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得火热又有耐心,温柔又细致地含吻,低沉发颤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痒到心尖上。
苏晴的手紧紧抓住连齐胸前的衣襟,不知不觉用舌尖羞涩地回应。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杏眼里浮起一圈滟潋的水色。
“我喜欢你。”连齐湿濡的唇擦着她的唇瓣,从齿缝里咕哝了一句,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苏晴被他吻的浑身发软,心思开始飘。
她居然跟一个古代男人接吻了?苏晴对这剧情的神发展完全始料未及。
不过王爷的吻技似乎还不错,吻得她很舒服。
王爷人长得帅,英俊轩昂,玉树临风,浑身自带一种如隔云端的清贵气质,妥妥的是她喜欢的款,跟他接吻,她倒也不吃亏。
苏晴感觉到男人的凶悍,又烫又硬邦。她之前还在想,连千翊突然从风流王爷变成无情无欲的苦行僧,实在匪夷所思,很难说得通。
所以她一度怀疑,连千翊可能是那方面出了什么毛病,不然后院那么多如花似玉的莺莺燕燕,他只放着当摆设,任谁不起疑呢?
但是……苏晴被硌的难受,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这个男人分明资本雄厚,根本不像是房事无能的样子。
连齐被她磨得发出一声重喘,哑着喉咙道:“别动。”
“哦,不动就不动。”苏晴的小脸爆红,烫呼呼的,一时难以降温,心跳如鼓。
连齐喘了两口气,待缓的差不多,俯首在她鲜嫩欲滴的丹唇上亲啄了一下,轻声说道:“你不愿意搬到前院,那本王搬来锦汐院,和你一起住,可好?”
苏晴觉得不妥,她只想好吃好喝混到生产坐月子,并没有和七王爷发展深一层次感情的打算。她挤出一抹微笑,委婉道:“这不合规矩吧?妾身虽为正妃,却也没有让王爷搬来后院的道理。”
连齐勾了一下唇角,轻笑伴随着温热的鼻息一起传来,“这里是本王的王府,本王说的话,就是规矩。”
他虽然笑着,语气也平缓,苏晴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霸道强硬的意味,容不得别人半点忤逆,她只得顺从地点点头,“好吧,我听王爷的。”
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其实他每天都来锦汐院,三餐起居都在这里,跟搬过来也差不了多少。
“乖。”连齐满意地一挑眉头,桃花眼里浸着绵绵笑意,“夫妻原本就是要住在一起的,再说了,本王想多陪陪你。”
苏晴迎着他温情缠绵的目光,心底忽而涌上一点感动,却很快被一种雾里看花身不由己的落寞掩盖。如果换作真正的苏晴晚在这里,她听到王爷此时说的话,应该会很高兴。
夕阳西下,傍晚的风吹进窗格,带着一丝幽微的凉意。
连齐意犹未尽松开苏晴,找了一件雪青色绣折枝花的披风给她披在身上,“天色将晚,叫膳房传膳吧。你想吃什么?”
苏晴认真想了想,道:“我现在胃口好了,每日身上也觉得舒服爽利,想必已经过了孕吐的阶段,可以随心所欲地吃东西了。我今天挺想吃肉,就叫膳房做个红烧肉炖土豆,再做两块红烧牛腩,其它的看着办。”
连齐皱起眉头,“吃这些会不会太油腻了?”
她之前的饮食都很清淡,一下子吃这么大荤大油的菜肴,肠胃能吃得消吗?
“我就是想吃嘛。”苏晴咬咬唇瓣,眼波娇柔似水地望着他,“妇人怀孕之后,有时候害口,特别想吃某一样东西,要是吃不到,就会一直惦记着,那多难受啊。”
撒娇女人最好命,为了口好吃的,她也撒一个试试看。
连齐很少见她撒娇的样子,娇娆明媚勾得人心痒,他好脾气地松了口,“晚上吃太多的肉容易积食,只准吃一点。”
苏晴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截距离,“好,就一点。”硬菜大不了挪到明天中午多吃些。
另一头,膳房总管送走传话的丫鬟,扬声唱报了菜单,厨子们紧张有序烹饪菜肴,炒、炸、熘、烧各色手法炉火纯青,菜做好了,由总管亲自领着人送膳。
丰盛的饭菜摆上桌子,连齐扶着苏晴入座。
苏晴两眼放光盯着眼前的菜,顾不上管别的,先夹了一块红烧牛腩塞进嘴巴里。
红烧的带筋牛腩炖的刚刚好,事先用刀背在牛腩上反复敲打,把筋膜给打断,然后再飞水下锅炖的,这炖的火候也讲究,用料也讲究,吃起来入口即化,肉汁浓郁,如果再配上一碗软弹劲道的细拉面,就更加绝妙了。
苏晴一连吃了两块红烧牛腩,兴冲冲地还想去夹,连齐伸出筷子拦在盘子上方,用行动和眼神制止:“别吃太多,不易消化。”
“哦,知道了。”皇室贵族用膳讲究菜不过三,苏晴讪讪收回手,改去夹麻油拌小青菜。
王爷这么做虽然欠揍,但目的是为了她好,她知道,不会无视这份关心的。
晚上就寝,床下照旧铺了几床厚实的棉被,苏晴朝外侧躺,手一下下摸着自己略微凸起的小腹,心想吃饱了,肚子大了一点。
连齐凑过来,下巴搁在她的肩窝,放低了声线,“还不睡?在想什么?”
苏晴闷闷道:“我离临盆还有好几个月,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如果是个女儿,王爷会不会不喜欢?”
