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侠仗义？不存在的！ 第23章 东边

马术坐在真皮松软的沙发上，周围又安静……又舒服……

他的头重重的往下点了一下。

陆锦和“砰”地一下把资料扔到一边，就扔到马术面前。

马术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睡什么睡？”陆锦和对他的额头重重的敲了一下，“帮我把资料整理一下放回去。”

马术懵懵懂懂地起身，揉了揉眼，摸索着纸张，按照数字顺序慢悠悠的排。一边的经理走过来：“我来我来。”

马术一脸没睡醒地看看陆锦和。

陆锦和点了点头，冲他招了个手。马术赶紧上去扶着，两个人就这样慢慢走了出去。

不是来时的路，两个人走在一条密闭的安静走廊上，陆锦和摇摇晃晃地走在这条走廊上，一言不发。

马术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嘴：“原来我们不冻港这么有钱。”

陆锦和笑了一下：“比你想象的更有钱。”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宽敞的大露台，两个人慢慢走到边上去，映入眼前的是十几二十几栋，密集分布的高楼大厦，灯光细密地分布在楼梯上，忽明忽暗。

他们低着头俯视着来犯的两人。

“给你钱，你待会找个上好的地方休息一下。”陆锦和看了看马术，略带停顿一下，“你是航一派来监视我的，即使现在没有监视任务，以后也会有。”

马术沉默的站在一边。

“你是不冻港人，一定会站在航一那一边。但是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踏踏实实地跟着我干，我保证未来这里有几栋楼会是你的。”陆锦和回头看了看他，“你好好选吧。”

马术突然开口：“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监视你？”

“直觉。”陆锦和转过头去，又欣赏了一会高楼大厦，就让马术搀扶着回了去。

马术把资金卡拿在手里，怯生生地走进了全首都最贵的酒店大堂，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个地痞小孩装出少爷的派头。

进门按电梯的时候，一个人慢慢走了进来，有一只眼睛是机械义眼。

马术刚要按楼层，那只手横插过来，按住了他。

马术颤抖着停止了动作。

“我是督查局白恒，配合调查。”

陆锦和回到病床上。

明谨令给他还尚有生机的身体按了按摩：“感觉怎么样？”

“缺了半边的身体，不怎么样，我很难受。”陆锦和享受着明谨令照顾的目光。

“那个小孩呢。”明谨令的手扶上他的腰。

“玩去了。”

病房内的光线晦暗不明，两片阴影长长地缠绵了好一会，才慢慢松开。陆锦和满足地舔了舔嘴唇，明谨令刚要从他身上下去，突然被陆锦和狠狠掐住了脖子。

明谨令震惊地扭动挣扎着。

“听好，听好。”陆锦和像是一只狼，在安抚一个受了惊的小兔子。

明谨令惶恐地看着他，陆锦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身上把义肢安装了上去，是北方科技公司新送来的，明谨令正准备晚一点装。可是他到底是怎么一个人把义肢装上去的？！

义肢的力气相当大，现在只要陆锦和稍微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悄无声息地掐死。

陆锦和松了松手：“我们的基因库不是你能打探的，我劝你听话一点。”

明谨令的脸上流出豆大的汗水。

“你要是安安心心做我的玩物，说不定还能免一死，做人还是不要这样锋芒毕露的好，懂了？”陆锦和附在他耳边说。

接着“咕咚”，一下把医生放开。

“这义肢的感觉挺不错啊。”陆锦和笑了笑，接着按了按床头的护士铃，他今天的的疗程还有些步骤没做完。

至于明医生嘛，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白恒和马术面对面，两个人四只眼直直瞪着。

马术满脑子想逃离，步子稍微往后挪动了一点。

“别动。”白恒瞪着眼唬了一声。

今天早上，陆景恒突然不知道抽什么疯，发通缉令一定要把陆锦和抓回来。虽然陆锦和双脚确实是站在了首都的管辖范围里，但是就这么直白的抓，不怕打击报复，也是很罕见的行为。

通缉令发了两张，一张是马术，一张是陆锦和。

他刚好过来以清义的名义和警察高层谈话，就出现在了这个酒店里。本想着是监督任务，于是就连枪也没带，结果一进电梯门，马术那张脸就大刺刺地怼到脸上。

他反应快，现在把马术抓了，他还可以取得陆景恒的信任，更靠近陆景恒那些破事。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巧，这个时间段没有任何人来动一下这个电梯。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直到马术体力不支，晃动了一下。

白恒一个箭步冲上去。

“叮！”

“为什么不冻港的货运会出现在这里？”纪风多看了两眼。

“啊……啊……确实是有很多公司往这里开采矿石，以前还是有各种各样的公司的，近年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那只北极熊了。”

