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审问陷入僵局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
两位警员走了出去,和门外的人说了两句话后,便换了一拨人进来。临走的时候,那两位警员还特意提醒刚到的人:“她身上有艾滋和梅毒,你们小心千万别碰到她……”说着便离开了。
进来的是两个人,警员老李,还有一个一身娃娃气的小姑娘,自然是云裳了。门外站着老王和铁蛋,他俩就不进来了。审讯室并没有那么宽敞,一下子进来那么多人显得拥挤,也没地方给他们坐。
“嗯?”看到这样的组合,赵文丽有些意外。老李是一副社区警员的老油条的样子,这她能看出来。但是云裳这个未成年的小女娃娃是来做什么的?她看不懂。
原本赵文丽以为会是老李来审问她,没想到开口的却是这个小女娃娃:“赵文丽?”
“嗯。”云裳可爱的娃娃音声线让人难以抗拒。即使她知道来者不善,但是也无法拒绝这张天真无邪的可爱脸庞。
“姐姐,别怕,我没有恶意。”云裳笑着说道。
把自己叫姐姐,这多多少少让赵文丽产生了一点异样的情绪。于是她稍稍对云裳放下了戒心,问道:“请问,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觉得,他应该是警察,但是你不是吧?”
云裳笑道:“我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我也不是来聊闲天的。所以我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你有一份未签收的东西,在我们这里。你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想要什么事情都没有地回去,很难。所以,有一份应该寄给你的东西,如果你不回去的话,你就永远收不到了。于是我们就给你带来了。”说着,云裳将一个大大的、方方正正的、用油纸包裹的东西。
当云裳说到一份未签收的东西的时候,赵文丽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的确,她在等,等一个人承诺给他的礼物。但是直到她被抓到这里,她也仍然没有收到这份礼物。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牵挂的东西,哪怕是被警方传唤到审讯室,她也无所畏惧。但是唯独这份承诺的礼物,让她念念不舍。至少,她希望,能在被抓进去之前、或者是病死之前,能收到这份礼物。至于这份礼物是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看到这份用油纸包裹的东西,赵文丽一激动。她刚想伸手去拿,却被老李伸手一抢,给拽了回去。
老李说道:“这个东西,需要你老实交代之后才能给你。”
赵文丽一哼:“你说这个东西,都用纸包着,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徦。你凭这个就想套我的话?”
云裳笑了笑:“看样子,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没想到云裳这么一说,倒是把赵文丽给说愣了。没想到这个小娃娃的洞察力竟然如此锐利!
云裳笑了笑:“我说了,我们不是来审问你的。怎么说呢,我们只是想来听故事的。这个,是他的礼物,那么我们借花献佛,也当做我们的礼物,直接给你了。至于你拿到后,愿不愿意说,那随便你。”
老李严肃地对云裳小声说道:“如果现在就给她,那我们就没有主动权了。”
云裳笑笑,摇了摇头:“既然是来交朋友的,那我们要拿出一点诚意……”说着,她把这方方正正的东西推到了赵文丽的面前。
赵文丽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云裳:“真的给我?”
云裳还是保持着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我说了,我们是来交朋友的嘛。你先看,看完了再决定要不要和我们说……”
赵文丽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个“东西”。这东西硬硬的,里面是实心的。没有香味,看来不是吃的。一整块,也不像是什么拼装的玩意儿。赵文丽在找边上胶布的撕口,因为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从油纸边上开始撕,生怕把里面的东西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