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员所能够调取的对话记录似乎到这里就已经消失了。
“接下来他们应该就是去私聊了吧,私聊的版面也可以调出来吗?”
“可是可以,但是这个算是用户**资料,而且要用到主机,这里肯定是看不了的。”
李子琪顿了顿。
“做这种事会不会折寿啊,无缘无故就视奸其他人的隐藏聊天记录,要是哪天我被发现坐了牢怎么办。”
子琪一边叹气一边把文字信息复制下来发在我们的群聊里面:
“我要马上从我的帐号上面登出去,再多待一秒我觉得我都会遭报应。”
“但是这样子的话信息就又断了。”
瑶群青皱着眉头仔细翻看着这两个用户的对话记录:
“后面到line上去聊的东西才是重点。而且…”
“…而且这个叫凤梨东人的用户的问题是一年前提出来的…”
的确,在这段不能称之为是多有用的谈话里,我们也只能知道用户兮三子应该是娘子山村的居民,而用户凤梨东人则在去年来过这里而已。
“那些庙如果不是和死人有关的话,那也无所谓。”
冯朵对这件事情又马上失去了兴趣,比起活人可能她对死人更感兴趣,奇怪的家伙。
“明天芳蕊就回来这边了,到时候也可以问她,而且这种小村子以前山区里面是会有建土地庙的习惯的,因为挤在一起,看起来就有点吓人吧。”
“对啊,本来没什么好奇怪的,快打开手机,我给你们发一个很好笑的视频,真的很
土。”李子琪关上笔记本电脑又重新打开了她心爱的短视频软件,冯朵坐在她旁边,她们可以把一个十五秒的视频放几十遍然后笑几十遍。这样的笑声最开始听上去有一点吵闹,但听了十几分钟之后我大脑里思考问题的沉重气氛确实又变得轻松起来。
是啊,我们毕竟是过来参加婚礼的,没有必要因为一些奇怪的事情再想东想西了,我也慢慢缓过神来,打开了电脑上下好的恐怖电影,准备进入娱乐状态。
在这个梅雨季节难得不下雨的双休日坐了整个白天的车,我的大脑也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娘子山的传说大可放在一边不谈,即使有猫腻,和我们这些村外来的客人也未必有关系。
只有群青还背对着我在床头柜上写写画画着什么东西,她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欢嚼胶母糖,而每次把嚼软了的胶母糖吐到垃圾桶里的时候,她都会用右手把垂下来的短发再别回耳朵后面。我就这样漫不经心地看着剧情让我极其失望的恐怖片,一边数她到底扒拉了多少次头发。
李子琪那边很快厌倦了短视频,本来让她笑了很多遍的一个女生扮丑的视频马上被抛弃了,她打算借着这里意外通畅的wifi网络来玩一盘多人射击游戏。
“槟知,群青,来吗?”
“我在看电影呢。”
“我们现在一个队伍里还差一个人,快快快,你们两个谁上号!”
“啊,没事了,我的朋友又拉了一个小哥哥进来。”
“你点确定啊。”
“那个蓝色头像的是哪个?”
“谁啊?”
“就你上面那个。”
“…”
子琪和冯朵玩得不亦乐乎,这一块的网络确实比住户密集的市区还要快了,原本用家里的wifi看起来一卡一卡的原画画质影片,不需要提前下载在原来的播放器上都可以跳着看了。
只要解决了网络和交通的问题,住在这样的山村里面,的确不比市里面落后多少,我在享受着这种便利的同时,不禁好奇,在几十年前山路还没有开放的时候,这一片地区又是怎样和外界进行交流沟通的。
笔记本电脑上无聊的恐怖片继续播放着,而我的注意力也完全不在那上面了,翻出子琪发在Line多人群里面的Club上的聊天记录,我将这片山区原来的名字“晾尸山”复制下来,试图在网页上寻找更多的信息。
不过这种努力还是徒劳,无论是输入“娘子山”还是“晾尸山”,所能够得到的要么是毫无关联的信息要么还是那几条无关紧要的老新闻。甚至用户兮三子口中的“晾尸山”根本查不到任何东西,唯一相关的是黄河晾尸山崖的小说和营销号。
这个兮三子应该又是一个骗子吧,我干脆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现在Club上面编故事的用户的确越来越多了,毕竟也没有人会真去考察什么,有举报机制也聊胜于无,我一边感叹自己居然相信了一个听起来就像编造出来的地名一边关掉了浏览器。
“子琪,你们还要继续玩吗?已经十点了。”
“嗯,我们打完这把再睡觉。”
“那我先去洗澡了。”
“嗯嗯!”
子琪和冯朵继续在和队友连麦对狙,而群青还是保持着思考的姿势背对着我。
我把行李箱里面换洗好的衣服放在洗衣袋里,决定让自己在浴室里好好放松一下大脑,或许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就会全部忘记这些有的没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