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宝三人来到茶几旁,小兰已经摆好椅子,到了茶。茶几比较大,几人围桌而坐也不显拥挤,张德宝一屁股坐在张余旁边,端起茶杯一口喝完,这才说道:“这才二十三天,还没到交割赌注的日子,你们叫我来干嘛?”
张余拍了拍张德宝肩膀:“你小子真是好福气,这茶我可是惦记很久了,托了你的福才好不容易喝到口,你一来就能张开嘴便喝,想喝就喝,鲸吞牛饮。我真是无言以对了。”
张德宝:“什么茶不茶的,茶有什么好喝的。说正经事吧。”
张余摇了摇头,张腊荣看着张德宝说道:“二十天和一个月交割又有什么区别?难道你觉得这往后十天会有人为你出头?不过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按规矩办事,等足一个月再来找你收割赌注。”
张德宝脸色黯然:“没有,我无朋无友,无亲无故,烂命一条,不会有人替我出头,二十天和一个月实是并无区别。”
张腊荣道:“那也不一定。”说着把吩咐小兰把张余给他的挑战书推到他面前。
张德宝看到挑战书和上面挑战者的名字愣住了。他把挑战书仔仔细细的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好几遍,仍旧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张腊荣:“这是真的吗?”
张腊荣点点头道:“怎么,这个人不是你弟弟吗?”
张德宝瞪着挑战书,疑虑的说道:“我是有一个弟弟叫张明生,但他不会赌博,也从来不喜欢赌,甚至是非常的厌恶赌博。此张明生一定非彼张明生。”
张余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也很错愕:“难道你们村还有好几个名字叫张明生的?”
张德宝想了想:“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二十岁往上的年轻人,就只有我弟弟一个人叫这个名字,此人年纪二十一岁,年纪也正好和我弟弟一样。难道真的是他?”
张腊荣:“你刚才还说自己无亲无故,现在又冒出个弟弟来,那你弟弟现在在哪里?”
张德宝回答到:“以前是在县城哪家有名的开元大酒店里学厨师的,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哪里了。”
张腊荣右手拍着额头,样子十分无语:“我说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冒冒失失的就来‘天下赢’挑战,技术不咋的胆子到不小,竟敢拿自己的手来做赌注。你家里还有哪些人?”
张德宝尴尬一笑:“来‘赢天下’赌斗,我确实是自不量力了。我有个弟弟还有个妹妹,他们是双胞胎,父母年岁不大,也都健在。”
这时张余生气的说道:“那我们问你,你还说自己无亲无故。你知道赌界的规矩吗?像你这种以肢体作为赌注的,输了的必须要通知到家人,家人在一个月之内可以提出新的赌斗,来赢回你的手。要是没有反应,那往后也不得寻衅滋事。你这是在破坏赌界的规矩。”
张德宝嘿嘿一笑:“我十几岁就外出打工,已经十多年了,没挣一分钱回家,那有脸见他们?我一直在常州那边的小赌场里混迹,吃尽苦头也算是学了一点赌技。回到庐江,我知道‘天下赢’很有名气,于是来挑战,就是想在‘天下赢’谋个好点的差事。然后风光的回家。哪知道输的及其惨烈,还怎么有脸皮面对他们?”
张腊荣问:“那这些年你跟家人不联系吗?”
“就只是偶尔跟小妹通个话,我也是从她的电话里知道明生去学厨师了。他自小就不喜赌博,直到我出门哪天,都没见他赌过一次,他就想学个手艺,做个手艺人。那像我,从懂事开始就喜欢抓牌摸骰子。”
这时小兰过来为张德宝添茶,看了眼他的耳朵处:“你耳后的伤疤就是在常州吃的苦头?”
张德宝连忙用左手遮住耳朵,用右手端起茶杯一口喝完,没有说话。小兰继续为他斟满茶也继续说道:“你想要到‘天下赢’做事,可以到人事部去应征啊,何必要赌斗。”
张德宝闻到小兰身上散发开来的幽香,不禁臊红了脸,嗫嗫的说道:“我要凭自己的本事在‘天下赢’里谋的一席之地。要是通过应征,就算进来也不过是个顶小的杂役。”
小兰没有再说话,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张腊荣盯着张德宝:“可是以你的赌技,在我们赌城里是没有生存空间的。”
张德宝挺了挺身体:“这些都过去了,不提也罢。你们放心,愿赌服输,这点胸襟我还是有的,到时间我自会交付赌注,也不必要通知我的家人了。”
张腊荣看着张德宝很是严肃的说道:“这是规矩,我们必须要通知你的家人,不过既然你弟弟已经提出新的赌斗,我们可以暂缓通知你父母。我们叫你来就是想跟你了解下你弟弟的情况,你知道吗,张哥在赌协的资料库里查过了,他没有在任何地方进行过级别资格认证,也就是说,他可能是个菜鸟。但他居然敢下两百万的赌注。而且,挑战的是我们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