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窃之物 第6章 王的妥协

“……”辰忆终究就是叫不出口。

“叫！没听到，啊？“辰星把辰忆狠狠摔在地上，辰忆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一道鲜红的血迹。

辰忆已经忘记了，辰星揍了他多久，最后，辰星蹲在他面前，亲昵地摸了摸他的头：“叫一声，好吗？”

“不。”辰忆还是扭过头——

辰星便接着开始暴打，并开始用一些特殊手段，让辰忆痛不欲生。

“主……”辰忆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还是坚持不住了。

“这就对嘛，以后也要这样叫，明白吗？”

辰忆知道，他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应该发生的，如果他都遗忘了，那么这些坏人，还会有谁记得。

对，他就是彻彻底底的坏。

所以他什么时候死，我一定要将他做的恶心事情公之于众，辰忆祈祷着。

这个世界脏，他也脏。

哈……哈……哈……辰忆的双腿疯狂地抖动着，非常讨厌晚上的自己，因为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对他的生理性依恋。

比起他被迫，辰忆更害怕自己灵魂的堕落。

在进行之后，辰星把我抱在怀里，亲昵地安慰他。

“别怕，小辰忆，别怕，睡吧，在我的怀里。”

每天，一个人我都会害怕，毕竟发生了这种事情，总是担心有人会来，但是……

可是为什么，辰忆想不明白——

真奇怪，我脑子真是不正常了，我此刻的眼泪，竟然这么轻贱，明明平时都是忍着不留下来，现在却——和瀑布一样，我控制不了，竟然在这个混蛋加害者面前，竟然只是他的一点点关心，就和神经病一样，靠在他的怀里。

“呜啊啊啊啊啊啊……”辰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别哭，慢慢来，我知道你疼。”主人摸摸辰忆的脑袋，“没事，我不嫌弃你，我喜欢你，你挺好的，是他们坏。”

“呜啊啊啊啊啊啊……”辰忆死死抱住他，爬在他的肩膀上大哭。

我在干什么呢？辰忆的内心悄悄质问自己，但是他已经难以思考了。

嗯……早上的第一缕阳光，他没起来，我揉揉眼睛，瞌睡不已，翻个身体准备继续睡……

好舒服……他想，身体好累，但是躺在这里真的很舒服……

?不对???

辰忆一下子惊醒，他躺在主人的怀里，竟然产生了那种想法，他由衷地为他昨天的恶心想法而感到厌恶。

不行，我在想什么，他竟然昨天睡的很安心，明明……

不能屈服他，明明就是他!

辰忆怨恨地看着他，但是奇怪的是，他竟然突然不怨恨他了。

反而是昨天倦怠的感觉，依恋的情形让他记忆深刻，那是他多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的放松。

我真……辰忆咬着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为什么为什么，我竟然，当时心甘情愿地在他面前放松下来，为什么。

辰忆怨恨地扭过头，主人睡的和死猪没有区别。

辰忆看见了他腰间的钥匙，他瞬间欣喜若狂。

辰忆伸手去取，那时候，他激动不已，拿到了!到了!

他赶紧跑出房间，轻声，我要出去!这次我一定要出去!

“可是，你能去哪呢？”突然，主人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面回响。

对啊，我去哪呢？辰忆愣了，但是现在，不是愣的时候，他焦急地跑出去，对，这是最后一扇门，对，要是穿过了这扇门，他就自由了!

突然——那熟悉的身影挡住了我，辰忆不知道，他明明刚才在睡觉，他是怎么来到我面前的?

“对不起，对不起!”他跪下来，祈求着，“我不应该跑，我不应该跑，对不起。”