迎面又走来商队，他们都冲纪风点了点头。接着继续运。

“那到底在运什么东西呢？”

“运什么……这个我可不太清楚，黄的黑的都听说有人看到过。”

他坐着的小骆驼慢慢踱步到半山腰，走到了一个平坦开阔的地方，有一棵很大的树从岩石缝中间生长出来，随着季节的更替，金黄的叶子铺满了遍地。

“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接下来能不能上去，看你自己造化了。”

纪风看了看，果然越往上面岩壁越干净，先是勉强修了一段简易矿路，最后就只能靠人工运输。

商队也是从这里才向山脚运货的。

“今天最后一趟货运！运完下班！”

人群欢呼起来。

他环视了一眼，基本就是他在火车上遇到的肌肉怪物。

他突然对自己的实力感到一些心虚，低调地站在队伍末尾。但还是免不了有人回头来看，一一被徽章吓了回去。

人们

“你来？”堪萨斯人看了他一眼，“好细的胳膊。”

后面人群一片嘘声。

“外地人？”堪萨斯人把绳结套在他的身上，“你看着不像是给那些公司工作的人。”

“我不是给公司工作的，我来是为了翻过去。”纪风终于插上了一嘴。

堪萨斯人不说话了。

半晌，号角声拉了起来，上方“吱吱”几声，绳子开始迅速上升，双脚渐渐远离地面了，绳子没有固定装置，幽幽晃动在空中，时而还会甩到悬崖上。

人们轻轻点着崖壁，一点一点蹬上去。上升速度很快，能感觉到周围急剧降温。

过了一会，终于到山顶了。上面站着几个士兵，脸上带着面具，全副武装。

几个壮汉把几个小型货柜抬起来，系上绳子纵身一跃就跳下了去。

“你呢，你怎么不干活，喂！”士兵拿着枪走过来，“停留在这里，找死啊！”

士兵看不清楚所属部门，但应该是殖民这里的所属部队。纪风转过身，把督查证掏出来：“副总督过来检查。”

几个士兵愣了一下，几个脑袋凑过来。

“副总督？你怎么大驾光临这种穷乡僻壤？”

“我是来拉人的，这里不是纯挖矿的地方吧？怎么还有黑客？”

几个士兵相互看了一下，确保周围无人后道：“殖民政府的高层都在这边，东部的西部是采矿场没错，东部的边缘是前线殖民政府，中部是堪萨斯政府。”

“因为政府要员很多，所以你们才让这里高度保密？”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里面工作的人都是要经过考核的，至于您就不用了。”士兵把一侧闸门打开，让纪风进去。没走几步就是一个巨大的矿坑，一边还有一个公司，贴着不冻港的标志。

这就是陆锦和的收入来源，他几乎垄断了堪萨斯的采矿权。

纪风看了看洛诚最后一次黑客的定位，在东部边缘。按照士兵的说法，这里闲杂人等是不可以随便进入的。所以才需要督察部的高级别层级过来搜寻。

本来纪风对自己的双腿及其有自信。

现在看了看距离，决定租一匹马。

沿着一条小路慢慢走，可以绕过采矿场，跟炎热的堪萨斯西部不同，东部气候更加寒凉，前面有森林，穿过森林就到堪萨斯市区了。

好笑的是，这是个没什么人的市区。

陆景恒确实是没道理发通缉令，但这次没道理也不行。

航一本意是想找找卧底，突然发现青马行会的资金流动和陆锦和的行程十分诡异，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能做的出来的事情，他确实是找到了内鬼，把他扔到库房审讯室，内鬼冲他笑了笑。

“航哥，好大的威风，还帮陆锦和办事呢。”

“你涉嫌谋杀陆锦和，通气警察，我能不来抓你吗？”

“小陆爷很快是老陆爷了，我这是在帮您斩草除根呐。”内鬼歪了歪脑袋，“现在不冻港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小陆爷搞出了一大笔钱，带领兄弟们发家致富啊？您看看除了那帮以前跟着头儿做的，手下兄弟们还有几个听您的话？”

“你讲话倒是轻巧，我的人都是高层，陆锦和他拿什么东西反抗我？”

内鬼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笑话：“哈哈……高层？不冻港还有高层吗，啊？陆锦和回收势力，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早就安插上自己的人了……您知道……北方实验公司的基因武器嘛——”

“这不就是个烂尾项目。”航一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拿出一根烟，给自己点火，打火机伸到一半，内鬼发话。

“陆锦和快要完工了。”

航一吓得一口烟当场吐出来，眼前这个人曾经是北方科技公司的高层，武器什么进度可谓是了如指掌，也难怪能掌握陆锦和的动向。

“还有还有……他跟纪风再三见面，为的就是推翻您……和……陆景恒。”内鬼往椅子后面靠了靠，“您要是想把陆锦和拉下马，现在还有机会。”

