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行刚回到选手休息室,就接到了秦玲的电话。zuowenbolan
电话里,她语气听起来有点小紧张:
“天行,你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楚天行笑道:
“没事,只是一点淤伤而已……”
“哪里是‘一点’瘀伤?我看你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了!钟师姐也真是的,下手那么狠。”
“呵,钟师姐她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我还担心会被人怪罪,说我不懂怜香惜玉呢。总之你不必担心我,这点小伤不碍事,很快就能恢复了。”
两人通话时。
钟玉卓那边,也接到了舒灵歌的电话:
“钟玉卓你怎么回事?怎么对小楚使杀招了?”
嗯?
钟玉卓微微一怔,低头看一眼自己大腿、小腹还有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累累淤痕,心说师姐你这通电话……
居然并不是来关心我的?
当下她双眼微眯,淡淡说道:
“舒师姐,小楚也对我施杀招了。我皮没他厚,身上伤看起来比他更严重。”
舒灵歌理直气壮:
“那是你活该!你都比他大三岁,境界也比他高,以大欺小还不允许他还手了么?”
嘿哟!
钟玉卓嘴角勾起,眯缝的双眼缓缓睁大,燃烧起熊熊烈焰——
这么维护小楚,舒师姐这是跟他有情况呀!
当下语气轻飘飘说道:
“师姐呀,你跟小楚……什么时候开始的?进展到哪一步了?”
舒灵歌方才还气势汹汹、理直气壮的语气蓦地一滞,旋即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瞎说什么呢?
“小楚是我目前最重要的词曲创作人,都陆续给我提供四首好歌了。
“他对我这么重要,难道我还不能关心他一下么?”
钟玉卓笑呵呵:
“应该,你当然应该关心他了。
“不过,我也伤得不轻,怎么就不见你关心一下我?
“我难道不是你最好最贴心的学妹么?师姐你这胳膊肘,怎么突然就往外拐了?”
舒灵歌讷讷无语,支唔一阵后说道:
“那要不,你今晚来我这里,我帮你疗伤?”
钟玉卓满意道:
“这还差不多。”
旋又奇异地一笑:
“你该不会还同时约了小楚吧?”
舒灵歌嗔道:
“胡说什么呢?不说了,我挂了,颁礼典礼结束后碰头吧。”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盲音,钟玉卓手抚着下巴,眯着双眼自语:
“师姐呀,枉你演技超神,居然连恋爱的气息都掩饰不住……
“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会清零么?
“呵呵,今晚我得好好检查一下,看你是不是已经被吃掉了……”
颁奖典礼无须赘述,总之楚天行和秦玲又各自获得了一座银质省冠奖杯,以及二十万的奖金支票。
亚军及四强选手,就只有荣誉证书和奖金了。
颁奖典礼结束后,楚天行带着奖杯,再回选手通道时,立马就被媒体记者团团围住,争相采访。
“楚先生你好,我是武林报记者,继苍河市冠军之后,您又一路完胜斩获省冠,请问您现在感想如何?”
“无敌真是寂寞如雪。”
“……呵呵,楚先生真风趣。能问一下,您对一个月后的全国大赛有什么展望吗?有信心打进全国八强乃至全国四强么?”
“呵呵,八强?四强?抱歉,这么说可能有点不谦虚,但我的目标只有冠军。”
“楚先生,我是星光娱乐报记者,我们注意到,今晚开幕式时,舒灵歌舒小姐演唱的那首藏龙卧虎,作词作曲署名正是楚天行。而且她今晚穿的那身水墨袍服,上面的书法,全是射雕英雄传……我想请问一下,你跟舒灵歌小姐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会唱你写的歌,又为什么愿意为你的作推广?”
“我们是毕业于同一所高中的师姐弟关系。”
“难道就没有其它内情么?”
“你还想知道什么内情?”
“楚先生,传闻你跟钟玉卓钟小姐不打不相识,私下里交情甚笃,过从甚密。有线人爆料说,亲眼目睹你跟钟小姐在一家冷饮店约会,举止十分亲密。那你们今晚比赛时又打得这么激烈,赛后还相视一笑热情相拥,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我去,你不是苍河市的那个小报记者么?怎么从市里追到省里来了?”
“混口饭吃嘛!”
“楚先生……”
“楚先生……”
“楚天行,我们爱你!”
