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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宿枕山河 第38章 定远侯府

作者:予宓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2-12 10:31:54 来源:文学城

“皇上,臣请兵出征,不破东瀛,誓不回还。”白榆君在殿上开门见山道。

闻言,皇上自是喜不自胜,当即拟旨,让白榆君签下军令状,生怕他再反悔。

与其同时,苏岫跑到长公主府上,和星鹭说了这事,让她宽心。

“白榆君要向东瀛发兵?”

苏岫坐下喝了口水,点头道:“千真万确,他已经去找皇上了。”

“主人想对东瀛出兵也是情理中事。”

寒岁起身给苏岫和星鹭倒茶,解释道:“北陵与东瀛积怨已久,北陵西边是茫茫戈壁,只要东面才有些草原,可东瀛人也指着那片放牧,还是前一任圣君在的时候,提出要将那片绿地平等画割,东瀛与北陵各一半,东瀛人不愿意,还立斩了我们的使臣,这梁子便是结下了,此后的许多年也一直都有摩擦。”

闻言,星鹭心中宽慰不少,道:“原来如此。”

等不到第二天早朝,皇上当夜就派人去回绝了东瀛使臣,也算是下了战书,使臣一走,白榆君在宫外的侯府也跟着修好了。

亏着工部派人年前年后紧忙活,才赶在节骨眼上把这府邸修缮完成,定远侯府与长公主府只隔了一条街。

这下净烟阁便只剩下苏岫一人,难免冷清,她本想搬到侯府住上几天,给新府邸借借人气,不料被白榆君严词拒绝,她便只好搬到长公主府住下,与星鹭做个伴。

搬进去时,星鹭还听着苏岫不住地埋怨着:“有个新房子很了不起嘛,那么大个宅子,屋子多的事,怎么就不能让我过去住两天。”

星鹭笑着引她到堂屋坐下,给她沏了盏牛乳茶。

“好了,到我这里不是也一样么,给你最喜欢喝的茶,我还特地加了饴糖,你喝了消消气。”

星鹭安顿好苏岫带来的随身物品,又随口道:“许是白榆君这些天练兵辛苦,不愿你在那里打搅,对了,你可知他何时出兵?”

苏岫摇摇头:“时候还未定,想来整顿练兵,还要准备铠甲和粮草,怎么也要一月有余吧。如今,东瀛人虎视眈眈,还是要尽早准备才是。”

“不过,白榆君一直是百战百胜,我倒不为担心,况且东瀛人一直崇尚近身肉搏,对骑术并不擅长,而白榆君最善用骑兵,两军若在平原交战,我军定占优势。”

说着,她仰头喝了一口牛乳茶,笑道:“对了,星鹭,过些日子,等天气暖和些,我想向你请教马术,不知你肯不肯教我?”

星鹭欣然应下:“那自然可以,虽然我技艺不精,但总还是学过些,像马球骑射这些我都可以教你,只是,你怎么突然想学这个?”

苏岫莞尔:“也没什么,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草长莺飞,纸鸢漫天,春日的皇城,处处是欢歌笑语,生机盎然,而皇城之外却一直战火绵延,危机四伏。

自慎王伏诛,北陵招安后,天下群雄又源源不断地产生新的割据,想要推翻徽周的势力此起彼伏,从未停歇。

春雨节时,白榆君收到扶风的来信,说是近日,东南五州一带有一支起义军尤为猖狂,已拿下黔州以东的几个小城,正朝着他驻守的黔州而来。

虽然扶风与那军队头目李氏还未曾正面交锋,但他李诛徽的名号已是传遍大江南北。

白榆君打趣地在信上回应,光看这名字倒是野心勃勃,随后他又叮嘱扶风一切小心,莫要轻敌。

那个春天,白榆君忙于练兵,时常早出晚归,苏岫在太医院轮值后出宫到侯府去,十次有八次见不到他,那八次里还有一半是,看见他后说不上几句话便有人来催。

一日,白榆君练兵回来已是夜里,街上亮着的夜灯不多,昏暗中只见有一个人提着手灯站在侯府门前,他分明已在远处便认出那是谁,却还不敢相信,直到走进了,他才敢确信。

那人正是苏岫。

白榆君脚步一顿,神情有些恍惚,不知想到了什么,愣怔许久,还是苏岫迎上来笑道:“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害得我等了你好久,如今虽已是春天,但乍暖还寒,我手都快…”

苏岫还没说完,白榆君温热的手掌便覆了上来,她微微一怔,连要说什么也一并忘了。

“是有些凉。”白榆君拂过她微凉的指尖,随即收回手,一开口本想说‘以后’二字,却又想到未必还会有以后,便生硬道:“别再门口等了。”