“你要讲的话就这些吗？”航一突然冰冷冷地抬起头。

“我——”

“砰！”

航一抢过身边人的枪，对着他就是一发。库房更加安静了。航一走到内鬼前面，这个人相当于通气警察，现在又想通气航一，当然不可能把他留下来了，只是……

他说的话，几分可信？

如果信了，现在果断拉陆锦和下马，会引起内讧，不信……似乎说的还有一些道理。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加入行会，是为了陆锦和来的，真要硬钢，不一定能有胜算。

啧，心腹大患，心腹大患。

内鬼谋杀的动机异常简单，他发现陆锦和和纪风往来，也发现了陆锦和的秘密，但是现在再说他忠于青马行会和头儿，谁信呢？航一向来多疑。

通缉令就这样发了下来。

电梯门缓缓打开。

白恒一下把马术按住，电梯门突然打开，两个人失去平衡一下滑了出去，白恒的脚一下被绊住。马术趁机站起身，在门口使用电梯的达官贵人们尖叫起来，马术恶狠狠推开几个妇人，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让一下！”白恒迅速起身，果断把枪抽出来，对准马术，扣下板机。

此时酒店大堂人群又多又慌乱。

“砰！”

一个中年男人闯入了弹道，子弹打碎了他的心脏，也差点打碎了白恒的人生。一队保安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下子把白恒按倒，得亏是他反应快，迅速把督查证拿出来，双手松开武器。

如果是平民，保安已经当场击毙了，但是督查，击毙还是有风险的。

马术回头看了看，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这个疯一样的督查，突然就瞄准他动手，明明刚刚和陆锦和去银行都没人抓。马术走到大堂，突然一队特警列队持枪走过来，身边还有几个片儿警。他瞬间吓得一动不动。

好在这群人甚至都没看过这个半大小子一眼，径直掠过他走了过去。这更加证实了马术认为这个督查纯纯有病的观点。他松了一口气，自己开的房间在五楼，大不了走上去。

纪风勒勒马，森林很湿冷，走着很难受。

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片开阔地带，地面铺了几块石板，有一尊石像盘坐在中央。石像前面放了一些物品，食物，财物都有，甚至有金条。一路走过来总是能碰到有些人们神神叨叨，堪萨斯比较迷信，这尊石像大概就是神像。

像是有什么超自然力量，有一股直觉牵着他走到石像前面。

神像前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的大概就是什么苦难之人，神保佑天下什么的。仔细看了一下，还说祭奠前方开辟殖民地的英魂，但是乍一看，附近也没什么坟墓。倒是有一束很大的玫瑰放在神像前。

看见那束玫瑰，花瓣上还残留着雾气凝结成的露水。

纪风想起陆锦和，心里突然叹了口气，心里确实好像有什么东西，需要他向神像祈祷一下。

他很虔诚地跪了下来拜了一下。他的身上现在一无所有，除了那一枚保护他走到这里的徽章。

徽章是不可能给出去的。

回来的时候带点东西给您好了，他一边祈祷一边想。祈祷完翻身上马，留下马蹄声清脆地在石板上敲了几声，就隐匿在深远的树林里。

“今天差不多可以出院了。”明谨令看着陆锦和，“这个义肢用的还习惯吗？”

“还可以。”陆锦和走了几步靠上去，白皙的，完好的手从明谨令的脑袋上滑下来，舒服地滑到明谨令的下巴上，手指尖抬了抬，“明医生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了。”

明谨令笑了笑，扶住陆锦和的腰，唇尖不住地往他的脖子上贴合：“哪有？”

两个人轻轻往床上一倒，开始寻欢作乐。

重症监护室四周的窗帘都拉了下来，icu的隔音和床实在是好。

陆锦和的手指尖在他的肩膀上抓的泛白，恍惚之间，他似乎又想起了很久以前，自己也是这样被纪风抱着哄着……只是那个人再也难以回来了，一块碎掉的玉，再也合不到一起了——

他是失神地喊了声纪风，却刹那间就从寻欢作乐的状态中走了出来。明谨令抓住他的头，狠狠地亲了几口，他很快就忍不住继续沦陷下去。

外面的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是一会之后，明谨令穿的整整齐齐出现在诊室门口。马术看着两人，意料到什么事情一样笑了两下。

陆锦和看着马术那个鸡窝头：“昨晚干啥去了？”

“去外面爽了一晚。”

陆锦和呵呵几声：“被警察抓过你就老实了。”说完义肢一下抓住他的右手，狠狠用力。

“哎哎哎！小陆爷，小陆爷，错了错了！哥，哥，手下留情——断了断了！”

