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古典架空 > 小人通天 > 第95章 探

小人通天 第95章 探

作者:谈天音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0-10-17 06:23:12 来源:文学城

苏韧对痛楚的记忆常是模糊的。他记得最清晰的,是童年的孤寒。与他母亲的分和,对孩提时代的他来说,是无垠的黑暗。黑得他拼命想抓住长夜里唯一光亮,哪怕它只是流星的余烬。

这一回受廷杖,旁人觉得他是鬼门关里走了遭,但他自己很快忘怀了皮肉之苦。他依稀记得,发烧之时自己咬紧牙关,不想让家人听到苦吟。他也曾记得,谭香捏着他的手,在灯前替他抹去冷汗。他还记得,在昏沉中,混合着草药芳香和血汗咸腥的热风。

当他彻底清醒时,已过去了数日。他靠在寝室的床前,越过窗棂,只见院里满庭榴花如燃。蟋蟀声中,斜阳尽落,花朵染上余晖,仿佛流星。

所不同的,是如今他不再孤寒。谭香抱着苏密坐在床头。母子的眼里都含着热泪。

苏韧眨眼,心有点空。他只好摩挲苏密的小手,哑声对谭香说:“我……”

谭香蓬头散发,咬破了唇,说:“我们一起走!阿墨,做官如做狗,有什么意思?我们回到江南去,吃口粥也是活。我本来就是穷人家女儿,我不怕苦。”

苏密惊恐地望着父母,尚在懵懂。

苏韧本来心有点空,此时脑袋也空,他避开谭香的目光,讪讪笑道:“傻话,哪有那么容易?”

谭香抠着帐子,恨恨道:“我是想不通。我照顾宝宝把心都能掏出来,皇帝却把我男人往死里打。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皇帝就是天老子,咱们都不做了!”

苏韧沉默半晌,才叹息说:“傻话!万岁就是天底下的道理。阿香,万岁这回打我,其实是……情有可原。何况,他分明手下留情,哪是把我往死里打?来替我治伤的大夫,是太医么?”

他伤得不轻,但并不糊涂,对病床前两位御医记得深。一位正是与他有渊源的冷松,还有一位老先生,资格更甚于冷太医。

凭苏韧如何说,谭香到底是意难平。她哭得眼肿了,成日间蓬头垢面,还憋着一肚子火。她这火对着旁人也罢,偏偏对着天下至尊,生生能憋闷死。

苏韧不是白白挨打,他伤未痊愈,却已铁定了心,要离开京城之漩涡,放胆一试。对着谭香,他有怜爱,有内疚,可是去志甚坚。而今之计,他去江南奔波,而谭香母子留在京城,比在别处要让他安心得多。谭香说,再吃粥也可过得,他却不愿意让她们母子再过那种日子。

他心想:阿香的情绪如水,现在已过了沸时,只要他慢慢安抚,她至少能答应等待。

他故意咳嗽几声,谭香忙问:“身上疼么?”

苏韧摇头,笑道:“我没那么金贵,小时候在边家的客栈里,早让打皮实了。阿香,我去应天府,算衣锦还乡了。本是好事。我一定会回来。若一时回不来,我就来接你们。”

谭香鼓着嘴,好像是因忌讳他有伤,不便言语冲撞。

苏密开心道:“真的吗?爹爹,那几时来接我们?”

苏韧答不出,只好道:“尽快。我不在,苏密你要听你娘的话。”

苏密搂着当爹的脖子,说:“我不是不听话,可是娘火气大。爹爹,我舍不得和你分开。”

苏韧心中酸涩,正要说话,只听廊下三叔通报道:“太太,沈翰林夫妇同来探病。请进来么?”

谭香压下愁绪,站起来道:“亏沈大哥够朋友,已来瞧了第三趟。今儿当家的情形好多了,我这就去去迎他们来。”

她忙不迭出去,苏密溜上床,靠着苏韧蹭他的脸,低声问:“爹爹,你不乖么?为啥让皇帝打呀?”

