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塞伯坦传奇（变形金刚） 第8章 奴隶钛矿编号503和声波的脑补

粒子城比起集权力科技于一处的铁堡是个不折不扣的贫民聚集区。这里一半时间，塞伯坦环绕的那颗恒星将粒子城的一切金属建筑物烤炙得滚烫赛过熔岩池，另一半时间则完全黑暗，天气冷得逼近机体防冻液的凝固点，在这样险恶的条件下，粒子城一带地下建筑极其盛行，生生构筑出一个庞大的地下城市，但因此也催生出一些天生见不得光的黑暗：地下渠道终年活跃着各路星际走私分子，从军火到违禁物各种交易都自有渠道。这里更是堕落者的温床，塞伯坦逃犯，星际海盗等等从事违法乱纪活动的份子，暗暗聚集在此地密谋各种肮脏勾当----所以粒子地下城，也是优秀警官建功立业的宝地。

地下贫民窟。末路大街一间斑驳锈迹屋子里，一个叫瘟疫的霸天虎前退役老兵正用他仅剩的一只光学镜，打量跟前的汽车人：原本红蓝涂装的外壳已经被金属风暴刮卷得斑驳脏污不堪，手臂上留着半截激光镣铐，那镣铐在他机体上留下摩擦伤口，能量液隐隐渗漏，脚底的轮齿因为长途跋涉的缘故磨损厉害，还缺了两个。而在他脚下，趴着一只外形和他同样狼狈的缺耳机械犬。

霸天虎瘟疫认出这是军队的型号----呵呵，就像他一样，在战争中机体受损无法逆转，便被赶出军队自生自灭，幸好他没有沦落到倒毙在满是残骸的飞行员墓地，那么这只和他同样命运的机械犬，则是遇到了这个汽车人被收养吗？

只可惜----霸天虎的芯片里没有同情仁慈的数据，他冷冷地一点也不动摇计划，各种各样的汽车人或者潦倒的霸天虎，瘟疫见得多了。眼前这两条丧家之犬，无非只是个犯了些事潜逃至此的罪犯和他一时兴起捡的垃圾。任何来到犯罪之城的塞伯坦人要想在这边境活下去，就只能把一切都交到他手里，抹去一切数据过往，只剩卖命卖苦力的躯壳。

瘟疫扫描着汽车人的金属强度，估算出他能在矿井挖掘出多少吨的金属才完全报废，估算让他维持基本的挖矿功能需要多少能量块，会不会导致亏本----发送数据去了中心，得到合格的反馈后，他伸出手，“你的经历数据，交上来吧。”

红蓝涂装汽车人从胸甲舱里取出一个模块，有些战战兢兢地递给这位霸天虎，似乎生怕他一拳打碎他的火种舱。瘟疫从对方的惧怕中感到满足，简单读取这个汽车人的经历：他曾是铁堡储物仓库的一员，因将大批硫化铅晶据为己有偷偷倒卖而被捕，在押往酸蚀荒地监狱的过程中潜逃----还是在他的宠物，机械犬咬断镣铐的帮助下。

真没用，胆小怯懦的汽车人。瘟疫心想，他轻蔑居高临下望着那双湛蓝色的光学镜，命令道，“好吧，你的过去，之前叫什么名字都不重要。记住，今后你叫钛矿编号503.

“现在，遮蔽你的光学镜！不许废话。我遣送你去一个能庇护你的秘密场所。”

“请问，您是带我去……那个提供给我工作的场所吗？”钛矿编号503犹豫地问，“就是地下无线电波里说的，能永远逃过追捕的场所？”

“那当然！”

钛矿编号503顺从地阻断了光学镜的亮度。随后，暂时性失明的他感到霸天虎在自己脖子上套了个冷冰冰的金属圆环----他忍不住害怕地抖了抖。这一切又被瘟疫瞧在光学镜，越发鄙夷起这废物。

地上的机械犬爬起来，跑到钛矿编号503身边紧紧挨着他。狼狈不堪的主人摸索着抱起它，“请，请让我带上它。拜托了----”

