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利尔·纳斯里独自一个人坐在酒馆里喝着酒,“血腥玫瑰日事件”刚刚过去,现在他的鼻子里还能够闻到一股血腥味。
曾几何时科利尔·纳斯里准将和他的搭档阿尔伯特·索德拉少将被誉为共和国舰队中最闪亮的“双子星”,他们在希卡洛斯-普斯顿战争中成功保住了第三舰队,但是在战后的清算中却被褫夺了军职。
阿尔伯特·索德拉是个激进主义者,他对普斯顿政府所做出的这个决定非常不满意,于是打算参加抗议活动。一向冷静的科利尔·纳斯里没有参加,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觉得这种抗议毫无意义,另一方面他还是对政府有着有限度的信任。
当他在大屏幕上看到“血腥玫瑰日事件”的现场直播的时候,科利尔·纳斯里感觉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念在这一刻崩塌了。
纳斯里夫人领着当时还年幼的杰克·纳斯里走到丈夫身边,科利尔·纳斯里痛苦的抱着自己的头,他不敢看屏幕上血腥的画面。
纳斯里夫人把手放在了丈夫的肩膀上,杰克·纳斯里走到父亲身边,用稚嫩的声音说道:“爸爸,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科利尔·纳斯里一把把儿子抱到怀里,轻声对他的妻子说:“我没事,亲爱的,我没事。”他虽然这么说,但是眼泪还是留了下来。
多年的夫妻让纳斯里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在想些什么,当天晚上夫妻俩谈了很久,纳斯里夫人的话始终没有能够让丈夫解开心结。
第二天上午,科利尔·纳斯里约阿尔伯特·索德拉在酒吧见面。索德拉被眼前的这个好朋友的样子震惊了,“科利尔,你的状态怎么看起来比我差?”
科利尔·纳斯里一口喝干杯子里的酒,然后让侍者又端来两瓶烈酒。“阿尔伯特,你能来真的是太好了,一起再喝一杯!”
阿尔伯特·索德拉拉了把椅子坐在搭档身边,连着给自己倒了三杯酒,都是一饮而尽。
“阿尔伯特,很遗憾我没能和你一起上街,当时的我对这件事一直有顾虑。现在想想其实你们是对的,我们应该继续反抗下去,这场战争不能就这么结束了!”
看着同伴发红的眼睛,阿尔伯特·索德拉只好安慰他,“科利尔,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我们又能怎么办?你要想开点,我们还得继续生活下去。”
“阿尔伯特,如果有一天我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感到奇怪。”
和同伴不一样,科利尔·纳斯里是一个非常内向的人,即使是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也几乎从来不会说出自己心里的秘密,甚至包括他的家庭情况。
阿尔伯特·索德拉从和他的对话中听出了异样,“科利尔,你要做什么?你不要做蠢事!”
科利尔·纳斯里笑了笑,他没有回答搭档的问题,而是自己闷头把一瓶烈酒喝干了,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大门,只留下同伴一个人坐在那里。
阿尔伯特·索德拉再次见到搭档的时候,科利尔·纳斯里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他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狼狈,但是他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光。
两个人再次在酒馆里见面,看到好朋友不再像之前那样沉沦,阿尔伯特·索德拉也感到非常高兴。“科利尔,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情了,一切向前看。”
“阿尔伯特,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既然改变不了现在的普斯顿政府,那我就努力成为未来政府的领导者。科利尔,我已经准备参选议员了,我找了一个叫辛格尔的克里特人作为我的竞选助手。”
“阿尔伯特,你可不可以跟我描述一下你的计划?”
阿尔伯特·索德拉非常兴奋,他开始向自己的搭档介绍起他的计划。他打算先借助自己在退伍老兵当中的影响力成为议员,然后进入内阁,最后成为普斯顿的总理。
“科利尔,只要我能够当选为总理,我一定会再次让这个国家强大起来!怎么样,想不想和我一起干?”
