亲帮父亲□□亲生女儿的案子,办案的人全都带着情绪,指责母亲的过失和不作为,只有谢珣不偏不倚,有多少证据,就移交多少给检察院,没有的也绝不编造。

后来因为证据不足,这桩案子里的母亲没有判刑,别人指责谢珣冷血,谢珣也只是回应拿证据说话。

表面上嬉皮笑脸,嘻嘻哈哈的谢珣,本质上,多少有点不近人情。

直到覃爻出现,谢珣突然有了工作以外的爱好,按沈春霜的说法就是,更像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要让谢珣远离他的病根子覃爻,那得多难啊。

彭帆不理解这种重要性,袁湛和沈春霜却是一清二楚。

沈春霜瞪了眼彭帆:”闭嘴吧你。”

始终沉默不言的谢珣终于出声了:“覃爻愿不愿意回市局,是他的事,但他能不能离开我,是我的事。”

袁湛笑了笑,缓和气氛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状况,覃老师来不来都行,多了他,对我们查案,也是多了个帮手。”

“是啊。”沈春霜倚靠办公桌边沿:“我们对覃老师都没意见。但是老大,你去做个检查吧,医生让你通过针灸治疗,我看你一次也没去过。”

袁湛和沈春霜看法相同:“有必要体检。”

谢珣长呼口气,靠回椅背:“要跟我说的,就这些?”

只要不拿覃爻说事,他们念叨啥都行。

几人面面相觑,彭帆还想唠叨,袁湛打住他,斩钉截铁道:“就这些。”

谢珣站起来:“那我谢谢你们好意了啊,有空一定去体检。我先回了,覃爻还没吃东西呢。”

彭帆跺脚,恨铁不成钢。沈春霜朝袁湛使了个眼色:看吧,果然劝他没用。

谢珣以最快速度赶回家。

覃爻饿得前胸贴后背,又不能起来找吃的,他靠着沙发角落,盯着窗外投射进来的霓虹光线,发了足有半小时的呆。

幸好谢珣快去快回,他推门开灯,一抬眼就看见覃爻倚着沙发角落,歪着脑袋昏昏欲睡。

“覃爻。”谢珣轻声唤他。

两声过后,覃爻才有了微弱的反应,他眼睫颤了颤,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苍白,他抬起眼帘,愣怔须臾,张了张嘴:“饿。”

谢珣噗嗤笑了,从卧室里找出毯子将他裹住,看了眼空调温度,他走时开到了制热28度,覃爻的手脚是暖和的。

摸了摸他的脑袋,谢珣钻进厨房里做饭。

对于饲喂覃大师这件事,谢二哈有着强烈的执着,他以最快速度烧好饭菜,但没有给覃爻松绑。

“吃东西。”谢珣说。

覃爻把手铐搭在餐桌上,弄出响动,以示不满。

“我喂你和饿肚子,选一个。”谢珣笑眯眯地望着他。

覃爻选择眼不见心不烦,闭了眼睛懒得搭理他,谢珣不依不饶地坐到他身边,勺子舀汤递到覃爻嘴边:“喝一口,老公的爱心鸡汤。”

覃爻掀了眼帘,冷冰冰地说:“神经病。”

谢珣脸上的笑意更深,而且怼得更近,大有覃爻不同意,就亲到他同意的架势,覃爻头皮发麻,默默张开嘴。

晚上睡觉,谢珣把主卧换上了珊瑚绒的被套,摸上去相当舒适。

覃爻泡完脚,谢珣就过来招呼他:“九点了,睡觉。”

“……”夜猫子震惊:“我不困。”

谢珣叉腰,开起大家长批评模式:“你就是经常熬夜,才身体不好。我跟你讲,熬夜很不好,你本来就体虚,还熬,当心熬出毛病,你知道行政科的老赵吧,就是熬夜打麻将,得了心脏病,才四十多岁。”

覃爻简直害怕他喋喋不休,连忙站起来:“我把洗脚水倒了就睡。”

谢珣冲过去,从他手里夺走木桶,把艾蒿草熬的洗脚水倒了,洗了手回来,拉着覃爻进主卧。

镣铐依然没有解开。覃爻坐在床沿边,回头看,谢珣把窗户锁上了。

“……谢珣。”覃爻喊了他一声。

谢珣把电子产品通通收走,放到客厅,忙上忙下,满头大汗,从忙碌的间隙里抽空回他:“咋。”

“你睡哪。”覃爻不安地问。

谢珣抬头,冲他露齿笑:“放心,不会强.奸.你。”

这回答也太露骨了,覃爻忍不住国骂:“操。”