瘟疫瞧了瞧这条还不及他膝盖高的机械犬----也是一副丧气温驯的可悲样子，以及令他厌恶的忠诚，他刚要拒绝却灵敏地听到远方传来警车的巡逻声，未免节外生枝带来麻烦，瘟疫不耐烦道：“好吧！我可以给你特殊优待让你带上这条狗，但是，把你剩下的能量块都交给我！”

钛矿编号503从火种舱下方的储存处取出他仅剩的能量块，被对方从手心里一把夺过----“呵呵，到底是铁堡的好东西！记住！庇护所可不会提供给你额外的物资让你养着机械犬！”

他看着钛矿编号503和机械狗被带进封闭的储存仓，芯想，“等这个傻瓜尝到饥饿的滋味，就会万分后悔带着个累赘！呵呵呵呵，到时候这种恶心的怜悯收容关系也就到头了----脆弱得不堪一击。”

在地底深至五千塞伯坦里一规模极大却隐匿不为众知的矿井里，当天引入了一批新的挖矿工人。或者说，奴隶。这群奴隶来源五花八门，有听到无线电波自动送上门的傻瓜，有走投无路的伤残霸天虎，还有从附近掳掠而来的低端汽车人：最近矿井的损耗有些大，急需新奴隶补充。

霸天虎基本都被甄选成为监工，可以虎视眈眈举着激光切割鞭监督奴隶干活。每个汽车人奴隶脑袋下面都佩戴着有重核裂变功能的铀元素环，一旦逃走这个身份标示金属环将被引爆，其威力足以分割他们的头颅，还能炸碎生命之源火种舱。

钛矿编号503被发配到深层矿岩页劳作。监工只给了他一把光子镐，命令这个奴隶每天必须用高纯度的一百块钛矿石换取一个能量块，接着就把他往矿井深处粗暴一推。

“滚！没用的废物炉渣！就在这里劳作到火种熄灭吧！！”

钛矿编号503从坚硬的地上爬起，湛蓝色的光学镜在目睹黑暗的角落里依稀有汽车人未收敛的残骸时，闪过愤怒的光----只是这明亮的神采又飞快地被掩饰下去，他看上去服服帖帖地拿着镐，在鞭子的威胁下，往矿洞深处爬去，弓着身子一点一点，凿挖硬度极高的金属岩壁。

自然，这个钛矿编号503就是警官奥利安派克斯。他执行的是一项机密卧底任务：警长铁皮已经察觉粒子城存在一个庞大的地下人口贩卖组织----附近神秘失踪的汽车人与霸天虎到底去了哪里呢？营救他们找到证据打击罪恶刻不容缓。

“我之前也派出过卧底。但是，还没来得及收到他传输的任何消息就牺牲了。只能追踪到，他下到了极深的矿井里。”铁皮语气沉痛地说道，“三个月后在城上的金属废弃屋里，找到了他的残片和余烬。残片上有被残酷折磨的痕迹。我想他是……暴露了。所以，这是个相当危险的行动，奥利安。”

晓天事后才知道，奥利安进入警局第一件事，居然自告奋勇承担卧底任务。他十分恼火，靠着他的汽车人都听到他火种舱内吡啵的声音，以及对方咬牙切齿的愤怒声：“奥利安！”

“奥利安！我推荐你来粒子城当警官，是因为这里的警长铁皮是个智勇双全又沉稳的安保汽车人！”……还是你未来的忠诚下属护卫。

“你佩超高温液铅枪巡逻，维持治安不好吗？”晓天再也无芯欣赏红金色恒星在地平线上造成的壮观美景，当然也是她载着奥利安飞来山岗上观景约会----宁静唯美的氛围里，下一秒就听到奥利安惆怅地告诉他，他们有一段时间无法见面联络了----她受到了沉重打击。

奥利安仰头，平静却坚定地和挚友对视，湛蓝色的光学镜反射着恒星照耀下无限磅礴的金色温暖天地，一如他的火种：“我是最恰当的人选，是生面孔。威震天。请支持我的决定，好吗？”

咬牙瞪了他良久，最终还是，无法对这位温和的警官继续发火，只得选择支持帮助他----

奥利安听他狠狠地说，“让我帮你做准备，以确保你不会有危险，奥利安。” 以及，“奥利安，我发誓，只给你最长半年的时间。半年后如果你还陷在某处矿井内，而你们的局长铁皮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我就会调动军队来插手，彻底扫荡什么地底矿井，解放所有受害者，包括你。”