科利尔·纳斯里仍旧保持着冷静,“阿尔伯特,你有没有想过,仅靠那些退伍老兵的支持是完全不够的。军工联合体,矿工协会那些组织怎么办?如果你的计划想要成功就必须得到绝大多数人的支持。”
搭档的这番话提醒了阿尔伯特·索德拉,这件事他也想过,但是自己目前所能利用的资源只有那些退伍军人,剩下的那些人他暂时找不到切入点。
“辛格尔曾经和我提起过,但是我认为这个难度很大。我的想法是先争取到想你我这样的退伍军人的支持,然后再争取其他人。”
“阿尔伯特,如果现在有一个能让所有人产生共情的机会,你愿意尝试么?”科利尔·纳斯里的眼中仍然充满了光芒。
但是阿尔伯特·索德拉并不知道搭档是什么意思,“科利尔,我才刚刚准备要步入政坛,我认为这种事最好不要太激进。”
科利尔·纳斯里凑近对方,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的话让阿尔伯特·索德拉感到非常震惊。“科利尔,你疯了么?对不起你的这个提议我不能答应!”
“阿尔伯特,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有很远大的抱负,但是缺乏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你再看看我,这场战争已经让我变成一个‘废物’了,我不想就这样继续消沉下去。阿尔伯特,作为你多年的好朋友和搭档,恐怕这件事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阿尔伯特·索德拉虽然嘴上不同意搭档的提议,但是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同意了。“科利尔,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这件事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离开酒馆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阿尔伯特·索德拉把这件事告诉了阿莱克斯·辛格尔。克里特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索德拉先生,您是否还在坚持自己的梦想?”
“那是当然,辛格尔,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那么索德拉先生,您是否做好了为实现梦想牺牲一切的准备?包括您的家人、朋友。”
听到他这么问,阿尔伯特·索德拉沉默了,这正是他一直回避的一个问题。索德拉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但是如果让他直接做这种事,他做不到。
“索德拉先生,我知道您的顾虑,我们可以善待纳斯里先生的家人,这样您心中的负罪感也许就会减轻很多。”
“纳斯里一直对他的家庭闭口不谈,谁都不知道他是否结婚,是否有孩子,就连他的档案也只记载了他的父母很早以前就去世了,他一个人生活。”
“既然这样那不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么?索德拉先生,您不能犹豫!”
“但是要我杀死自己多年的搭档和好朋友,这件事我真的做不到!辛格尔,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么?”
“索德拉先生,如果您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您心中的罪恶感是否能够得到减轻?”
阿尔伯特·索德拉最终还是屈服了,“跟我说说你的计划,辛格尔,我要确定这计划是否真的可行。”
于是阿莱克斯·辛格尔就向他介绍了科尔曼集团,这是在希卡洛斯-普斯顿战争结束后,为数不多的几个愿意帮助普斯顿人的外国企业之一。
在阿莱克斯·辛格尔的安排下,两个人在科伦威尔市见面了。科尔曼总裁很痛快就答应了要帮助阿尔伯特·索德拉登上总理的宝座,当然他也愿意替索德拉做那些见不得阳光的事。
“索德拉先生,我正好就认识一个叫乔治·贝尔克特的人,他和您一样也参加了抗议活动,由这个人出面既可以解决您的担忧,又可以增加您的筹码。”
当时的乔治·贝尔克特还不起眼,所以阿尔伯特·索德拉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科尔曼总裁,纳斯里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贝尔克特先生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点不用您担心,贝尔克特会安排好一切的,事成之后我会安排让他离开普斯顿星。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您,贝尔克特患有很严重的遗传疾病,所以您也不用担心他会泄露秘密。”
“科尔曼总裁,如果我最终能够得偿所愿,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您的!”此时的阿尔伯特·索德拉终于不再坚持自己心中所谓的正义。
按照巴贝尔·科尔曼总裁提出的计划,科利尔·纳斯里最好离开他的住处,在公共场合制造他被暗杀的假象。并且他仿佛叮嘱索德拉,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对方。
其实想用自己的死换取搭档的上位,这件事最开始就是科利尔·纳斯里在酒馆里提出来的,只不过他的计划没有这么详细。
阿尔伯特·索德拉从来没有去过搭档的家,他只是还像往常一样把科利尔·纳斯里约到酒馆里,然后把他们的计划告诉了他。
“阿尔伯特,谢谢你给我提供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就按照你说的办,什么时间行动麻烦你告诉我。”
“科利尔,你一直没有提过你家里人的情况,虽然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但是我可以照顾你的家人。”
科利尔·纳斯里摇摇头,“我没有结婚,我的家人也不需要你担心。反而是你,阿尔伯特,如果这件事被别人知道的话你将会背负一生的骂名,你想过这件事么?”
