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州抹了一把脸,感觉自己眼花了,难以置信:“张、张小……周?”
张小周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她身后还有两人,正是江挽衷和宁尚欢。
宁尚欢手里也有一把斧头,还冲她笑了一下:“嗨。”
紧接着就开始吐槽:“哎我刚刚看见你俩,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你居然就直接莽进门了,斧子都不带,吓死我了,我们又不敢进去。结果那老巫婆就这么回来了,喊你你也听不见,正急的团团转呢,这小朋友更是勇,斧子一拎就冲进去了,说要救你,拦都拦不住。”
张小周小朋友垂下握着斧子的手,表情很镇定,但声音还有些抖:“我怕你出事,就偷偷跟在她后面,趁她不注意砍了她一下,不小心就把她脑袋砍得稀巴烂了。”
林西州:???
这么小的孩子力气这么大这合理吗?
“等一下。”林西州想到了什么,“你那个,斧头给我看一下。”
张小周乖乖地把沾满鲜血的斧头递给她。
林西州接过斧头,打开厨房的灯,对着灯光,看见斧头的木头柄上浮现出了几行小字。
物品:樵夫的烂斧头(仅在特殊场景内使用)
效果:因为实在是太烂了,连木头都砍不断,但是砍人居然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提示:在正确使用后斧柄上将出现该物品介绍。
果然。
这老巫婆多少也算是个小boss了,要是就这么被一个小孩子砍死了也是离谱,她就知道这个斧头肯定是某种道具。
然而。
“咯、咳咳、咯。”
地上似乎已经死得透透的老巫婆却突然发出了像是漏气风箱的咳嗽声,矮小扭曲的身体开始抽搐,她的脖子向着林西州的方向扭转,似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糟了。”林西州握着斧头,心头一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宁尚欢已经冲着老巫婆的脑壳又补了两斧头。
老巫婆的头都被劈歪了,爬起一半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像一个大麻袋一样,扑通一声又重新栽倒在了地上。
“好了。”宁尚欢耸耸肩,“等她爬起来我再砍她。”
林西州:……
说实话,这boss也是蛮惨的。
她将斧头还给张小周,小心翼翼地靠近老巫婆,蹲下身子,看着老巫婆被外翻的头骨里正在缓慢愈合的大脑:“毕竟是boss,应该没有这么容易被杀死。”
经过一通搜刮,她很快从老巫婆的黑袍里找到了一把钥匙。
在这期间,老巫婆无数次想从地上爬起,又无数次被虎视眈眈守着的张小周和宁尚欢轮流开瓢,最后气得她都不想复活了。
林西州走到笼子边,用钥匙打开了锁,然后拉开了笼子的门,得到自由的15个人先是茫然,继而喜极而泣,或者抱头痛哭。
“真的找到钥匙了……呜呜呜……”
“谢谢谢谢谢谢,我都没想到我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只要等到下一场游戏,你们就可以重新分发到卡牌,到时候就可以离开这个特殊场景了,至于正确通关的办法你们再慢慢想。”林西州将两把斧子斧子递给两名扮演者,“加油,给脑壳开瓢的工作交给你们了。”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时间早过了一个白天,黑夜也即将过去。
晨光微曦,糖果屋外腾起了浓浓的雾。
在大雾弥漫中,系统音响起。
【第三轮出牌时间到】
林西州又重新回到了糖果屋中。
“你受伤了?”才刚回来,耳边便响起急切的声音,睁开眼,秦南月正神色紧张地盯着她,“你的脸上怎么全是血?”
林西州又抹了一把脸,不仅没擦掉,反而把血糊得更均匀了:“噢,没事儿,反正不是我的。”
三分钟的时间很紧迫,她快速将刚才的经历讲述了一遍,秦南月:“果然,和我想到的差不多。”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林西州说,“怎么样让所有人的牌都能留到最后,并且结束游戏。如果一直平局,游戏就无法结束。如果分出胜负,必然有人的牌会消失,这是死局。”
“那,这局还是全出一样的牌吗?”宁尚欢着急上火,“出牌时间快要结束了,我们要不还是先平局,等下一轮再讨论。”
林西州也丧了气;“确实,根本想不到怎么破解。”
“副本里不会设置必死的局。”秦南月突然开口,“问题就出在,获得胜利之后,卡牌会突然消失。”
她说:“为什么?”
“什么?”林西州下意识地反问,“可别的玩家不都这么说吗,虽然我们还没有经历,但应该不会有假,这应该只是一个流程吧……”
“规则里,只让我们保管好自己的牌,可没有明确说明,获得胜利,卡牌一定会消失。”秦南月盯着自己手中的牌,“所以我觉得,卡牌的消失并不是必要的流程。”
“而是被‘人’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