苏韧只是笑,闭上眼睛,满怀抱着儿子。他心想:舐犊情深。皇帝并非是无情人。

可惜,天底下的人,只有一个叫沈凝。

只听外间谭香高声说话,沈妻陆氏语音轻柔。进来的,只有沈凝一人。

沈凝面白如纸,手提象牙丝编的小果筐,里面装着硕大荔枝。

象牙雪白,荔枝鲜红,煞是喜人。苏密果然一见就笑,滑下床,抢过筐子,嗅着甜香。

“多谢你。”苏韧静静说,故作不便挪动之姿态。

沈凝面色更白,本不会周旋小孩,只呆呆站着。

苏密呵呵笑道:“沈叔叔,我拿出去吃了!”

沈凝道:“嗯。荔枝……本来叫‘离枝’,我没想到……”

苏韧知道,沈卓然误会了。他以为自己被廷杖,与泄露条陈来源有关。

不过,苏韧既然用心要收服沈凝,也无意解开误会。他只是苦笑说:“卓然,你以为我会怪你吗?”

沈凝摇头,默默坐下,眼圈红了。

苏韧又笑道:“想不到你夫妇都来了,你家人避忌已结束了吗?”

沈凝说:“我家的女眷已搬回府。此番终于用对了药,家母精神大好。她想不起来家父,我们也小心不提起。府内的新管家伺候家母,事事顺意。若不是你受苦,我……”

苏韧没往心里去,只说:“我受苦,与你无关。我是这个命,况且,我得了外面的差事。”

沈凝道:“你这么讲,我倒是更要记得这份情了。你的事,朝野都传遍了。我朝忠臣义士,多有受廷杖之行。本来,杨掌院在应天府干得不如意,派你顶替肯定有人不服。现今你挨了廷杖,清流中再无闲话了。只是,嘉墨兄,你对应天府的父老乡亲,一定要有仁心,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苏韧心想:祸起于兵戈。化干戈为玉帛,非是不能,只是太难。况且恐不是当权者所愿。

但他觉得,对沈凝解释,会徒增秀才烦恼,因此他笑着附和,不知不觉把话题引到谭香母子身上。沈凝闻言,立刻正色说:“弟虽不才,却晓得义理。你放心,我会竭力保护她们的。”

苏韧心口一致道:“如此足矣!感激不尽!”

当晚上,谭香服侍苏韧换棒疮药,绝口不提他要去江南的事。

苏韧心觉诧异,问:“阿香,你与沈娘子聊了什么?”

谭香瞳仁盯着他的脸,却像在看远方,她迷惘地说:“陆姐姐说,她侍奉婆婆时,在庙里听法师讲经‘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盛’。我想,爱别离,原来这般滋味。陆姐姐还说,女人受苦,最好是逆来顺受。”

苏韧听了一愣,找不出合适的说。

谭香吹熄了灯,横卧在他的脚跟,喃喃低声说:“我不服,我不服!”

苏韧一夜间,似梦非梦,好像总听到谭香在说话,可是黎明时,他挣起来看她的脸,似乎是睡得安详。她的发丝蜿蜒,绕过他的足尖,纠缠不开。

他念道:儿女情长,只不应景。

爱别离时,妇人若逆来顺受,男子该心如铁石。

---------------------------------------------------------------------------------

苏韧要走,该安排的事何止百件?凡他想得起来,就嘱咐好谭香,或者吩咐三叔。

三叔问:“老爷,您下江南,带着哪个随从?”

苏韧笑道:“我一走,你们哪能忙得开?我不带人走了。江南的人便宜,随便再买几个吧。”

三叔自然毫无异议。苏韧看他的背影,微微一笑。

三叔在这已久,并挑不出错处。苏韧察言观色,他们一家为人善意。

但是,既然这房子并他们一家,都是蔡述所赠。

所以从一开始,苏韧不可能真正相信他。

在京城,他找不甩开眼线的理由。去了江南,海阔天空,何必带着这些枷锁?

