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雀黄没问题,那就放心大胆用好了。kanshushen
季柚道:“小金龙,你自己拿着雀黄,就能用?还是需要另外加工之后,才能使用?”
小金龙听到季柚的话,没回答,而是略有些警惕,说:“我不给你保管。”
季柚:“……”
小金龙道:“我自己保管。”
季柚抬手,抚额:“这玩意儿,我要了也没有用啊。”
小金龙还是固执道:“自己的东西,自己保管,我是一架独立自主的机甲,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岳栖元道:“好一副主仆猜忌的画面。”
岳栖光道:“爸爸隐约记得,前一秒还是主仆情深啊?”
盛清颜翻个白眼,说:“再情深义厚的感情都经不起20亿的考验哦。”
“咳咳……”季柚打断三个人的无情嘲讽,板起脸,对小金龙道:“行吧,我不帮你保管,你自己拿着吧。对了,这个东西,你要找谁帮忙使用?”
小金龙开心的收起雀黄,拍拍胸口,脱口而出:“当然是修理工……”
一句话后,小金龙脸色忽然一僵,紧接着,它垂低脑袋,有点尴尬,又有点别扭的甩甩尾巴,小声说:“当然是找穆老师。”
季柚道:“好。你收好,我们回学校后,找穆老师。”
至于小金龙低落的情绪,以及明显的尴尬之色,季柚就当做没有看见,其他人虽然也有点疑惑,但想到这台机甲是季柚从穆剑灵老师那里买来的,穆剑灵这个魔鬼的东西,肯定是比其他的机甲要特别很多……
这些,盛清颜等并没有多问。
有些事,既然季柚不说,便是有不说的理由。他们这边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收起好奇心,不问,不看,不想……时间到了,自然就明白了。
盛清颜打个哈欠,说:“我去看看娇娇醒了没有哦,走了哦。”
说完,他拉开门,走出去。
岳栖元道:“我去看看沈长青的情况。”
说完,岳栖元跟着走出去。
岳栖光瞪着季柚,问:“4444号蠢货,你需要爸爸贴身照顾你吗?”
季柚一听,浑身冒出一股恶寒,她赶紧摆手:“你走,赶紧走。”
岳栖光哈哈笑道:“爸爸也觉得十分别扭。走了!爸爸就在门外,你有事就呼叫一声,爸爸随叫随到。”
季柚龇牙:“再敢在我面上自称一下爸爸?我让你看看残疾人的厉害!”
岳栖光:“……”
岳栖光拉开门把手,立马退出去。
季柚一个人安静的呆在医疗室内,手臂切断口,很疼,非常的疼……若非有小金龙、盛清颜几个人刚才的插科打诨,季候都没办法忽视这股疼痛。
她的额头,冒出一滴,两滴,三滴的细汗……
原来——
看似轻松的接手,别人嘴里随意更换的器官,是要忍受这么大的痛苦的吗?
季柚死死咬着牙。
小金龙担忧的从季柚的怀里跳出来,一跃跳到她的脑袋上,略有些笨拙地用尾巴给季柚擦汗,只是,它看起来就像是在捣乱,一下子就把季柚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跟鸡窝一般。
季柚黑着脸道:“小金龙,行了,你还是收起尾巴吧,你在这里,我感觉更疼了,头疼。”
小金龙:“……”
小金龙浑身一僵,它本来想退回空间钮,但看见季柚惨白的脸色,以及不断冒出来的细汗,和不停打颤的牙齿……它僵着身体,倔犟的不肯回空间钮。
季柚完好的一只手死死攥着病房床沿把手,说:“快回去。”
小金龙倔犟:“我不——”
季柚猛一抬手,就将小金龙拎起来,扔回了空间钮。
下一秒。
季柚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水巴拉巴拉……
滴答~
滴答~
滴答~
……
季柚死死咬着牙关,忍着想要脱口而出的痛呼,但!
她忍不住了。
季柚哇地一声哭出来:“妈耶……好痛!好痛!好痛……”
“我不想活了。”
“好疼!”
“啊啊啊!!!”
忽然——
小金龙道:“女人,你张牙舞爪嚎叫的样子,真的丑极了。不过,你放声哭吧,我不会嘲笑你的。”
“……”季柚浑身一僵,紧接着,她收起狰狞的脸色,擦掉眼泪,然后,转过脸,面色无常的问:“你怎么还在这?”
小金龙甩甩尾巴,说:“因为你忘记切断我开启空间钮的权限。”
季柚:“哦——”
说完,季柚胳膊一伸,重新把小金龙拎起来,不顾小金龙的抗议,强行塞进空间钮,这回,她没有忘记关掉小金龙的自助权限。
这下子。
世界清静了。
不过,季柚却不想哭了,也不想喊疼了。哭了,嚎过一嗓子后,身体的疼痛虽然没有降低半分,但她整个人的感觉都轻松多了。
额头的汗,依旧细细密密的冒出来。
季柚端坐在医疗室的病床上,将自己的思想抽空,闭目养神。
良久。
良久。
……
身体的疼痛稍微降低了些,然后,季柚倒头就睡。
待醒过来,发现已经过去了一夜。
接着。
岳栖光敲门,待季柚一同意,他推门进来,给季柚送来营养餐,他略有些埋怨道:“蠢货,叫了你这么多声不应,爸爸还以为你掉进茅坑了。”
放下营养餐后,岳栖光道:“有事记得按下铃,我就在外面。”
季柚问:“娇娇跟沈长青的情况怎么样?”
岳栖光道:“都睡得跟死猪一样,尤其是楚娇娇,就醒过来说了一句话,又睡了。”岳栖光说着,对着季柚翻个白眼,道:“他们都没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季柚吃着寡淡无味的营养餐,说:“咳咳……再过2天,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了。”
岳栖光看季柚吃嘛嘛香,睡得像头猪,还活蹦乱跳的,也就没管了,关门,继续蹲坐在季柚医疗室的门口。他的左手边是守着楚娇娇的盛清颜,右手边是守着沈长青的岳栖元……
三个人,全都蹲坐在门口,排成一条直线,一个个望着天空,发呆。
柳扶风蹲在角落里,手里无意识的画着圈圈,眼睛望着门口的三个人,又望着三扇关闭的门,伤患这么多,柳扶风略有些忧愁:
——自己的任务,是要吹了?
——自己的魂器,是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