一群女粉汹涌而来,将围在楚天行身边的记者冲得七零八落,然后不知多少只手,四面八方递过来往他身上摸去。
楚天行敏锐地避过了两只混在女粉群中的女装大佬的罪恶之手,同时艰难地闪避着其余热情女粉的手掌,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揩了不少油,兜里也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小纸条,乃至写着电话号、铛铛号的贴身衣物……
总之当他好不容易回到选手休息室时,连发型都乱了,身上更是跟开了个杂货铺似的,不知从兜里、怀里摸出了多少兀自带着体香的小布片……
省赛到这里就正式结束了。
接下来,楚天行就要为一个月后的全国大赛备战。
全国大赛的强度,自然绝非省赛可比。
别看楚天行放言剑指全国冠军,可他心里清楚得很,就他现在的实力,真未必能有几分拿下全国冠军的把握。
毕竟,全国大赛中,他要面对的,乃是全国二十多个一省之冠。
那些实力冠绝一省的青年选手,又有哪一个是易与之辈?
内力境巅峰,乃至已经凝炼出了真气种子的超级天才都不乏其人。
即使是省亚军、省四强级的选手,也都像钟玉卓一样,各有绝活,绝非弱者。
楚天行想要过关斩将,夺下全国总冠军,就必须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贯通十二正经,臻至内力境小成的境界,并尝试接引灵气入体,提前凝炼真气种子。
只要凝炼出了真气种子,楚天行相信,全国总冠军,亦非他莫属。
省级比赛结束后,今晚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所有少儿组、少年组的选手,除非有家长陪同,否则都必须跟着领队返回苍河市。
只有青年组的选手,作为年满十八的成年人,无需跟着大部队行动,可以自行决定行止。
愿意跟着队伍回去的,就明天一早坐大巴回去。
想在省城游玩的,就留下来自己游玩。不过费用就得自理了。
楚天行身为青年选手,自是可以自由行动。
不过秦玲就郁闷了,回酒店后,给他打来电话抱怨:
“天行,我只差三个月就满十八了,可领队还拿我当小孩子,非得要我跟着大部队一起回苍河……”
楚天行笑道:
“所以你是想留在省城玩几天喽?
“这样,我明天去跟你们领队说,以家长的身份,带你在省城游玩。”
“想做我家长?你凭什么呀?”
秦玲没好气地说:
“你饭都不会做,还得靠我给你做饭呢。”
楚天行道:
“那我不出面帮你,你怎么留下来?”
秦玲沉默一阵,道:
“我确实很想在省城玩几天啦,可是都已经来省城一周了,奶奶一个人在家,虽然天天都有通电话,可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她呢。
“所以……明天一早,我还是跟着大部队回去吧。
“天行你呢?你明天要一起回去吗?”
楚天行道:
“你都回去了,我留下来干嘛?当然是一起回去喽。”
秦玲开心一笑,继而又道:
“可你不是要在舒师姐的明都演唱会上,和她对唱你写的那两首歌么?你不留在省城排练么?”
楚天行道:
“唱两支歌而已,哪用得着专门留下来排练?
“不是我吹嘘啊,我已经掌握了真正的演唱技巧。以后最多再花个一天半天的时间,跟舒师姐稍微排练一下,就可以登台演唱了,没必要花太多功夫。
“我呀,还是回家好好修炼,准备全国大赛吧。”
秦玲笑道:
“那挺好的。时间不早,不打扰你疗伤休息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
挂断电话,楚天行脱下睡衣,往床上一趴,瑟琳娜便拿着药酒,涂抹到他背部的伤痕上,帮他推拿起来。
吸血鬼少女的手法十分糟糕。
尽管她皮肤细腻,手掌柔软,可一通没轻没重的推拿,还是疼得楚天行呲牙咧嘴。
好在手法并不重要。
只要把药酒涂抹开,配合楚天行自己的内力,也就足够治好那些紫得发黑,看着触目惊心的可怕淤伤了。
有瑟琳娜这个任劳任怨的好女仆,其它自己够得着的伤处,他也懒得动手,统统让瑟琳娜代劳。
虽然手法糟糕,不过吸血鬼少女的体温比常人低了十度,手掌凉凉的,在这大夏天里,感觉还真十分舒服。
于是等她涂完药酒,楚天行干脆把后脑勺往她小腹上一靠,让她帮自己捏捏肩膀、头部。
为防她没轻没重把自己脑壳给捏爆了,楚天行还不停指点着她,该用多少力道。
吸血鬼少女悟性很好,学得很快,楚天行只指点了几分钟,她便已经能做得像模像样。
楚天行便眯上眼睛,头枕着她柔软清凉的小腹,静静享受着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瑟琳娜见他睡熟了,便放轻了力道,轻柔地按捏着,始终未曾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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