方川知道消息,即刻递上辞呈。他打算跟着苏韧,一起去闯闯。他还给苏韧带来了打探到应天府情况的一些记录。苏韧好整以暇,留心查看。他在**县为吏,对应天府本来熟悉。小吏往往在细节上,比高官们更为了解。所不同的,只是长官会抓得是骨架,不在皮肉下功夫。

又过了十天,苏韧已可拄杖前行。他这一被打,在朝中果然声名鹊起。虽然他谢绝宾客,但是苏府门房里所投的名刺不下一百,其中不乏名士。

谭香在此时,回心转意,白日再到东宫去了。只是她变得无精打采,让苏韧好不习惯。

另外,苏韧的任命虽然是圣旨。但蔡述至今闷着,尚未表态,实在让人悬心。

这日,苏韧鼓足精神,上蔡府去求见蔡述,却吃了个闭门羹。

蔡宠接待苏韧,小心翼翼,断不肯收红包,只说正逢蔡文献公冥旦,小蔡阁老回乡祭祖。

苏韧吃不准蔡府的事。他想起女儿苏甜,隔在一墙内,却不得相见,不禁意甚阑珊。

没想到他回到半路,却遇到了范青。那范青虽未成年,却风貌端严,平日不是个孩子模样。

今天他见苏韧,顿时喜上眉梢,脱口说:“苏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苏韧笑着招手,没听明白:“呃?”

范青凑近马车道:“苏大哥,前几天我兄弟来探望你,此事还没个准。今儿我爹爹回来,允诺我了。留着范蓝看家,我要跟着你一起上应天府。”

苏韧挂着笑,心内着实一惊。他没想到甩掉三叔他们,却来了这么一个钩子。

他随机应变,明白谢绝已不可能,唯有含笑望范青说:“阿弟,应天府夏天苦热,难为你啦。”

范青说:“苏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们兄弟从小在武昌黄鹤楼一带长,夏天时如过江小龙一般自在。小弟早想看看长江流到尾巴,是何光景。难为是大哥你,带我这沾光的,见个市面罢了。家父在家中备有酒菜,欲对您当面托付,望大哥赏脸。”

苏韧心中佩服,这孩子说话滴水不漏,比他弟弟强得何止一点?

由此可想,范家不是后继无人。当然,范忠来请,不是他赏范家脸,而是范家赏他脸。

他跟着范青来到范家,想是为了便于老先生说话,旁人都避开了。

范忠对苏韧,嘿嘿笑了两声:“苏大人,好硬气!你此番虽受苦,可是你从此在万岁鹰犬里,排得上号了。岂不是可贺?大人此去,乃是钦差的身份,若不出差错,便是前程似锦了。”

苏韧的手在夏风里一抖,权衡片刻,跪下说:“多承老先生成全,苏韧没齿难忘。苏韧甘为陛下鹰犬,但怎么都是老先生的学生。青弟此去,在下一定用心,犹如老先生您在眼前。”

范忠自饮了一杯,摆手道:“嘉墨何必如此?咱们这自家人在讲话呢,场面上的客套,不要也罢。范青此番跟着你去,非老朽要他跟你,而是孩子自己有心。我年过古稀,夫人半瘫在床,只这对养子爱如至宝。范蓝实诚,不如范青稳妥。他们在锦衣卫里挂着名,将来我们身后,不保准能有出头之日。孩子们自从与你邻居,真心佩服你为人,且喜欢你家宝宝。我想,同你去江南,范青能长个见识,有个历练也好。你若不嫌弃,将他当个小弟教导,退一步,当我这孩子是个使唤跑腿也行。以后,他兄弟的前途,还求你多加提携。”

苏韧满口应承,再三拜谢。二人影外,范家园中,果树临池。一枚金丸落水,惊起雀鸟。

范忠清了嗓子,低声说:“刚才私事讲完了,如今老奴有公事讲。苏韧听旨。”

苏韧失色,双手伸出,范忠递过来的,是一个缂丝牡丹花锦囊。

“臣领旨。”苏韧谨慎,大气都不敢出。

范忠肃然道:“锦囊中,并无妙计,只有一个丸药。乃是剧毒,饮者隔夜即毙命。样子会像是无疾而终。只要不看骨质,便不知底细。”

苏韧说:“这个……?”

