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我大宙 第11章 011奴隶，任人鱼肉

外面来的这个人看上去并不是武士，没穿盔甲，在长袍外面披着一件富贵的金丝坎肩，缠头的围巾也珠光宝气。他的个子比一般的武士还要高，达到了2.2米，非常瘦，就像飘在长袍里的枯树，脸上最显眼的是从额头隆起一直纵贯到下巴的“大鼻子”，鼻子上还像笛子般排列着一个个气孔，眼睛很小，没有嘴巴——刘进思索着他的脸会不会在进食时从中间裂开，就像刘进宇宙中的外星螳螂人一样，是连蜂巢族都避之不及的贪婪海盗。

非人怪客在奴隶营的主管和四名卫兵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小眼睛逐一打量奴隶们。

“有什么新货吗？”怪客的声音就像吹笛子似的从鼻子上的一排气孔传了出来，似乎无论多远都像在收听者的耳边震动空气。

“有个魅魔。”主管动手把娜娜扯了过来，当成一件值钱的商品卖力向怪客推销，“玩腻了鲛人可以换换口味。她就是一头肥美多汁的母羊，你可以验验货。她能模拟各种味道的信息素，这正是你的顾客们想要的，对吧？雷老板，那些对信息素上瘾的贵族们会往她身上大把砸钱。”他和卖牲口一样掰开娜娜的嘴，发现雷老板不为所动之后，又一把掀起娜娜的袍子，蒙住头脸，侮辱性的说：“别看她的脸，反正要用的也是下面的两个洞。你可以用手抠一抠，她的味道浓极了。就连发热时最狂暴的武士都会在她的信息素诱导下缴械投降。”

雷老板如甲壳虫外壳一般光滑坚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我的鼻子上每一个气孔都能筛查空气中最细微的信息素，鉴别它们的味道。我一闻就知道那些低贱的鲛人是用哪种信息素制造的，太普通了，就像养鱼塘里喂饲料长大的鱼。我的主顾们都是很有品味的贵族，对着这样一张山羊脸只会让他们倒胃口。把这个魅魔烂水果一样的下面盖上，让她滚远点，别影响我的判断，我的鼻子在告诉我这里有一些特别的货色。”他好像不用看路似的，径直来到刘大进和刘进的面前，像一道瘦长的鬼影把两个人类笼罩在他的阴霾之下。

雷老板命令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们两个的脸。”

刘大进坐在地上，头也不抬的说：“看个屁，老子今天不卖！”四个卫兵围了过来，用长矛对准他们。刘大进跳起来，护住身后的刘进，不得不仰起脸来直面捕食的螳螂般的雷老板。雷老板用爪子似的大手捏住刘大进的脸颊，刘大进没有躲，就算是矛尖捅到他身上，他也不会退后的。“你的脸很能引起别人的**，而你的味道简直……能让人死在你身上。”雷老板评价，松开刘大进，又把手伸向刘进。刘大进大骂：“去你妈的，别碰他！”他要一口咬掉伸向刘进的那只手。刘进拉着他后退，躲避卫兵们充满威胁的长矛。他们被逼到了墙角。刘进知道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他们两个不可能是四个高大卫兵的对手。刘进摘掉头巾，和上尉并肩而立，同样昂着头对雷老板说：“你想看就看吧，我们就长这样。”

“一对儿双胞胎。”雷老板甲壳似的脸上缺乏表情变化，但他吹笛子似的发音上扬了，“多么美妙啊，一起使用你们保准会让人上天。我的客户一定会对你们非常满意。”

奴隶营的主管吞吞吐吐的说：“但是，这两个奴隶是一位武士带来的，应该属于私人所有。我可得罪不起武士，他会要了我的小命。要是他来找这两个奴隶怎么办？”

雷老板语调讽刺的说：“那你就随便给他找两个应付过去。反正武士的头脑一发热，根本不在乎用的是一头母羊，还是随便什么样的洞。他们就是野兽，而我要交差的这位客户可是很有品味的贵族。”他又加上一句，“我会给你一锭银子，过两天再送来几个鲛人帮你填补之前亏空的奴隶数目，这两个奴隶我带走了。”

刘进和刘大进被卫兵押上了一辆马车，送给当地的一位贵族享受。

……

刘三进在堡垒的议事大厅中得到了正式接待。他一直把面具戴在脸上，对于一名时刻准备战斗的武士来说，面具会增加威慑力是个很好的理由。作为王子的禁卫军，很多时候也会戴面具。

驻守在这里的武士团统领罗广义是一位威名贯耳的大人物，年逾五十，照样强壮得不输任何一位年轻的武士。他身上的铠甲每一道战斗的痕迹都彰显着多年来主人无数次冲锋陷阵，立下赫赫战功。在检查过刘三进的平安王子禁卫军的专属徽章之后，老统领仔细询问了他来到吐火城的原因，并认为意外传送可能和兽人军队正在附近筹建的巨型传送门有关。