谢珣调试了空调温度,到出风口感受了下,对他而言,这热风可太烫手了,但对覃爻来说,刚刚好。

“我睡客厅。”谢珣取下锁窗户的钥匙,离开主卧。

覃爻眼睁睁看着主卧的房门关闭,强烈的不安攀上来,没有谢珣,和跟他同处一室,都让他害怕。

那种恐惧说不清道不明,根植于记忆深处,却是他从来无法示人的过去的痕迹。

覃爻豁然起身,想追上去,主卧的门锁上了。

周围骤然暗下来。遮光窗帘的质量过于上乘,遮住了所有来自窗外的微光,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被淹没,记忆的潮水纷至沓来。

“小瑶。”有人在喊他。

覃爻蓦然回头,狭隘的房间,南方深山中的木屋,散发着潮湿与霉臭,老板娘的猪圈离屋子很近,他听见夜猫在嚎叫。

据说猫的□□过程,对母猫来说很残忍,因为公猫的生殖器上全是倒刺,为了卡在母猫的身体里,有一方就必须忍受疼痛。

“小瑶。”那人把粗粝的手掌放在他肩膀上。

他的眼睛被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在黑暗里,万籁俱寂。

——“小瑶,乖一点,安分一点。”他柔声安抚:“乖,宝贝。”

覃爻扑到门边,凭借记忆,慌乱地寻找电灯开关,他哆哆嗦嗦地按下去,卧室骤亮的瞬间,覃爻有种浮出水面、劫后余生的狂喜,他摔进床里,大口喘息。

谢珣本来在客厅打游戏,发现主卧的灯又亮了,他起身敲门:“覃爻,怎么还不睡?”

“谢珣,我想开灯。”覃爻尽量维持声音的平稳。

谢珣并不赞同,开灯睡觉,还能睡得着吗,他说:“你就是借口不睡觉,赶紧把灯关了,快睡,不准熬夜,早睡早起。”

覃爻不肯关,谢珣察觉不对劲,他摸出钥匙打开卧室门。

覃爻钻进被窝里,脑袋埋在棉被下。

谢珣愣了好一会,走过他,在他身边坐下。

覃爻忽然开口赶人,有那么一丝丝,微妙到难以察觉的埋怨:“你走。”

谢珣起身,从橱柜里取出另一条空调被,然后关上灯,卧室暗下来。他抱着被子回到床边,脱了鞋翻身上床,就睡在覃爻旁边。

覃爻颤声说:“你走。”

谢珣闭上眼睛:“那时候,你也这么说。”

覃爻蓦然闭嘴。

谢珣起了话头,其后便是源源不绝:“我问你,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恋,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人。你也让我走,我真走了,宿舍就剩下你,然后他们三天两头整你,我也毕业了,覃爻,你不让我护着你,后来没人护着你。”

覃爻张了张嘴,恨恨地说:“闭嘴。”

谢珣吃笑,摇晃脑袋,偏不闭嘴:“还有你在港岛的工作,干不下去了吧,那时候,你回榆西,我就听说,你因为和老板意见不合,被人整了,才丢了工作。”

覃爻恼羞成怒:“关你屁事!”

谢珣哼哼唧唧,仿佛欺负了覃爻,他就能心情大好:“小灾星,认命吧,除了我,没人护着你。”

“你给风评不好的裴焕文当狗腿子,其他人意见可大,只有我,让你留在刑侦队,谁欺负你我批评谁。”

“那个新来的,记得不,我还给他报名送去党校上思想教育课,天天写材料,写了一个月,回来再也不搞小动作了。”

覃爻被他吸引了注意,都忘了羞愤欲绝,愣住:“我说他后来怎么看见我就喊老师,我帮他写过作业。”

谢珣懵了:“他欺负你,你还帮他写作业?!”

覃爻瘪嘴:“他先厚着脸皮求到我这来的,好像是法律课作业吧,写一则两千字材料,我刚好闲着没事,收了他两百块,给他写了。”

谢珣张大嘴:“好家伙,感情他那篇全班通报表扬的法律课作业,是你写的。”

覃爻也愣住:“他还受表扬了?”

“岂止,”谢珣含泪解释,“送去参加征文比赛,获奖了还,拿了两千块奖金吧,回来后欢天喜地请大家吃了顿饭,赵局夸他年轻有为,保送公安大学读研去了。”

覃爻沉默了:“………”

谢珣转过来,面朝他:“采访一下,覃老师此刻的心理感受。”

覃爻盯着天花板,十秒钟过去,爆发出后悔的惨叫:“卧槽!”

当晚,谢珣笑成了谢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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