“苏韧,不瞒你说,民变初起时。唐王宝翔秘密去了江南。他本为钦差,但这几日音讯全无,竟无了影踪。万岁已知他当年原来是钱塘帮山九养子,此次民变,乃挂着钱塘帮的旗号。你此去江南,务必打探清楚。若唐王与民变确有关联,可择机处决他,不必让他回京。明白了?”

苏韧的心头一震。这些天,他想到过宝翔。但那天在锦衣卫衙门宝翔亲口讲要与他断绝,他不便去找他,没想到……更没料到……这华美的牡丹锦囊中,藏着致命的药毒。

换而言之,万岁居然将宝翔之命,系在自己手中了么?

人生如戏,殊不知钱塘帮的大白,早年更曾与他们夫妻结盟……

-----------------------------------------------------------------------------------

既然是皇命不可违,走不得的人,还是要走。

苏韧整理好行装,便告别了谭香,直下江南。

为了悄无声息,他走了水路,其实就是他们夫妻上京来时的路。

同舟的,有方川,也有范青。船在大运河上行,苏韧感慨万千。

好在方川诙谐,笑话不断,范青虽不是典型的世家子弟,但性格随和,颇能凑趣。

船出通州,苏韧失眠了,他在夜风中出船,远眺远渚渔火,白鹭惊飞。

对岸的客商大船中,传出管弦杯盏谈笑声,有小女子唱曲,隐约是“聚散匆匆”之句。

苏韧正河边散步,见不远处的鲜红槿花旁,停着一辆马车。

有个少年掀帘吟道:“兄台,岂不是今年花胜去年红?”

苏韧张大眼睛,快步向前。马车中,一个削瘦青年穿着布衣,手持素面扇子。

苏韧忙道:“蔡……”

“兄台是认错人了吧?此乃通州,哪里有菜,只有赏花。”青年冷冷笑道。

“是的,想必错了。只是长夜无眠,在下是为了思家,有人是为了寻欢,不知道您是为了什么呢?”苏韧盯着对方问。

蔡述收了笑:“我没想到你能这么早出发,因此赶在通州一见。苏韧,我料到你不会接受大理寺的差事。我要杀人,我要害人,都用不到你。你此去艰险,我只要你办一件事。”

“请讲。”

“我失去了宝翔的消息。他对我很重要。你去江南,我要你保全好他。”

苏韧庆幸黑暗中蔡述不会观察到他脸色的变化。

他想不到蔡述见他,只是为了这句话。

他想问蔡述:为什么?

但是以双方的性格,他不会问,蔡述也不会答。

他试探过蔡述多次。这次,对方讲得太明白,所以,不便再试探。

因此,苏韧答:“知道。但愿我能不辜负您。”

蔡述放下帘子,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苏韧吐了口气,想今夜注定是无眠了。

------------------------------------------------------------------------------------

他作为新任巡抚,秘密到了应天府的头天,却独自去了南京那山寺之旁的树林。

他没有忘记,他的大孩子就葬在杨桃林中。离开南京数百日,他总是想回来看看。

夏夜凉爽,孩子的坟墓四周,开满了杨桃花。月色下,花如星子,五彩缤纷。

苏韧一路赶来,身心疲惫,可是坐在坟头上,他心中安然了。

“爹爹回来了。我说过,我是一定会回来的。”他轻轻说道。

当初上京,离开这个地方,夫妻俩各人手持半把桃木梳子。他摊开手,半把还在。

他觉得,孩子在天上,会听到他的声音。苏韧歇口气,说:“爹爹每做一事,会想到它的全部后果,我是绝对不会放下你娘,你的弟妹的。”