苏岫一进到侯府,便献宝似的将一个马鞍递给白榆君:“这是我做的,你以后行军用马就带着它。”

白榆君接过,那马鞍通体为黑檀木所制,韧性十足,禁得起颠簸,被以牛皮,更加柔软耐磨,鞍垫上绣有缠枝纹,绣工精巧细致,鞍桥镶有龙骨,以岫玉为饰,简朴而不失特色。

苏岫仰头看着白榆君,那神情就像一只做了好事等待摸头的小狗,而她等来的却不是摸头,只见白榆君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她听着那陌生的心跳,耳尖渐渐绯红,像黑夜里的晚霞。

“多谢你,我很喜欢。”

白榆君说完这句话,苏岫的脸颊连着耳后也一并烧了起来,半晌,才磕磕巴巴道:“我…不用,不用谢。”

随后,白榆君放开她,看着她语无伦次的样子,不禁笑道:“我送你回去。”

从定远侯府走到长公主府,原本只用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却走了一炷香还多,苏岫讲起太医院的事,白榆君也会说几句练兵时发生的事,琐琐碎碎,可两人的目光总是落在彼此身上,那话好像总也说不完。

到了长公主府门前,苏岫才要走进去,又顿住脚步,温吞道:“街上灯少了,我有手灯,不如我再送你回去?”

她知道自己问的荒唐,白榆君听后也忍不住笑,却还是纵着她。

那一夜,短短的一段路两人也不知走了几趟,最后一趟时,苏岫忽而想起小时候听曲儿,梁山伯与祝英台里,两人反复走过的断桥,她本想与白榆君说起,却又想起梁祝的结局,忙摇了摇头,赶走自己的思绪。

见状,白榆君轻笑道:“怎么了?”

苏岫抬头看他,不自觉地笑:“没事。”

“我估计出兵就在近几日了,三日之后,我在侯府设宴,你可有空过来?”

苏岫玩笑道:“白榆君设宴款待,那我一定来。”

“好,我等你。”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约定的那天清晨,苏岫在太医院轮值结束,正要赶去定远侯府上,却被一个丫鬟拦住。

“苏医师,求求你去救救我们公主吧。”

苏岫掀开车帘一看,这丫鬟她十分眼熟,思忖片刻,便恍然道:“你是落霏身边的夏蝉?”

夏蝉见苏岫还认得自己,眼泪都快下来了,哽咽道:“难为苏医师还记得奴婢,请医师快跟奴婢去看看吧,公主重伤在床好几日,已经喂不进去药了。”

苏岫赶紧让夏蝉上来,驱车朝岳府赶去。

岳府坐落于皇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比起长公主府要奢靡几倍,那日正赶上休沐,岳恒和岳大人一同出去会友,都不在府上。

夏蝉引着苏岫进去,苏岫一推开正室的门,看见躺在床上的落霏,心中一惊。

只见落霏还盖着冬日的棉被,发丝凌乱,形如枯槁,看样子已是缠绵病榻许久,实在撑不过去了才来找的苏岫。

苏岫一掀开被子,只见落霏身上新伤叠着旧伤,除了撞伤还有鞭伤,双腿也有摔过的痕迹。

落霏昏昏沉沉的样子,问话也问不出来,苏岫便只好问夏蝉。

“你们公主是怎么受的伤?”

听了苏岫的问话,夏蝉便哭了起来。

苏岫等不及追问道:“你先别哭了,快说啊。”

“不是奴婢不愿意说,实在是此事太难以启齿。”夏蝉斟酌片刻,终于还是说了:“我们公主身上的伤都是驸马爷打的…”

苏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待她反问,夏蝉便先跪下来,哭道:“苏医师,奴婢就算长了九个脑袋也不敢随便说这种事开玩笑,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若不是因为这个,奴婢也不会特地跑到宫里求你。”

一朝尊贵的嫡公主到了夫家却被虐待打骂,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嫡公主所有的骄傲和自尊怕是要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个彻底。

半晌,苏岫冷静下来,将夏蝉扶起来,温声道:“你先别急,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蝉擦干眼泪道:“驸马爷本就不喜欢公主,你也知道公主是娇纵惯了的,一开始他还能事事让着公主,纵着公主,两人还相敬如宾,日子算得上和和睦睦,可没过多久,他便开始与公主发生争执,有一回,他借着酒劲竟打了公主一巴掌,虽然之后他也认错了,但从那开始,他便原形毕露了。”

“后来,他多次打骂公主,有时根本不是公主惹到他,而是他在朝中碰壁,或是其他事不顺,他也拿公主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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