屋里留了两盏油灯,昏黄的烛光透过纱帐照在连齐峻挺的面容上,他的眉眼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半晌,他弯起了唇角,将那股难言的心痛掩饰的无影无踪,“不会不喜欢。女儿很好,贴心。”
他们如今被困在这里,不知何时才能回去,他们的孩子,这辈子可能无缘相见了。
苏晴转过身,带着求证的口吻问他:“真的吗?”
连齐抬起左手,修长的手指绕着她的脸颊摩挲了一圈,目光温存,“当然是真的。”
苏晴娇俏地努嘴,“我不信你不想要儿子。”
从古到今,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存在,古代更甚。孩子没生出来,肯定什么好听捡什么说,等生出个女儿来,态度就很难说了。
“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本王都喜欢。”连齐的眸底有微芒闪现,那是一种真挚的情意外露,犹如月色下湖面泛出的粼粼波光,“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安心养胎,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他握住苏晴的手,柔柔笑着,“我们一起把孩子带大,养育成人。”
苏晴不太习惯这样柔情蜜意的时刻,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嗯,府里有那么多人伺候,我们也不用太操心。”
翌日清早,苏晴吃了两个素三鲜包子,喝了一碗竹荪鸡肉粥,然后在院子里玩了一会,赏赏景色,喂喂池子里的锦鲤,回屋临窗插花,看看话本子,这么悠哉的过日子,她还挺享福的。
一闲下来,人就容易胡思乱想。
王爷又帅又撩,待她是真的不错。
不可否认,她对王爷是有几分好感的。
经历过与连齐的那段不欢而散的恋爱之后,她的这颗心早就封存了起来,不会轻易再对谁动心,但是连千翊……她有些说不准。
芷兰端着一个针黹箩筐进来,笑眼弯弯道:“娘娘,您一直想给孩子做些小衣裳,打从您怀孕那会儿就开始选料子花样,后来害喜,身子虚弱,就先放着了。现在有空,可以继续做了。”
娘娘如今胎稳了,又有简御医悉心调理着,身子愈见好了,闲暇时给小世子做做小衣裳,娘娘一准高兴。
相反的,苏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喜悦之色,做衣裳绣花这种技术活儿,她哪里会呀!
“啊,我突然有点不舒服,衣裳先放在那儿,回头再做吧。”苏晴轻抚额头,步子虚乏地绕过屏风,慢悠悠躺进云锦纱帐里去了。
“是。”芷兰端着针黹箩筐,进去伺候苏晴歇息。
等芷兰走了,苏晴从床上坐起来,怨念深深地瞄了一眼桌子上的箩筐,利索下床,完全没了先前气虚乏力的样子。
她把箩筐丢到床上,脱了鞋子上去,拿起上头的一只绣了一半的绣绷子,捏起针线往头上擦一擦,装模作样开始学习绣花,打算自学成才。
一个大家闺秀不会做女红,早晚会露出马脚,尽管她不喜欢,咬牙也得学会。
刚开始她还有点耐心琢磨针线走向和技巧,无奈苏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细密的针眼看得她眼花缭乱,绣了几针,七扭八歪,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回事。
“破东西,这么难绣,老娘不绣了!”苏晴不小心刺破了手指,那个疼啊,气得她把绣绷子重重仍回箩筐里。
芷兰轻手轻脚端着茶水进来,透过屏风的缝隙,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中暗暗吃惊,娘娘端庄娴静,怎么会说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话来?难道是她听错了?
还有,娘娘的刺绣技艺在京城贵女中是数一数二的,即便在初学绣花时,也没有刺伤过手指,难道是她眼瞎了?
“娘娘,您醒了。”芷兰站在屏风后,低声问,“要不要奴婢伺候您更衣?”
“不用了。”苏晴赶紧把绣绷子藏在身后,声音里掺杂着一丝紧张,好似上课做小动作被老师逮住了的那种羞耻感,“我困着呢,再睡一会儿,你先出去,没有我的传唤,不许进来。”
“奴婢告退。”
半个时辰后,芷兰听到苏晴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她进去伺候,看到箩筐好端端地放在桌子上,心细如芷兰,她趁着换茶水的空档,发现绣绷子上有丝线拆过的痕迹。
这上面的针脚糙得没眼看,完全不像是娘娘的水平。
“娘娘,您好久没有弹琴了,王爷在书房批阅文书十分辛苦枯燥,您给王爷弹奏一曲,怡情雅兴,岂不乐事哉?”芷兰仔细为苏晴理好衣袖上的褶皱,状似无意地说道。
苏晴心中一阵无力,故技重施装头疼,“王爷最近挺忙的,我不便打扰,以后再给他弹吧。”
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久了肯定能够看出来,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被人发现那可就麻烦了,等卸完货坐完月子,她立马脚底抹油离开七王府。
“哦。”芷兰点头,又问道,“灵惠寺的住持玄空大师您还记得吗?他这几日让寺里的僧人在山脚设了几个粥棚,向穷苦百姓施粥,娘娘也是心善之人,要捐些钱财做善事吗?”
“玄空大师啊,记得记得。”苏晴皮笑肉不笑,“佛家教导人们多多行善,助人为乐,你从库房里取二百两银子捐给灵惠寺,权当给我肚子里的孩子行善积德了。”
“奴婢遵命。”芷兰跟在苏晴的身后,手握成拳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灵惠寺只有净空大师,根本没有什么玄空大师,娘娘以前经常带她去灵惠寺上香礼佛,怎么会弄错住持的法号?
怀孕时性情再怎么改变,也不会犯这种低级糊涂。
娘娘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娘娘吗?
苏晴:天惹,我居然被小丫鬟套路了!
连齐:不怕,你有金手指前男友。
快掉马了,一想到他俩开撕,突然好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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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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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