他亲自帮他用霸天虎军工科技做了虚假的经历数据模块，心情更糟糕地在他身上以伪装的方式弄出一些狰狞的伤痕，还连哄带逼地让他补充了足量的可储存能量----分量之多，令听到铁树苹果浓浆这个词都感到饱和的奥利安觉得，自己半年内都不需要再摄入什么了。

更重要的是，他送给了他一只霸天虎改装机械犬。外形弄得和他一样狼狈，机械骨骼包裹下的芯片却设定了奥利安为主人，只要他输入正确指令，就会从温驯的样子恢复成凶悍的战斗机器。

“我们霸天虎的尖端军工科技肯定领先于犯罪分子，所以他们不会识别出机械犬带有信号发射器。奥利安，如果你遭遇危险，该怎么做，肯定懂吧？”威震天一副如果他不好好保护自己有损伤，很多人就完蛋了的威胁口吻。

对此，奥利安的芯片中产生了一点可以称之为纠结的数据逻辑冲突，他有点不喜欢被威震天像保护幼体塞伯坦人那样操芯呵护着，明明他一直在为成为与霸天虎并肩作战的汽车人而努力啊----他为威震天芯目中自己原来还是个弱小的塞伯坦人而隐隐失落，但另一方面，有挚友这样诚心实意地关切爱护他实在是机生难求：奥利安对此又感到满足，或者比满足更甚，就像他站在他身边，一道欣赏铁堡的漫天星辉，粒子城的火焰余晖时，他胸口燃烧的火种，发出满是幸福安宁感的能量脉冲，并蔓延至全身金属元件。

他比威震天想象的，还更喜欢他。甚至，假如奥利安在这个时候，知道威震天在机械狗上做了更多的手脚，比如安装了军用监视器而没告诉他----他生气归生气，芯片里还是会给对方找到正大光明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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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的矿下辛苦劳作后，钛矿编号503凑齐了一百块钛矿石，交给监工获得了一块可怜的能量块，他估算数值只能勉强维持白天的机体活动，钛矿编号503将它收进自己的舱内，然后就和机械犬一起，被驱赶到了地下一个废弃的大仓库。

这里躺着好些身上锈迹斑斑脏污不堪的奴隶矿工，为维持挖矿运转，所有机械生命都进入了低耗能的休眠模式，光学镜黯淡无光，比起铁堡新墓地的不屈坚毅感，这里更像葬着一群活死人----钛矿编号503暗自叹息，虽然他的任务只是摸清楚矿下的情况并汇报，但他心想，有没有机会组织起大家，在警方突袭时里应外合呢？

脖子上的重核裂变环提醒他，需要摧毁控制中心----这个地点在又哪里呢？黑暗中奥利安思索分析着进来时记下的通道数据：整个地下矿井岔道极多，纵横交织----他需要补完这幅地图并传输出去。搂着机械犬装成休眠状的钛矿编号503哪里知道，同一时间，北方威震天城堡内，霸天虎的最高长官也打开了监视感应器，从机械狗的光学镜视野里，打量着他。

“真是个大傻瓜。”威震天一眼就瞧见了奥利安戴着的项圈有问题，恼火道，但又不得不承认，如果把这东西看成是一个无害的情趣装饰品……银灰色的环箍在未来领袖一本正经的机体脑袋下，极度禁欲却滋生出极度的，束缚性感。

身边的副官声波又感到了老大的异常情感数值----从他捕捉到的零星数据分析，似乎，是想要把屏幕上出现的这个汽车人……束缚起来任他摆布？还要肆意摸他的机体，从脑袋摸到腿部每一个金属块？塞伯坦人的思维将威震天人类灵魂的脑洞理解为了要对方臣服----其实也不奇怪。声波想，这么个平常无奇的普通汽车人，会引起威震天大人如此强烈的征服欲----也不过是因为我们霸天虎本来就是征服者，开拓者。而威震天大人更是佼佼者，拥有绝对强者的电路，探索并征服一切。

于是，声波更加忠心为霸主威震天效劳----“声波，扫描分析下这个裂变环，我要得到能够解开它的密码。”