为什么？我的下意识不是反抗而是求饶，辰忆愣了。

主人没有反应，他只是用那眼神看着我，看着我——

对，在我哭着竟然妄图依靠他来缓解自己的情绪的时候，我就已经输了，辰忆苦笑道。

跪在那里，动弹不得。

我已经输了，我变了，我根本无法战胜他。

即使他不在我面前，我的心里，他却依旧占有一席之地，是我无法打倒的。

明明可以逃跑，却没有跑，我真是听话，我真是变成了他的一条狗。

最后，辰忆的恐慌的声音还是吸引了他，他把我带回去了。

“真是听话呢，明明可以跑的。”主人笑着对我说。

辰忆知道，他总是能看见他，即使他不在我面前。

一个人的时候，每天夜晚，风吹动树叶的时候，他会来，雨拍打地面时，他也会来。

他永远在我心里。

逃不掉，也战胜不了任何人。

无法逃离这做由厚重大理石所覆盖的墙面。

绝望再一次袭来，他的心灵一直想把□□那弱懦的自己杀掉。

他越是这样想，他就越难受。

不用多长时间，可能不用主人动手，自己就会疯掉的吧。

精神一点点枯竭，正如支离破碎的内心。

亲情，友情，爱情，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那么遥远。

他当然知道，自己也根本不配获得那些。

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反抗了，算是吧，反抗的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只会让他拉伤和难受。

这样就好了，主人不是对你也挺不错吗？多想想好的啊，他给了你那么多东西，你能活下来，只是牺牲一下幕间的时光，你不是还可以活得风光潇洒吗？

他的意识无数次告诉自己，也的身体也无数次妥协。

可是他同时告诉自己，不能，因为他是加害者，不能原谅，也不能潜意识地合理化这个行为，眼前这个恶魔，只有自己，记得他的罪行了，所以自己才更不能忘却。

他的理智不允许我这样做，可是他却抑制不住自己的堕落。

自己真是个混蛋啊，我这和那个混蛋有什么区别。

十几岁的孩子，还是相当好被引导的，他还是高估了自己，自己根本没有那么脆弱，他没有疯掉，而是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主人的物品。

潜移默化被抽离的感觉，被折断的感觉，一点点心里死亡的感觉。

就让那些昔日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吧。

因为这种禁忌的诱惑，可比那些期待依旧的梦现实多了。

当顺从成为了一种习惯……

“不要——”辰忆拼命地跑着，不想了解空鹤与大汉们的战斗。

我又要回去了……辰忆暗自想，就像以前那样，不过，我早就习惯了那样，脱离那样的生活，我反而会有些不适应。

我就是习惯于顺从他了。

慢慢地，辰忆不会思考了，只是习惯性地顺从他，顺从他。

做着他喜欢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讨好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开始依恋上这种熟悉的感觉，开始享受这种只有主人封闭的狭小空间里。

辰忆跑了一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空鹤，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给我营造的美好幻梦，我根本承担不住啊！

“辰忆——我追上你了。”萧空鹤突然搂住辰忆的脖子，一下子吓了辰忆一大跳，吓得辰忆的呆毛都树立了起来。

辰忆清楚地闻见了萧空鹤脸上血的味道，他狐疑地看了萧空鹤一眼。

“辰忆，我还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空鹤捏了捏辰忆的脸蛋，软乎乎地像个柿子一样，不禁笑道：“你没事吧？”

“我……”辰忆害怕地看着他的不正常的样子，不禁有点害怕。

“也是，你第一次见到我这个样子，刚杀完人的样子。”空鹤调皮地揪揪辰忆的脸：“看见了吗？我对待我讨厌的人，就是这样。”

为什么，感觉他已经发现了，要是不发现，也不可能不怀疑我是内鬼吧，辰忆心中暗自低语，今天的表现，实在太明显了，本来我以为，主人派的人一定会搞定空鹤的，没想到，空鹤这么强啊。

故意引导我去杨巷，就是为了偷剑吧，自从把剑的事情告诉你之后，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你的眼神，已经很明显了，在躲避我，萧空鹤早已猜到了辰忆的目的。

毕竟，哪会有人一看见我就直接晕过去啊？在捡到你的时候，我就发现，看见我你就立马晕了过去，当时就已经怀疑你了。

不过，我还是，看见你这个样子不忍心，空鹤掩饰住自己的委屈，他当时的样子，让他简直看到了那个过去碌碌无为的自己，瘦弱，无助，什么都干不了的自己，于是他就动了恻隐之心，而且，看见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一种很想把他抱回家养着的冲动。

“前辈……我们回家吧。”辰忆赶紧转移话题，不能任由空鹤说下去了。

“好啊。”

今天的前辈，果然不对劲，辰忆也意识到：“前辈，疼不疼啊？”

“有点小伤不要紧，你给我上药。”空鹤靠近辰忆的脸，“你不会心怀鬼胎吧？”

“前辈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辰忆心跳加速，感觉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没什么，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对待你。”

什么？辰忆一下子害怕地呆毛直竖。

这是要，惩罚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