“老伙计,你能够为我付出这么多,我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阿尔伯特·索德拉苦笑道。
两个好朋友再也没有了犹豫,时间定在五天后的上午,临走前科利尔·纳斯里对自己的妻子说他要一个人出去逛逛,这让纳斯里夫人感到很惊奇。“亲爱的,你终于放下了?”
科利尔·纳斯里点点头,他一把抱起年幼的杰克·纳斯里,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仿佛像是在道别一样。
那天早上科伦威尔市下起了浓雾,科利尔·纳斯里十分平静的走出家门,随后就像他们所计划好的那样,被一名狙击手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射杀了。
科利尔·纳斯里前准将的死彻底激怒了普斯顿人的怒火,希卡洛斯-普斯顿战争的战败,“血腥玫瑰日事件”,再加上战斗英雄的被暗杀,就算没有证据他们的矛头也都指向了现任普斯顿政府。
在这种情况下,阿尔伯特·索德拉如愿以偿的当选为议员,开始了他逐步向上攀登的第一步。而科尔曼总裁也像事先承诺的那样,帮助贝尔克特得到了卡佩政府的庇护。只不过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他被遗传疾病夺去了性命。
科利尔·纳斯里前准将的死彻底点燃的普通民众的怒火,就像他们所期待的那样产生了共情。借助这股力量,索德拉顺利的当选为议员,然后当选为科伦威尔市的市长,在辛格曼尼总理的第一个任期的时候成为了国防部长,最后顺利的继任成为新的总理。
为了回报巴贝尔·科尔曼总裁,阿尔伯特·索德拉充分利用自己的职权为科尔曼集团谋取便利,包括以低廉的价格将科伦威尔市的土地出售给他们。
然而阿尔伯特·索德拉并不信任他的合作伙伴,巴贝尔·科尔曼总裁也不相信对方,所以科尔曼总裁给自己留了两个后手。首先就是贝尔克特,纳斯里前准将遇刺事件之后他就被科尔曼集团和卡佩政府彻底保护了起来,在扳倒辛格曼尼总理的时候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其次就是情报总监伊万·尤内斯,这是巴贝尔·科尔曼总裁精心安排的插入普斯顿政府的一枚棋子。尤内斯利用自己的身份忠实的记录下了这么多年以来索德拉总理和其他官员的各种秘密,如果索德拉总理敢背叛科尔曼集团,他们就会把这些事都泄露出去。
除此之外,巴贝尔·科尔曼总裁是为数不多的知道科利尔·纳斯里前准将还有妻子和儿子,而且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的人,但是科尔曼总裁并没有把这些事告诉索德拉。
情报总监伊万·尤内斯比较详细的把科利尔·纳斯里准将遇刺的事情经过告诉了南希夫人两人,当然关于科尔曼集团,以及他与这件事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说。
南希夫人说道;“尤内斯总监,我还是没有明白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你没有任何凭据就让我们相信你说的话么?”
“南希夫人,作为一个为国家服务了很多年的情报人员,我对我说出的每一句话负责。而且国内也并不是没有人在调查这件事,贝尔克特现在不就是被抓回国内了么?”
“你说杰克·斯纳尔他们做的事?那都是索德拉总理所主导的,难道索德拉总理会自己调查自己,然后把自己赶下台?”
“南希夫人,我说的并不是索德拉总理,而且他也并不是像您想象中的那样。阿尔伯特索德拉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要解决掉乔治·贝尔克特,这样他既可以杀人灭口,又可以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声望,好为他的下一步计划做准备。”
辛格曼尼前总理说道;“下一步计划?索德拉已经成为了总理,难道他还有更大的野心?”