“这义肢还挺好用。”

现在的义肢，都可以神经控制。北方科技公司改良后，内部使用电能驱动，有太阳能转换器，也有充电口，等于装了个机械臂在手上，加上陆锦和伤势太重，义肢和器官修复后，右半身身上的肌肉和骨骼已经被机械取代，现在已经算得上是半个机器人，力量自然远超凡人。

陆锦和只需要轻轻动动手指，上半身的病服就“撕拉”一下被撕开。

对巨大力量的满意和心里的**撑满了他的瞳孔，沉迷着欣赏自己的身体和义肢。

马术看鬼一样看着他，手腕悄悄转了转，一阵刺痛。

“以后不能再去那种地方。”陆锦和扫了他一眼。

“你想什么了小陆爷？！我昨晚就是喝酒喝多了！”马术委屈到跳脚。

“那下次不要说这种让我误会的话。”

几个穿黑色衣服的人走过来，是不冻港的保镖，马术很无奈地让一个保镖去搞件衣服过来，看来这个首都就没什么正常人。

陆锦和：“你昨晚就没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吗？”

“突发情况？”马术回想半天，就只能想起自己喝酒喝醉断片的事情。

“我是说，你就这样招摇开房间，居然没有警察找你麻烦？”

“警察？”马术歪着头想了好久，“没有啊？”

警察确实没找麻烦，是督查找的麻烦。

“我今天怎么听说首都酒店有人中枪？还不是小人物，是高层，殖民前线的军队指挥官。”

马术一拍脑袋：“我是想起来了，昨天我遇到一个督查，二话不说就冲我开枪，要不是老子跑得快，今天已经魂归不冻港了。不过我逃跑的时候碰到一队警察，就是没鸟我。”

陆锦和皱了皱眉，督查，那说明应该是总督的私权。他知道航一和陆景恒的关系，理论上他们可以说是一边的，但是陆景恒怎么突然下达通缉令？逮捕自己人？航一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航一要是知道已经动员不冻港去杀他了，下达通缉令，说明是怀疑。

况且航一和陆景恒的关系也不能完全保证是站在一边。谁知道是不是高层下达的命令？

虽然对航一有怀疑，但还是不要拿到台面上说的好。

基因武器的开发要加快了。

“副督查纪风，过来检查。”

堪萨斯市中心的隔离墙。

“你等等，我要上报。”警卫打了个电话，后面冲他点点头，“进去吧，不能骑马，马放这里好了。”

市大厅某办公室的桌子上。

“纪风？督察部的那个？他怎么来这里了？”那个男人爽朗的笑了笑，“查案子啊？待会我叫人把他带到这里来，我有事找他。”

市中心的街道空无一人，上班时间。乌云密布的灰白的天空下，宽阔的马路旁，只有一排无人车静静候在马路旁。

纪风走到路边，打开一辆车，不愧是给大人物的车，居然连香槟都有。

堪萨斯太震撼，他观光了一路，现在得看看嫌疑人的踪迹了，这个人总是在前线殖民政府的重要信息中心里动手脚，将信息部的网络连到信息中心外。这样会把信息泄漏到外面，等于说偷盗信息。

但是还不确认是出于无意还是倒卖信息，所以尚不能定罪。

刚刚信息技术的警察又发了一条警告信息出来，这个人又开始连接外网了。

信息中心的网络墙是很高的，不知道这个人怎么破解的，但不管他到底有没有犯罪，他现在得把这个人捉到，带出堪萨斯东部。

他们已经给纪风的通讯器写了一条程序，他一旦靠近这个人，就会发出警报。

堪萨斯的边缘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繁华，只有刻板的大理石建筑和一望无际的马路，到最后建筑也没有了，能看见远处的山脉连绵，露出这个星球最狰狞最野蛮的面貌，但还能看到少许人类开发的痕迹。

他衣服被磨损的不成样子，花了好一会才让门口那群卫兵相信他是真的督查，不是来假冒的。

前线政府楼乍一看就是一栋简单的办公楼，里面也是，不同的地方就是能看到有士兵巡逻。他好奇地看了两眼，东看看西看看，总算是来到信息中心的门口。

把门把手轻轻拧开。

脑子里正在思索怎么样开门，怎么样拿出督查证，帅帅地把嫌疑人捉拿归位。

结果手里的门把手突然一松。

有一个人特别用力的把门拽开了。

这人也没看路，直接走了出来，很正常，上班时间的走廊和门口根本没人。

手里的咖啡狠狠撞到纪风的胸口，洒了纪风一身。

那个人这才抬头，张嘴刚想骂，上下扫了他两眼，突然惊恐地叫出声：

“草你——贼！有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