罗统领对刘三进的到来很高兴，吐火城正在危急关头，一位禁卫军武士的加入能为守城的苦战注入新的斗志。三个月前，兽人大军发动猛攻，不仅摧毁了守护塔，吐火城武士团的人数也锐减了一大半，只剩下不到20名武士了，领导着1000名士兵和500个临时扩充的民兵。罗广义已经向中原多次求援，但去信如同石沉大海。得知守护塔被摧毁让刘三进很苦闷，但他不想用这种私人问题给为战事苦恼的老统领添麻烦了。伤亡惨重的武士团也没有能力提供狮鹫或者小型翼龙这种奢华的飞行装备送刘三进尽快返回禁卫军。看来短时间之内，刘三进要留在吐火城了。

老统领特意让一名武士给刘三进安排住处。在前往临时居所之前，刘三进让这位武士兄弟稍等，他要去接回自己的两个“奴隶”。没看到两个人乖乖的和骆驼待在一起，已经让刘三进心往下一沉。得知两个人被关进了奴隶营时，刘三进觉得血液都要凝固了。

……

刘进和刘大进被带到了一座碉堡式的建筑里，四周围绕高矮不一的沙漠窑洞，组成一圈很有规模的防御基地。雷老板把他们推进碉堡富丽堂皇的内部空间，大厅里坐着一名人类的贵族公子，正在几名卫兵和仆从的拥护下享受盛宴。方桌上罗列山珍海味，但正中央的“主菜”却是一个四肢被大大拉开，绑在桌子上的弱小鲛人。长长的蓝色头发就像波浪般铺展开，被打翻的残羹菜汤污染，海蓝色的眼睛瞪大到了极致，已经失焦了，除了微弱的呜咽被堵住的嘴里连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肚皮上被划了一刀，淌着蓝色的血，下腹的纹身发出夜明珠般的荧光。相对于这里超级人类的大手，就是被制造出来作为工具使用的鲛人手腕、脚踝细弱的用手指就能圈起来，他的肠子翻出来用两排夹子夹住，用琴弦似的细线向两边拉扯，每被弹一下细线，都会让他像条钩子上的鱼一般无助的弹动身体。

那名年龄比刘三进大不了多少的贵族公子懒洋洋的把筷子伸向鲛人，夹菜般搅了搅，抽出筷子横在自己鼻子下面，就像吸一条兴奋剂似的猛抽一口气。他的脸色非常病态，就像失去了血色的鱼肉一样发白。贵公子索然无味的开了口：“雷老板，你这窑子里就没有点新鲜的玩意儿了吗？每一条鲛人闻起来都一个样，一点也不过瘾。”

雷老板说：“金公子，我给你带来了一对人类的双胞胎，他们其中的一个味道远比最烈的酒更令人胃口大开，你只要试一下就会在你的大脑中扔下炸弹，准会让你爽上天。另一个就像……”

“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吗？那还不快把他弄过来，让我试试！”金公子正在瘾头上，迫不及待的大喊大叫。

雷老板准备让人把这对双胞胎一起按到桌子上去，刘大进主动走上前，大声对金公子说：“我会让你满意的，我可不会像条死鱼似的躺在那里，那有什么意思？我可是条野狗，我会汪汪叫。我会像喷泉一样。你想要我吗？想不想把我弄得死去活来？你带我们去一个私密的房间，让我和我弟弟只为你一个人服务，让我们成为你一个人的。”

金公子完全被他勾引了，一把将刘大进搂进怀里，说：“你的味道太醉人了。我要看你能不能用淌出来的液体把一个酒瓶灌满。”金公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示意刘进也到他的怀里来，要去房间里独占这对双胞胎。

刘进做出了准备拼命的架势，他从未目睹过如此邪恶的场面，在他眼中被绑在桌子上的鲛人是一个“人”，而不是一条鱼，没有人应该遭受如此凌虐。他无法理解上尉能够流畅的说出那样一番话，震惊之余，他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坚决攥紧拳头，绝对会反抗到底，就算杀了他也不能让他乖乖躺下任人鱼肉。可是上尉用手包裹住了他的拳头，用眼神让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有办法，拉着他和那个脚步虚浮的贵公子一起走进楼上的房间，卫兵和仆从留在了大厅里。

雷老板本想提醒金公子这两个新来的奴隶可能会不听话，但是金公子已经等不及了，何况只是两个奴隶而已，他们的信息素已经注定了弱小者逃不掉的命运。没人想到两个奴隶拖着弱小的身体还能进行什么反抗。

……

等到了房间里，锁上房门，刘大进笑得更迷人了。他好听的叫了一声，惹得金公子低头亲吻他。刘进举起拳头，正要一拳砸向这个畜生的脑袋，上尉已经狠顶了对方一膝盖。在金公子痛得对折起来时，转眼间上尉就飞身跃上他的后背，动作轻盈的没人能反应过来，勒住金公子脖子的手臂如同毒蛇一样致命。刘三进给他的那把贴身携带的匕首已经对准了金公子的脖子，寒风般的利刃割出一条浅浅的血线，这种威胁就让娇生惯养的贵族金公子抖得像扑簌簌的落叶。刘大进往他耳朵里吹气似的说：“你敢喊人，我就给你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