“在南部地区正在兴建两座超大规模的造船厂,其中一座已经交付使用了,另外一座也即将完工。索德拉曾经和他的几个亲信不止一次说过,他要重新建立一支强大的舰队。”
一直没说话的辛格曼尼前总理说道:“复兴国家是每一个普斯顿人的梦想,更何况现在阿卡斯特人对我们的制裁已经解除了,索德拉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对的。”
“确实如您所说,辛格曼尼总理。但是索德拉的总理之位不是通过正当途径得到的,这种野心家继续在总理的位置上待下去,他只会给国家带来灾难。”
辛格曼尼前总理说道:“尤内斯总监,你刚才提到还有人也在查找纳斯里准将死亡的真相,他们是什么人?”
“国内现在有一个叫做‘真相’的组织,他们保护了纳斯里准将的妻子和儿子,现在这些人也在调查这件事。”
南希夫人感到很疑惑,“纳斯里准将还有家室?他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官方的档案里只记载了他的父母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
“南希夫人,请您不要低估一个情报人员的能力。对于我们来说这些情报都是很容易得到的,只是要看我们愿意把情报给什么人了。”
辛格曼尼前总理说道:“作为利益交换,尤内斯先生,你这么做想达到什么目的,你希望我们为你做些什么?”
“我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将纳斯里准将死亡的真相公之于众,然后帮助您重新成为普斯顿共和国的总理。至于我个人的要求也很简单,只要您能够让我继续担任情报总监就可以了。”
南希夫人和辛格曼尼前总理相互看了一眼,南希夫人说道:“你已经是情报总监了,就算辛格曼尼先生最终能够成为总理我们一时间也找不到替换你的人。再说你怎么让我们相信你这么做不是受人指使的?”
“南希夫人,既然你怀疑我,我可以再给你透露一些情况。你们一定很想知道是谁给乔治·贝尔克特下毒的,其实那个人就是我。”
他这句话让南希夫人两个人并不感到意外,给邓肯和金斯利两人下达命令的那个人来自吉伦贝尔星,而伊万·尤内斯现在就在吉伦贝尔星。这样一来南希夫人对尤内斯的怀疑也就做实了,他的背后的确有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尤内斯不再为这个人效力了,或者说这个人选择不再和索德拉总理合作了。
南希夫人冷笑道:“尤内斯总监,你的背后果然有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杀死科利尔·纳斯里准将的幕后真凶。”
“您说的没错,南希夫人。不过很抱歉出于某些原因,我不能告诉你这个人是谁。”
“那么你现在的立场是什么?你是要继续为那个人服务,然后在普斯顿扶植一个新的傀儡,还是说你和那个人已经终止合作了,为了保护自己而要选择一个新的靠山?尤内斯总监,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卡佩人,据我所知有能力做出这种事的卡佩人没有几个,所以就算你不说,早晚我也会查清楚的。”
“南希夫人,您的这个问题我现在没法回答,您怎么想这件事是您的自由。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您和辛格曼尼总理了,两天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如果您想合作的话请尽快联系我。”情报总监伊万·尤内斯发给了对方自己的通讯频道,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关于情报总监伊万·尤内斯背叛自己的事,巴贝尔·科尔曼总裁完全不知道。他并不想现在就和普斯顿政府决裂,至少目前来说他认为索德拉和他所领导的政府还有用处。
对于巴贝尔·科尔曼总裁来说,现在在普埃尔星上所发生的事更重要,继索玛尔卫星上发生兽化药失控事件之后,在拉普伦卫星上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拉普伦卫星只有普埃尔教团雇佣的柯比伦雇佣兵和魔鬼先锋军的残党在那里,如果那些人当中有人持有兽化药,那问题就远比想象中的严重了。
奎莉安圣母作为普埃尔教团的领导者,如果说谁最不希望发生这种事那无疑就是她了。为了解决这件事,奎莉安圣母把科尔曼总裁、索莱德斯父子等人都叫到了一起。
首先发难的是奎莉安圣母,“科尔曼总裁,为什么直到现在你的克隆人士兵还待在索玛尔卫星上?我记得我已经命令你的人立即离开了。”
奎莉安圣母虽然下令封闭了索玛尔的空港,但是她也像那些克隆人士兵下达了驱逐令。
巴贝尔·科尔曼总裁的脸上丝毫没有显露出尴尬,“圣母殿下,在我完成这里的使命之前,我的人是不会离开普埃尔星系的,您应该尽快安排我和‘静默修士’见面。”
“‘静默修士’什么时候和你见面这个不取决于你,索玛尔卫星和拉普伦卫星上接二连三发生兽化药失控的事件,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的要求我们没办法满足。科尔曼总裁,说到这里我有一件事想问你,我听说兽化药是阿卡斯特矿业同盟研制的,而你们一直是合作伙伴,你是不是应该约束一下阿卡斯特人,让他们停止这种危险药物的研制?”