威震天抬手搓了搓金属手指，命令道。

那一边，浑然不知挚友正在观察他一举一动还产生了暗黑遐想的钛矿编号503感应到了监工的离开：他们对一屋子的休眠奴隶很放芯，毕竟倒在矿石堆里的奴隶代表损耗过大，再没有利用价值，会被扔在矿洞里或者拖去冶炼成炉渣，不会有傻瓜不休眠保存仅供第二天劳作的能量。

钛矿编号503放开了抱着的机械狗，悄悄起身，金属机体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他往仓库外走去----机械犬也随即静静尾随着他。

威震天目睹他钟爱的奥利安在地下矿井像一只英勇的，红蓝虎斑小猫，于黑暗危险中警戒探索----他记录下每一个深幽的岔道，触感每一个传来微微震荡感的岩壁：这代表这条矿路的另一头，依旧在进行奴隶的挖掘开采，而监工们又集中在那----从各个方面都反应出，粒子城的黑矿窑规模极大，奥利安认真地把这些数据在自己芯片里记载，并分析补完地图----这样就足够了。奥利安。

通过监视，威震天看到勇敢无畏的汽车人已经听到了什么动静----他暗暗叫苦。在此之前，听力更灵敏的机械犬已经传递过来数据：那是金属剧烈摩擦时的声音，综合分析，那是激光切割鞭抽打在塞伯坦人机体上的声音。

……现在我可没办法救你，奥利安，别做傻事----威震天无法忍受心爱的对象受到这种损伤，他对机械狗下达了不让奥利安往危险地带去的指令。

钛矿编号503察觉到机械犬开始绊着他的腿，他明白这是不让他涉险的意思----然而，他无法对被侵害的同胞视而不见，便温和地摸了摸机械犬的金属脑袋，下达了躲藏等候的指令。

数据覆盖，机械犬驯服地卧倒在地。钛矿编号503把它抱去一块大金属岩后藏起来，自己则义无反顾往那方走----

威震天脸色更难看。对声波道，“重启机械犬。快。”

片刻后，塞伯坦军工科技终于远程让双操作系统的保镖从岩石后一跃而出，一路小跑地奔向动静的源头：那是个矿石称量点。

威震天愤怒又痛苦不出所料地看到，他的奥利安身上----从来没有真正受过任何伤害的奥利安肩胛处已经裂了一块，能量液不断渗出滴落在金属岩石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洼。而他却忍痛牢牢站着，张开臂膀，极力护住身后----

高大的监工堕落霸天虎挥舞着鞭子，又没头没脑抽向奥利安----机械犬一口扑上前狠咬，监工猝不及防被扑到在地，面对狰狞獠牙立即开启了霸天虎战斗模式----机械犬灵活凶猛，恢复了真正杀人机器的本性后，三口两口就咬破了被淘汰军工体的火种舱。

“够了刺刀！”奥利安叫着机械犬的名字，再度驯服了它----他并不想看到任何杀戮，所有的罪恶，都应该得到法律的公正审判。

地上重伤的监工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霸天虎从不投降，他叫道，“钛矿编号503！铁矿编号79！你们兹兹……严重违反了条例！…………兹兹……必须处罚！！”

“这里的条例？我只知道，一切残暴的欢愉都终将以残暴瓦解。”奥利安叹口气，复述自己从威震天那学来的话。

“我不是铁矿编号79！！我的名字叫艾丽儿！！”被他保护的那个汽车人也大叫道。

而威震天----声波惊讶地看到自己的统帅弹跳了下，失态地冲在屏幕前，光学镜死盯那个叫艾丽儿的瘦弱型汽车人：以塞伯坦人的体型来看，这一款汽车人的身材实在是太瘦小了，活像流水线的残次品。难怪霸天虎的指挥官，这么厌恶这种东西----声波截取到了威震天极度反感的情绪数据。

威震天盯着艾丽儿粉色机体上凸起的丰满钢铁胸部----脸色难看到极致。宇宙的满满恶意令他头昏眼花：艾丽儿！！艾丽儿！！！！这不是擎天柱的……

拒绝承认那两个字，无可遏抑的怒火与嫌恶，从芯片里油然而生。

貌似第十章奥利安还无法成为擎天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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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奴隶钛矿编号503和声波的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