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 第4章 小太监

自从看了那个春宫后，左右心里一直不能平静，天天心不在焉的，少爷看出来，责问他发生了什么，左右吞吞吐吐说不出来，直到少爷扬言要打他，他才红着脸轻轻开口。

“少爷，你说，男的跟男的……可以在一起吗？”

少爷一愣，脸红的飞快，仿佛被人看穿了什么似的低下头，过了一会再抬头起来，已经是一片冷漠如往日。

“问这个干什么？”

“你非要……让我问嘛……”

少爷嗤笑一声：“天天胡思乱想什么呢！滚回去休息，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猪似的。”

“我比猪可爱啊。”

然后他被少爷赶出了房间，回到了自己的下房，发现房间里面有一盒精致的糕点，寿山笑眯眯的看着他，狭长的眼里像狐狸一样闪着狡黠的光。

“哇，你给我带的吗？”左右狼吞虎咽起来，寿山一笑：“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你不吃吗？”左右紧紧的攥住吃的，眼巴巴问他，寿山一笑：“饿死鬼投胎你，吃你的，我吃过了。”

“嗯，”左右含糊不清的答应着，一边吃，吃的满嘴的渣子，寿山伸手，轻轻拂去他嘴边的糕点沫子：“你知道什么是龙阳吗？”

“啊？龙眼？”

“不是，”寿山慢慢的靠近他：“两个男的在一起，你知道吗？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左右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寿山清秀的面容：“你……和你家少爷？”

寿山一愣，突然笑出来：“是啊，我和我家少爷，他喜欢这样，要不然怎么养了我？方便呗。”

“哦，那你不喜欢吗？”左右莫名其妙：“怎么突然说这个。”

寿山红了眼睛：“我家少爷从来不关心我怎么想，他只管他怎么爽。我想找个人说说话，心里会舒坦一点，你……也烦我了……”

“你说你说！”左右投降。

寿山一笑：“好了，心里舒服多了。我也想讨老婆，当个男人啊，可是说出来，别人都会骂人是痴心妄想吧。”

左右想点头，最后在美食的淫威下坚定的摇头，心虚开口：“怎么会呢？”

“也是，不是有其他东西吗？”寿山囔囔开口，眼神却一直黏着左右：“做那事……没有那东西也可以……”

左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含含糊糊点头。

过了几天，寿山突然神神秘秘的要带他去一个好地方，左右跟着去了，发现是京城里面最著名的烟柳巷，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不肯进去，寿山劝他，里面有好看的小姐姐们，左右死也不肯进去。

“里面有好吃的。”

左右犹豫了一下，跟着寿山进去了，七拐八拐，拐到了一个房间里面，寿山关了门，悄悄锁上门闩，左右已经啃起了鸡腿，寿山拿起一个小杯子，倒了杯酒：“喝一个吧，不辣的果酒。”

左右不疑有他，饮了下去，觉的香甜可口，寿山又倒了几杯，他咕噜咕噜的喝下去了，喝完感觉晕晕乎乎的，往寿山的怀里就是一倒，昏过去。

再一醒来，左右发现自己被剥掉了外衣，单单的穿着亵衣，被绑在床上，寿山洗了澡，慢悠悠的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倚着栏杆看向他，狭长的双眸闪着毫不掩饰**，让他心颤。

“你干什么！”左右心里一阵害怕：“我……少爷很穷的！你要是想绑架我要赎金的话，你你你……你拿不到的！真的，我少爷穷的……”

话音未落，寿山已经乐的不行，笑眯眯的看向他：“绑你？我倒是想绑了你，藏起来……”

左右愈加惊慌：“我……你要干嘛？”

寿山的声音都染上了**的沙哑味道：“我想……吃了你。”

“哇！”左右哇的一声哭出来：“我的肉不好吃啊！全身没有几斤肉，全是骨头啊！”

寿山笑的前仰后合：“我的天，左赫卿从哪里弄的你这么个好孩子，真是个宝，我不管了，今天之后，我就去赎了你，从今天之后你跟了我可好？”

“不要，你不也是仆人吗？”左右抹抹眼泪：“你怎么能养我呢？”

“我养你，”寿山逼近他：“是来当我老婆的。”

左右震惊了，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你……你疯了吗？我是个男的啊！而且，你是太监啊！”

寿山的脸马上变的阴沉无比：“怎么了？你瞧不起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有那东西，我照样能让你……”

左右感觉他耳边一阵湿热，像有什么东西缠住了他。寿山的脸近在咫尺，他好像陷在了一张网里，越陷越深。

闭上眼睛前，他脑子里面闪过一些零零星星的片段，有他爹病卧在床的背影，有他家九小姐巧笑倩兮的容颜，有慧儿编的乱糟糟的辫子，还有少爷清俊的脸，紧紧皱着的眉头，有寿山往日温厚的笑容……

他什么都不想要，他只想好好的吃饭，他只想要他父亲好好的啊。

一阵刺痛传来，左右尖叫出来，又喊又哭的，寿山冰冷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软言安慰：“乖，等会就好了……”

“你滚啊！”左右彻底的生气了，一下子咬住他的满是伤痕的胳膊，新血痕一下子出来，寿山一笑：“咬吧，你咬了就不疼了，我最不怕的就是疼。”

左右终于是累了，咬着寿山的手臂昏过去了，寿山气喘吁吁的把他的身子挪好，将他嘴里的手臂抽出来，上面的血马上不要命的往外流出来，他毫不在乎的扯开绑着左右手的布带，包扎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抱着左右裹上被子，近乎痴迷的看着左右的睡颜好久，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