“圣母殿下,关于兽化药的事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把您的意思转达给阿卡斯特人,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也可以让他们配合你们调查这件事。”巴贝尔·科尔曼总裁暗自庆幸他让副总裁埃德蒙顿爵士接管了吉伦贝尔星系,这才没有让那边的情况进一步恶化。
“配合调查就不用了,我们的药师已经取得了进展,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查清这种药的成分。”
菲利普·索莱德斯轻蔑的看着对面的卡佩人,“科尔曼总裁,你在普埃尔星上属于不受欢迎的人,既然‘静默修士’不愿意见你,我看你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巴贝尔·科尔曼总裁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他从身边拿过一个长条的盒子放在桌子上,“圣母殿下,虽然你们可能不喜欢我,但是我这次来还是很有诚意的。原本我想把这件东西直接献给‘静默修士’,但是现在看来可能是没机会了。”
巴贝尔·科尔曼总裁打开眼前这个盒子,里面摆放着的正是前不久在普斯顿星上丢失的那把“智慧之剑”。
“索莱德斯先生,想继承帝拉斯帝国的皇位需要至少两样东西,一个是‘帝王权杖’,这个我知道你已经得到了,还有一个就是一把剑,你们崔斯特菲休家族将其称之为‘勇敢之剑’,科雷迪亚家族称之为‘智慧之剑’。现在这把‘智慧之剑’已经被我带来了,你们的呢?”
索莱德斯家族虽然一直称自己为帝拉斯帝国皇室的继承人,但是他们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那把“勇敢之剑”。菲利普·索莱德斯失踪的那五年里他也只找到了“帝王权杖”。
“科尔曼总裁,‘勇敢之剑’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随便带在身上?而且就算没有这些东西,普埃尔教团也同意侍奉我们并且帮助我们重建帝拉斯帝国。”
然而奎莉安圣母却并没有上当,“科尔曼总裁说的没错,我们普埃尔教团侍奉的是帝国皇室的后裔,同时我也会帮助拥有继承皇位资格的人重建帝拉斯帝国,帝国皇位的继承的方式是不能轻易改变的。”
“奎莉安圣母,既然科雷迪亚家族的继承人你们也已经找到了,我看就让‘静默修士’来决定谁将成为皇位的继承人吧?”
巴贝尔·科尔曼总裁的这个提议是索莱德斯父子最不乐见的事,但是却得到了奎莉安圣母的赞同。“既然科尔曼总裁带来了‘智慧之剑’,那也就意味着皇位继承人的选定工作即将开始,索莱德斯先生,无论你是否同意,‘静默修士’都会对两名继承人进行考察。”
菲利普·索莱德斯此时并不紧张,他的军队还在拉普伦卫星上,如果事情没能像他设想的那样发展,他完全可以调集军队占领普埃尔星。
奎莉安圣母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对不起,索莱德斯先生,在考察期间,你的军队必须全部撤离普埃尔星系,科尔曼总裁,这里面也包括你的克隆人士兵。”
巴贝尔·科尔曼总裁耸了耸肩,表示他同意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