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水是从天上来的么?”
胜遇在抖动翅膀的时候,发现有水滴到它的身上,抬起头发现那水竟然是从空中垂直泻下,气势磅礴犹如万马奔腾,争相喧闹地闯入丛林间,洗劫了所有的炎热,撒却了一地的清凉。
赛格感应到、施法之人可能就在眼前,只是被那奔流不息的流水挡住了而已。
此人操控流水的法术貌似不在他之下,为了保证他和胜遇一会能全身而退,这时候他必须要做些什么,想想胜遇做事一直太冲动,为了西女,还是好心叮嘱一番。
“那边有人,不知道是敌是友,如果我一会和人家打起来,你记得躲好,到时候我技不如人,你一定要记得快跑,逃命要紧。”
“你是不是傻,和人打架,你一个人不行,加上我,肯定能把对方打趴了。”
胜遇知道这赛格是个大傻子,这打架肯定要一起上的,在这个万物争雄的年代,本事大才能不被人欺负。
见赛格已经在蠢蠢欲动,它也屏息凝神感应了一会,诶,有点奇怪,自己好歹也是只出类拔萃的仙鸟,怎么能感觉不到水帘后面有人呢?
再说要打架,肯定是要先发制人的呀。
胜遇长啸了一声,展翅飞入高空,跨越了那道汹涌的水帘,闭上眼睛昂起它高贵的头颅,摇头晃脑地开始喷火。
“胜遇……”
又乱来,赛格都不忍直视,对着这么多的流水喷火,真的合适么?
想想不由开始叹气,好歹这胜遇是自己带来的,他也是有责任把它安全地带到西女面前的。
也许那人真的很厉害,不过自己拼尽了全力,想带着胜遇离开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西女在看到那乐乎竟然动动手指就引来了瀑布般的水流用来灭火,不由得惊叹出声。
那观感就如同天上无数的银龙奔啸而来,龙吟之声更是响彻耳际,那呼啸而过的水流飞溅出来的水珠撒落了西女一头一脸,好不惬意。
“果然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可惜呢,这舒爽之感还没好好享受一番,一团团火焰就朝着西女扑面而来,她速度的弯下腰,抱着人家的大腿躲在了乐乎的身后,她心想这下应该安全了吧。
没想到紧接着一股汹涌之极的水流越过了那堵瀑布飞身缠上乐乎,还是越缠越紧的模样。
“乐乎,救命……”
西女本来觉得自己蹲下了身子,躲在了乐乎的背后,肯定是万无一失了,没想到那水流缠上了乐乎的身子后就开始越缠越紧,她蹲的位置正好是水流收紧的地方,她被那股水流搞的呼吸都开始困难了。
最可怕的还是那时不时掉落下来的一团团火焰,这聂耳国出现的明火这么恐怖的吗?
竟然还不怕水。
乐乎在操控海水灭火,需要极端专注力,因为一不小心这滔天的海水会吞噬掉眼前的一切。
本来这明火灭了,海水他也就还回去了,没想到明火又起,他只能继续灭火,但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这火不是天灾,而是一只鸟对着他聂耳国喷火。
难道这只鸟就是外来者?
他想抓住那只惹祸的鸟,问问怎么回事。
就在他分神之际,一股强劲的水流缠上了自己,好像有生命力一样的对他缠绕不休,一时间还真让他有些手忙脚乱。
他虽然对各种术法都有些研究,可水系术法他只能简单的操控,如此精湛的水系术法,怕是不是那只喷火鸟所具备,所以这鸟还有同伙。
“西女,你忍一忍。”
乐乎见西女被那股水流勒住了脖子动弹不得,他试了好几种术法都不能解开这股束缚,而且他好像有些用力过猛,他操控的海水有失控的趋势,只能直接对上施法之人。
“来着何人?为何今日闯入我聂耳国捣乱?”
“我是赛格,不小心闯入你们聂耳国,没想捣乱。”
赛格听到有人和他对话,出于有来有往,他也出言回答,只是手里的施法不曾停下。
“既然不小心闯入,本王不会计较,你把这股水流收了去。我这边也要施法退水。”
乐乎很想扭转局势,不过眼下只有退了海水才能寻求办法压制对方。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要到后面我住手了,你却开始反悔了。”
赛格虽然单纯,可也知道生存之道很是不易,谁知道是不是缓兵之计,为的就是让自己松懈下来,好把他和胜遇一网打尽。
“赛格,我看到西女了。”
胜遇在空中使劲的喷火,一个个火球砸向丛林,可那人施法引来的水太多了,不一会就被那些直泻而下的水流扑灭了,让它很是没劲。
当赛格用术法缠斗那个黑衣男子的时候,它发现那男子身边还有个女子,瞧着还很是熟悉,这不仔细一看,那不就是他们要找的西女嘛。
一看见西女,它不由得高声大叫了起来。
“西女,在哪里?”
赛格这时候也顾不上和那黑衣男子缠斗,激动的飞身来到胜遇身边,想看看西女到底在哪里。
“咳咳,咳咳……”
西女这时候也听到了胜遇和赛格咋咋呼呼的声音,连忙使劲朝他们挥手打招呼,只是好像这两个夯货都没注意到。
欸,更别提都没见到她如今被着勒脖子,呼吸都快接不上了,再磨蹭下去,她也快杯具了。
“胜遇,那是西女么?为什么不和我们说话?”
赛格觉得是不是这黑衣男子在使坏,故意搞个**阵在忽悠他们,为的就是抓住他们。
“西女要被你的术法勒死了,还不快松开。”
乐乎算是听明白了,这一人一鸟都是认识西女的,所以闯进这里也是为了西女,那他也就放心了。
“西女,你没事吧。”
赛格急吼吼的收了术法,想去找西女,被胜遇的翅膀一拍,他差点摔下云头。
“胜遇,你小心一点。”
胜遇才不理会赛格,拍着翅膀早已经飞到了西女的身边,用头很是温柔地蹭蹭西女的脸颊,虽然分开没多久,但好像已经许久未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