他的眼前,浮现出了谭香的泪眼,还有那黎明时分,她安详的脸。

他忽然想到:她其实并没有睡着。

之所以显得安详,是因为每次离开他,阿香如死去一次一样。

爱别离,她不服逆来顺受,他也无法心如铁石。

苏韧坐在树林里,除了风声,他听到自己的鼻息声,他掉下了眼泪。

他对大孩子说:“我是一定会回到你娘身边的!”

正在这时,有个人在树林外呼唤。苏韧不确定他在唤谁。

因为,那是陌生的声音,叫得似乎和苏韧也无关系。

那声音叫着:“二哥!二哥?”

(本来应该更新这个章节,是我乌龙了,下章节,在下次更新时候会填。

早上起来,服了晋江的“方块”。不明白系统的想象力为何那么“丰富”,

虽然想不清楚为何某些普通的字词都是禁的,不得不修改了几处。)

本文我会继续更新的,

下文除了笑声与意外,也有酸楚与伤感。

所以,决定节后1月4日恢复更新。

大家问我近两个月干什么了?其实是挺忙的。

孩子两次病得很厉害,随后大人也病倒。

12月里,买卖房产,长途奔袭,圣诞旅行,

还不止这些,每隔几天,都会有新的情况需要解决,

除了考虑订立某些合同,还莫名牵涉入了法律纠纷。

不过,真心话,我想得最多的,还是本文的完稿。

最后,我决定按照原大纲来大结局。

虽然我现在对人生的看法已经变化,但是我的心境还是差不多的。

前几天,深更半夜,我正在异乡吹着西北风,

忽然脑海里跃出一个画面,想难道不是我近来心情的写照?

一个人在结冰的高山上爬行,陡峭的崖壁前挂着飞流直下的瀑布,

冰山下面,山谷里开满了鲜花,这个人的头上,月亮是金黄色的。

无论如何,我还是充满希望,所欠缺的还是个人的耐心。

我的老朋友说,我们都是怕冷族。

我每年11,12月都会生一场病。

不过我这里并不是传递负面的信息,

我是想说,生病时,因为静谧,有时会更加体会到世界的美好。

去年圣诞节,我发着高烧。

驼着小孩子在房子里兜圈子,感到喝醉了一样的幸福。

后来想起小孩没有看过附近的一处灯饰,就开车出门去了。

到了一个黑暗的所在,让人截住车子。

我打开车窗,听着当地中学师生们唱圣诞歌曲,

心里既满意,又感恩。

今年圣诞节,我吃了感冒药,

用羊绒围巾把孩子的头面包好,

我们一起在一个繁华之地听了圣歌,

喧哗中,我只看到小孩子那双眼闪闪发光,

我还是又满意,又开心。

所有的纷扰,都是幻象,最后终于会消散。

人到最后,只要战胜自己内心而已。

《星球大战》我刚看过。

只要我们稍微不慎,还是容易被心中的黑暗面所吞噬的。

而这个黑暗的力量,却往往为华美,闪耀所包裹,让你失去戒心。

确实,对此文的结尾,我曾有一些顾虑。

但是现在看来,只要完成,就是对我个人莫大的奖赏。

这种意志的锻炼,我终身都会收益无穷。

旧的故事结束,便会开始新的故事。

网络上的老作者越来越少了。而我会坚持下去。

我虽然这几年写得少,但是一直在学习。

名,本来应该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利,其实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啊。

到最后,也就是人与人的缘分与情感,值得珍视。

虽然我的年纪,已经不适合编写糖果文学,但是自信还是能以笔励志的。

在此,祝愿我文下的所有读者元旦快乐。节后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5章 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